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5473800000036

第36章 晓冬怒惩黄马猴 红狗枪杀赤衣鬼

有道是:

为善也有作恶期,以毒攻毒治顽疾。

虽然杀人一万兵,岂知自身伤元气

上回说到晓冬同二凤一行三人,夜宿黄树梁“马猴”店。正要和衣就寝,忽听一阵吵嚷夹杂着小孩的哭声实在凄伤,扣人心弦,三人难以入睡。金凤说:“冬弟,这好像是一个小男孩的哭声,怪可怜的。”

“是的。”银凤说:“这一定是哪个坏蛋在欺负小孩。咱们看看吧。”于是三人出了门顺着哭声来到大房一看:原来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正吃饭,被“马猴”把小孩的饭打翻了。小孩连吓带饿,正哭得伤心。

“这位大叔,是怎回事?”晓冬问一位给孩子身上揩饭的中年人。只见这位中年人说:“唉!怎说呢?要说嘛,还怪自己没钱。儿子有病,我去凤凰城任医官家给儿子看了十来天病,钱几乎花光了。刚才店家收钱,交过店费后只差斤半面钱,我求他暂时记账,本来他认识我,我家离这儿还不上二十里,改天我专程送来。他却说:‘马明生,你也太欺负我马掌柜了吧?明知自己的钱不够还买面吃。’说着一把打掉我手中的饭。我生气了,说:‘你今天不多要那几十个钱的店费,我的面钱就够了。’他一听嚷着说:‘还强嘴?’‘啪’的一掌就打掉儿子手中的面。倒了儿子一身,把娃的脸烧的直嚎,我吵了几句,‘马猴’便把剩下的面连锅端走,口里嚷嚷说:‘吃、吃,我叫你吃,喂狗还漾个尾巴,叫你白吃了也没好’。”

金凤一听说:“这‘马猴’也太过份了。讨吃的来了也给碗饭吃,何况还答应给他还钱。”

“这‘马猴’不是人。”

“迟早会遭报应!”……众人你一言他一语骂了个不停。

晓冬弯下腰凑近那哭泣的孩子说:“小弟弟,别哭,告诉我,你吃饱了没有?”小孩断断续续地说:“刚……舀起一碗……饭,还……晾着……就打掉了。”

“别难过了,我过去给你买面,让店家给你做吃。”说着便和银凤去了灶房。只见“马猴”正把端回的面喂狗。晓冬说:“掌柜的,烦你再做二斤面,连刚才客人的面钱全算一块,我开了。”

“这还差不多。”“马猴”说:“就像刚才那父子俩,嘴上抹石灰——白吃,这是谁家先人?”转身又对老婆说:“再煮二斤面吧。”

“那我们过去了,饭好叫一声”晓冬说着同银凤又走到大房处。只见众人都给金凤诉苦。最后有一个姓陈的客人说:“你们都不知道,我和他都是一个村的,这人连他大他妈都不认,还认谁?这不,修这店时骗他大说好,店修成便搬在一块住,谁知把老人的积蓄耗光了,店也修成了,却撇下老人不管,而今老俩口年过花甲靠吃野菜过光景,村里好心的人看不惯送点吃的维持。而‘马猴’这几年挣发了,置田买地收租子,无财不贪。好歹老天有报应,自今还没个一男半女,东庙烧香,西庙求子,就是没灵神。……”正说着马猴过来问晓冬说:“这位爷,你们不是吃过了吗?”

“是吃过了,可这小孩父子还没吃呢。”晓冬说:“孩子不比大人,是挨不住饿的。”

“不是老婆提醒我险些儿做上。”马猴说:“要是你三人吃,没问题,做给那两个穷鬼吃,——没门。”

“谁又不少给钱,为什么不给做?”金凤迫不及待的问。

“没有为什么。”“马猴”说了一句便匆匆出了门。晓冬看看事不妙赶紧跨门一步说:“叫你上滑油山,看你走不走?”言讫用手一指“马猴”,喝声“滑!”只见那马猴:

前脚举步后脚溜,后脚抬腿前脚滑。

走一步,磕一头,一动亦滑无止休。

滑轻还好仅流汗,滑重倒地还碰头。

“救命!救命!”喊不停,不知何故遭严惩?

