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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玉皇王母游故居 晓冬开墓周家湾

有道是:

道法无多载乾坤,三界鬼神一掌中。

休云邪恶多作怪,自古魔魅怕真人。

上回说到一老翁拦路告状,你当是何人?原是三圣寺的土神。当即张美霞接过状子呈于玉皇,龙目观看,只见上具:

神主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驾前:

神为苍生之主宰,受香火于民,理当遵上天好生之德,施普救万民,消灾解厄,救苦救难之恩泽。然本处庙神被高永祥已锁一年,致有神而不能显灵,有庙而不能解难。村中人受魔法死者近百人,致病者无数,村人悲泣不断。怨声载道。神灵遭众唾骂,实愧受人间香火。望神主裁决,恩泽三界!功德无量!本地土神恳叩

“好一个高永祥,竟敢如此狂妄,难道三圣俱不敢降罪他吗?”玉帝览毕天严大怒。土地说:“他有前世修来的道行,今世观音采了马脚众神看在观音神面,只好任他胡为,故而酿成大祸。”

“嗷,原是观音马脚?值日星君何在?”

“小神在此恭候。”

“命你速去南海普陀山紫芝崖对观音传朕口谕,速速前来,有要事磋商。”

“遵旨。”值日星君应声而去。

“土神起来,归位等待,本神主会公断的。”

“谢神主准本,小神告退。”土神施礼退去。

“娘娘呀,还是先去张家湾吧。”玉皇说着脚下生云,没片刻工夫早已到了。只见土地恭迎曰:“小神在此恭候圣驾,神主你看。”说着,只见平地冒出一院地方来。土神说:“神主掌管三界归天年代久远,小神惟恐宅院风雨剥落有损,特意将其隐入地内,经常打扫,虽这多年过去了,却也完好无损,快回去看看吧!”于是土地在前,玉皇、王母同美霞随后。推开栅栏大门进了院子。玉皇指着篱笆墙对美霞说:“这篱笆虽过千秋万代还不减当年的劲直。说起在当年,你那几个姐姐种的牵牛花把篱笆包了个严严实实,牵牛花一开简直成了一道花墙。”

“可不是吗?”王母抚着美霞的手说:“最捣鬼的就是你那七姐姐,在窑面前种了些爬山虎,那爬山虎爬满窑面。招来许多长虫真吓人,可她却乐哈哈地说:‘长虫是小龙,加上爬山虎,岂不是藏龙卧虎的好地方?你们怕什么?’说来也怪,这些蛇都不伤人,同时还都很听话,叫蛇们不能回家就不回家。”正说时只见观音菩萨脚踩五色祥云轻轻降落院中,怀抱杨柳玉净瓶欠身施礼曰:“南海观音参见神主玉皇大帝万岁齐天,参见天后王母娘娘圣尊。”

“免礼了。”玉皇曰:“尔今朕闲暇游览三界,偶来故地寻味当年,恰遇三圣寺土地奏本有人在本村为祸不小,其人是汝马脚,汝可知之?”

“禀神主知。”观音说:“其人高永祥,因前世是一得道和尚,我看他已有仙骨就采了马童,为民消灾解厄,救苦救难。起先时惟命是从,一片诚心,向后来染上贪财恶习,我便离开了他。可是他竟凭着两世修炼的道行自行提坛为人们安镇,治病。由于屡出疜癖,人们不敢用他行艺,另请他人,他却怀恨在心,用左道邪术害人。本菩萨多次衷告,他却当耳边风,再若降罪于他,可毕竟随我为民救苦救难半辈子,只好任他去吧。”

“观音大士,这就是你之过错了。”王母说:“人命关天,岂能坐视不管?”

“此人法力十分厉害,要不是我是他顶的主神,恐怕连我也被锁在庙中。”观音说:“虽三圣法力无边,也因曾是我的马脚,就任他胡作非为了。今既神主降罪,我当封了他的口,让他法不灵,祝不应,再也无法害人。”

“观音所言极是。但已酿成罪果。”玉皇说:“触犯天条理当受罚,本神主将汝七品莲台降为六品,紫竹林中再修千年奉还。”言讫用手一指观音现身莲台上,看看仅剩的六品莲台欠身一礼曰:“谢神主指引迷津,观音去也。”看时观音复乘祥云升空而去。

“娘娘,咱们还是回家看看吧。”玉帝说着同娘娘和美霞土地回到窑洞,美霞一看有一部木制织布机,玉帝见美霞盯着看,便说:“美霞,就是这台织布机不知为多少穷人操劳了几十年,不但你皇娘会织布就是你那七个姐姐也都是织布能手,现在虽成仙女,还老惦记着那套手艺,不时间要邦织女去织云。”

