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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刘晓冬重埋血腥鬼 孙占荣讲述毛驴舅

有道是:

阴阳相隔两重天,难隔人母心一片。

为子纵受千般苦,不育成人心不甘。

上回说到银凤刁过铁钩就要勾开押墓石,晓冬说:“银凤姐使不得,这铁钩挂住押墓石的上边再把绳子拴在铁钩后边,人离开远点,扯绳子方可,否则墓中死气扑面而来可伤人的。”于是银凤按晓冬所说系好绳子出了墓道,用手一拉绳子,“哗啦!”一声,墓门开处鲜红的血液就像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大家躲开,当心血沾在身上。”这一说人们都避在两边,只见墓穴中的血喷个不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也就无声无息了。晓冬先拿着五谷朝墓穴中撒了几把,接着把三瓶好酒也连喷带洒洒了进去,最后口中念念有词一阵子说:“谁敢进去把死人拉出来吗?她的血喷完了,再也伤不了人啦。”可是几个年轻人你看看他他看看你谁也不吱声。银凤看看早已憋不住了,说:“你们打着火把把墓门上照亮,我去把死人拉出来。说着仗剑入内,借着墓门火把的光,一看在边角下倚崖靠着死尸,银鳳用剑去扎毫无反应,便顺手一把拖住脚后跟扯出墓门,四个年轻后生一见银凤拖出死尸,也都胆子壮了起来,连抬带拉把个尸体抬上了平地。众人一看时,尸首就像刚死下的人,黑黑的头发,柔软的四肢,由于喷血过多面色蜡黄。晓冬上前看了一眼说:“现在死尸已见阳光再也活不过来了,谁去找一下尸主,征求一下处理意见。”正说着尸首的父母同村里的几十个人来了。那死者的父母围在尸首前,揩揩死者脸上的土和身上的灰尘,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妈边哭边说:“妈的红莲呀——想死妈了——,你丢下妈呀——怎活呀——。”金凤和银凤上前一把拉在一边说:“大婶,别哭了,你们不能哭呀。”

“是的。”晓冬说:“再不能哭了,请大叔大婶决定处理办法吧。现在众乡亲们来的也不少。大家都听听我的看法。尸首现已见了太阳,腹中的血已喷完,她是不可能再害人了。处理的办法有两个,一是取得尸主同意点火焚化,一是酒洗后重新入棺安葬。”众人一听便议论开来了。有的说:“不知害了多少人还不火化等什么?”有的说:“活不认死死不认活,对作怪的鬼还留什么情面?”

“快把这祸根除了吧,”你一言他一语都要火化,只有尸首的娘以泪洗面,最后说:“我说要是再作不起怪就重新埋起来,不一定有请骨衬的也好让红莲阴间配对成双,火一化就什么也没了,这做父母的于心不忍呀!”正说时听见墓中有婴儿啼哭之声,看那尸首动了动臂用手指向墓中,尸首的爹急去墓穴听时棺中发出小儿啼哭声,他掀棺一看,黑乎乎的,伸手一摸果然是个孩子,他慌忙抱出墓穴一看,还是个男孩子,身上裹着一件大人衣衫,看来足有两岁多。就是头发带黄,眼一见太阳好像不好睁开。尸者的娘赶紧脱下一件衣裳把孩子裹好说:“这是女儿在人世滴下的最后一滴血,我要把他抚养成人。”众人一见事已至此,纷纷落泪。只见那女尸“诎”的一声口中出气,腹中疪了许多。

“你们看,孩子托付给我她就放心地走了,我女儿不会作怪了,求求大伙儿饶了她吧。”

“好,只要法师说了话,她再不害人可以不火化。”一个年纪较大的人说。

“这么着。”晓冬说:“天下父母没有不疼爱儿女的,世上儿女谁不盼望着父母的哈护。咱们就依了他(她)们吧,至于以后的事,死者也放心了,一纸疏文让她早日超生,诀不会再有前事发生。”

