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有这么变相夸自己的吗?安可妮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自大狂!”
可偷瞄了几眼丰神俊郎的步舜尧,她不得不承认:谁叫他有自恋的本钱呢!
“老婆,你今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那张自大的俊脸慢慢向她凑过来,一直被干扰,他还没来得及问呢。
“很正常!”安可妮及时伸出手挡在两人面前,突然有点心虚地别过脸,“什么问题都没有。”
“真的?”后者眼底有着明显的怀疑,挑眉一笑:“老公替你检查一下。”
“不要嘛!”安可妮惊叫一声护住自己,但还是无情地被他推倒在床头,灼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她今天心情不好,做老公的当然要好好安慰一下。
“唔……不要……”安可妮困难的补充了几口氧气,勉强伸出手来,及时把趴在怀中的他推了几下:“舜,现在不行……我有了……”
似乎电视里的孕妇都是这样通知老公的,她也庸俗了一回。
某人显然没有理解她蚊子般的低语,他的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看着她羞红着脸低哼一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向一点涌去,虽然他们之间并不是第一次,但他觉得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有了吗?那我就来了……”
他重新向她探下身体。
“我们有宝宝了!”温度实在是太火热了,安可妮叫了一声就瘫软在床上。
医生吩咐过,孕妇的头几个月是最危险的,不能太刺激。
步舜尧明显愣住了,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老婆,你是说我要当爹地了?”
“嗯。”安可妮下意识地摸摸毫无动静的肚皮,脸上酡红一片。
步舜尧难以置信的蹲在她身边,也把脸贴过去,温柔地吻着她手背下覆盖的区域,侧过头来听着里面的动静,俊脸上涌起惊喜:“我听到了,宝宝在喘气呢!”
安可妮恶寒的扭扭身体:“那个,你听错了……其实是宝宝饿了。”
一个多月的胚胎,还没成形呢,怎么会有呼吸声,刚才是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多不好意思啊,才吃过饭没多久呢,她居然又饿了。
“哦!”步舜尧殷勤的抬起头:“老婆,宝宝想吃什么?”
“他想吃……”安可妮腆着脸说出一大堆东西,而且她很肯定,这都是宝宝想吃的,因为这和她平时的口味差太多了。
“没问题,爹地现在就去帮他买!”步舜尧急忙跳下床,胡乱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走出几步才突然想起什么的扭过头:“老婆,你想吃点什么呢?”
“和宝宝一样吧!”安可妮无奈的摸摸肚皮,怎么办啊?照这样吃下去,她肯定要变成胖子。
“这可不行!”步舜尧唇角挑起一抹坏笑,无赖的折回床边,勾起她的脸颊,用力吻下去。
“老婆,喂饱了宝宝,老公再来喂你,嗯?”摸着估计已经红肿的嘴唇,回味着他留下的话语,安可妮才恍然大悟地吼起来:“不可以!”
两天后。
阿黄终于脱离危险期,可是一条腿被截肢,他自己倒没露出更多的表情,安可妮看上去比他悲痛多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场车祸不是那么简单,这一次,阿黄无形中当了她的垫背,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摸着肚皮里正在成形的小生命,已经放下的仇恨又开始萌芽。
母爱是无私的,也是毫无道理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无从选择。
另一边,步舜尧也开始警惕。
傍晚的居民楼,隐匿在蜿蜒曲折的小巷深处,不远处还有个垃圾堆,蚊蝇和落日齐飞,看上去灰蒙蒙的毫不起眼,虽然不停有人进进出出,但谁也不会多瞧对方一眼。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这里租住的多半是些城市流动人口,就象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老板,来包烟!”一个戴着鸭舌帽,帽沿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年轻人从居民楼踱出来,走到靠近路口的小卖部旁,点着柜台里的烟低声向老板吩咐。
“十块!”老板随手扔出烟,刚接过鸭舌帽手中的钱,就吃惊地看到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人,迅速地按倒鸭舌帽,拖着他塞到停在路旁的面包车里。
“不准多事!”最后一个人凶神恶煞地瞪了老板一眼,还似乎有意无意地拍了拍腰部,老板马上识相的按捺住报警的冲动……这些不认识的人要做什么关他一毛钱的事吗?
“老大,人带来了!”不久之后,鸭舌帽顺利地出现在步舜尧面前,按在他颈部的手指一用力,他几个踉跄跪倒在地。
“嗯!”步舜尧冷冷低下头,五官分明的俊脸,线条有点紧绷,淡淡睨了眼脚底的鸭舌帽,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你以为你逃得了?”
“你想干什么?”鸭舌帽压抑住眼底的惊慌。
“伤了我的人,就这样算了吗?”想起残废的阿黄,步舜尧声音更加冷,隐约透出狠戾。
撞了人后肇事司机很快被保释,然后人间蒸发,如果是有备而来,这个人原本的目标,应该不是阿黄。
“步少,我不是故意的!”
“你认识我?”步舜尧揪住对方的话柄,循循善诱:“我相信你没这么笨,谁指使你的,嗯?”
“不是……我听见他们这样称呼你……没有人指使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鸭舌帽扯了扯嘴角,额头沁出汗珠:“那天我生病了,头昏眼花的,准备把车开到医院停车场,不知怎么就踩错了油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