“要是姐姐们能把这套手艺教给女儿就好了。”美霞迫不及待地说:“我也要给织女姐姐织云。”

“好了好了!”王母说:“只要你学,当娘的我一定教会你。”说着又迈步重门一看,窗炕上的被褥犹在,虽都上了补丁,却也洗的干干净净。

“我说大善人呀,你还记得七个女儿当年挤在两盘大炕上的热闹劲吗?白天干活,到了晚上弹的弹,唱的唱,把一天的疲劳和烦恼全都消除了。”

“是啊。”玉帝应了一声。王母说:“女儿们是娘的心头肉,是爸的掌上明珠,她们能给爹妈带来欢娱,可有时也会给爹妈添点麻烦。想当年七女下凡配董永,弼马温揭短说:‘玉帝老儿,七女思凡配董永,不犯天条,难道我老孙吃了几个仙果,喝几坛仙酒就算犯了王法,派天兵天将捉我?’我当时不相信,因为七女届时陪伴左右,到后来三娘娘配了刘延昌,万岁召见二郎要降回三娘娘时,杨戬不是也顶撞过:‘只许你女儿思凡,就不许我妹子嫁人?’的话吗?这才引起重视。我说:‘二郎神,你别走,今天我就叫你见我的七个女儿,如真有此事,我女儿的事我自有办法,你妹子的事自然由你说服。’二郎神一口应了下来。随即将七个女儿招至灵霄殿,你我一看,不曾少一个。你说,‘二郎神,孤的七个女儿都在此,你缘何说七女下凡?’可二郎神并没示弱说:‘别的都是真的,唯七女是假。’你一听便火了,说:‘二郎神,再过几百年后,不定世上有假人,而在今的天宫内能有假仙?’二郎神不服输,与你争辩,我说:‘好了,不必争辩,本后自有办法。’于是我让侍仙端来一碗水,水碗上横摆一根筷子。我说:‘二郎神,说是你给我看好。’于是我令女儿们一个个从水碗中跨过,直到最后一个,七女迈步一跨竟成了个纸人落于水碗,这一打赌在那么多臣卿前失意,好不尴尬。万岁只好让护法拿回七女,二郎神才将三娘娘压于华山之下。你说烦不烦?”

“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不提这不快之事,再到灶房和你我卧室看看吧。我想,咱们已不食人间烟火,那些油瓶瓶酱罐罐兴许还完好无损。”玉皇说着便随王母和美霞出了家门。谁知一出门院子里来了许多百姓,有老有小、有男有女。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说:“奇怪,这块地好好的怎冒出一院地方来?”有人说:“就是这儿,我平地基准备修地方,结果遍地都是蛇,只好作罢。”也有人说:“别说你修地方,前几年我租来开荒准备种包谷,谁知一动镢都是长虫,哪还敢开啊。”她(他)们一见一男一女两个乞丐还跟着一个漂亮女儿从家里出来,都投来诧异的目光。一个年轻人说:“这两个讨吃的倒挺机灵,见有院地方倒抢先占定了。”有一个年轻人说:“这么肮脏的两个乞丐怎能生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儿?”一个泼皮一眼就盯着美霞,把个美霞羞得连头也不敢抬,那泼皮走到玉皇前说:“老头子,我爹叫张百万,我叫张志超,是这里有名的财主,只要你把女儿许配给我,我保你二老穿新的,吃好的。”

“是吗?”玉皇笑着说:“年轻人倒有慈心,可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只要我女儿愿意,老朽我也就别无选择了。”

“那好。”那泼皮张志超说着就去拉美霞的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只好说:“这姑娘好不识抬举,你一个乞丐的女儿,要不是长的漂亮我还不要你呢,还躲闪什么?再说了,这块地皮还是我爸花银子买下的,猛然冒出一院地方来也应该是我们的,你不与我为妻,恐怕你爹妈也不能在这儿住了。”

“爸妈,他无理。”美霞说着偎缩在玉帝和王母的中间说:“谁不知他爹是张家湾的土霸王,沾着公字边,抢男霸女,欺诈百姓,大斗小秤无恶不作,张家湾的百姓穷得揭不开锅,他家却富得流开了油。扬言说,‘张家湾的山不平,张百万的家不穷。’

“小伙子,姻缘不可强求,既然我女儿不愿意就算了,何必穷追不舍呢?”

