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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凤凰城县令邀晓冬 怀恩店和尚蒙奇冤

有道是:

横祸飞来运不通,蒙冤受屈怎知情?

但得贵人来喝散,风去风来云散云。

上回说到怀恩饭店晓冬和二凤正睡得香美忽然被一阵打骂声惊醒,便各自穿好衣服出门。原来这店内共有十多个小间一排,靠北边的两个小间亮着灯,晓冬走了过去一看,只听有人哀求说:“好爷爷,你打我也得说明白再打呀。”打人的人说:“你自己干的事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啪啦”又听见打了几下,晓冬赶紧推开门一看,一个小伙子正打一个炕上睡觉的光头人,那人跪裹着被子双手抱着个秃脑袋只有招架不得还手。打人的人见有人回来便又是拳打脚踢一顿,秃子“妈妈老子”直叫唤。

“好汉住手!”晓冬见状,惨不忍睹,便说:“有事慢慢说,何必打人?”正说时早已惊动了苏保、苏忠、杨华和店里别的客人们,二凤看看炕上睡一个围被子光着半截身子的光头男人便廻避了。苏保见状喝声“还不住手?哪儿来的野牛跑在城里撒性子?”说着上前伸手一把抓住正在炕上打人的小伙子的后腿,冷不防被这一拉一个。小伙子下了地恼羞成怒指着苏保骂道:“都怪你这瞎眼狗店家招了这个秃驴生事,这笔帐就得跟你算。”说着纂纂拳头一个黑虎掏心指向苏保,苏保躲闪不及,右臂上挨了一拳被苏忠和晓冬各抓住凶手一只手,杨华扶起苏宝说:“好一个野牛,这还了得。”

“究竟什么事?你说。”苏宝生气地说。这凶手看看人多势重便不挣扎,说:“这……唉!怎说呢?”回首看看跪爬在炕上双手抱住脑袋的秃子说:“你们问他好了。”只听那秃子说:“我也不知是怎回事,我睡的迷迷糊糊挨了几记耳光醒来,随后一阵拳打脚踢,我问为什么时,他说我干的好事,再没言语。唉!只怪昨晚睡时没给门上栓才遭此一劫。”说着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众人一听都不解其意。

列位:你当是怎回事?原来两个房间是挨着的,一边住着个化缘的和尚,一边住着小俩口上城买过年用品,睡到半夜,这女的突然拉肚子,听听男子正在打呼噜,她不便惊动,摸黑蹬上条棉裤披了棉袄下地,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上了厕所,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不声不响之中完成,待上完厕所回房时不注意就错了一道门,回家摸着炕沿上了炕,三下两下脱掉棉衣就钻进了男人的被窝,她睡了一会儿心想:我走的时候他打着呼噜,怎么现在不打呼噜了,又一闻一股酒气,摸摸脑袋怎么成了光头,连辫子也不长了。心里话:妈呀,这不是搞错了吗?想到这里好怕,棉袄一披把裤子一掳下地摸黑提着红绣鞋,光着脚慢慢地打开门溜了出去撞回自己的客房,炕沿上一摸恰恰摸着了男人的辫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下红绣鞋,抱着裤子上了炕,脱掉棉袄钻进被窝,谁知她折腾了半天,腿上如同铁棒一样冰,一挨着男人便把男人弄醒了。“好冰。”男人躲躲身子说:“你怎不盖严,当心凉着。”

“都怪你,睡的就像死猪,人家拉肚子,险些儿回不来。”

“那你怎就不叫我一声?”

“人怕你笑话。”

“那有什么好笑的,你我夫妻快近一年还有什么顾忌。”说着划根火柴点着灯取出旱烟袋装好烟就吧嗒起来。他一边抽烟一边帮妻子盖好被子又去把棉袄压在被子上边说:“夜深天冷,当心再凉着。”又去拉来裤子准备压在上面时一看,好不对劲。

“哪来的男人裤子?”

