翌日，秋老虎的短期回热，让人都忘了前一晚的大雨滂沱。
早读时间，学校来了几名警察，刘国伟也在其中，在校长和几位老师的陪同下，走进了高三三班的教室。
带读老师有些茫然，许燕站在其中向他招了招手，附耳悄声的说了下情况。
刘国伟站在几人前面，目光扫过一个个不明所以端坐在位置上的同学，嗓音略有些沙哑：“今天早上五点三十五分我所接到一起报案，在岭南街水库里发现了一名女生，是你们班的同学胥迪迪，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根据胥迪迪父母所说她是和同学约着昨天下午去水库游泳，查看街口的监控录像后，其中有包括胥迪迪在内的7名同学。请昨天有去水库的同学起立，跟我们到会议室去进行简单的询问。”
话落，底下一片唏嘘声，接着几名同学陆续站起，刘国伟见靠窗位置上余多也缓缓站起，有些皱眉。
几名警所同事将学生都带到了提前准备好的学校会议室分开询问。
单独的角落里，刘国伟落座在余多对面，有些程序化的开口：“说说昨天在水库的情况。”
余多正坐在位置上，说：“昨天是周波组织去的水库，我和汪洋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下水了......大概游了一个小时，我有些累，就去岸上坐着休息。后来下雨，我们就回家了。”
“你没有见到胥迪迪吗？”
“看到了。”
“你和她关系好吗？”
“怎么算关系好？”余多反问。
“那看来，你们关系一般？”刘国伟顺着她的话反问道。
余多没有说话，停了停，神情开始有些冷漠。
“我爸是杀人犯，你觉得谁会愿意跟我玩？”
刘国伟在脑中过了下当初临近开学和许燕交谈的画面，问道：“你们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怎么会欺负我？他们连靠近我都不会。”余多说完还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刘国伟看着余多无所谓的模样，结合她的家庭情况，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马上成年了，个头还不足一米六，身形单薄的像个纸片人似的。说话的语调也偏淡漠，好像这世上所有都与她无关。
刘国伟的眼神，在余多看来更多的是同情，她开始有些不耐，想要早点结束询问。
“她不喜欢我......她妈也不让她跟...杀人犯女儿玩，她看到我经常装作没看到。昨天，在水库也是一样。”
刘国伟听着余多的话，回神看了眼本子上的记录，接着问：“有同学说，看到过你们开学都是一起去的学校。按你说，胥迪迪和你的关系，你们怎么还会一起去学校？”
“她不是跟我。”
余多顿了顿，见刘国伟示意她继续往下说，慢慢地缩回了放在桌上的手，改放在大腿上。
轻声开口道：“她是跟着明亮。只是明亮跟我和汪洋从小玩在一起，所以才会有时一起去学校。”
刘国伟认识明亮，也知道明亮当时没有出现在现场，便转开话题，继续问道：“那你见到胥迪迪的时候，她在干什么？有没有注意到现场有奇怪的人或事？”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跟着同学在水里游泳了。我平时不怎么跟她接触，下水后，我只是跟同学们在浅水区玩，没怎么注意周围。”
另一边，汪洋背靠在椅子上，神情懒散。
“你们一直都在浅水那块玩吗？”小王警官询问道。
汪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是啊，多多不会游泳，我们就没往里边去。”
“高三学业太重没睡好吗？”小王看汪洋哈欠连天的模样，不禁问道。
汪洋摆了摆手，回：“昨晚那雨声太大了，一直下到大半夜。”
“额，那在水库的时候，有发现胥迪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