“那就依法师之言秉办吧。”众人异口同声。

“好,先把棺木拉出来打扫墓穴重新入殓。”晓冬一声吩咐,众人都忙活起来,尸者的爹妈抱着出墓的孩子回家秉办亡者装穿的衣被,一刹时乱无头绪。

“咦!大法师,这棺材中哪来的尿布,包子和水呢?”一个打扫棺木的年轻人惊奇地说。这一发现众人都围了过来,谁也说不出其中的奥妙。晓冬拿起那个盛水的小罐一看,原来是人死后埋葬时放入坟墓的祭食罐,又看看包子,象有刚吃过的痕迹,再看那尿布时好像是从外面拿来的。他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吃喝都是从外面拿回喂小孩的,她自己则凭吸人血而生存,为了孩子,自己躺在棺材外足可见做母亲的伟大和超人的毅力。她见自己的母亲把孩子抱养后也就放心地长舒腹中积怨而魂魄远走。所奇怪的是这出墓鬼为什么能把躯体毫无阻碍地带出土中而自由出入留不下任何踪迹呢?墓穴中没有空气新生儿竟能活下来?孩子的排泄物如何处理的?即便是练好越地法也还得用四十九天功夫,难道出墓鬼的这种越地法也能自己修炼吗?这是一个无人能解的千古谜团。”

“冬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金凤说:“留下这个谜团让后人们慢慢地去解吧。”

“是啊。”银凤说:“岂不闻宋朝有个郭子仪吗?他就是柳树精和他母亲的产物。当时他母亲正当十八妙龄青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父母觉得人前没面子,问其女子时,答曰并无苟且之事,只是梦中与人交合。后来其女羞愧难当寻了无常,埋出三年之后,女托梦其母,外孙已三岁待接。随开墓,果得一子起名叫‘骨之义’意思是尸骨有孝父母之义气。因为姓郭,后来便成了郭子义,此子长大后干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正说着只见亡人红莲的父母拿着给亡人装穿的衣物掉着眼泪来到了坟前。晓冬让亡者的父母和二凤脱掉亡者的衣装,用酒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随后把新拿来的衣服装穿好入了棺。只听他爹说:“红莲呀,爹一时备办不来,都是你先前的衣服爹对不住你呀!”她妈也哭着说:“红莲呀,你的孩子有妈服侍,你就放心地去吧,往后再不要作怪伤人了。”

“好了。”晓冬说:“放棺埋人吧,往后保你平安无事,大家就放心吧。”言讫众人把棺木放入原位,晓冬袖中取出符篆七道依次放入墓中。随后填土起堆才将此出墓鬼一事办妥。

第二天早饭后,晓冬和二凤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周逢权将每户十两收银提在晓冬面前说:“这是一百二拾两现银,还有一千一百八十两银票都已收起,因怕你们上路之人不堪重负,所以尽量换成银票,还请大法师笑纳。”晓冬看了看银票笑着说:“谢过乡亲们的美意,这每户十两银来之不易,村中人有穷有富,富者花十两银票无所谓,贫者十两银投人揭责好不恓惶,怎能雪上加霜呢?再说了,我们是为继承师志完成师傅济苦拔贫,普救众生之大业而奔波江湖的,因此,这些银子还是让它完璧归赵吧。”

“大法师,你为全周家湾一百三十家人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不拿点报酬我们于心不忍呀!”

“是呀,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呀。”

“出门人不挣几个钱怎么生活呢?”来送行的人你一言他一语,非要晓冬收下不可,晓冬三人执意不收,辞别了众乡情挎好行程,踏上了北去凤凰城的路。

腊月天气随猫变性,刚才还是风和日丽,转眼扬沙斗土,让人连眼也睁不开,不见一片叶子的柳梢在狂风的奴役下出发“呜呜”吼叫声,好似在极力反抗。

“冬弟呀,早时累了,又加上这讨厌的沙尘暴,走起路来真吃劲,我看咱们先在避风处歇歇吧。”

“我早就累了。”银凤说:“好了,眼前便是双岔路,咱歇会儿等来人问问去凤凰城的路。”

“这谁知还能不能等上个人?”晓冬说:“还是慢慢地走吧。”

“你们看,那不是有一头毛驴在吃草吗?”银凤说:“既有驴就有放驴的人。”于是走在岔路旁晓冬踌躇不决地说:“两条路究竟哪条路可走凤凰城呢?”