一步一滑不止停,看来还在原地行。

人人看了哈哈笑,个个见了笑哈哈。

“马猴”滑的不知跌了多少跤,额庐上碰起个大疙瘩,还在一个劲地滑,疼的“妈妈”“老子”怪叫唤。惊动出“马猴”老婆一看,还以为“马猴”是在闹着玩,便笑着说:“黑天半夜出什么丑?真老羊落夹子。”“马猴”并不理睬,不住地喊“救命。”老婆子这才意识到是出事了,于是上前去捉“马猴”,不料被“马猴”打了个面朝天。赶紧爬起来说:“各位客官爷们儿,不知我家掌柜有何事得罪,恳求暂且绕了吧,有话好说。”

“不要绕他。”那个小男孩说:“他打倒了我的饭,要饿死我。”

“这位小哥,快别记恨了,我给你再做饭吃。”“马猴”老婆以为是小孩使了短法子,赶忙去厨房做饭去了。晓冬见有人去做饭,便收了法度,只见“马猴”瘫软在地挣扎了一阵子便双膝跪地面向客人们说:“各大小爷们儿,小的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不管是那位爷们儿,没吃饱再给你们做。”

“好了。”晓冬说:“我们都吃饱了,你把这父子二人的面还来就是了。”

“照办!照办!”马猴的头磕的就象鸡啄碎米一般。晓冬和二凤见势回到了包间,又理论了一番。银凤说:“冬弟,你说这生青、生红不知怎搞的,到现在还一个劲往家中抱炭。”

“想必是不会做饭,还没吃过吧。”

“不管他。”晓冬说:“天马上亮了,赶紧合合眼吧。”

“他们都是大人啦,赶天明做吃不了饭也不会饿着嚎鼻子吧!”金凤笑着说:“惟小孩的哭声,谁听了都会心软。”

“记着,二位姐,明早把他父子叫过来给接济点银两。”……

却说这“马猴”夫妇给马明生父子把饭做好端去时生青、生红两个客人却站在大门前要上路,“马猴”开锁放走二人后,上下眼皮直打架,不管三七二十一往炕上一躺便呼呼地睡着了。待到“马猴”老婆把锅灶出洗了准备睡觉时一股烟味扑鼻。赶紧叫醒“马猴”,“马猴”起来揉揉眼便出了院,顺着烟味找到了那个生青,生红住的房间,一股浓烟从窗户中涌出。呛得“马猴”直咳嗽。一急之下踢开门,不想这门却被一根绳子紧紧缚在门拴上,马猴急了,一边骂一边去解那左三右四带纥垯的绳子。这骂声惊醒了隔壁和衣入睡的晓冬和二凤。三人出门一看都惊呆了,只见炕上蓆子着了火,马猴正一边骂一边拿根棍子打火,家里浓烟滚滚,呛的人连嘴也张不开。二凤赶紧到灶房抬了一桶水,马猴老婆也端来一盆水,走在炕沿前,晓冬提起水就泼在炕上,顿时火灭了,但烟蓬雾气却塞满整个房间,晓冬把“马猴”一把扯在外边打开窗户说:“快出来让烟气散一散再收拾吧。稍待片刻,“马猴”窗外瞅见大锅上的木锅盖也像在冒烟。他急了,口里说:“快!快!”便身不由己窜回屋中,把锅盖一掀:“妈呀!这两个小子够狠,把锅烧红不算还放块大石头,这不把锅坠塌底了!”说着双手去抱锅中石头,谁知这石头太烫了,还没抱出锅沿就掉了下去,众人只听“噹!”的一声,“天哪,我的锅!”锅被打了个大窟窿,两只手疼的直漾。看时炕头扣一只碗,连忙叫:“老婆子快拿碗舀点凉水,疼死人了。”说着就去揭碗,揭起碗一看,有个圆圆黄黄的东西,便高兴地说:“这小子只顾害人,把一个黄米糢也忘吃了。”说着动手便抓。这不抓还罢了,一抓就粘在了手上,下不来,臭气冲天。“马猴”一看气得一*坐在地下哭了起来说:“都怪烟雾味,呛得我就闻不出臭味。”须臾,老婆端来一盆水才把手上的屎冲尽了。

“哈!这回等上吃生米的了吧!”

