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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二凤吟诗万仙楼 晓冬夜盗和合符

有道是:

色是妇人八宝妆,贪恋娇娥不久长。

人人都把美人爱,岂知美色惹祸殃。

却说县令“胡纥都”当时见晓冬站在县衙大门前便热情地接待回县衙后院客厅坐定,早有丫鬟奉上热茶。须臾,太太马氏整装相见,哈腰一礼说:“不知恩人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恩人恕罪。”晓冬慌忙站起还礼说:“太太言重了,晓冬实不敢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胡县令说:“恩人就是恩人,有何不敢当?快坐下喝茶。”马夫人说:“恩人现居何处?不知近日冷暖是否舒适,饮食起居有没有人关照?要是不嫌弃,还望搬住敝舍,亦当精心照料。”

“谢太太关心。”晓冬说:“暂在苏宝饭店栖身,有苏宝兄热情关照,太太就放心吧。”

“如此甚好。”太太说:“吉人自有天相,好心人终有好报。那你们聊,我先下去备饭了。”

“谢太太盛情。”

“恩公请坐品茶。”胡县令说:“下官适在街头所求恩公一事事关重大,街头人多嘴杂,话传六耳,要是让白莲教的人知道了。反为不美,故请恩人到敝舍详谈。”

“那么老爷请讲,只要是济苦拔贫、普救万民的好事,晓冬一定鼎力相助。”

“是这么回事。”胡县令说:“眼下凤凰城白莲教猖狂,官府几次捉拿未果,本县令上呈府台老爷,府老爷调兵遣将,不想损失惨重,只好八百里加急报上朝廷,万岁发出悬赏文书。凡抓获一头目者偿银一千两,抓一教徒者赏银二十两。可就是无人揭榜。而朝廷的两万两悬赏银已拨至府台,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呀,以恩人的本领加上官兵的力量,保管拿得下这两万两。这岂不是恩公的一笔大收入吗?”

“大人,古人云:‘国正天心顺,官清民自安。’听说这白莲教的人不抢不偷,只用法术弄点吃喝,何必大动干戈?我看官府帮他们解决了生计,也许他们谁也不愿抛妻小离父母聚众闹事的吧。”

胡县令一听着急地说:“恩人,你可别小看了这些法术,就是这些教徒把二十多石(念dan一种容器,一石等于十斗,一斗粮米约四十斤)官粮变成草袋转走了,交不上这些官粮官府吃罪不起呀。我想法术还要法术拿,指望官兵真枪实战是无济于事的。”

“那么大人。”晓冬说:“要破白莲教得答应晓冬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请讲。”

“第一,只能解散,不能伤及一人性命;第二给喽啰们每人济发五十两银子的安家费,七个头目每人五百两,大人看如何?”

“那么银子从何而来呢?”胡县令说:“况且这七个头目又都是十恶不赦之罪,人交不到刑部,朝廷哪肯罢休?”

晓冬说:“银子的事好办,不是说有两万两赏银吗?下缺银两晓冬愿想办法补上。”

胡县令一听,定了定神说:“恩人就算把朝廷的赏银全用上,还缺一万两,你能拿得出吗?”

“这你就别管了。”晓冬说:“这两个条件你倒是答应不答应呢?”

“恩人,事关重大,喽啰不说,那七个头目非得朝廷处置不可,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啦,本官哪能保得住。”

晓冬听了便说:“大人,那就恕小人不能从命了。就此告辞!”胡县令见状,赶紧按下晓冬说:“恩公不必生气,容本县告知府台大人相商再作定论。”

“好,小民等着大人的好消息。”正说时只见马夫人同丫环端来两盘饭菜来。

“怎么?恩公还没吃饭就想走?”马氏说:“是不是我家老爷惹你生气了。”晓冬一听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坐下说:“哪里,是我心中有事一时倒忘了吃饭。”

