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
修身养性济世人,雄心壮志本凌云。
大业未酬身先殒,可叹苍天太无情。
上回说到晓冬同二凤欲回凤凰城取宝,不料来时未问师母鸟羽的使用方法,难以乘坐升空,晓冬准备用缩地法时,银凤却说:“何不请锦纹如意袋帮忙呢?”于是她取出宝贝,口内默念几句后祝曰:“如意袋呀如意袋,我三人出门时用师傅的法宝凭空而至,却忘问师母秘诀,回时不会使用,请您再发慈善,让我们回到凤凰城怀恩店吧。”言讫,只见锦囊中飞出一金甲小人,飞高长大后说:“这是本神为你办的第三件大事,放心吧,一切如初。”话音一落,锦囊吸入金甲神就不见了。但见地上的鸟羽变作一叶扁舟,晓冬和二凤站了上去,同众亲人们挥手告别,只见小扁舟轻轻升空,须臾远去,可锦囊却不见了。唬得众亲人和长工们有的磕头礼拜,有的望空作揖,黄老夫妇也说:“女儿同姑爷修成仙体了。”大家也都嘁嘁喳喳赞不绝口:
“真神仙也。”
“法力无边呀!”……
话是抖不完的乱麻,钱是挣不尽的累赘。不表黄门事,再说刘晓冬。他(她)三人乘鸟羽,闭目升空,只听耳边呼呼风声,没多大功夫已凭空落地,待睁眼一看早已到了怀恩店,晓冬收好鸟羽交给喜鹊,此时正是晨间散粥之时,那些灾民们见凭空落下三个人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待喜鹊和王遁元上前搭茬时才知是三个凡人,这些人从未见这等怪事,都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映过来。苏保也走了过来热情地让晓冬同二鳳坐下,每人盛给一碗粥说:“弟妹们都乘热吃吧。伯父伯母们还都好吧?”
“还好。”银凤说:“托老天保佑,爹娘身体还挺结实的。”说着杨华和苏忠也凑了过来问长问短,好不亲热。灾民们有吃饱后致谢的,有叩头的,一时热闹非凡。
粥后,晓冬约了师傅和师娘到了后室,晓冬说:“师傅师娘,徒儿看定的取宝开锁的钥匙已到期了,想必已养成了,咱们不如取来看个日子取宝,早日完成大业,不知师傅师母意下如何?”只见王遁元掐指一算说:“天道循环,地道轮廽,以为师推来,时已至矣,徒儿速将钥匙找回,今晚半夜子时便可取宝。”
“是。”晓冬说:“徒儿这就去取。”说着便要出门。王遁元叫住说:“徒儿务必小心,却勿走漏风声。”
“徒儿知道了。”晓冬应了一声便迈步出门。
按下晓冬不提,说说肉铺蒋大奔,自从四十多天前晓冬定下买秤之事后,他想,人家愿拿那么多银子买这杆称,我还不如再钉上一杆新秤使用,把旧秤洗刷干净暂藏起来,省得有个闪失,虽然我根本不打算再收钱,但也有失厚望。自古说,应人事小,误人事大。想到这里他便用净水将那杆秤洗刷了三遍,才把秤上的血迹洗刷干净,随后放太阳地晒干,在后房壁上钉了两根长铁钉,把那杆近一丈长的大秤平放钉子上,秤锤吊在秤杆中间给闲置起来。近几天,他一直念叨着“那位要买我秤的师傅怎么还不来?”就在前一夜得一怪梦,一梦起来寻思梦景,好不忧心,因此连日来怏怏不乐。其妻见状便说:“夫君呀,连日来生意兴隆,收入颇多,为妻好不高兴,而夫君却忧心重重,不知所虑何事?”大奔说:“贤妻有所不知,为夫夜来偶得一梦,梦着那杆大秤突变人身,泪如雨下,待问时,他却说:“有人要杀他,求我救救他,我当时不知所措,一惊就醒了,不知所主何事?”妻子听说后并不以为然,说:“夫君,自古梦是反面,好是坏,坏是好,不一定生意更会兴隆的,这不把秤给累坏了吗?再说了,睡的多梦的多,梦梦心头想,眼跳眉毛长。平日里担心那杆秤怕碰坏,晚上就梦着了。”经这一劝说,将大奔还真不以为然了。这天早上,门前喜鹊频频乱叫,大奔心想:莫非是那个买秤的年轻人来找秤吧?想必是也办肉铺开张了。我得把那杆秤上的灰尘擦干净。于是他取下大秤擦了又擦,揩了又揩,最后还是放在原处,待到日落时,果然刘晓冬来到肉铺,蒋大奔夫妇上前相迎,晓冬一一见礼后便说:“大叔可好?”
