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听白母一说,连忙起身,“那几家都请了。哎,大妹子,你说的哪里话呀,咱是谁对谁,不管是水帮鱼,还是鱼帮水,大家的心都是一样的。以我看,孩子是大有出息的,将来必能做出惊天动地伟业的大事,从今往后不要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了。就这样吧,大家也快到齐了,我去安排安排,准备坐席。”说着,许老出去了。
做事的小头目见许老回来,围拢上来,问道:“白老夫人,还有何吩咐吗?”
许老将刚才的话告诉了大家,大家一听,明白了。“既然这样,你就做主吧,看看何时开席,一切由你安排。”
正在商谈开席,外面来了几个人,进门就问:“谁是这家管事的?”
许老举目一望,一共八个人,其中几人是道士打扮,其他几个也不俗,个个道貌岸然,相当出奇。举止大方,很有气度的风姿没有不使他们敬佩的。许老满面春风笑着走过来,“呵呵呵,本人就是管事的,请问,你们几位都是远道而来吧,不知有何见教。”
那个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看透”北半仙——博一副。今日带着师弟和他在茶馆吃茶的几位老先生,特意赶来为白郎祝贺的。博一副见了许老抱拳当胸,呵呵呵笑道:“老朽这相有礼了,俺是来给白郎贺喜的。”
许老向前行礼,“欢迎,欢迎,在下姓许,名世清。今日在喜事上,大家推荐让我主持,谈不上大总管,只是邻里乡亲,过来帮个忙而已。”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多才多艺,知识博学的许世清——许先生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相见,幸会,幸会,你们辛苦了。”
许老哈哈笑道,“多谢台爱,都是应该的。你们一来,给白家添光增彩,蓬荜生辉啊。”
博一副是个直率人,“俺只和白郎见过一次面,他为人忠厚,诚实守信,一见如故,便有缘分,虽没邀请,自行来了。刚才我那几位朋友说话粗鲁,冒犯了大家,望你多多见谅。”
许老连忙答礼,“哪里,哪里,‘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是白郎朋友,都不是外人。这儿地方扁窄,望众家仙长多多谅解,请到里面就坐。”
大家跟随博一副来到棚里桌旁坐下,上了茶,一边喝茶,一边谈论。许老安顿好,又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说话间,白母见院内来了好多陌生人,打发白郎出去瞧瞧。白郎看是博一副一行,不禁喜上眉梢,连忙过来见礼,“哎呀呀,不知仙人驾到,万望海涵,要知你们到来,我应早早出来远迎,真是太失礼了!”
几位仙人见白郎这么懂礼,越发刮目相看了,“虽一面之交,也感到情深义重,实在的有缘。后来听博老兄长说,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俺很高兴,便一同过来为你祝贺了。”
白郎正表示感谢,却被博老仙家接了话茬,“不必客气,都不是外人。”说着,他转身对许老呵呵呵笑道:“有你这位德高望重的先生主持操办,我是第一个敬佩你的人。你看,啥时给孩子举行婚礼,你就安排吧。”
“乡里乡亲,都是份内之事。人已到齐,马上举行。”
“好好好,那就多谢了。”
与此同时,那边有人喊道:“新郎、新娘准备就绪,马上举行婚礼了。”