“你这老儿真不识抬举。”张志超肆无忌惮地说:“我叫你们享福,你偏不愿意,不给女儿开导却袒护着,听她瞎编。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就出手去掀玉帝拉美霞。玉帝笑了笑说:“真不知天高地厚。”说着用手指了一下院子的一株大榆树说:“上去吧。”只见张志超轻轻飞上榆树梢,把一孔辫子缠在树枝上吊在空中,眼看纤细的树枝要折,吓得张志超喊爹叫娘,连叫饶命。正在这时两个一男一女的老人进了院子。美霞一见,抢先一步说:“不孝女儿给你们磕头了。”说着便要下跪,王母动手拦住说:“你已点化成仙,这一叩头会给老人家带来厄难的。”二位老者吃了一惊,一细看这才认出来。

“女儿呀,娘总以为这辈子见不上你了,原来你被好心人救活了。”美霞娘哭成了个泪人儿。

“你把娘想死了。”说着就去拉美霞,哪能拉得上?你进进,她退退。

“美霞呀,你怎能就不认娘了?”

“爹娘,您们听女儿说,我被高永祥逼死后,玉帝和王母已将女儿收了义女点度成仙,您们是捉不住我的。以后但有难依过场,只要把我穿过的旧衣服挂在门上,喊女儿一声我就来了。”

玉帝看看在这多人前揭了秘,问声“土地何在?”

“小神在!”

“将地方遁藏,我们去了!”众人看时原是平地一块,玉帝、王母和美霞早已驾云升空,人们只好望空磕头礼拜。只有志超被榆树枝拌住正在挣脱,届时空中纷然飘下一个简帖,直落张志超手中。低头看时只见上边写着四行字,即:

常怀善心常安乐,有谁敢说欺天话。

高山自有夷平日,何不积善消灾厄?

那张志超看罢怏怏不乐,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我不信,谁还能把山搬平?”众人谁也不答讪各自散去不提。

列位:张百万后事如何,本于取宝之事无关,当应省去笔墨,但简帖上四句话的预示末交待明白,所以只能略提片段以供参斟。

却说张家湾未出百日,来一老叟,手拄拐杖口喊:“买山来!”这吆喝声传到张百万的耳中。张跑出一看,原来是一须发苍白老儿身背毛褡链在喊,虽苍老些,但看上去却也童颜鹤发,到挺精神的。

“你这老儿,不知天高地厚。”张百万藐视地说:“自古有个买牛买羊的,置田买地的谁还听说过买山的,就是把张家湾的山全给你,你能拿的起吗?”

“此话当真?”老者问。

“谁不知我张百万的威名,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者听了便说:“那么说是你来看!”随手扔出手中拐杖变作一条飞龙,在空中绕山飞过一圈,只见那山缩得就像一个个小馒头,老者上前,一手一个都装在了毛褡链内,直到装完。老者笑着说:“张家湾的山平了,老夫也该走了。”言讫一阵清风过后老者无影无踪。未几,突然天降暴雨,山洪爆发,把个张百万的千羊万牛,粮米布衣,金银财宝洗劫一空,仅逃出一家人讨吃为生,好不凄凉。

列位:事莫做完,话莫说绝。一个张百万话大欺天遭恶报,费我笔墨还耗读者时间。丢开张百万后事不谈,书归正传。玉皇当时同王母和美霞离开张家湾后驾云直至三圣寺。有三圣寺诸神迎回礼拜山呼毕。观音怀抱杨柳玉净瓶禀报曰:“启上神主,观音奉旨,已将马童口封道毁,他将再不能害人,寺内所压生魂全放附体,死魂二人送至城隍庙。先一批九十八人不在此例因在未封庙门前已至城隍庙。其余之事请神主裁决。”玉皇一听天颜大悦,曰:“善哉!爱卿办事甚妥。高永祥乃修行之人,回头是岸或执为己见让他自己抉择,自生自灭。刘晓冬亦乃修行中之人,救苦救难心切,本当褒封,但因告御状亦当有罚,功过相抵本神主也就不召见他了。至于爱卿,事已办妥,亦可回尔紫竹林中修行。”

“不。”观音说:“我还得先留在三圣寺,待民众百厄消散,我再去修行。”

“爱卿所言极是,本神主准奏。”说着同王母、美霞驾云回天宫不提。

却说高田村郭聚财正睡时勿然坐起大喊一声:“我回来了!”随后揉揉眼睛说:“这就是我家。”正在一旁待坐的妻子一见丈夫坐了起来又惊又喜,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说:“就是咱家,我是你妻子呀,你好啦?”回首又对正在玩的儿子说:“乖孩子,过去告诉你恩叔和阿姨们,就说你爸好了。”