“哈哈……”这时几乎所有的客人都惊动了,守着看红火的客人你一言他一语把个“马猴”连气带羞无地自容,站起来准备溜出,谁知墙上却写下四句话,他把灯掌在手中一看,原来写着:

“五百店钱也不多,烧领芦蓆划不着。

手拿顽石自打锅,请你吃个黄米馍。”

“马猴”不看便罢,一看气的三尸神暴躁,七窍内生烟。一个背仰式倒乍便人事不省了。晓冬和二凤赶忙帮着把“马猴”抬到自己住的小房中,口中吐出金丹放入“马猴”口中。晓冬说:“都怪咱们没注意,让这俩个年轻人为了报复做下傻事。这事太有点过份了。”

“谁能想到他俩能干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金凤说:“早知如此,何不在他们抱炭时问问呢?”

“不亏的。”有客人说:“看他再黑索人。”

“应该的。”又一个客人说:“罪有应得。”

“客官朋友们,话虽这么说,但这毕竟是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晓冬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则这人对你有冤,毁掉的这东西可对谁也没仇呀。”正说着,“马猴”睁开眼,只是两眼流泪一句话也没说。晓冬要收了金丹。这时天已亮了。众客人纷纷上路。晓冬叫住了马明生。银凤和金凤取出二十两银子说:“大哥,拿着它。给孩子看病化钱,一定家中很困难吧。这点银两就当是我三人的一点怜悯之心吧。”

“不。”马明生用右手推开金凤捧银两的双手说:“我与三位贵人仅是萍水相逢,面无一交,怎敢受其恩赐?况且三位年龄又小于我。”

“大叔,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晓冬说:“我三人单于穷人有缘,奉师命济苦拨贫,普救万民。大叔不必介意,请收下吧。”马明生再三推脱,敌不过晓冬二凤相劝,只好让儿子叩了三个响头。银凤一把拉起孩子拍拍跪上的尘土说:“多可爱的孩子呀!”随后三人送出马明生父子,挥手而别。只见他父子不时间回首望望晓冬三人,二凤只好挥挥手。移时三人回店做吃了早饭,交了面钱便又踏上了取宝之路。

春风凝沙北国情,取宝济贫湖人意。晓冬同二凤一路风沙迷茫向北漫步,走着走着渐渐寻不上路迷失了方向。越是着急越是走的忙,弄了个满身大汗。银凤说:“冬弟呀,咱们坐下缓缓神再走,这样乱走说不定会越走越错。”

“我看也是。”金凤说:“我总觉好像原转了回去似的。”

“要是等上个人问问有多好呀。”

晓冬说:“那么咱们就坐下歇会儿看能否等上个人。”于是,三人选了一个高一点的沙丘坐了下来。晓冬解下包袱取下水壶,递给金凤说:“姐,你俩先喝口水解解渴。”金凤接住水壶说:“冬弟,人常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万没想到生青生红两个堂堂男子竟能做下如此狠心的小人之事。”

“还不是以牙还牙吗?”银凤说:“谁能相信一个几十岁的成年人,因为斤半面钱竟将一个小孩的面给打掉呢?我当时差点哭出来,真想给他一剑。”

“二位姐各有一番评论。”晓冬笑着说:“不过依我看,惩治归惩治,可别把蓆子烧了,锅打烂。”正说时,只见一只黑狐狸掠面而过,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返首看看三人后回过身来,后腿站起两只前爪并拢打了三个躬,然后用一只前爪向东挖了一下便一直向前走去。不远处有一个高黑土墩,那只黑狐狸便乖乖地卧在这黑土墩上好像在闭着眼睛睡觉。