“好,好。”大奔说:“公子自从那日走后,再也未来,近日可曾也开了肉铺,想必生意红火,来找那杆枰来了。”
“让大叔见笑了,自从那日走后,在前衙开了一个粥馆,为南方逃难的人散点粥忙不过来,今日抽空过来,把枰找上再作打算。”
“噢!”你就是前街怀恩店散粥救人的人?太好了。俗话说救人一难,胜造七级浮屠,我真为凤凰城有这等好心的年轻人而高兴,你等着吧,我这就去取。说着去后室找来了大秤交给晓冬说:“年轻人,拿着用吧,愿你事业有成。”晓冬将大秤接在手中一看,吃了一惊,心想:这杆秤怎么变成新的了?这如何能用?于是说:“大叔,这怎么不是原来的秤呢?”
“刘公子有所不知,自从那日公子放下定银后,蒋某百思不得其解,一杆普通的秤居然肯出巨银买之,我可得保管好呀,既怕弄脏又怕碰坏,于是我把它洗了又洗,刷了又刷,只洗刷的无半点血迹,晒干后我就把它放在高处,再也没敢使用。晓冬一听急得抓耳挠腮,心里话:坏了,我总以为再用上四十多天,这个取宝的钥匙就养成了,没想到不但没使用反倒把秤体上的血迹也洗掉了,只能落个事倍功半了,这也许是天意吧。罢罢罢,还是拿回去看师傅有无办法。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蒋大奔,大奔一看,原是一百两的一张银票,他哪里肯收?说:“贵公子不必如此,就你先丢下的定银买这杆秤也是长长有余还哪敢贪心。快收好了。”
“大叔不必推辞。”晓冬说:“你能收下这百两银票,晚辈必然生意兴隆。”说着将银票一把塞在蒋大奔手中,两人再三推让,还是推不过晓冬,只好收下再作打算。
晓冬拜别蒋大奔忧心冲冲地回到怀恩店,把师父师母请至后室将秤奉上。王遁元将秤从头至尾展开透物眼细细观看一遍后磋叹不已。晓冬问:“待徒儿送回,让那个蒋大叔再用一段时间再说。”
“那怎么行?”喜鹊说:“一则已到取宝的年月日时;二则天机不可泄露,让世人传出,天佛必然见罪。还是时间放快,似此八成货开锁,只要有半个时辰将宝取出就可保无事了。”
“对,就这么办吧。”王遁元说:“在这种情况下,宁可玉碎也不求瓦全,大家就分头准备去吧。”
“师父呀,我可搞不清。”银凤说:“咱们就不能另找门路济苦拔贫,偏偏要冐着生命危险取那个什么摇钱树聚宝盆呢?”