“夫君呀,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女人说:“分明是我的裤子呀。”男人一听便火了,一把把裤子拉来掀起女人说:“你胡说什么?这是你的裤子吗?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人家....还说是拉肚子?回来时一受忙就穿错了裤子?”这女人一看蛤蟆吃杏核白瞪眼,一时愣住了。”“啪啪!”接连就是两记耳光。你等着,我找这个去,不怕你不认茬。男人说着蹬着裤子披了袄子拿了火柴便出门,到院子一看月朗星稀,明显地看见隔壁门半开半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回到家中划了根火柴一看,

“噢!这贱人的裤子原来在这儿。”于是点着灯火细看一番:“千真万确。”他嘟囔着看看睡着的乃是一光头,枕边放着佛珠,满嘴酒气睡的正香。“啪、啪”两记耳光。

“叫你享受叫你睡!”和尚负痛醒来丈二高的金刚摸不着头,要起来打鬦吧,却只好裹着被子硬撑。再说那女人万没想到会抱错裤子,又没法给男人解释清楚,她追悔莫及,恨不得过去一把把男人拉过来,勉得杨名打鼓,丢人显眼。但无法面对,只好围着被子坐定静候“佳音”了。

再说那男子把个和尚打得头破血流,和尚双手抱着一个头祈告着,这时,那个打人的男子却被惊动起的苏保晓冬等人麻架开方才住了手。和尚见一时处于僵局,有机可乘便放开脑袋伸手去拉衣服,先将棉袄穿好,还没扣纽扣就拉裤子,谁知这一看裤子,还真让人哭笑不得,黑大档裤怎变成绿锡女裤呢?

“好你个臭小子,你拿来女人的裤子栽赃于我,我岂能受你?”说着光着只穿叉裤的下半身一跃而起,一脚踢在地下凶手的脑袋上说:“快拿我裤子来,否则便代佛惩恶叫你爬不起。”这凶手挨了一脚哪能受得了,抡开双拳二人便又打了起来,人们慌得都出了门,你看他二人咬牙切齿磨拳擦掌,你来秦王乱点兵,他便黑虎来掏心,你的黄龙出洞,他的鹰击长空,一个说:“出家人居心不善。”一个道:“栽赃陷害何居心?”未打三个回合,只见秃头一勾腿,那小伙子一个蛤蟆晒肚膛倒在地下,和尚眼疾手快,一只手按住凶手的头一只手拳头一攥抄菜盆照准倒在地下的小伙子胸腔就准备打下去。就那一刹间拳头却下不去,如同泥塑木雕。小伙子一打滚站了起来正准备动手却被晓冬和苏宝拉住。晓冬说:“客官息怒,仔细看看这条裤子是谁的?”

“是我女人的。”

“那怎能到这里来呢?”

“我也不知道。”众人听了晓冬同凶手的对话都愤愤不平。有的说:“栽赃害人罪加一等”,有的说:“老和尚透驴其心不善。”

叽叽喳喳,简直是唾沫点子也能淹死人。晓冬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那么你把裤子拿去,问问你女人究竟是怎回事?”那男子提了一篮子的灰,好容易让自己走就赶紧拿着裤子出了这个门又进了那道门,反首上了拴,把裤子往炕上一撇说:“好气人也,怎么你就连裤子也没穿好,说着就是“啪啦啪啦”两记耳光。

“打吧。”妻子望着大档男裤一动也没动地流着眼泪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本是失误,叫你这一来假戏真作,扬名打鼓,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这一说男人害怕了,看看炕上的另一条大档裤便明白了几分,一把拾起打开门撇了出去又将门关好安慰妻子去了。门外众人见丢出一条裤子,苏宝捡起一看是条男裤,拿回撇在炕上。晓冬遂收了法,和尚方能走动。晓冬说:“大师恕罪,快穿好你的裤子,有话好说。”和尚破口打骂,众人有的劝说,有的骂那女人不正经。也有说那男子栽赃陷害不知是何居心。唉!这也正如古书云:

真真假假难辨分,假假真真认不真。

一天能卖三个假,三天难买一个真。

话休絮烦,却说第二天早上洗漱毕,晓冬对二凤说:“二位姐姐,咱们今天要上街,不知还有多少银两,凤凰城中讨饭人不少,为济苦拔贫、普救万民,我们必须做充分准备,如若不多,可动金蛤蟆换些银两或铜币备用.”