一会儿,有个拿着猎抢的小伙子从东边溜过来瞄准那只黑狐狸,晓冬见状情不自禁地喊道:“猎人小哥,住手,打不得!”说着便向那位猎人跑去。这猎人也是个年轻小伙子,身材魁梧,骨络修长。见晓冬跑了过来,还一边继续瞄准一边也不看晓冬一眼说:“狗撵耗子,有你什么事?”晓冬近前打手一礼说:“这位大哥,这是一位狐仙呀。你不听人说‘千年白万年黑’吗?这修身一万年的狐仙你就是打也打不着不算还怕惹祸上身。”

“上什么身?我这是有人指点的呀,保管无事,你住口吧,别耽误了我的好事。”猎人头也不回继续瞄准。

晓冬听了,感觉奇怪,便说:“怎么?还有人指点?”

“就是。”猎人说着丢开猎枪回过身来打量一眼晓冬说:“早上在蛤蟆沟我进饭馆准备买饭吃时,饭馆正坐着一个穿黑衣的皮胡子老爷爷吃着扁食向我招手,并说请我吃扁食。我便和他一块吃了起来,我们边吃边拉话,他问我说:‘年轻人,你们打狐狸是要皮还是要肉?’我听了觉得可笑,便说:‘自古打狐子是要皮卖钱,要肉无用,所以是不要肉的。’那老者说:‘既如此,你吃过早饭向南面的百里沙去吧,那里有个黑土峁,在黑土峁上睡一只黑狐狸,你照见有三个人坐的高沙峁就停步观看,那只狐狸就不远了。’说来也怪,早上吃扁食时,盘中老是有三个扁食,尽管我俩吃得多快,盘中扁食一个不少。我当时很疑惑,可是没敢问,心想这老者必是个有本事的人,一定能帮我打住那只黑狐狸,要是有张黑狐皮,那可是一张稀世珍宝,价值连城的呀。今天,果遇上你三人和黑狐狸,你却不让打,这岂不扫兴吗?”

“噢!原来如此。”晓冬恍然大悟地说:“那我也就不阻拦了,不过你的枪根本打不在牠身上的,同时牠也不会动,就等你剥皮了。”

“怎说我也得开枪打死牠,不然,等走到跟前不一定跑了怎办?”猎人说着返过身子瞄好狐狸,“叭”的一枪放出,只见狐狸周围的土直冒,狐狸却一动也未动。

听到枪声金凤着急地说:“银妹,冬弟没有说动猎人,可惜这个狐仙遭此一劫了,咱们也过去看看吧。”于是二凤也走了过去。还未走到只见猎人“叭”的又一枪响了,可那只狐狸并未动一下,子弹也没打在身上。

“这一定是冬弟用了放生咒了。”银凤边走边说。

“不要乱说,要是让猎人听见了,岂不麻烦?”金凤说:“你看,他们已向狐狸走去,咱们也去吧。”说着,一会儿便到了黑土墩,只见猎人拿着狐狸反复翻看说:“奇怪,浑身上下未中一粒子弹就死掉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位大哥,这是一位仙狐,你根本打不上牠。”晓冬说:“牠之所以死在这里,是为了转换人身,牠的元神已缩五内,你就放心地为狐仙脱掉外衣吧。不过,万万不可动了内脏。”

“是这么回事?”猎人说:“那么我就动手了。”说着取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正待动手,金凤忍不住喊了一声:“慢着!”晓冬见状一把按住金凤的胳膀说:“让它动手吧,这指望银子是办不了的事。”

“多给他点银两还不行吗?”金凤说。

“他倒行,可狐仙要脱皮袄不行。”晓冬解释说。

二凤看看猎人下手剥皮只好背身掩面。那猎人挺行家地剥了狐狸的皮,高兴地甩了甩说:“这下可发了,你们知道吗?这是稀世珍宝,等上识货的,至少也卖它个千二八百的。”

“这么贵?”二凤异口同声。

“不过牠身上还有值钱的东西。”猎人说:“狐心治疯病百发百中。”