“徒儿们,我们宗旨是‘济苦拨贫,普救万民。’象这浩浩北方,沙漠田地,人稠地狭生态有失平衡,人们过着糠菜半年粮的生活,哪还有钱供子女们读书?以致文化浅薄,贫困落后,胸无大志,只知破坏生态,维持眼前,却造成气候干燥、十年九旱、民不聊生。若今取得摇钱树、聚宝盆,让民众手中有了钱,这沙漠就可变绿洲荒丘载上花果树,田野可变米粮川。到那时家家有衣穿,人人有饭吃,其不美哉。你们想想,象这样的好事,拼着命,只要办成,何不乐而为之呢?”王遁元一席话,听得众徒如呆似痴。银凤说:“原来如此,这济苦拨贫的妙意可真不浅,这么说来,干这么伟大的事业就是费九牛二虎之力也还值得。”
“众心齐、泰山移。”金凤说:“我们听师父的。”晓冬听了也说:“只要能济苦拔贫、普救万民,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万死不辞。……
天渐渐黑了,王遁元手捏两把汗,心想:这把取宝的钥匙只养了八成,要是开了地门,若入内取宝无有障碍,便可唾手可得,但只能在半个时辰内出的地门。若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的守护,一时难以取胜,耽误了时辰岂不性命难保?若让徒儿去取更怕法力难敌,只好自己入内取之。……
“师父。”晓冬见王遁元看着那杆秤发呆,不知是何意便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出动了。”王遁元一听,这才醒悟道:“是啊,该出动了,你去告诉苏保和杨华他们,就说咱们回凤凰岭白莲寨去了。”
“是!师父。”晓冬应了一声便去找了苏保说明情况。苏保说:“兄弟,今天已晚了,就住在这里吧,况且店内客人也不多,明早散粥又勉去往返之苦,岂不好吗?”
“这是师父的意思。苏保兄就别留了。”晓冬说着,只见金凤同银凤也过来和苏保、苏忠、杨华道别,银凤说:“冬弟,师父同师母已从大门出去,让我告诉大家一声,咱们就从饭厅出去吧。”
“好!”晓冬应了一声,便与苏保杨华等三人一一道别出了饭厅。
却说晓冬同二凤未走几步便追上了师傅和师母,只见王遁元扛着那杆大枰和喜鹊在谈论什么,晓冬追上去说:“师傅让我来。”
“不必了。王遁元说:”马上就到小西门了,你们看——“王遁元说着一只手向前指去,众人看时,不远处“忽刺刺!”泛起一道金光冲天,一霎时照亮了半个凤凰城,好不惊人。怎见得:
起先时,好像火苗焚原野,遍地开花。向后来“野火”共聚挚天柱,直上通天。遍地开花,好像天女来散花,让人眼花缭乱;直上通天,犹如孙猴金箍棒,那个胆敢喝喊?火苗焚原野,吓坏东西南北野兽。共聚挚天柱,唬走天上地下神鬼。好险!
师徒五人见状心头一怔,都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约过半个时辰,光亮才慢慢消逝。待细看时,却正是小西门方向,师徒五人急走几步便到了小西门,看时城门紧闭,并无守门兵士。只见喜鹊口中念念有词,喝声“开!”门锁落地,城门大开,众人皆出城门,划根火柴看那出水洞时
“天哪,哪里来的这多蝎子?”银凤吃惊地大喊一声直往后退,待众人看时,蝎子早已爬满了洞口,好怕人的,只见那蝎子:
起先时稀稀沙沙走过场,到后来熙熙攘攘难分辨。走过场,两钳前弓尾高翘看得清清楚楚;难分辨,垒摞叠压背发黑,瞧之马马虎虎。霎时塞满洞口,看来好不威武。
众人一看蝎子如此之多,皆有回避之意,唯独喜鹊全不惧怕,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退!”又吹气一口,只见那蝎子自消自散,不上片刻功夫,早已爬去无影无踪,露出一个小小的出水砖洞来。看看洞口黑呼呼的,再划火柴一看:原来高不足三尺,宽近尺五。王遁元对晓冬说:“能找到七块转吗?”