“有的是,万岁爷的赏赐还没动呢。”金凤说:“那么咱们还打算在怀恩饭店住多久?”

“年关将近,咱们暂且住在店中,再说苏兄也不会让咱走的。”晓冬说:“过了年,必须去凤凰岭安住。你们可记得天书上的四句话吗?”银凤一听便抢先说:“谁不记?‘天生双凤栖梧桐,意马原在凤凰岭。难得一件如意宝,违期师母定不允。’不过我常常琢磨着这句话,师母究竟有多大本领,难道她还会到这里来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晓冬说:“师母的本领大着呢,她通阴阳,晓八卦、明地理,识天机。就师傅的本领也是她教的。记得走时师母曾对我说,‘你师父昏昏沉沉有三年难星,你得好好照料,如有不测不必转告我,我自知之,你将继承师志完成大业,交上三年,我自来看望你师徒二人。万没想到师傅在第一次取宝中竟被金马驹所伤。”

“噢,原来师母是师傅的师傅,怪不得有那么大的本领。”金凤说:“似此遥远的路程师母不知几天可到?”

“师母一般行路在晚上,据说非常快,可我并未见过。”

“那么冬弟,过毕年要上凤凰岭,咱们取宝之事就不管了吗?”银凤焦急地说:“我看不如先取宝,以后再去凤凰岭,行吗?”

“当然不能耽误取宝之事。”晓冬说:“取宝容易钥匙难找,我已看过《札记》,据师傅所记:

钥匙三年方生成,南北二斗带三星。

身高九尺常侧卧,背负浑石压千斤。

“要依此言寻找可怕一时难以得手,况师母的期限又不知在何时,所以只能凤凰岭栖身,再作区处。”正说时苏宝送来一壶洗漱水说:“恩人们夜来小店里没有凉着吧?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叫愚兄一声。”

“哪里话,自来兄店,关照无微不至,真难为你了。”晓冬说:“我三人一来给苏兄添了不少麻烦,想去凤凰岭栖身,不知路程远近。”

“恩人们这是怎么啦?”苏宝一听急了说:“几天就是过年却要走,是不是怕算下饭钱?再说了,如今的凤凰岭不比寻常,山寨早已被白莲教的人占了,好人谁还敢去?”

“什么白莲教?他们究竟有多厉害?”没等晓冬开口银凤便争着问:“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白莲教是全靠法术寻事的。”苏宝说:“他们七个头领聚集了五七百个喽啰,还不知在哪里弄到了弓箭枪刀,官府衙门拿他不下,听说已上奏朝廷,贴出悬赏文书。准备缉拿归案。”

“几百个土匪竟让官府大动干戈?”晓冬说:“他们究竟能有多大能耐?”

“这些人的能耐大着呢。”苏宝说:“他们一不抢二不偷,可要什么有什么。”

“苏兄这话就有点不中听了,不偷不抢就是良民百姓,自然不必官府动武,人们何惧之有?”