“你可不能再伤害牠了。”金凤说:“好歹牠是个性命,你剥了牠的皮已经够了,求求你再不要伤了牠的心。”

“你可要承诺自己的诺言呀。”晓冬说:“我看这一定是个万年修身的狐仙。”

“不管是狐仙也死了,不是狐仙也死了,就取了牠的心又有何妨?”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晓冬同二凤反映过来,猎人的刀已向狐狸腹中刺进,这一刺四个人都惊呆了。这狐狸肚内竟淌出些扁食来。

呆了半天的猎人流着泪说:“皮大哥呀皮大哥,我郝红狗万没想到你就是变成人在饭馆请我吃扁食的皮狐子大哥呀!是我杀了你,你也杀我一刀吧。”说着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头。晓冬一把拉起说:“好大哥,事已至此,不必悲伤。你要是听我一句话,事不会至此,如今说什么也晚了。”晓冬说着又转身向二凤说:“二位姐,谁带针线,赶紧把肚子缝住。”

“针线倒是有,可不敢呀。”金凤说着几乎流下眼泪。晓冬说:“姐把针线给我,让我来。”于是晓冬接过针线,把流在地上的扁食揩干净,原装在肚内,小心翼翼地缝好肠肚。然后把剥皮狐狸抱放在一棵小树荫下说:“好了,能回家了。”郝红狗只好收好狐皮背上枪,准备回家。晓冬和二凤也收拾好行程挎在肩上。晓冬问:“这位大哥,去蛤蟆沟怎么走?”

“你们去蛤蟆沟吗?”

“是的。”晓冬和二凤异口同声。

“既去蛤蟆沟就跟我走吧,咱们是一路,我住在离蛤蟆沟不远的郝家寨,蛤蟆沟是走郝家寨的必经之路。”

“那好极了。”晓冬说:“我们正迷了方向,这下可放心了。于是郝红狗在先,晓冬三人随后,各有心事默默无言,待到蛤蟆沟已是酉时日落时分。三人肚子觉饥,便听郝红狗指点到了一家饭馆坐下。只见饭馆掌柜手巾搭在脖子上热情地招呼着说:“红狗老兄,恭喜你打得一张黑狐皮,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呀,应当贺喜呀。”

“接王二老弟福口,你就来个四喜来财吧!”

“怎么?”王二吃惊地问:“他(她)三位是老兄的朋友吗?”

“不,是路遇。”郝红狗说:“今天我高兴,恰碰四数,要是皮胡子老哥能来,连你就能凑个六六大顺。”

“你说的就是早上请你吃扁食的那个皮胡子黑大哥吗?”王二说:“谁知他什么时候能来?还是你们四人先吃吧。”说着喊了一声:“来个四喜来财!”

“来了!”妇人内应了一声。

红狗惋惜地说:“唉,老弟,你不知道,皮大哥就是这只黑狐仙,可怕再也来不了啦。”说着抖抖手中的狐皮又说:“早知是这么回事,我就不打了。”

正说着酒与四个菜已端了上来。王二一听,明白了三分,为了不挫败雅兴,便说:“红狗兄,不必难过了,俗话说:‘早死早转,不一定这皮大哥早已成仙了,牠还当谢谢你呢?来吧,你们先喝酒,饭马上就到。”说着便下到灶房。

红狗先斟酒三杯祭奠了“皮大哥”,接着又斟酒三盅双手托住敬于晓冬说:“你我弟兄虽一面之交,但愚兄我佩服你年轻见多识广,要是当时听弟一句衷劝,便不会落到这样一个内疚的下场。现在我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郁闷,只得借酒浇愁结朋友之缘,了却愚兄心中之愧疚,敬贵弟三盅,万望赏光。”

“长兄多礼了。”晓冬说:“自古只有幼敬长,今日安得长敬幼。还是小弟先敬吧。”

“今日我请客,我为主,你为客,理当兄敬弟。”红狗说:“有智不在年高迈,当敬。”

正说着王二又端上了热包子和海带汤说:“今天红兄大喜,应该幼敬长呀。”

“王二哥见多识广。来,还是弟敬兄吧。”晓冬说着接过酒盘,酒壶,在三盅酒中点了点,呈给红狗说:“大哥,请!”