马氏好像听出了破绽便说:“好了好了,老爷、恩公就再不要提公事了,都吃饭吧!”说着同丫环将盘中的碗碗碟碟摆在了桌上。

“来,恩公动手吧。”马夫人接给晓冬和胡县令各一碗饭后说:“让恩公见笑了,一不动肉呀,做不出几样素菜,就将就着吃吧。”

“如此丰盛的饭菜还能说将就。太太过谦了。其实如今不比设坛时期,只要不是大腥亦不须忌也。”晓冬说:“诚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留。”说着向桌上看去,只见:

烧鱼卤鸡黄花黄,炒木耳蘑菇细粉汤。

外加两盘烧豆腐,难敌一盘川丸子。

还有主饭四样强,八宝饭内加沙糖。

马蹄酥,薄层层,大米干饭带点心。

晓冬一看,觉得奇怪。便说:“太太,既说是素菜,何有鸡鱼之类?”

“恩公,这你就不知了,看是鸡鱼,实是面筋,芡粉,干蘑菇粉等五种原料加多种香料油煎复蒸而成,这也是本妇人的拙作,吃起来鸡是鸡肉味,鱼是鱼肉味,香美可口。放心地吃吧,恩公,一会儿还有素酒,让恩公品尝品尝我的手艺。”

“原来太太用心良苦。”晓冬说:“晓冬乃山野之人,难得老爷太太如此抬举,实乃万幸。”

“不必过谦。”胡县令说:“贱内的命也是你救下的,何言一顿家常饭。”说着便给晓冬碗中夹上一筷子菜,两人便吃了起来。马太太说:“老爷,你陪恩公慢用,闲杂人等另有饭菜,我同玉叶丫鬟下去备办。”说着便同丫鬟退出客厅。

闲话少叙,却说胡县令同晓冬酒足饭饱之时,晓冬说:“胡大人你与我所谈之事究竟打算何时处理?怎样解决,小民好作心理准备。”

“这么着吧。”胡县令说:“而今三两天就过年了,允许我向府台大人转呈恩公的看法,银两方面估计不是大问体,两万两赏银自是揭榜之人的,归你支配使用,况且下缺者由恩公添起,官府打水不占泥,无怨无悔。怕就怕那七个头领不能如恩人所愿。但上面又追的紧,看府台大人如何摆布。到那时本县令再找恩公吧。”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晓冬这就告辞,望大人在这次平乱中当好父母官,万万不可伤及无辜,晓冬愿鼎力相助,这是下民最大的夙愿。”

“放心吧,恩公,你小小年纪有此善举,本府安能坐视?”说着二人出了客厅,送晓冬至衙门外,晓冬拱手一礼说:“请大人止步回府,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胡县令还了一礼说。于是晓冬便迈开脚步向大街走去。还没走几步,从身后伸过一双手用纱巾蒙住两眼,一个人用手掀着叫走。晓冬吃了一惊,心想:这凤凰城大天白日就有歹人吗?他一动也没动,说:“朋友,往日不伤人,近日人不伤。我刘晓冬不知何时得罪于二位也得明来明去,总不能蒙着眼睛跟你们走吧。”

“你给我乖乖地走,见了我们大王再说。”蒙眼的人娇声娇气地说。

“噢,原来是你。”晓冬用手撕开纱巾说:“银凤姐,你们怎到这儿来了?”

“我们放心不下你”金凤说:“对了,县令把你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晓冬说着打了一下手势,金凤会意地点点头。银凤扭转话题说:“冬弟,你说,姐象不象个山大王?”