“从右走。”

“是哪来的说话声?”晓冬抬起头来问二凤。

“我没说呀。”金凤说。银凤说:“我也没说。”

“奇怪,不见人来便有话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弄不清是怎回事,正在这时又听说话了:

“是我说的。”晓冬一看正是这头黑燕皮毛驴子在说话。

“奇怪,毛驴怎么会说话呢?”晓冬说:“你要是会说话,请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

“我的主人是我外甥,你问这干嘛?”毛驴问。

“我要见你的主人,今晚在他家做客,问问这究竟是怎回事?”毛驴听了摆摆耳朵说:“不行呀,今晚土匪要抢我外甥,他是不会让你们住的。”这一说可乐坏了银凤,“嚓”的一声拔出双剑舞动两下说:“宝剑呀宝剑,今夜可是你我立功的好机会。”说着“嚓”的一声又插入鞘中。晓冬也说:“要是有土匪就更得去了,不一定还能给你外甥出点力,你还是领我们去吧。”

“说的也有道理。”毛驴便摇耳摆尾前边走了,晓冬和二凤随后紧跟,没多大功夫便走到一家庄院,但见:

四合头院窑九孔,东西厢房面北棚。

俱是出面石拱成,玻璃门窗亮晶晶。

起脊大门灰蓬蓬,一对旗杆左右分。

一砖到底白勾缝,川廊抱纱好魁程。

羊圈又建大门外,一条恶狗好凶狠。

毛驴领着三人到了大门外,一只黄犬张牙舞爪向金凤扑来,银凤拔剑拦住,主人慌忙走出大门一声喝住,把晓冬同二凤迎回院子。只听主人问:“舅舅,你不是说今晚要来土匪吗?把客人领回恐怕不安全吧?”毛驴说:“占荣,是客人说要助你一臂之力,我才领来的。”

“是的。”晓冬说:“我们确实承诺过。”

“太好了。”占荣说:“多谢舅舅关心,下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吃的。”

“是。”毛驴应了一声就回到驴圈里。热情好客的主人把晓冬和二凤接到客厅坐定。主人问:“三位客官高名上姓,从何而来,又到何处而去?适来小民府上有何见教?”

“高名不敢当。”晓冬说:“小姓姓刘名晓冬,随二位师姐从周家湾来欲往凤凰城而去,中途遇一毛驴口出人言为我等指引迷津,为问个明白,特意投宿贵府,还望大叔海涵。”正说时丫鬟奉上热茶。孙占荣一边劝茶,一边说:“三位贵客关注不才之事,何不亦乐乎?”孙占荣说:“只是为此事恐怕连累了贵宾实为不才之罪过。”