赵胜夫妻二人搀扶白母就坐,几个姐妹扶着新郎新娘来到香案桌旁,许老见一切准备停当,一声令下:“奏乐开始!”鼓乐队一起奏响,鞭炮惊天动地。许老站在一旁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进入洞房……”举罢婚礼,新娘被扶入洞房。
白母的小屋里,几个亲邻嫂子、姐妹们过来向白母道喜,叙起了往事:“大妹子,你可是个好人呀,咱是最近的邻居,门对门,户对户。有时我下地干活,一干就是一天,家中的几个孩子多亏你照应。孩子病了,你驮去看,饿了你给他们吃,困了你抱回家睡。你家也不富有,还经常补贴俺。你对俺这么好,真是好人有好报啊。今天娶了个这么通情达理又漂亮的媳妇,这不是老天有眼对您的报答又是啥呢。”
“大嫂子,你说的都是实情,白大嫂也没少帮助俺哪。记得去年夏天,我在地里干活中了暑,倒在地里,多亏了白大嫂。把俺搀扶回家,给俺拿药。要不,哪有俺的今天。”
又一个大嫂话没说先掉下泪来,“记得前年夏天,我家养了十几只小鸡,到了晚上少了三只,咋找也找不着。后来,有人对我说,亲眼看见那三只小鸡被白大嫂赶回自家去了。我信以为真,不分青红皂白,去白大嫂家里索取。当时,白大嫂无论怎么解释,我都听不进去。就这样,和白大嫂吵了起来。别以为你的名声好,明明有人看见你把俺家三只小鸡赶回家的,你还想抵赖不成。从那时起,白大嫂就背上了黑锅,虽然如此,她可从来没说俺一句坏话。
“后来,我留心观察,心想,一定得要抓个证据,看你怎么说。不曾想,真被俺抓到了。原来是恶人先告状,是那个人使的坏,诬陷白大嫂。我气冲冲来到她家一看,好家伙,前天少的那三只鸡,还有这次偷的四只,都关在她家的笼子里。我讨回了鸡,于是到白大嫂家赔礼道歉。这不,俺好的就像亲姐妹似的。”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博一副一行人酒罢,来到了白母小屋,向白郎、白母道喜。白郎向博一副递了个眼色,博一副心领神会,知道事已办妥。然后告辞白郎、白母,“白夫人,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博一副一行扬长而去。
说话间,第二番酒席安排就座,这都是自家的亲人和邻里好友。你看,你能我胜,各自开怀畅饮,高兴的与前番大不一样,无拘无束。许世清特意为白母一家安排一桌,赵胜和夫人陪伴,全家五口团坐。
赵胜站起,恭敬的说道:“这第一杯酒应由我来满,为啥呢?我和白郎是过密之交,又是当大的,老母亲年高体弱。今天是小弟大喜的日子,我若不满,从情理上是说不过去的……我又不能不说,所以,这第一杯酒吗……还是由我来满吧,你们看……”
赵胜话没说完,白郎抢过话头,“大哥,你和大嫂远道而来,为我贺喜,自己的生意丢在一旁,孩子放在家里,让小弟心里实乃不安哪。你为大,我为小,这杯酒……还是……”白郎看了一下母亲,“这第一杯酒还是我来满吧。”
荷花插话了,“小兄弟,能否让我说一句。”
“当然可以啊,嫂子你说吧。”
“你和你大哥虽不是同胞兄弟,可胜似同胞。我心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母,果仙都很赞同,“没有外人,有话请讲。”
“咱先不说生意不生意的事,虽说伯母不是俺亲生母亲,在我心里,她老人家就像我的亲生爹娘一样。我和赵胜都是苦命人,从小孤苦伶仃,相依为命。我娘家姓何,小时大家都叫我何花,与“荷花”同音。后来荷花就这样叫开了。今天,我与赵胜趁此喜酒,借花献佛,认伯母为干娘,不知……”
白老夫人一听满心欢喜,转脸问赵胜:“赵胜,你可愿意?”