“银凤姐哪像个山大王,倒像个压寨夫人。”

“嘿嘿”

“哈哈”三个人一齐笑了起来。

话休絮烦,不说晓冬和二凤闲谈。却说街头当时恰有两个白莲教徒逛街,一见二凤生的天姿国色袅袅娜娜的走步犹如微风摆芙蓉,亭亭玉立的身形似观音抱玉瓶。又听这女子一听压寨夫人四字笑容可掬。便垂涎三尺,街也不逛了,匆匆忙忙回了凤凰岭。

却说凤凰岭的七个头领原是拜把兄弟共同起了七个好听的名字,穿着相同的吊面白色二毛垂脚大皮袄,背上绣着一朵白莲花但被外罩黑褂子所掩。头带黑色绒礼帽以高低分品寸,腰束白布长带一根,看起挺斯文,让人难以辨认,可起得名字到挺威武。老大周天龙生的方头阔耳身高丈二,膀阔八尺号称天下第一高人;老二姚天鹍,老三姚天鹏原是双胞胎弟兄,五八尺大汉,白静面皮,园脸方额,两人一眉二眼,很难辨任,外观倒也和平;老四孔天鵰,中等个子,生得面黑眼黄鹰咀鼻子短胡须外观好不吓人;老五尤天龙,五八尺大汉。生的面黄口方浓眉直竖,声若宏钟;老六郑天豹,骨骼修长身体消溲,有万夫不当之勇;老七楚天彪,个矮小,园眼光头,行动敏捷,此七位头领每人手练两个圆铁球,无论是走是坐从不离手。每日早晚两练飞镖,袖箭和手枪,个个练得百发百中,最厉害的要算瞅箭法了。就是一人站住念动真言令所有喽啰或箭或石子齐发也不得伤害,都在一围圆落下。如念动收箭法,则箭头自入白布腰带内,箭杆落地,好不厉害。白莲教还定了五项制度,个个背得滚瓜烂熟。即:一不准抢劫财物,只能依法力巧取;二不准强逼民女完婚,只能用金钱买顺;三不能先出手打人,只能防御脱身;四不准巧取穷人财物,违者重罚;五不准得财物自用,违者杀头。这天七大王正在聚义厅谈论过年吃喝玩乐之事,突然李彪张洪两个喽啰闯入,单膝跪地叉手秉道:“报大王们周知,小的二人奉大王令前往凤凰城策划,果遇两位绝色美女。正好与大王娶作压寨夫人,但不知家往何处,望大王定夺。”

“好!”大大王周天龙说:“只要有绝色美女做我压寨夫人,诀不惜重金,李彪,张洪!”

“学生在。”二人异口同声。

“前边引路,本大王这就看俩位绝色女子。”说着站起身来对众人说:“弟兄们看好门户,我这就下山,只要有合适人选,以后给弟兄们每人买她一个压寨夫人。”

“好!”众人一齐呐喊。三人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走,不到半个时辰已到了凤凰城大街上。李彪张洪二人左顾右盼,看看将走在万仙楼,只见那两个不俗女子正和一男子比比划划观看楼景,李彪压低嗓门指着二凤说:“就是此二女子也。”周天龙不看便吧,一看就像被钉地的木人。心里话:好一对如花似玉的二八俏佳人。他细品赏,但见:

那银凤一身丝绸飘香。上穿白领绣花遮襟粉色裌衣紫绿边,下着绿裤红栏杆,紫袍外罩添春色,貂皮描边昭君身。背悬双剑巾帼情,金莲绿花红缨头像明灯两盏,头挽蝴蝶结似武侠打扮。看上去眉梢轻扬似双双柳叶斜飞,凤眼对桃根根睫毛眨动。所谓:眉梢轻扬独孤傲,凤目斜挑半含情;再看那金凤:团花袍轻拂粉褂罩身,加之白兔毛镶边别是一番风情,盘旋着的浓密高挽的云髻乌黑亮丽,散发着醉人的幽香,沁凉亮丽剔透的白玉镯加之耳尖于凤目遥相呼应的垂坠让人如痴如醉疑似天仙下凡。细品赏她们的眉,她们的眼宛如在微风拂动垂柳前的西湖,泛起粼粼波光。然而垂柳亦有和顺的垂吊,亦有随风的轻挑。垂吊者清悠,轻挑者高傲,两双水汪汪黑白分明的眼中都蕴含着一种无法一眼能看透的绵绵意蕴。她们温润的颈项把本来就玲珑剔透的项链映衬得淋漓尽緻。中正的背脊和清雅的身段在苗条中和平顺的下腹显示出女人天生的魅惑力,亭亭玉立的身躯在骨感中隐匿着一份,尖尖玉指有未触及醉的舒适感,就连她俩的姿态,一颔首,一回眸,一抬手,一扭头间,都散发着欲语还休的。她俩有这可体的服饰点缀显得格外高贵典雅,流光溢彩。然而二人各执所长:一清丽典雅,内涵充实,温婉可人,沉静而魅惑,古典隐含性;一高傲自信内柔而外刚,狭义诱人,静则并不妖娆,动则更加妩媚。二人莲步轻移袅袅娜娜何异于那和风吹摆着的池中芙蓉。

