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出什么事了?
强作镇定的继续把手机贴在耳边,他颀长的身体疯狂地向外冲去。
医院门口因为突如其来的灾难,围观的人群久久都不肯散去。
“啧啧,撞得这么重,不知救不救得活……”
“真可惜……”
七嘴八舌的议论听到匆匆赶来的步舜尧耳里,让他紧张到极致,终于在急救室门口见到安可妮,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才重新回到原处:“老婆,你没事吧?”
看到她身上的血渍,他的心又悬起来,拉起她的小手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哪里受伤了?医生……”
“舜,我没事!”安可妮拽住他,眼圈红红的:“可是阿黄他伤得很重……呜呜……医生正在抢救……”
刚才走出医院大门,沉浸在幸福中的她没有察觉,一辆小轿车发了疯一般向她撞来,如果不是阿黄及时冲过来推了她一把,她已经没命再站起来,可是阿黄却代替她倒在车轮下。
“呜呜……阿黄都是为了救我……”想到刚才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后者,安可妮埋在步舜尧怀中泣不成声。
虽然和阿黄的交情不深,可如果他真的为救她出事,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老婆,他会没事的,乖,别哭了!”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可妮,步舜尧心里也不好受,仔细地替她擦着脸颊的泪珠,眼神一转,瞥到她手臂上大片的擦痕,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老婆,你也受伤了,怎么没发现?”
“哦,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可能是刚才摔倒时蹭到了,只顾着担心,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行!”步舜尧一把将她抱起来,向治疗室走去:“赶紧找医生处理一下。”
“喂,放我下来,我要等着阿黄出来!”
“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重要!”声音闷闷的。
“阿黄是为了救我!”安可妮开始发飙:“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现在他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你却连起码的关心都没有,你到底是没有人情味,还是根本就麻木不仁?”
步舜尧没有理她,脚步不停,沉着俊脸冲到医生办公室,“医生,我老婆受伤了,赶紧给她治疗。”
“这位病人,到外面排队!”正低头写处方的医生不满的睨他们一眼。
“你说什么?”步舜尧几步跨到医生面前,随随便便的一站,居高临下的瞅着他,一股凛然的王者气息强烈地在病房里弥漫开来。
正在看病的病人讪讪地站起来:“医生,您先给他看吧,我出去!”
好强大的气场!在场的人都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位风华绝代帅气逼人的男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很快的,专家级医师亲自替安可妮包扎好手臂的擦伤,又开了一大堆内服外敷的药,客气地把他们送出诊疗室。
在这过程中,安可妮一直被步舜尧勾在臂弯里,好几次她都用眼神和肢体语言很明显的告诉他:放我下来!可他一直顾若罔闻,看着旁人好奇中夹杂着艳羡的目光,她囧得把头深深缩进他怀中。
认命吧!谁叫她要嫁的是这种人呢。
歪着头打量他线条优美的脸部轮廓,她心头的一点恼怒渐渐化为甜蜜。
其实这样被他贴在心口呵护的感觉,真的不错。
重新坐到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抢救中”的灯还没有灭,安可妮刚吐出一口浊气,小心脏又紧紧提起来……抢救的时间越久,是否意味越危险?
“放心吧!”步舜尧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医生能够抢救,就说明他还有救,再说,阿黄不是短命相!”
“你什么时候会看相的?”明明觉得安慰多了,安可妮还是要反驳一句。
“就是现在!”步舜尧一手捞着她的细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佯装打量了几下:“啧啧,老婆,你命相真好,不仅会嫁一个好老公,而且还会生一大堆可爱的孩子!”
“你当我是猪啊!”她没好气地咕噜,不过被他这么一逗,担心阿黄的紧张气氛变得轻松多了,也想起一件事。
“舜,其实……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踌躇了一会,她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怀孕的事。
“我喜欢……”步舜尧的话还没说完,抢救室门前的灯突然灭了,下一秒,绑得象个棕子,身上插满导管的阿黄被推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安可妮着急的从步舜尧怀里跳出来,几步扑到移动病床旁。
“推他进ICU……”主刀医生解开口罩吩咐了几句,才略显疲惫的看着他们:“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伤得太重了,还没脱离危险期,要在重症监护室里严密观察几天……”
医生的话让他们的心再度忐忑起来。
最后,步舜尧终于把安可妮拎回家,其实被送进重症室的病人已处于医护人员的严密看管下,家属的存在与否已经没多大意义。
何况她也不是家属。
“阿黄太无辜了,他是被我害的!”一路上安可妮都在自责不已。
步舜尧轻拥着她走进卧室:“老婆,这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意外!”
“有这么多的意外吗?”安可妮咬咬牙:“舜,你觉得我象扫帚星吗?不管我在哪,总会发生意外?”
被绑架、被暗杀、被寻仇……安可妮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苦笑着撇撇嘴。
经历这么多次意外她还能好好活着,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步舜尧何尝没想过这些,但他觉得不能让她再担心,轻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故作轻松的说:“放心吧,老婆,嫁给我这么幸运的事都被你遇到了,一看就知道你很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