“我来试试。”晓冬说着便沿着城墙摸揣着走过去,走了几步,忽脚下一拌摔了一跤。有全砖,也有半砖,好不容易才翻出七块,他分两次把砖抱了过去,喜鹊划了一根火柴,王遁元借着光亮把砖迅速地垒在洞门口,然后将秤撬在洞口,秤锤挂在秤杆上右手扶住,口中念念有词一阵子后喝声“起、起、起!”这一声好不厉害,把个凤凰城一下子就斜着挑起空中,放眼望去,城下地匣中又是一番景象,你信吗?有诗为证:
天地之间有杆枰,一十六星显奇能。
南北二斗福禄寿,千斤石开凤凰城。
又:南蛮法师有本领,开山取宝好惊人。
修身养性道行深,济苦拔贫为苍生,
师徒五人向这挑起的凤凰城底下一望,黄灿灿的金光耀眼夺目,一时难以看得清楚,金光射出地面,照亮半个凤凰城。有道是:
原来地内有世界,金人金马金鞍韂。
树上挂满黄金果,就连花草也闪光。
你看那:威镇山林百兽王,张牙五爪走过场。群禽追捧百鸟王,梧桐树上落凤凰。百魔王眼若铜铃来觅食,百怪王巨齿了牙吐寒光。百虫王五光十色闪玉亮,百犬王奔前跑后护金羊。时时金猴觅果,处处百鸟竞食。看来终归人王呼唤。原是神仙安排。朱雀玄武居南北,青龙白虎左右分。岂不是:角亢氏房心尾箕,斗牛女虚危室壁。奎娄胃昂毕嘴参、井鬼柳星张翼轸。各居方位,井井有条。看深处,正面亭台高悬,两厢对联显眼:“三界宝藏摇钱树,五洲精英聚宝盆。”摇钱树金钱吊串串,聚宝盆中火焚焚。人王金身登九五,金童玉女两边分。好一个人间风水宝地,地匣藏珍金宝库。不知生成何年月,岂知今朝方露面。
金凤看着说:“师傅师母,我看这多野禽猛兽我们大伙儿都进去,方可制服。”银凤说:“要这多人进去干啥,只要我带上这把三尺剑,足以除魔驱兽,师傅便可平平安安取出摇钱树和聚宝盆。”晓冬说:“师傅你让我进去取宝吧,徒儿是不会让您失望的。”喜鹊听了说:“要记住,这把钥匙支撑的时间是有限的,还是让你师傅去吧,”说着转身又对王遁元说:“夫君呀,你可记得‘根、源、诚、勤、信、和’六字之意吗?”王遁元说:“还记得。真心是为人之本,修身之根,德心是为人之魂,修身之源;恒心是为人之道,修身之诚。然而天道酬和,地道酬勤,人道酬信。只有顺其天地人之愿,万事可成。”说着把秤杆移交于晓冬曰:“你把握好秤杆,为师我就入内了,尔众人在外也用着点儿心,这地匣内不管是飞禽走兽,还是一草一木没有一样不是宝贝,恐怕我入内有所惊动,那些飞禽走兽,很可能要飞跑出来,因此须存心念法,以便擒拿些许,完成大业。”说着便念动真言,心存善念进入地匣,上边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只见王遁元入内喝声“变!”便见两手各变五条龙簸箩般大小,身高丈二,膀阔八尺,青面红发,巨齿辽牙,恶狠狠好似吃人的恶魔,凶势势不压伤生的鬼怪。有道是:“道法本无多,南海贯北河。”好不怕人,早已惊动那些飞禽走兽,“扑啦啦!”飞去一群野鸡鸽子,还未等二凤和晓冬他(她)们来得及擒拿,却早已腾空飞起,化作千百条金光银光落在了凤凰城的东西沙。这王遁元边走边存心念和合咒心无外务,只见那飞禽走兽尽皆哈腰点头皈依,将近呈宝台时,却有两条大蛇从聚宝盆和摇钱树上爬立起来,好像是要低首皈依,就在这个时候,地匣外的晓冬和二凤看得一清二楚,以为是蛇要伤害师傅,异口同声喊道:“师傅注意!”喜鹊心中明白,在此关键时刻万万不可出言,以勉扰乱取宝人的济苦拔贫意念,惹得百兽上身。情急之下,喜鹊两手去掩二凤的口,可为时已晚,话已出口,王遁元一时心慌意乱,那二蛇口喷毒气,众魔王一齐围来,王遁元一时措手不及,大喊:“吾命休也,谁救吾也。”