“那红狗这时疚心重重,接住酒说:“谢小弟错爱。”三盅酒一盅接一盅一饮而尽。接着金凤和银凤也各敬三盅,不想红狗却烂醉如泥,竟伏在桌上睡着了。晓冬动手掀了掀毫无反映。王二见状便说:“不知怎搞的,这人平素酒量大着呢,独酌二斤酒没有一点醉意。我看你们就先吃吧,别管他了。酒醒了我再给他备饭,我看醉酒的人没一个时辰是醒不来的。”

“那么,咱就先吃吧。”晓冬说:“为时不早,大家又都饿了,吃了饭还得找店住。”说着便动筷了。

“三位是要住店吗?”

“是!”晓冬回答王二说:“不但要住,住多少天还说不上来。”

“那太好了,我这儿有空房子,你们就住吧。”他(她)们边聊边吃,一顿饭快吃毕了,这郝红狗却哽哽咽咽地哭开了。声音由小到大,最后竟哽咽的非常伤心。过了一阵子便唱出声来了。即:“自从盘古开天地,万年修身成仙体。欲求人缘脱皮衣,钢刀伤身实难为。汝妻命尽何人救,难坏我狐仙泪凄凄。

伤了元气无力为,何时才有回天力。”唱完这几句话,一转身揉揉眼睛便像无事一样。便说:“我怎么像睡了一觉。”“不。”晓冬说:“实是狐仙借口传言,大意思是修了万年仙体,要脱掉外衣接近人缘普救万民。没想到钢刀伤体暂难复原,就连你女人有命危之患也无法搭救。”“怎么?我女人有生命危险?”郝红狗说:“这一定是皮胡子大哥在报那一刀之仇。”“大哥别误会。”金凤说:“刚才明明像说是只要你为牠脱掉皮衣,牠便为你救过你妻一难,但却放了牠的元阳真气,一时难以复原,想救你妻子牠也无能为力,分明是叫你好好求救。”银凤也插嘴说:“就是嘛,仙家若像凡人小心眼怎能修成仙?”“是的,现在是赶紧回家想办法怎样解灾救人,你还是赶紧吃饭吧,照狐仙所说,可怕灾难在即,吃饱肚子好办事,于是这红狗和王二又要了几个包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却说红狗吃完饭,拎着狐皮挎着枪拜别了王二和晓冬一行,怀着沉重的心情急急忙忙回家去了。王二把晓冬和二凤安排在客房,点着了灯对晓冬说:“客官,这里条件差,不比城里,要开水什么的就叫一声,炕上嫌凉我就让老婆放个火。”“好了,王二哥,需要什么我们自己来。”听晓冬说后,王二随即出了门,银凤说:“冬弟,既然知道这猎人的妻子有难,我们为何不出手相救呢?”“是的,我也这么想的。可人家什么话也没说,咱们主动跟随岂不有点尴尬了吗?我看不免请舍利子帮忙,看看吉凶如何?”说着口中吐出舍利子一粒于手心说:“舍利子呀舍利子,你可知猎人郝红狗女人的吉凶如何?请助晓冬一臂之力。”言讫抛舍利子于空中,喝声“现!”只见舍利子现一荧幕,荧幕上猎人俯伏在窗外凝目窥视着屋内。屋内一红衣女鬼手拿一根红裤带口中不停地说:“死了好,死了好,死了穿个大红袍!”而炕上大约是猎人的女人吧。生的好生端装秀丽,哭的劈叭泪阵,艰难地把个白纱带挽在梁上,这女鬼手中晃着红裤带,口里一个劲加快说着“死了好……”那女人下巴试着在白纱鐀中套了两回。这郝红狗一杆土枪瞄准那女鬼,枪拴一勾“叭”的一下,只听那红衣女鬼“哇!”的一声吐舌数尺,一晃便无影无踪。正是:生离死别一瞬间,缘由何人知情节。魂魄幽游何处去?大海捞针话茫然。列位看官:要知后事点滴,还当翻阅下回细看。

