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彩莲、果仙四人议论谢展文亲事。亮亮、龙眼急匆匆跑来,拉着果仙,来到一边,悄悄说了几句。果仙来不及与姑姑几人说句话,急急忙忙跟着弟俩一起走了。彩莲、金兰、白郎被小弟俩神兮兮的给弄蒙了,不知出了啥事。
说起这事,还要从游览新宅说起。那天,白母领着大家看完扩建房舍回来准备就餐。龙眼、亮亮被素梅、璐璐领走,来到一座小假山后说起悄悄话。
白母等燥了,打发佛手、马铃找她四人吃饭,四人的秘密被姊妹俩听得一清二楚。由此影响,姊妹俩各自揣着不安的心,整天闷闷不乐,即使高兴,也是强打精神伪装起来的。
一天傍晚,姊妹俩来到小假山树林深处说私话。马铃道:“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多日来,你不像往日那么活泼、快乐,脸上老带着愁容。”
“妹妹,你还说我,你的心思比我更深,整日愁眉紧锁,不也是一样嘛。”
“姐姐,谁也别说谁,既然心都是一样的,你看小嫂子素梅、璐璐多有心计,为了自己的未来,敢抛弃一切,大胆追求,实现自己的爱,满足自己的理想。这样做法才叫有胆有识,将来必成世上贤妻良母。我们为啥不能这样做,像个缩头龟,不能寻求自己的爱和幸福呢?咱真的像个缩头龟,没大出息,我才不甘心呢。”
“妹妹,你不懂,任何事都是有缘分的,缘分没到,想也枉然。只要有这分心,缘分定会降到咱的头上,咱就安心的等着吧。”
马铃笑了,“姐姐说的是,办事不能卤莽,一定要谨慎从事。除了学习,读书,写字,做文章,很少到外面大千世界走走,要不,找个时间出去逛逛。”
佛手点了点头,姐妹俩定下了。
话说仙草堂西南方向有一个小屯子,其间,有一户姓邴,名继生。家穷一壁如洗,夫妻二人身边有个双包胎,都是男孩,大的叫邴永世,小的叫邴有名。夫妻二人为了两个孩子的将来,省吃俭用供给孩子上学。
孩子成绩优异,先生对弟俩很器重。孩子长到十岁,家里没法生计,只得被迫辍学,给秦家放牛。孩子能干,秦家很器重,一日两餐,平时给点零花钱。孩子知道家里万难,从不乱花一文钱,除了买些旧书外,节俭下来的钱全部交给了父母。就这样,弟俩在秦家一放就是五六年。
五六年来,弟俩相互关心,水帮鱼,鱼帮水,相依度日,维持家境。时间长了,学了不少字,读了不少书,写得一手好字,作一手好文章。孩子一天天长大,可愁坏了夫妻俩。
家徒四壁,生活万难,穷得丁当响,至今没人给孩子提亲。愁得二老茶饭不思,夜难安寝。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搞坏身子,咋带着全家过日子,又有谁来上门提亲呢,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想到这里,夫妻俩又振作起来。
白天,丈夫给人打短工,妻子给人逢缝补补,浆浆洗洗,做一些针线活贴补家里生活。邴继生的侄儿邴小冬,被白彩莲看中,带进仙草堂,伺候爹爹展开来。就这样,邴小冬在仙草堂出出进进。要么替展开来买点家庭日常用品,要么回家看看爹娘。有时讲仙草堂的事给这小弟俩听,小弟俩感到好奇,想和他一起进去看看。
邴小冬道:“不必和我一起去,他家不是深宅大院,更不是禁区,是谁想来就来,谁想走就走的地方。但有一条,无论是谁,守规矩,不能胡来,要有礼貌,说话办事讲文明。人家是啥地方,那是开天辟地道教的圣地,你自行方便去吧。”
自从邴小冬向小弟俩说过此事,小弟俩就有此念头,整日想去看看。
事该凑巧,这天早上,永世、有名早起打工。父母尚未起床。要在往日,父母早来催促小弟俩了。可是,今早父母为何尚未起来呢,推门进去,父母躺在床上。
白天父母给人打工,回来路上下雨着了凉,得了风寒,浑身滚烫。兄弟二人,二话没说,背起直奔仙草堂。
弟俩驮着父母一路小跑,正当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迎头遇上了佛手、马铃出来。姊妹俩见弟俩长得竟和自己一样,都是双包胎,每人背着一位老人,累得气喘吁吁,周身是汗。衣裳破旧,可相貌堂堂。这下,被他们的行为感动了。
两人佛手马铃心想,世上竟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心灵多么纯真。虽说穿得旧,人品难得,是一对英俊潇洒的男儿,不由产生爱慕之情。又一想,对一个人审视,不能靠直观而论,要有一定的尺度准则。人不常说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的品格不是完全从表面上看出来的,还要作细心观察和了解,方可得出结论,不能盲目从事,毁了一生。