喜鹊一听,如万箭穿心,一个腾空云步落在王遁元面前说:“夫君莫怕,善心难降狠心来,念动玉清伏魔咒。”一句话提醒了王遁元,二人口中念念有词,左手三山诀,右手剑诀,随后念动金光咒,只见喜鹊和王遁元身放千万条金光罩体,那些魔王猛兽皆尽散去,两条金光蛇也变得又小又细,夫妻二人各抓一条蛇,用手轻轻一甩却变成一条金链子和一长串金钱,她(他)二人将金链子和钱串子分别放挂在聚宝盆和摇钱树上。看看这两件宝贝又如此之大如何的拿法呢?于是王遁元说:“仙妻呀,宝贝如此之大,有什么办法可取?”谁知话音刚落两件宝贝却小了许多。王遁元正要上前搬聚宝盆,谁知晓冬和二凤大声喊道:“师傅师娘快跑,钥匙难撑了。”王遁元一听心想:“怎么说也得把聚宝盆弄出去,于是他上前去抱聚宝盆。”唯喜鹊一看事不妙说:“逃命吧,夫君!”便一个箭步腾出地匣,就在那一刹那间,只听“咔嚓!”一声,那杆秤杆折了,可惜一个死而复生的王遁元就这样永远地压在凤凰城下了。喜鹊见势当时便昏了过去,待醒来时已躺在白莲寨的宿舍里了。喜鹊哭着说:“徒儿们,你师傅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上次是我救了他,可这一次他压在地匣中不知有多深,更不知固定的地方。就是搬来天兵天将也无回天之力,你师傅他就是因为与我成亲才不能留下一男半女,孑然一生一无所有,望徒儿将来生下儿男与你师傅开了这个门,让他在九泉之下也好瞑目舒心。”
“师母放心。我刘晓冬就是师傅的儿子,一切后事全听师娘安排。”
“徒儿起来吧。”喜鹊说:“还有很多事情要你三人禀办。”
“谢师娘。”晓冬站起来说:“师娘尽管吩咐。”
“好。”喜鹊说:“第一件事就是设灵堂,写灵牌和祭文;第二件事是白天不误散粥。祭奠过三个晚上再送灵魂升天。”
“师母,知道了。”晓冬说:“师娘节哀,休息着吧。我们这就操办。”晓冬说着同二凤出了门,回到自己的磘洞取出文房四宝,二凤折叠纸花悬挽联结缟素设起一个简单的灵堂,请入晓冬写好的灵牌,披麻戴孝,点香焚纸,大放悲声。银凤倒还罢了,唯独金凤哭的死去活来,她哭道:“师傅呀——!我金凤好——好——好命苦呀——,我别——离了不能见面的——爹——娘耶——,来了师——傅师娘,就像我见到了爹娘耶——,谁知师傅就这么几天却又超凡耶—……”
这一哭惹得众人无不下泪,约过半个时辰,晓冬祭文已写好,遵师娘喜鹊之意共写好两篇祭文,一篇是喜鹊祭夫之文,另一篇是晓冬同二凤祭师之文。喜鹊拿着祭文收住眼泪对二凤说:“徒儿们节哀,师娘我这就开读祭文。”言讫跪于灵前读曰:“
维
中国某年某月某日,贱妻喜鹊惊观夫君阖世于某日,未具庶馐之奠,仅向亡夫王遁元尊夫之灵魂吊以祭文而沉痛泣悼曰:数年恩爱情意长,同宿共枕如鸳鸯。妻教夫学,修身积德行善,济苦拔贫不畏艰险,两度取宝为完大业而出生入死,谁知事业未完,终归天界。忆昔往汝床头教妻语意长,教妻应心性宽宏意善良,扶贫济弱多积德,慈善待徒儿,殷勤和气待乡邻,但望积德一男半女愿,谁知愿未得逞身先去,苦哉!痛哉!夫君啊,你我本是同林鸟,比翼齐飞福无穷!恨灾祸单摧好人心,怨苍天偏杀无辜男。好好鸳鸯天折散,中年分途好凄凉。天苍苍,地茫茫,生死阴阳乡,抛下为妻归何处,从此相见在梦床。尊夫英灵归山岗,房空人去何悲伤。哭尊夫,九泉有灵佑徒儿,事业有成大吉祥,助妻修身救万民,功德圆满回天宫,临天祭拜心彷徨,聊备素果寄哀肠。先夫有灵望品尝,莫召贱妻苦心肠!呜呼哀哉!尚飨!”