同类推荐
  • 剑凤

    剑凤

    一段红尘,有人写成苍生,有人写成霸业,更有人写成浩劫。剑者,经万年轮回,宏救世之愿;帝者,开千秋疆土,筑不朽之业;魔者,造百世浩劫,图长生之身。剑中之凤,涅槃重生,斩魔祸,战天道,除圣殇...若天道将倾,自有吾一剑擎天。天书之灵:圣殇将至,剑者可愿意承接天书履行救世天命?林萧:愿意!天书之灵:若尔天命便是灭绝希望的圣殇呢?林萧:那便…逆天!
  • 双生修者

    双生修者

    他是一个“精神分裂”的少年。他是废物,还是天才。“这不是咱家灵海断裂的废物嘛!”“不可能!你不是灵法师吗,怎么能修炼武灵!”“你这个疯子!”“这里可是你的家,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家吗?我有家吗?你们又何时把我当过人来看待......”
  • 超次元笔仙

    超次元笔仙

    一绝望青年,面对死毫无畏惧。自己研究了十多年的游戏被别人抄袭,导致自身身败名裂…本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
  • 魔主之路

    魔主之路

    魔界魔主却来到仙界成长,一个性乖张的少年如何能够在这个四处敌人的大陆从一位弱者成长为魔界之主,原以为魔主以是终点,却发现之后隐藏了一个惊天大秘
  • 纵横洪武

    纵横洪武

    洪武初年百废俱兴,耀世背后是危机四伏,被逐出族谱的白家少年将于此纵横修策以明智,修御以强武,合以称契,修炼的尽头又在何方时事造英雄,英雄也将造时事,且看少年如何纵横四海
热门推荐
  • 助产士的接生日记

    助产士的接生日记

    通过产房里几个性格各异助产士的职业经历,揭秘女性生孩子的悲欢离合故事。
  • 茶疏

    茶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琼南鸾凤

    琼南鸾凤

    上一世,她任性领命嫁给北冥暴君,最终刺杀失败而死。而他,得知死讯后,带军灭了北冥。世人皆知,南靖那位爷喜欢顾琼媚。可他们却不知,北冥那位爱她爱到疯狂,为了得到她,他赌上了整个北冥,到头来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双双重生的他们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成了老板家的猫

    成了老板家的猫

    颜曼曼在一场大雨中,变成了一只流浪的波斯猫,还软磨硬泡的让老板收留了她。从此之后她便过上了逍遥又紧张的日子,白天跟着秦臻出门上班,顺便调教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只猫,让它努力工作不出错,当务之急是把工作保住。下班后还要和猫商量怎么把灵魂换回来。当然这些事情都要要瞒着秦臻不被发现。秦臻:你们做的这么光明正大,以为我是傻的?颜曼曼:喵,那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去?之后的日子里,秦臻带着一人一猫开启了互换灵魂之旅……变成猫的温柔美少女VS外冷内热的铲屎官--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火箭炮科技知识(下)

    火箭炮科技知识(下)

    不论什么武器,都是用于攻击的工具,具有威慑和防御的作用,自古具有巨大的神秘性,是广大军事爱好者的最爱。
  • 太元

    太元

    LOL选手周学道因为空难来到地球120年后,传承英雄世界齐天大圣衣钵,修《九转万劫不灭太元录》,将一路路获得英雄世界传承的高手踩在脚下,成为又一个齐天大圣。修最厉害的武功,玩最漂亮的女人,踩最强大的敌人,这一生,唯我独尊。PS:Q群461938004,小草龟自己建的,欢迎交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在斗罗重新开始的路

    在斗罗重新开始的路

    一个从地球来的灵魂,意外来到了异界的斗罗大陆。觉醒来自华夏古老武魂,在斗罗大陆又能创造出怎样的辉煌呢?(本书斗罗大陆作为主世界,后面还会穿越其他位面。这也是第一本认真写的新书。还请多多支持。)另外——欢迎加入珑飞凤舞读者群:796990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