“大叔何出此言?”晓冬迫不及待的问。

“舅舅已经告诉过了。”孙占荣长吁短叹地说:“前几天舅舅在山上游食,突听林子里几个人拉话说‘再过三天逢尅日,到孙家园去捞一把。’问曰‘干谁家?’答曰‘张占荣’。舅舅一听就跑回家告诉了我,要我赶快想对策。我一想这可能就是蝎子岭的那七个大王。那大大王名叫郝天龙外号黑龙王,善使一条浑铁棒重达一百斤,抡在手中如风似电,碰着些不死便伤;二大王洪飞龙,身高丈二,膀阔八尺,面如火炭声若宏钟,外号赤龙王,手使一条七尺空心圆铁棒,上阵打仗,两头喷火,好不厉害;三大王蓝绽龙,外号靛龙王,善使一个走线锤,百步之内锤无空击,碰往他的锤下九死一生;四大王柳飘龙,外号绿龙王,善使一条烟柳棒,要是使起来呼呼有声,风雨不漏,再有本领的人也休想近他;五大王黄风龙,外号黄龙王,善使铁链枷,使起来风声呼呼,多少衙役被他打得抱头鼠窜;六大王白银龙外号白龙王善施一杆银枪,来无声去无踪,谁不惧怕;七大王金耀龙外号金龙王,善施一对镀金流星赤铜锤,专打官兵,不伤百姓。你说这么厉害的土匪,又没固定巢穴,游走不定,官府衙门尚且头疼,何况我有什么办法?想来想去只好软来——杀羊宰鸡好好款待,家中所有任他们拿走,保住人口平安就是上策。今晚你们来不勉要担惊受怕,不才实在于心不忍。”

“岂有此理!”银凤早已憋不住了,说:“我倒不信,这七个草寇真有那么厉害?主人放心,今天是我祭剑的时候了。”

“银凤姐万万不可蛮干,土匪人多势重,连官府衙门也虎视眈眈,何况咱们出门人,人地两生的,不如就依大叔说的,先请他们吃个酒足饭饱,若他们讲义气再不抢劫就任他们去吧,若不讲义气那就趁他们半醉一个定身法叫他们动不得,那时和他们心平气和的讲理,这样既可化敌为友,又不至于给主人留下后遗症。”

“好极了!”孙占荣高兴地说:“这才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于是喊来总管说:“传下去,丫鬟院子杂役人员周知,各负其责,严守待命。大开门户,擦桌摆凳,卤蒸炒炸,好酒烟茶准备齐全,七大王一来热情接待,礼貌待客。若有语言顶撞,家法论处。”

“是!”总管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见合府上下杂役人员张灯结彩,布置客厅,蒸煮烹饪,满院飘香,就像办喜事一般。晓冬听了主人的安排后高兴地说:“大叔真乃天长地久之人也。诚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任土匪就是铁石心肠,他们也下不了这个手。”孙占荣说:“这都是舅舅的教诲呀。我崇拜舅舅,也听舅舅的,在村里已传成什么‘牲口舅舅驴外甥’不知是好意还是歹意,我也不计较,任他(她)们说去吧。”

“你舅舅竟出此上策,真是了不起。”晓冬说:“对了,请大叔把你舅舅的来历说说,让晚生们一饱耳福。”

“提起来话长。”孙占荣有所感慨地说:“前年我倒集市上去买毛驴,就瞅中了它,谁知卖主要铜二十贯渣渣不跌,我想,物值当时价,以此二十贯铜钱可买两头驴子,因此我也就不买了,没想我走了一阵后,它竟挣开缰撵在我后边叫起我的乳名来了,我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原来是它在说话,我就更莫名其妙了,我问,‘怎么你会说话?’它说‘是的,我是你舅舅,死后投生时没喝迷魂汤,所以前生的事都记得清楚。刚才那人叫胡杨,是我生前欠他二十贯铜钱,这世来还,你掏不足铜我还得给他干苦工来还。再说了,生前舅舅还欠你五十贯铜钱,阎王爷要我给你作五年苦工相还,你就出上二十贯吧,舅舅盼望早点还完债,早死早转,勉受这畜牲之苦。’毛驴说完就跑回去了。我只好撵去让胡杨改日在我家取上二十贯铜,把‘舅舅’买了回来。”

“那么它能和人一样干活吗?”