喜鹊泣诉完一纸文疏哭的几度昏去,吓坏了正在嚎哭的二凤止住了哭声,烧来姜汤灌醒后,金凤劝道:“师娘还是节哀,这样一来,徒儿们不就六神无主了吗?”喜鹊听后只好安慰说:“徒儿们,放心吧。师娘我是没事的,你们也别哭了,人活百岁终有一死。我们活着的人道远任重,只要听从师父的教诲,处处以济苦拔贫、普救万民为重,也就对得起你们死去的师父了。”
“师娘,徒儿谨遵师命!”晓冬二凤三人异口同声。随后晓冬又写了一付悼联悬挂两边。原是:
尊师多年教诲音容笑貌永铭心下
慈颜一朝诀别言谈举止化作徒行
横额是:魂归仙界
随后晓冬又泣念了祭师文。即:“
维
中国某年岁次某某,某月某日乃吾师安息之前夕,窃生刘晓冬赵金凤黄银凤等虔具三牲果品,致祭与师尊王遁元老师之灵前而泣曰:“呜呼!人生斯世,如叶飘风。彭修颜短终归一空。缅怀严师德高望重。文成锦乡,道坛驰名,济苦拔贫,万人称颂。如斯修身,寿当长生,胡为苍天不祐,折人遇凶,长辞于世,难见音容。嗟我三徒悲痛哀切。捶胸顿足,万箭穿心。尔后何处求教,何处问津?疑惑谁解,难关怎攻。有如扁舟一叶,修海迷蒙,寻径无踪。鸣呼!嗟我三徒,何去何从。哭恩师,在生为人忠诚,传道授法,春蚕吐蕊。爱徒如子,风范永存,徒儿化悲为勤,广济世人。继承师志,济苦拔贫。告慰师魂,惟有行动。千言万语,难陈悲痛,聊具薄奠,微表苦衷。慰师九泉安息,神归昆仑,尊师黄泉有知,佑我弟子事业有成,万事享通。鸣乎哀哉!尚飨。”
晓冬读完祭文,同二凤又是一阵哭泣,那哭声悲切断肠,早已惊动师傅亡灵,一刹那,喜鹊同晓冬二凤顿觉阴风飒飒,天眩地昏,一时失去知觉,待定睛看时,只见王遁元轻身捷步,飘然而入。对喜鹊和二凤说:“汝等切勿悲伤,师傅我因泄露天机,玉皇怪罪下来才遭受此劫,玉皇念我济苦拔贫有功,勒令阎君勿抅我魂魄,让我魂魄代罪修行,望徒儿们传扬出去,民间若有七难八过,口舌灾病请设我灵牌,焚香祷祝,祈求灵丹妙药,有求必应,有灾者,大灾化小,小灾化了。”言讫化阵清风而去。待众人醒时原是南柯一梦。看看天色已近丑时。晓冬说:“师母,师傅显灵了。”于是将梦景说了出来,谁知梦情一样。喜鹊说:“虽说魂魄代罪修行,不知何年何月可还金身?徒儿们多作宣传,让你师傅早日功德圆满。”正说之时,只听大门外有敲门之声,他(她)四人大吃一惊。正是:
只云取宝济世人,岂知天机泄不成。
早知如此何当初,取宝何谈可修身?
列位:要知后事如何,且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