“话虽这么说,但不偷等于偷,不抢等于抢,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苏宝说:“比方说你带了十两银买东西或做盘缠只要说出个数字,你的银两马上就变成了一半,这些人又穿便装很难辨认,只在脊背上有白莲纹身,不脱衣服根本不知是白莲教徒。又则他们要是扛粮食,只要是一扛过,袋内的粮食就变成了草,而粮食不知去了何处。要是碰上卖果品的,他只给你一半价你若卖了太亏本,如若不卖,他们就随时种树,一会儿树就长大了,开花结果成熟一共还用不上半个时辰,他们让过往人随便摘吃,过往人大都是人家的人。回头再看自己的果子只留一个。有一次一个人卖麦子,要价是每斗两吊铜,而白莲教头领却给一吊铜,那卖者当然不卖了。教主说:‘好了,有钱难买不卖的货,看来这粮食必须自己流汗栽种了。敢问主人肯借我一粒种子吗?’那人听了笑了笑说:‘你也太小看人了。’顺手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麦子递给教主说:‘我看你冬木寒天的怎么个种法?’教主从一把麦子中拣出一粒说:‘只借一粒足以,借多了恐怕还不起你。’把剩下的麦子原放在口袋中。随即便将一粒麦子埋在地下吹气一口,喝声‘长!’,只见小麦露了头,一会儿分孽、抽穗、成熟、脱粒共不到半个时辰,一株小麦竟吐下圆圆一大堆麦子,而那株小麦被吐下的麦子推到了麦堆上,教主拔下那株麦苗放在手心说:‘小麦还原,一籽万利。’言讫,手中不见麦苗,却变成一把小麦,对卖主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卖主一看笑破了肚说,‘我哪里缺这一把麦子。’教主说,‘既是不好意思要就给你放在地下了。’谁知这麦子往地下一放,足有一斗多的一大堆,主人返身找口袋准备装时,傻眼了,自己原立着的六口袋麦子全变成了空口袋。只见教主对着麦堆轻轻一吹喝声‘入库!’地上便不见一粒麦子,只有教主手中放下的那一小堆麦子。卖主索要麦子时,教主说:‘掏钱买你的麦子你不卖给我,我自己种麦打下的麦子你却眼红,自己的麦子没了我又没偷,借你一粒麦一万倍还你也不算亏待,你问我要什么麦子。’”

“有此怪事?”晓冬和二凤不约而同地说。

“这算什么,还有更奇的事呢。”苏宝说:“一次官府收粮,因人少忙不过来就顾了几个人搬运,谁知好好的粮食一入库竟有装草和糠的粮袋子,后来官府才发现是几个白莲教徒所为,凡是他们搬过的粮袋内都变成草或糠。就这样远近闻名怨声载道的白莲教惊动官府缉拿,可是去了几趟都被白莲教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听话音那些教徒都有刀枪不入之法,尤其是那七个头领,好不厉害,他们腰中束根白绢带站在寨墙上,或用镖或用枪百发百中,可任你寨前官兵万箭齐射百弹共发也损不了他们一根寒毛,弹头和箭头都被白布带吸在内,弹箭头一满便退下阵去抖掉,另一个头目再上阵,就这样轮流不断,把官兵们的箭和子弹耗完了,只好作罢。前几天官府贴出捉拿白莲教头目的悬赏令可有谁敢揭呢?”

“好厉害的白莲教。”晓冬说:“那他们对凤凰岭周围的人下手吗?”

“这倒不听说。”苏宝说:“只是官兵与白莲教相互残杀之时多遭涂炭而已。”

“这么说暂时只能呆在城里,待官兵拿平白莲教后才能去凤凰岭了。”

“是的。”苏宝说:“因此我是绝不会让恩人们走的。”

闲话少叙,第二天早饭后天气暖和,晓冬同二凤欲出街观赏。苏宝说:“恩人,你可来过凤凰城?你能知道凤凰城的四大景点吗?”

“实不相瞒,是来过。”晓冬说:“那是一起牢狱之灾,胡大人的夫人马太太曾为我往狱中送饭,险些儿送了命,哪有游玩的时间。”

“那我就告诉你这四大景点吧。”苏宝说:“

凤凰岭上观凤城,六楼跨街入青云。

威镇北蕃镇胡台,青幽峡壁觅英雄。”

“有这么多的景緻,还真当一饱眼福了。”晓冬高兴地说:“也不枉来一趟凤凰城。”

“不仅有四大景点,还有六大美味,你知道吗?就是豆腐老酒桃花水,油糕三鲜羊杂碎。”苏宝说得格外开心。正说时忽听街上人声嚷嚷鸣啰喊喝。

“街上出了什么事?”晓冬问。苏宝说:“快过年了,胡大人几乎天天巡街,想必又是胡大人了。”

“胡大人对百姓如何?”

