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仙整理好衣裙,腾起祥云,起在空中,周游天下,寻访她的丈夫儿女。此时,一股悲愤交集的伤情悠然而升,刷刷刷泪水像涓涓清泉顷刻而出。泪花落一处便长出生机勃勃神奇的小树来,在雨露阳光下,越加精神换发多姿。
她踏着祥光来到使她挥豪身心的东陵峡白凤落果仙扒港寨,到这儿一看面目全非,除了白家庙宇、园林依旧,再也没有使她所认之处。原来的山不见了,而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原来的东西小河不见了,而是蜿蜒曲折纵横南北的一条大河。(就是现在的沂河)看着一个个陌生恬静面孔的人们,使她茫然若失。
不就是二三十年的光景吗,(红光老祖的仙洞里与天庭年数又不一样,一天相当于人间的一千万年,二三十年就是两三亿多年)为啥变得这么大,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即使发生了动荡也不会变成这样啊!她停在空中,东张西望,悲悲切切,泪洒如雨,不停地呼喊着:“白郎……白郎……白郎啊……我的夫君,你到哪里去了,你的爱妻……果仙我回来了,你的爱妻……果仙我回来了,白郎……白郎……我的夫君啊……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妹妹……妹妹……我的许赛花好妹妹,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啊……我回来了……孩子啊……我的孩子们……你们在哪里……”
果仙喊了甚时没人回应,回首四周,没有新发现。飘落庙宇使她大吃一惊。里面不仅有婆母的塑像,还有自己塑像,白郎的、赛花的。那边马铃、邴永名、白金、张侠、白桥、宋艳、白府、白云、白菊。这边白银、李娟、白鸽、王荣、白鹰、白鹭、白鸥……一个个神态自若,恬静然安详的端坐在那里。
果仙大为不解,到底咋的了?难道他们真的……果仙不敢想下去。不管咋说,在这里塑像,一定不是别人,必是白家后代。果仙正哭着,听那边传来了脚步声,果仙侧身一看,是一位八旬多岁的老人。果仙起身行礼,“请问老人家,你是……”
“我是这里看管庙宇的。”老人说完,反问一句,“你是……”
果仙没回话,跟着又问,“您老是看管这里庙宇的,您老可不小了呀?”
“是,是,是,我是不小了,今年八十六了。”
“老人家,你这么大岁数为啥还在这里看管庙宇呢?”果仙不解其意地问。
“你不是此地人吧,要是此地人,为何不知此地的事?你是不是刚从外地到来的,对这里不清楚啊。”
“正是,老人家,请您赐教。”
“这座庙宇是白老夫人的,她的儿子、儿媳妇是天地最受人崇敬的人,她的后人出走去拯救他的祖宗果仙去了,至今也没个音信,到我这辈子看管也不知有多少辈子了。我从十六岁进来,今年八十六了,也没见到白家的后人。俺这儿都与白家联姻,姑娘,你这么年青,当然不知这里的情景了。难道你没听老人提起白家的事,这是天下最有名的,辈辈流传着。
“你看这些塑像,都是俺老祖宗给塑的。等我死了再换个年青的,老了再换。就这样,轮轮番番,番番轮轮,到我这辈,谁也记不清有多少辈了,这样下去,还不知轮到何年何月呢?我想,可能是永永远远吧。”
老人陈述,果仙心感不安,才知世道变迁这么久远。可是,果仙还是有点不信,变化再大,也不能没有白家的后代呀,无论走到哪里,也要找到,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
“姑娘,你是……”果仙没法回答,她拜别了老人飘然而去,老人方知这位姑娘不是人,是神,倒头便拜。果仙游满了整个东澳神洲每个角落,也没见到自家的后代(时隔久远,如何认得,即便有姓白的,她也不晓得,也认不得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座古老的庙宇道观和好多的药铺,“白郎果仙药店”、“白家仙草堂”、“白家药店”、“白家乡间药店”“白家药铺”“白家草堂”……许许多多的字样。可是,就是没见到她的丈夫、儿女和其他家人。她漂游到哪里,眼泪落到哪里,哪里便长出了神奇的小树来。东澳神洲寻遍了,仍然没有见到儿女踪影。