“知道啦!”丫头连蹦带跳走了。过了一会儿,晓冬同二凤便来了。张月霞对丈夫说:“她爹呀,这就是你的三位救命恩人。还不拜谢?”郭聚财听了妻子的话端详了一会儿,妻子一把拉下炕说:“还愣着干吗?赶紧跪谢。”说着同女儿三人就要跪下,二凤眼疾手快扶住。金凤说:“使不得,哥嫂年龄都大于我们三人,哪敢受此大礼?再说了,我们是继承师志专为济苦拔贫、普救万民而修身的信士,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你们就别多心了。”郭聚财一家看看没辙儿,只好作罢,月霞说:“你们的大恩大德只有来世相报了。”

“大嫂不必耿耿于怀。”晓冬说:“聚财哥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唉!说来话长。恩人们都先坐下。”郭聚财也坐在炕沿上说:“起初得病是正在田里干活时,突然来股旋风把我倦在中间一阵子。当时就觉头疼,浑身不适,我只好丢下手中活回家中,一到家这病就更加重了,冷一阵,热一阵,发寒罩冷。老婆找来医官,开了个药方,让她去抓,我还清楚地记着那付药处方,就是:

柴胡三钱半夏三钱人参一钱甘草一钱黄芩三钱

生姜三片大枣三枚煎服。

当时喝下这副药时就好像没病了。可是到晚上却梦见自己被缚在三圣寺的露明柱上,我挣扎着,喊着要回,却过来两个丑陋神将挥着鞭子打我,惊醒时便觉浑身疼痛,昏昏沉沉,一天比一天病重,其间虽多次喝药医治俱无效,就这样老梦着庙上挨打,总是昏不省人事,直到刚才我见两个金甲神从柱子上解下我,一直送回家,这才觉得心明眼亮,周身爽快,一点病也没了。”

“这就好了。”晓冬说:“今晚要设香坛敬谢三界真宰——玉皇大帝尊神,随即先访访这几天村中治过病的病人,看是否已全部康复,并拿出一定限量的银票分给穷人,再准备去凤凰城。”

“那要是高永祥在咱们走后再报复百姓怎办呢?”银凤说:“不一定还会对咱们下黑手。”

“银凤姐,这你就放心吧。”晓冬说:“既然文疏生效,说明玉皇大帝已着手了这件事,想来高永祥也再不会害人了。”郭聚财听了,高兴地热泪盈眶说:“恩人们呀你们给村里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不知挽救了多少条生命,功德无量。”

“谢大叔夸奖。”晓冬说:“我们先在村子里走一圈,暂时在大叔家再逗留一两天,试探高永祥真平静了再离开才放心。说着晓冬同二凤便出了门。

不说晓冬和二凤走家串户访贫问苦,治病救人。再说高永祥一觉惊醒说:“不好了。观音封了我的口,还毁了道行。完了!完了!”其妻正在酣睡之中被吵醒。

“什么?观音毁了你的道行,还封了法口?”

“是的。”

“你怎知道的?”

“全在梦中知道的。观音菩萨说:‘你不听我衷告,胡作非为,伤及无辜。玉皇已知此事,今已怪罪下来,本菩萨只能封你法口,毁你道行,敕退护身童子,念汝多年救苦积德,准尔修心养性,从头修起。’天哪,两世的道行毁于一旦,还能从何修起?完了!彻底完了!”说完蒙着被子老泪纵横哭了起来。

话说晓冬和二凤晚上设香坛祭谢了玉皇大帝后,接连几日在高田村盘查病例,张家请,李家唤,忙得不可开交。这一日正给一家人安煞时,却来了一个三十往来的中年男子,一进院便问:“这里有南方来的大法师吗?”主家女人连说:“有,有。你们找法师吗?”

“有就好。”中年男子说:“待见了面再说。”于是女主人把他领到正在书符画篆的刘晓冬面前说:“恩人,他找你。”晓冬连忙放下手中笔拱手一礼说:“这位大哥姓甚名谁,何处人氏?找不才有何要事?”

“尊法师,贱民周逢权,家住北去四十里处周家湾,只因本村一出墓鬼作怪,主家请了三个法师都被那鬼所伤,他们再也没有法儿管了,后来这鬼变本加厉,伤了好多人,周家湾的人太阳一落山就怕的连门也不敢出。近听有人说高田庄来了大法师,周家湾的人推我当头头,每户愿出十两银子找大法师捉拿出墓鬼,望大法师垂救。”

“有这等事?”晓冬说:“你可知这出墓鬼生前的事吗?”