“那胡大人后来对百姓倒也很关心,据说为防止人们上白莲教的当,晚上还亲自巡街。”

“那么咱们出去看看吧。”晓冬说:“要是这个胡大人真能爱民如子,也不枉晓冬蹲十天大狱。”

“好,咱们就出去看看吧。”苏宝说着便同晓冬和二凤出了门,一出门便是街,只见四个衙役抬着一顶轿子,前边衙役手执廻避肃静的牌子,旗旗伞伞鸣锣开道好不威武,街上闲杂人等见县令大人巡街便自觉廻避,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人看上去五十五六,一身布衣打扮口中唱道:

日出东方紫云开,玉皇赠我玉匣来。

三分烦恼皆锁住,七成欢乐放出来。

“落轿!”只见轿子停下,从轿内走出一人,官服打扮,原是胡县令。

“唱者何人?胆大妄为,竟敢撞老爷马头,尔为何事高兴?”只见那唱歌的人并不跪下,打手一礼道:“小民姓尤,因牛年所生,单起一字叫丑,可邻里们见我一直辛苦操劳,便取了个外号叫‘忧愁’,而今草民已儿成双,女配对,老人黄金入了柜,我想:而今再没忧愁事,这绰号也该改一改了,因此草民一时高兴便唱了起来,没想到却撞了老爷马头,实小民之罪也。”县官大老爷一听,却大发雷霆,喝令左右:“于本官拿下责杖三十,让这刁民反省。”话音一落,只见两差役上前把尤丑压倒在地,执刑差官举起板子,吓得尤丑连喊“冤枉!”。

“你还冤什么枉。”胡县令说:“人家爹娘去世肝肠寸断,心伤泪绝,而你不守孝三年还罢了,却反而高兴地唱了起来,你这分明是巴不得让父母早早死去的逆子,我不打你打谁?左右,给我狠狠地打。”这一说不打紧可怜这年近花甲的尤丑棒响儿叫唤,没几下便皮开肉绽了。晓冬和二凤眼睁睁看着尤丑受冤枉气,但又不敢劝阻,实在看得忍不住了,晓冬暗中给掌刑的两差役用了定身法,顿时两差役如同泥塑木雕,板子举起的落不下,落下的举不起。胡大人一看便傻眼了,走其走不成,站其又不能。只听左右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也有说对的,也有说错的,有说好的,有说坏的,有说长道短的,还有比天划地的。胡县令扫视了一下周围,只见铺沿下站着两个绝色美女和一个在大堂上受审的刘晓冬。他一下子想起了用刑时刑用此人身上却疼在自己身上,狱中钻墙遁地如履平地,此人本领不可估计,对,刚才这一招非他莫属,好,眼下白莲教扰乱凤凰城,我同府台老爷几经周折,未能破敌不算还损兵折将,要是有刘晓冬在场,保管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报上朝廷,其不是加官进爵的好事。想到这里,他主动上前一步说:“这位壮士莫非是大法师刘晓冬吗?”

“大人,大法师不敢当,小人只不过一介草民而已。”晓冬说着上前躬身一礼又说:“谢大人还能记得草民。”

“大法师不必言谢,本县有一事相求,还请大法师在府中赴宴再叙,眼下说出多有不便,还望大法师赏脸。今天的事吗还请大法师高抬贵手,不要闹的不好收场。”晓冬听了便说:“大人,有话请讲,何须宴会上相叙。”

“大法师,此事关系甚大,还须恳求赏光。”

“大人,说句实在的,我刘晓冬乃方外之人,要说是济苦拔贫,治病救人义不容辞,若提公事恕不从命。至于今日之事只要大人赦其无罪,自有好果。”

“好了,本县就听你的,赦其无罪。”于是便让差役取出十两银子交给尤丑自去找医官疗伤不提,胡县令复对晓冬说:“大法师,请上轿吧。”

“谢老爷抬举,你还是上轿先回衙吧,晓冬随后便到。”

“谢法师赏光!”胡县令随即上了轿,看看掌刑差役己能行走,便起骄回衙去了。街上间杂人等看看县官大人对一个年轻小伙子如此尊重,便议论纷纷刮目相看了。再说晓冬同二凤回到店里,金凤说:“冬弟,胡县令如此献殷,不知究竟为什么?难道真是为了感谢你救他妇人一命吗?”

“不。”晓冬说:“至于当时他太太的事,胡县令巴不得她早点儿死了好实现他发财的美梦,所以他并不感谢我。他是为了让我帮他收拾白莲教,一则可追回失去的官粮,二则又能得到朝廷平叛有功的封赏,岂不两全其美吗?”