果仙不灰心,不气馁,继续西行。这天,果仙来到了西陵部洲巡视,仍然没有看到白家的后裔,也没瞧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女。她行走一处,眼泪掉一处,每掉一处就长出生机盎然神奇的小树。
果仙下定决心,义无反顾,继续向前寻找。她来到了南洋部洲,依然一无所获。每到一处依旧控制不住忧伤,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有的落入了大海,有的掉进了深山老林,有的渗入了辽阔无垠的平原,有的坠入了高山深涧。但凡落入陆地的泪水,便长出奇特的小树来。
果仙寻找一周,依然没见她丈夫和儿女的踪迹,只好返回故乡——东澳神洲。看到一处处处坐落的古刹、庙宇、寺院矗立在山腰间。“白林禅寺”、“白兆禅寺”、“白圆禅寺”、“白菩寺院”、“白云寺院”、“白吉寺院”、“白郎果仙寺”、“白家庙宇”……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亲人。这些寺院中大都长满了与她和白郎培植高大挺拔神奇的树一模一样。有的枯竭,有的萌发。她停留空中,见到各处零零落落,大大小小神奇的树,感到有点儿快慰和欣喜。
果仙一边行走,一边观瞧,每到一处,便有一股热泪涌出心头。泪水渗进土层,即刻长出小树来。神奇的泪水滋润着神奇的树苗,给它们注入了神奇的生命力。在地界上无一植物能和她相比,无论是原先的,还是现在的,在果仙泪水的滋润下,越发神气十足,挺拔茂盛。无论是西陵部洲,还是南洋部洲,但凡有这种神奇的树,东澳神洲永盛国,东陵峡白凤落果仙,才是生她养她,孕育他们的母亲。
现在德国的发兰西克福,南美的福克兰群岛。南非,澳大利亚和欧洲大陆,及南极洲和赤道两侧外,北起阿拉斯加,加拿大,格陵兰,斯瓦西群岛。法兰土约瑟大地群岛,西伯利亚北部,伊而库茨克盆地,乌克兰,查理土王地,新西伯利亚群岛。往南至亚洲欧洲和北美洲大陆,南半球的阿根廷,新西兰,以及南非南部等地区都是果仙寻夫及白家的后代流下的眼泪而出生的。对于现在我国各部都不在话下,东澳神洲永盛国白凤落果仙才是这种神奇果树的根,是生她、养她孕育她们的家。
闲话少叙,书接上头。果仙漂游各地未曾寻访到她的丈夫及儿女,也没有见到她的兄弟哥嫂和他们的后代。眼哭肿了,泪流干了,腿跑折了,腰累断了,使她心灰意冷,大失所望,感到无所是处。看看这里的情景,想想过去的生活,忧伤悲感,情境难书,欲生无意,欲死不能。想到玉帝、王母娘娘的诏见怎能轻生呢?
果仙按落云头来到庙宇,在婆母、丈夫塑像前又痛哭一场。一会儿,昏昏忽忽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长长时间,忽听“我儿,我儿啊,快醒醒,娘来接你来了。”
果仙醒来是她母亲,一头扑过去痛哭起来。树神母紧紧地搂着,“孩子啊,我等候你多时了,娘知道你的心,没有打扰你。尽一年了,也没寻处,你那颗竭诚的心,天地可见。你在山洞几十年,那是红光老祖的仙洞啊,历时两三亿年了,你怎能寻访到他们呢?”
果仙叹口气,“唉……娘啊,我哪晓得呀。娘你说的也是,哪知年代久远,各处陌生的很。那些零零落落分布在各个山区、古刹、庙宇、寺院神奇树长势很好,这是我和白郎的心血,留给人间最珍贵的礼品。我们的结晶化成了光,化成了云,化成了雨,化成了甘露滋润着万物,孕育着生灵茁壮生长,她们与天地日月共存了。”
“你要知,天地的和谐,不是一簇圆满的,要有一定的过程,逐渐过度,方能实现。有了你和白郎的奠基,人人都有无私奉献的心,天地大统,人的和谐,社会的和谐,天地的共产必定变为现实。你的心没有白费,你看山林里的那些人民们多么的和睦,多么的开心,不正在浇灌着那些果树采摘树上神奇的果子吗?”
果仙看了看欣慰地笑了,叹了一口气,“唉,看到这些,心里亮堂多了,孩子没辜负我对他们殷切的希望,人们受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