“大王!——大…大大王!”李彪见周天龙如呆似痴半天不说话,便叫了几声,周天龙似梦初醒,取出汗巾擦擦嘴角的涎水说:“这是哪儿呀?”

“大王,你怎么忘了这是在万仙楼前呀。”张洪又凑近前低声对周天龙说:“大王可中意吗?”

“岂止是中意?”周天龙说:“简直是仙女下凡,我周某要是有这一文一武妇人压寨,哪怕是少活三十年也值。”

再说晓冬同二凤正在观看万仙楼,不觉诗兴大作,金凤脱口吟道:

雕梁画柱古风生,万木擎天独风情。

流光溢彩锦添花,原是诸仙亮宝时。

“好个诸仙亮宝。”银凤高兴地说:“金凤姐,冬弟,我也有首诗,吟出来不必见笑呀。”

“银凤妹妹也太过谦了,快吟出来好大家共同品味。”

银凤说:“晓冬弟,你也得准备一首吧?我就先献丑了。”银凤吟道:

“飞砖飞石独木留,六丁六甲巧装修。

画笔牵来龙舞风,赢得万仙醉酒楼。”

“好个万仙醉酒。“晓冬和金凤异口同声。

银凤说:“我的飞是飞掉的飞呀!“

“太好了。”金凤说:“用这个飞字可形象多了。

“二位姐,恕弟才疏学浅虽能吟上几句,可比起二位就逊色多了,你们听:

万仙楼原天宫阙,俯瞰人间数百年,

只因此地风光好,才起凡心降人间。”

“冬弟简直把万仙楼拟人化了,真是再好不过了。”金凤高兴地说:“还说谦虚话呢。”说着暗地戳了晓冬一把,秋波斜视示意赶紧走开。原来在吟诗时金凤已发现一个高个子带礼帽的男人同另外两个鬼头鬼脑的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和银凤。明说又不行,只好暗中示意,晓冬和银凤会意,三人扭转身子慢慢离去。

周天龙看看二凤同晓冬远去的背影甚是留恋,对李彪和张洪说:“你俩可曾听见,这是两个饱含书香气息内涵充实的妙龄女子,她们俩个既能吟诗作赋,必精弹琴小唱。而那个叫银凤的小姐又会舞剑,我山寨中有此二女岂不誉享曹操得二乔之乐吗?”

“既是大王看上,小的们愿为大人效力,手到擒来。”李彪讨好说。

“说的倒轻巧。你们可知寨规五不准吗?”周天龙说:“休说寨规,就是你俩个合起来也恐怕不敌那个佩剑女子。”

“那怎么办呢?”李彪张洪异口同声。

“办法倒是有,只要你二人可为。

“孝敬大王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好,那你们听着。”周天龙遂与二人附耳底言:“只需如此这般大功必成。”二人会意地笑了,于是三人紧走几步,跟在晓冬和二凤后边。金凤看看此三人尾随,拉着银凤便回到了苏宝饭店,进了自己住的小间,拉上门栓。周天龙见走了两个女的剩下一个男子便主动上前搭讪说:“这位公子,敢问刚才两位佳丽,听话音是你姐姐吧?”

“是的。”晓冬说:“请问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周天龙说:“请回苏掌柜饭馆相叙,我请客。”

“你我素不相识恕晓冬不能从命,要是有话就此说出,何言请客?”