“那你打算去吗?”金凤问:“能不能带上银凤妹妹以防不测。”

“不必了。”晓冬说:“我就是帮他平叛也决不允许伤害性命,如搭不成协议,我自退避三舍,量他也不敢将我怎么样。今天你俩就逰玩去吧。”

再说胡县令回衙见了马夫人高兴地说:“快吩咐下人们备办一桌上好的宴席。”马夫人见势便说:“看把你高兴成什么,究竟来了什么人?”

“就是救你性命之人,刘晓冬。”

“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已请了人家,不一会儿便到。”

“太好了,我这就吩咐下人秉办,不过人家是修身之人,吃素不吃腥。上次我狱中送的饭,后来听说他一口也没吃,全让众囚犯吃了。”

“是这么回事呀,还是太太心细,那你就秉办吧。”

不说胡县令,再说刘晓冬。当即晓冬别了金银二凤和苏宝一人径往县衙而去,将至县衙只见两个中年人在拉话,一个光着头,一个戴着帽子。只听戴帽人说:“老哥,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理?”光头说:“当然有,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戴帽人说:“有个屁,你说今年夏天,胡县令巡街,下了股雨,有一穷汉手里提着双鞋光着脚板在街上走,却被胡大人看见了,二话没说就让差役们呀在当街重打四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小伙子喊冤时胡大人却说什么。”光头说:“他还能说什么?”戴帽人说:“他竟说‘不心疼娘生的肉,却心疼老婆的手’这种逆子该打!”光头一听便说:“天哪!天下竟有这等事?”戴帽的说:“奇事多着呢,若不信,你就等着瞧,我今天打一个赢官司给你看。”光头说:“这位兄长也真是,打官司是迫不得已的事,那有想打就打的官司?”戴帽的说:“那谁让你说天下有理呢?说是老弟你来看。”说着待胡县令回衙后紧走几步上了县衙大门口向一边的石狮子走去,不慌不忙地解开裤带照住石狮子上撒尿。这一尿不打紧,却被两个门卫差役看见了,上前说:“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理?竟往县衙门的石狮子上撒尿。”戴帽的说:“差官大人别生气嘛,洗洗石狮子又有何妨?”说着又跑到另一个石狮子前尿开了。两个门卫差役那里肯放过,三扯二拉便吵了起来,一会儿看热闹的人挤了一堆,叽叽喳喳,你一言他一语早已惊动胡县令,一出大门便问二差役道:“什么事在此吵闹?”其中一差役嘴快,说:“秉老爷,这小子无理取闹,竟敢在衙门前的两个石狮子上撒尿,因此小的们要拉他见老爷,他不但不听还吵着说我俩蛮不讲理。”胡老爷一听便对撒尿者说:“好一个刁民,竟敢欺辱县衙,该当何罪?我看没有二十个板子你不会清醒的。”撒尿者理直气壮地说:“老爷,草民冤枉。”

“你冤枉什么?”胡县令说:“难道本县的衙门让你作了茅房就不冤枉吗?”撒尿者说:“青天大老爷有所不知,是门官在尿一个石狮子,当时我也尿涨的厉害,就尿了另一个石狮子,老爷,你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胡县令一听便说:“说得好,官府人能给石狮子撒尿就不让百姓给石狮子撒尿吗?”说着转身对二衙役说:“先寄下这二十大板,来日公堂兑现。”

“大人!”二衙役异口同声。

“闭嘴。”胡县令说着又转身对撒尿人说:“下去吧,别一般见识。”撒尿人一听,高兴地说:“谢青天大老爷明断。”说着退下台阶走了几步对光头说:“老弟,领教了吧?这就是理。”晓冬看了哭笑不得,正在那里发呆,却被胡县令认了出来。列位:刘晓冬是否去了县衙,胡县令有何吩咐。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满园花儿难开齐,全球人多心不一。

好坏二字难定论,富贵贫贱能由谁?

又:

分明是为己求封,硬说成为尔争荣。

虽然是脱口应允,但须知醉翁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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