“虽说是头毛驴,可前世毕竟是我的亲舅呀!”孙占荣笑着说:“我总不能和其他毛驴一样对待。吃喝上因舅舅不能吃肉,一吃肉就拉肚子,所以除油肉外几乎和人吃的一样,很少吃草。也不让他干活,可他说:‘要是不干活是还不了账的。’我只好给安排点活路,那就是白天外出巡逻,有可靠消息就打招呼,晚上帮我提灵长智,出谋划策。舅舅这才安下心来。这次的事就是它打保后安排的。”

“噢,原来如此。”晓冬说:“人常说活人短不下活人的钱,原来死人也短不下活人的钱。”

“舅舅还说‘这世不放来世账,来世没马骑。’”

“因此你就任土匪肆意抢劫。”晓冬说:“或许是自己前世欠土匪的,或许是给来生放点账。”

“是的。”孙占荣说:“我就是这样想的。”

……

不表晓冬和孙占荣谈论,再说蝎子山七大王,他们大多是有命案在身的隐犯,七个人聚集了三四十个小喽啰打家劫舍,上山为王,下山搂粮当地官府拿之不下。这一日早议,大大王郝天龙说:“众位弟兄,年关在即,虽则大家有家却难归,有妻难聚,可也得过个好年。今晚我们就去宰肥羊,这肥羊在哪里呢?我想大家都知道,现在下去大家好好磨亮兵器,以防万一。”

“大哥也太多心了。”三大王兰靛龙说:“量他一个孙占荣有多大能耐,就是把孙家园全庄人都找齐了也不够我一锤打。”

“三弟可别掉以轻心,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万万不可妄自做大。”二大王洪飞龙说:“能保安全归即是得胜回营了。”

“二哥怎么也如此兔子胆?多时不曾演练,你们大概都忘了小弟的本领了吧!就让小弟外边演练几个回合,大家都见识见识吧!”三大王兰靛龙傲慢地说。

“好!”一呼百应,众兄弟们一哄出了匪洞行至一片开阔平地,三大王双掌交合,点头行礼毕说:“众兄弟,献丑了。”说着取下腰别铜锤,抖开系锤绳,众人看时,只见:

头戴蓝色雉尾冲天冠,蓝袄蓝裤柳根甲,脚蹬一双牛鼻靴,红脸兰鼻瞪虎眼。两手放线锤旋转,好似陀螺钻木板,直取面前碗口树,“咔嚓”一声齐腰断。

“好!好呀!”在场六弟兄无不惊骇,众喽啰个个吐舌。

“众位弟兄今日虽非擂台比试,但大家亦可施展一下自己的本领,防止遇上劲敌,自己也就心中有数了。”大大王郝天龙说:“下一个谁上?”

“我来!”二大王洪天龙倒拖空心圆铁棒出场顶礼说:“大哥,既然弟兄们都有兴趣,何不来个一对一单打独斗比个高下呢?”大大王听了便说:“今晚下山‘砍财’,为防不测各自演练本领,若于自己弟兄比斗岂不伤了和气?”

“小弟明白了,这就献丑了。”众人看时只见二大王:

头束一字红丝巾,身着火炭一身红,生就红发赤眉毛,就连短须也带红。双手轻举空心圆铁棒,来去如风拔白云,上来上打上遮雨,左右舞动遮风云,如风掣电两头火,大吼一声鬼神惊。

“好呀!”又是一阵喝彩声。

“好!下一个。”大大王捋着胡子笑一笑说。

“小弟献丑啦,四大王柳飘龙拿着烟柳棒入场,插住柳棒打手一礼说:众兄弟,看我的吧。”众人看时,只见;

头戴绿巾挽绿垂,上下一身绿打扮。天生一对绿光眼,两眉直竖好胆寒。只手拔起烟柳棒,抡耍一番起风烟。上打灵宵三十三,下打地狱阎君殿。左打青龙难施展,右打白虎入山崖。双手着棒轻点地,飘然飞上柳枝头。

“好个柳飘龙。”大大王高兴地说:“果真名不虚传。下一个。”话音刚落,一片掌声震耳。

“该我了。”五大王黄风龙大吼一声上场顶礼说:“小弟不才,献丑了。”说着施展架势,舞动铁链枷,怎见得:

黄巾抹额向后束,上黄下黄紧身衣。足蹬一双黄鼻靴,黄须上翘吊黄睛。铁链枷上镀黄金,好似二郎下天宫。双手舞动铁链枷,‘大鹏展翅’嫌天低。左右鹞子来翻身,当心对面黑虎来掏心。

“好哇!”众人异口同声。赞不绝口。

“下一个!”大大王又发了话。

“我来了!”六大王白银龙手绰银枪戳于地上顶礼道:“休云众位弟兄能,小弟也是知名人。”说着手绰银枪。丢开架势,好不威武,但见:

穿白戴白一身白,脚蹬缟素步云靴,手使银枪白光闪,如雷掣电好胆寒,上使七路蔽日月,中使七路门户关。在左七路攻心技,右有七路挑喉枪,外加七路来护身。风雨难袭身上衣。

“好!”

“不压长板坡上赵子龙。”又是一声夸赞声,好不热闹。

“下一个!”大大王刚一出声。七大王金耀龙早已准备,手拿一对镀金流星锤顶礼道:“小弟在此,献丑了。”众人看时只见:

头戴鎏金点顶冠,身着甲胄镀金片,手执一对镀金流星锤,好似雷公正发威。上打八路攻天锤,玉皇见了也称奇。左打八路锤夺命,量是神仙难防备。右打八路攻心技,纵是飞鸟也难避。下打八路扫地锤,要想进攻难入围。

“好呀。”众弟兄齐声喝彩。大大王郝天龙说:“众弟兄和喽啰们听着,弟兄们各显威能,下山必能得胜回营,今天杀羊宰鸡,大摆宴席,大伙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预庆一番。现在下去分头行动,众人一听“呦”的一声奔走匪巢,羊嚎鸡叫乱哄哄搅成一团。过了约两个时辰,猜举喝令,粗细唱声,笑声骂声混之一片,加上肉味,菜味和饭味溢香扑鼻,谁不陶醉?诚所谓:美酒飘香饭菜溢香加肉香香满堂;英雄饮酒知己敬酒皆醉酒酒盈樽。好一番山场自在场面。

不表匪徒们吃喝玩乐,再言孙家园孙占荣。半天的忙碌,一应吃喝备办妥当,静等迎接匪徒,人人手捏两把汗,个个心悬生死牌。将近子时,望见远处灯笼火把,人烟吵闹由远及近。

“吩咐下去。”孙占荣说:“一切按原计划行事。暂且隐身待我和土匪谈好了,就热情款待,若说不好,土匪将我杀了,大家就保护好家小从后路逃命去吧。”

“主人不妥。”晓冬说:“你是一家之主,安能冒这个险?你还是藏了吧,由我替主人应付吧,反正黑目打揣的,谅他们也认不出来。”

“那怎行?”孙占荣说:“我怎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呢?再说了你又是南方口音,让他们听出来岂不自取其咎吗?真希望你们能安然无事地躲过这一劫。”正说时,只见灯火愈近,土匪的脚步声,说话声清晰可鉴。

“快回家各做准备吧!”孙占荣说着众人同进了大门回室等待不表。

再说匪首郝天龙引着一哨人马走到大门前一看,只见两扇门敞开,心中疑惑,停下马说:“弟兄们止步。大门敞开必有埋伏,待我叫出孙占荣问一声再说。”于是大喝一声:“呔!孙占荣何在?”一声巨吼,孙占荣一家男女老少、丫环院子闻声好不胆寒,人人提心吊胆,个个手捏两把汗,一时鸦雀无声。列位: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正是:

人心自古肉长成,将心换心主意真。

一笑退得百万兵,争强好斗两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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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陆耀在五年前进入杀手训练营,再一次任务中他为了她,杀尽国外一杀手组织的人,成功救出了她。但是在另外一次任务之后,她失踪了,还有一名队友受重伤。回国后,他变得沉低调,沉默。回归校园后,他爱上了家庭贫困却异常坚强的她。一年后“她”回来了。他将如何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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