“要是公子真不愿意宴前相叙那我就只问一句话。”周天龙说:“不知二位令姐可曾配人?”

这一问到让晓冬难以回绝,要说是没有婚配吧,明明是自己的两个红颜知己,要说成是自己的未婚妻吧,他知道我叫二凤姐,姐弟成婚他岂能相信?所以只好说:“这位先生我道是什么事,说起两位姐姐的婚事到也有些波折,曾出过命单的占卦先生说有妨三夫五夫之嫌。两位姐姐一气之下宁愿随我一起出家,济苦拔贫符水治病修身养性,发誓永不嫁人。所以先生不必过问。”

“原来如此。”周天龙说:“烦你转告二位小姐,本人不怕他们妨克,只要答应嫁给我,周某便不惜一切代价,愿付重金当彩礼,于我足下为妻,保管二位小姐有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

“先生,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我把话挑明,劝你还是回去吧。”晓冬说着就要返身却被周天龙叫住说:“公子,自古养男求百家,养女百家求,还烦禀报一声,不要耽误了你两个姐姐的好事,三日之后,再来拜访,你就静候佳音吧。”说着便同两个随从扭头就走,晓冬也只好回到店中去见金凤和银凤不提。

再说胡县令当时邀请晓冬详谈之后,轻衣小帽匆匆忙忙去拜见府台老爷。县衙和府衙都在一条街,前后一箭之遥,没半个时辰早已同府台老爷在客厅坐定叙话了。这府台老爷姓刘单讳一个雄字,为人倒也实在,秉公办事不收小贿。这天见胡县令轻衣小帽找上门来,心想一定是白莲教之事。于是说:“胡大人,想必是朝廷捉拿白莲教头目悬赏文书有人揭榜了吧。”

“还是大人慧眼。”胡县令说:“此事已有眉目,不过还无定论。”

“此话怎讲?”

“回大人话,揭榜之人虽愿以身效力,但必须答应他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刘雄说:“只要能过得去就答应他,朝廷又催的紧,官兵又奈何不了他们。那怕是府衙再添上千百两银子也无妨。”于是胡县令便将晓冬的话从头到尾细说一遍。刘雄听着便皱起眉头,说:“别的都好说,只是那七个头领,朝廷是要活口,一旦交上去,那就由不得你我了。”

“那怎办呢?”胡县令说:“干脆报上去,就说匪徒猖獗,府县官兵剿灭不了他们让朝廷派重兵剿获。岂不无府县之事了吗?”

“那可不行。”刘雄说:“如此七个小小顽匪耗上朝廷两万两白银,你我府县都解决不了,岂不被朝廷和众多大臣们小瞧吗?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可怕就保不住了。我看倒不如这么着。”说着压低了话音,凑近胡县令比划着说:“胡大人,你可回去通知刘晓冬,年关将近,过了正月初六就开始行动吧,有什么需要官府帮忙的尽管开口。”

按下胡县令和刘雄不表。再说周天龙和李彪张洪回到凤凰岭,二人各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李彪说:“大王我取的是金凤的脚下土。张洪说:“我取的是银凤的脚下土。”

“太好了。”周天龙说:“诸家大王,你们就等着瞧吧,赶新年我就让两个美人自己找上门来。”

“大王法力无边.”众声齐赞。

却说当天晚上,周天龙一人在在卧室内用金凤和银凤的脚下土各磨一汪墨,又剪两个红纸人,各在上面书符一道,背面分别写上金凤和银凤,少时念咒吹于纸人上后放枕下不表。

再说当时银凤一觉醒来说:“金凤姐,怎么我梦中见了那个高个子男人便一见钟情心生爱慕之意,醒来便心慌耳跳,不知为何?”金凤一听便说:“我也是,这事还真有点蹊跷。”从此一连两天白天也卧床不起,就像害了相思病一般。看看晚上吃年夜饭,苏宝几次催促,二凤只说心烦,不吃也罢。一壁厢急坏了刘晓冬,吐出金丹给二凤退病,可收效不大。晓冬看看没法。只好吐出舍利子一颗放在手心曰:“舍利子呀舍利子,两位姐姐不知所得何病,百般调制不效,恳求舍利佛指点一二,功德无量。”言讫,只见舍利子就掌心化作一头带佛帽的和尚起至空中展开画轴,周天龙的动作尽描其中:

卧室中设一香坛供上三位神袛,正中是一对红纸人,纸人面前和合符,符的下边分别用硃砂写上:金凤周天龙永结连理白头偕老和银凤周天龙永结并蒂白头偕老字样。香炉上香烟袅袅,周天龙一会儿跪坛前焚金祈祷,一会儿手拿赶山二郎咤勒风云,一炉香下去周天龙收起一对纸人符压于枕下,而周天龙却走出卧室同弟兄们一块吃年夜饭。晓冬收了舍利子对二凤说:“二位姐,你们都看清楚了吧?这事原是那个姓周的所干,事是人为,所以金丹无法治好。从情节上看,虽然不知此人叫什么名字家居何地,但也可知此人一定是凤凰岭白莲教的一个头目。可是使用这种法术一定要取本人鞋中或脚下的土方能见效,他是怎么取走二位姐脚下土的?”

“噢,原来如此。”金凤说:“怪不得他那俩个随从紧紧跟在我和银凤的后边呢?”

“这几个坏蛋,早知如此何不给他们一剑呢?”银凤气急败坏地说:“现在可倒好了,心慌耳跳就想出走,好像有恋人似的。”

“不说这些。”晓冬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如何去偷回这两个纸人符。”

“这么办。”银凤说:“凭着我的剑法跟他要看他能把我怎样?”

“不行呀。”晓冬说:“这岂不是羊给狼拜年自身不保吗?”

“那么这么着。”金凤说:“我俩用个隐身遁地之术前去把两道纸人符偷来不就得了吗?”

“这太危险了。”晓冬说:“要是你俩去了遇不上作法人还罢了,若要遇上,人家正等绵杏往口中掉,一用迷魂法,你们却身不由主,到那时只好由他摆布,生米做成熟饭,任有三头六臂也无力自拔于情海之中。”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难道就一直这样忍受痛苦吗?”银凤急躁地说。

“银姐不必急躁。”晓冬说:“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根据舍利佛指引的方向在正西五里处,我用缩地法到了后再隐身找好卧室,一越墙,取回纸符岂不易如反掌。”

“如此甚好,就是辛苦了冬弟,不过倒不如我们三人一齐去倒是有个壮胆的。”

“噢!这倒有了。”晓冬说:“二位姐还是静候佳音吧,我去请苏保兄,五里一箭之遥就是步行也不足半个时辰。况他又路熟不致有误。好了,就这么办吧,二位姐忍耐一会儿吧。”说着便去找了苏保,把详情告诉苏保后苏保满口答应。

黑幔幔的大年三十晚上,伸手不见五指,苏保领着晓冬逸逦向凤凰岭进发,真是一口能说七十二个黑,左拐弯,右碰头,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岭上寨外的护寨墙。

“苏兄,你就在这里等我,待晓冬入内试探虚实。”说着口中念念有词,用手指在墙上一点便杳然不见,他遁入寨内,只见正北是一排灯光闪烁的土窑洞,门前平坦处却有一大房,灯火晃朗,吃酒的猜拳喝令声,酒歌声,吵嚷声混之一片,晓冬找了门前一个僻静地方,侧耳听去,只听周天龙说:“众位弟兄今晚半夜子时,有我的两位压寨夫人找上门来。我们要大开寨门明灯蜡烛,礼花鞭炮迎接,大家现在可得吃好喝好,尽情欢歌跳舞。”言讫只听众喽啰齐声高呼:“白莲盛世,法力无边!”随后周天龙夸耀海口说:“没有这点本领就不座这第一把交椅。”