“略有所闻。”周逢权说:“说起还是一户子呢。这女子名叫周红莲,生得十分俊俏,三年前她才十六岁,不知为什么,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后来被她爹妈发现,数落了几句,她便羞愧难当,趁大人不在家时便在窗子上吊死了。她爹妈怕庄里人笑话,便不张声偷偷地把红莲埋掉了。不想过了三年便作起怪来了,吓死几个人。说来也怪,这出墓鬼有时还偷买阳世的衣物和吃的。这是一次城里传来的消息。有一家饭馆天天晚上结账时发现钱内有纸钱。(那时的钱是铜制的,外圆内方。一见纸钱便是假钱,不同现在通用纸钱。)这家馆主就天天盯着给来的钱,可是当时根本分辩不出来,十多天又过去了,每天晚上结账时还是有纸钱。后来有高人给馆主出了个妙招儿:就是在碗中加水,人们买饭付钱时将钱丢入水碗中,沉者是真,飘者是假。这一天馆主一直盯着水碗,一天无事,直到晚上,来了一位红衣女子,貌若天仙,买了四个包子,提了一小罐米汤,付了十四个铜板便走,馆主顺便把钱往水碗中一丢便都飘了起来。这主人上前几步一把拉住红衣女子正待要说什么时,只见那红衣女子口一张迎面喷来一口血,馆主被血一喷就不省人事了,红衣女子轻飘飘出门不见踪影。众人扶起馆主时已奄奄一息,半天才艰难地说:“血,血腥鬼。”说完便一命呜呼了。消息一传开,百十里方园家喻户晓,满城中做生意的人,家家收钱放水盆。这女鬼看看买不成就偷,村里人多见晚上红衣女鬼入家偷吃喝,一次在一家人家中偷吃的时候被狗一咬,丢下一只绣鞋,有人认出了这只绣鞋就是周红莲生前穿的鞋。这才主家开始请法师捉拿,谁知请一个伤一个,就棺木钱也主家耗不起。再请艺人也无人敢来,只好作罢。村里的人手捏两把汗,天天提心吊胆,可这血腥鬼越来越厉害,一次一个放羊娃因羊丢了,为找羊回来迟了,在路上被血腥鬼榨了血死了。这才全村人愿家家出钱找法师,推我为头头,实在无奈,我也不知能活几天。”

“这么说,这血腥鬼能把躯体带出墓中了。”晓冬说:“可算是厉害了。不过再厉害的鬼也怕阳光,要除祸患,必选白天。何用什么法师,只要备下火炮之类,自己也可解决。”

“那么大法师是答应了。”那年轻人高兴地问。

“好,我答应你,也可省下枪炮,不过今天不行,明天准到。你就回去吧,不必声张。”

“是,谢大法师。”周逢权施礼急返。

却说当晚晓冬和二凤为主家把煞气安妥后商量一下降出墓鬼的办法,书篆好防身和备用符文,第二天早饭后顺着主人指出的方向作起缩地法,没半个时辰便到周家湾,早有村口等待的周逢权迎回家中。晓冬同二鳳解下包袱行李坐定,主人妻子奉上茶果,寒暄谈叙一阵。晓冬说:“主人,今天只是准备,明天才是鬼隔日方能行事。”

“那么需用些什么东西,我好提前操办。”

“那你就听着。”晓冬说:“要四个属龙胆大后生,一丈二尺红布,好酒五瓶,每瓶一斤,九十九个柏子仁,九尺长的绳子要八根,五谷生铁羊毛菜籽拌一升,七尺长的铁钩子一个。干柴一背,麻油二斤。暂且备此,临阵根据情况再看当用不当用,可要记住,不必声张。”

“好,大法师们歇息,待我秉办。”周逢权说着就出了门。

却说第二天正当午时,四个龙属小后生都已到齐,晓冬给每人披上三尺红布,连同二凤共七人,每人带、喝各一道护身符,四个后生各拿铁锹一把,背着干柴带着一应物件向这座女坟走去。到了坟上将九十九粒柏子仁转圈撒完,后又将一瓶酒撒于坟上,口中念念有词毕喝声“开坟!”只见四个年轻人挥动铁锹墓上乱飞,未及一个时辰早已挖到封墓石前,晓冬命二凤将七根绳子放在墓前,两头用不橛钉住。随即又让开墓的人避开一边用铁钩钩倒封墓石,可是你看看他,他看看你谁也不敢动手,银凤早已看得不耐烦了,“嗖”的一声拔出宝剑说:“你们都走开,我倒要看看,活人能被死人吓住。”说着一只手刁过铁钩就要动手。众人吃了一惊。列位:银凤真敢打开墓门吗?请看下回分解。正是:

魔高自有高僧降,活人岂怕死鬼狂。

车到山前必有路,人至危难毅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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