赵胜听白母一问,连忙回答:“愿意,愿意,我早有心意,就是没好开口。今日被荷花一句说开,正合我意。”说着,小两口倒头便拜,口尊:“母亲在上,不孝的孩儿给老娘磕头了。”白母、果仙、白郎过去搀扶赵胜夫妻二人,这一番亲乎,不须细表。
果仙在一旁,发了话,“娘、大哥、大嫂,刚才你们把话说了一大堆,现在又认了亲,至今我没挨上号,这回该轮到我了吧。”
“说的是,应该轮到弟妹了。刚才咱说的是不少,让妹妹说几句吧。”荷花通情达理的说出了自己心情话。
果仙看了看娘,又看看赵胜夫妻二人,回头又看了看白郎,面带微笑,“自从我进了白家门,见到这么多热心肠的善良人,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尽的感激之情。今后,我一定要向大家学习,向娘学习,向大哥、大嫂学习,多做善事,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一心一意为民造福。我没啥本事,平时小来小去的疾病,我是能看的。师傅深通医道,因此,我从小受到熏陶和调教。在师傅那里,我许下宏图大愿,将来等我长大了,全心全意为人民,一定为一方百姓造福,要为天下的老百姓造福,为天地贡献一份应有的力量。
“母亲懂点医术,近年来传授于我。今天,又结识了大哥、大嫂,你们那么通情达理,那么善良热情。我年纪青青,还有好多的事要做。将来,要靠大哥、大嫂调教。这杯水酒谁满都行,谁倒都能喝。可是,我这番情比大海还深,比高山还高,为了咱们今后的事业兴旺发达,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幸福安康,全身心走向和谐。我看,这杯酒还是让我来满吧。”
白母、赵胜、荷花听了果仙一番宏论,很受鼓舞,大家心悦诚服,举双手赞同。一致认为,果仙不是一般女子,定是女中豪杰,因此,对她更加赞赏和钦佩了。
果仙拿起酒瓶刚想满,又问一句,“大哥、大嫂,不知你家还有啥人?”
荷花不由得掉下几滴伤心泪,叹了一声,“唉,家中没啥亲人了,只有一个孩子在邻家照管,路途远,没能把他带来。”
果仙一边满酒一边说:“噢,嫂嫂,你不要伤心,既然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能各居东西。不如抽点空,回家拾掇拾掇搬过来一起住,共同商讨大事,完成心愿,岂不更好。我和白郎需要你们全力以赴的支持和帮助的。”
“那好,只要小妹不嫌弃,俺回去拾掇拾掇搬过来也就是了。”
“如果二老还在,那就好了,可以一起搬过来,一家人热热闹闹过日子,那该多幸福啊!”
赵胜触动伤情,“小妹啊,唉……你哪里知道,老人没这个福啊!爹娘去世多年。也是发大水那年,家里为了逃命,父亲把我绑在一棵大树上,幸免于难。可是啊,爹娘却被大水冲走了。后来,我沿路乞讨流落此地。你嫂子也是个苦命人,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和我一样流浪要饭来到这里。俺两人相遇后,相依为命。我要她吃,她要我吃,同住在一个破山神庙里。
“长大后,在街坊邻舍的帮助下成了亲,在芦花村十字路口开个茶馆。而后,结识了白郎弟,直到今日。如果两家二老还活着的话,那该多好呀。今天,听妹妹一说,我既悲伤又感激。悲伤的是,父母去世的早,没这个福。感激的是,妹妹如此关心,你的心情,哥哥我领了,你的大德,我终生难忘。”
果仙安慰哥嫂,“大哥,咱都是一家人,咋又说起外气话了?大家都是苦命相连,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掉到福窝里的,今天能走到一起,这就是缘分。今后,谁也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二、白母流下泪来,“一棵藤上的瓜都是苦的,希望你们精诚团结,和睦相处,去创造你们美好的未来。将来有的是时间,有话以后慢慢说,天已不早,咱们快吃饭吧。”
说着,果仙给母亲、哥嫂、白郎满了一杯酒,大家端起一饮而尽。果仙又满了二杯三杯,喝酒间,娘几个又叙一些家常话。
全家吃罢了饭,外边的亲朋好友酒足饭饱。在许大总管的张罗下,一些家具收拾停当,各自归还施主。大家相互祝福,陆续散去。
要知他们如何实现宏图大业,白家将会有怎样的发展,又是如何全身心投入到为人民服务之中去的,怎样促使人类禾谐,家庭禾谐,天地间禾谐。要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