“众喽啰又高呼:“大王万岁!”继后便欢呼声,喝声,笑声,跳跃声混成一片。晓冬倒吸了口凉气。寒毛直竖,心想:不意这周天龙有如此之大的法力,于是他趁着教徒们狂欢之时寻至一排灯光明亮的土窑洞前,只见每个窑洞的门不是闭着就是半掩半开,他挨个进家观看,直到最中间的一孔窑洞一看,布置华丽,像个洞房一般,他根据舍利子提供的证据,搬起鸳鸯枕果然压着一对红纸人符,他将符收好借着隐约灯光返回旧路遁出寨门外找上苏保匆匆而回,未走几步,迎面二凤赶来,晓冬和苏保都大吃一惊。正在此时只听寨门开处灯笼火把出来一哨人马,礼花鞭炮齐鸣,喊声震地,唬得晓冬四人慌不择路,瘫软在地。

列位:要知晓冬和苏保如何逃回且听下回分解。正是:

总为道高可伏魔,谁知道长魔也长。

吉人自古苍天佑。终久邪魔化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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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他本就是平凡的高中生,但是他们却因为各种原因走在了一起,他们之间有摩擦,有欢乐,有甜蜜,只是她们能逃脱时间的蹉跎吗?能够避免岁月的间隔吗?“当初明明说好的要一起走下去,为什么你要骗我呢!”雨水无情的打在他们身上,夹杂着爱恋不舍的味道真的好难受“对不起…但是请原谅我的这点自私”紧紧抱着他但也无可奈何,就让我最后再眷恋一下你的怀抱吧。…请敬请期待哦!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九劫岭

    九劫岭

    你相信梦里有世界吗?你相信梦里有奇遇吗?请让我把你带入梦里的世界,里面一定有你想要的答案。这篇小说引用了中国古典道家神话,与佛教故事,相互串联。文语跳跃性大,百般感悟,自有心意相通。让我们一同遨游,人界、灵界、妖界、冥界、神界、魔界、仙界、佛界、修罗界、天人界。这世界其实很小……
  • 有一段时光叫青春

    有一段时光叫青春

    ?三月梅雨淅淅沥沥,沿着屋檐滴落,沾染了挂在院子里那颗冒出新芽树上的风铃,伴着风雨滴翩翩起舞,风铃奏出清丽的曲调。雨中暗旧甚至在边缘处都布着锈迹的风铃,晃晃荡荡,恍惚似当初你拿着它在我眼前摇晃,可清丽的响声及不上你笑声的一分。那时星光斑驳的绿荫小道上,你从背后跑来。冲我摇晃着手中的风铃,简单的两个铃铛串成的风铃在你手中发出动听的声音。“送给你。”透着星光,看见你笑容灿烂,满眼是掩不住的暖意。那笑容,清晰到恍如昨日。有多久不曾看到你那般明媚的笑容。赵子笙,你离开这么久,我才敢说一句,我想你。
  • 逆战末日

    逆战末日

    世界各地爆发未知病毒,受感染者将成为僵尸,袭击人类。幸存的人类只有团结一起,才能逆转末日。面对生存危机,亲情、友情、爱情,人性的闪光在末世的黑暗中愈发熠熠生辉。
  • 嫡女策:誓不为后

    嫡女策:誓不为后

    她,颜子茹,本是端亲王嫡女,帝王之后,地位尊崇,然,只因国师箴言,她被被烙印上了妖星之名。死亡,是她最后的归途。再一次醒来,她重新回归到了五年之前,她还没有遇到过负她之人,也没有被自己的妹妹陷害,自己还是端王府最尊贵的嫡长女,一切,都还没开始,便意味着她还有机会。只是,慢慢的,她竟发现自己的妹妹变了,与前世完全不同,更甚者,她竟同时与多名才俊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行为岂是轻浮浪荡可形容?简直是狂浪放肆已及!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受人以柄,她要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遇佛杀佛,遇魔除魔,决不会再让自己再重蹈覆辙,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