佛手、马铃连忙过来帮着搀扶,来到屋里。荷花坐诊,见佛手、马铃热情地对待病人,深感欣慰。荷花认真把脉,询问老人,开了药方,交给弟俩到那边取药。弟俩取了药,过来感谢佛手和马铃。
弟俩心想,这就是邴小冬常说的双包胎佛手、马铃吧。怪不得人都说,姊妹俩长得俊如天仙,美如翡翠,一点儿不假。两人看了一眼,没敢再看,感谢之后,服侍父母回去了。
姐妹俩立在门外站了好久好久,直到看不见回转内宅。
哪知,这一切被龙眼、亮亮瞧见,“哥哥,你看到了吗,妹妹被那双包胎小子给迷住了。你看她们的眼神,像猫盯着老鼠,目不转睛,死死不放。刚才的情景,证明我的眼力。”
“就你眼力好,你当我是傻子,憨子,楞子。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明明白白,就看两个小子的造化了。”说着,两人手拦着脖子嘻嘻哈哈地回去了。
再说小弟俩把父母背回家,煎汤熬药,喝了下去,到了上灯时,身子出了汗,好了。谁知到了下半夜,二人出来小解又着了凉,天亮之后,弟俩又背了回去。真巧,又被姊妹俩碰上了。和昨日一样,帮着搀扶。荷花又开了药,叮嘱着,“小心点,可不能再着凉了,这么大岁数,来不得这么折腾。”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下可好,又被出门买东西的龙眼、亮亮看到了。走到跟前,“妹妹,你们真好,真有福气。昨天一见钟情,今天心心相印,用不用俺搭桥引路,捅破这张薄纸啊?”
佛手、马铃怕他们说出去,影响声誉,“去去去,不要瞎说啊,八字还没一撇呢,谁有那当子事了。就你个鬼机灵,还不去找你相好的,老在这里瞎搀和着啥啊。”
可别说,姊妹俩不提还则罢了,一提,弟俩如梦初醒。对呀,何不找她们呢。她俩出头,那就好了,十有八九能成,省得说咱鬼机灵,两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笑了。
当天上午,龙眼、亮亮真的去找素梅、璐璐,四人一起来到老地点——小假山背后密谈。
佛手、马铃打小假山经过,恰好与素梅、璐璐打个照面,佛手、马铃向她们作个手势,姐妹俩知道一定有事,意思让她们过去。随之想法脱身,青梅啊呀一声,“哎呀,不好了,光顾和你们说话,璐璐你忘了吗,师傅让咱今天过去,有事说。”说着,向她递了个眼色,璐璐领会。
“这可怎的了啊,你看咱做的啥事,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先等一等,时间不长,俺去去就来。”璐璐理解,跟着随声附和。
“别让他们在这里等了,咱有事,另天再谈吧。”素梅做出了决定。
“也好,咱快走吧。”说着,姐妹起身拍拍屁股走了。这下把个弟俩闪在这里,像个亡不蛋,孽呆呆坐在那里不知所兮。
龙眼,亮亮感到莫名其妙,正谈得好好的,突然不谈了,说有事,咋不早说的,是不是有人啊。回头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可疑处,没多想,同意了,弟俩只得没精打采地回去了。
素梅,璐璐顺着佛手、马铃走的原路跟了下去,一直来到她们姊妹俩住处。见她们正在屋内等候,“你们真逗,连说个私话也不让,打乱了俺的好事,要是他们弟俩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
佛手不理解,“整天有啥好说的,拉不完。”
素梅压低声音,“你没到那个时侯,等你到了俺这个样,套着水牛也拉不回来。你知道吗,一会儿不见,像有大事没做似的。一见面,没话说了,可能是爱的滋味原故吧。”
佛手,马铃心想,俺经已等不及了,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你们哪知俺的心思,实指让你给俺出主意想个办法的,心里暗暗发笑起来。
素梅追问:“叫俺来,有何事啊?”
佛手看她急成这样,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慢慢地告诉她们,“你急啥……想让你们……给俺……办点……好事的,不知你们……愿意……还是不愿意。”
素梅一听是好事,拍手叫道:“好啊,只要是好事,俺求知不得呢。你说,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