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开硬壳,果实绿莹莹,亮晶晶,多么像一颗晶莹闪亮的珍珠玛瑙啊!白郎一把将果肉抢过来,指着果仙,“这个果肉就是你,你看她长得多么美,多么鲜。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啊,不分彼此,无论是你还是她,都是我的。”说着白郎紧紧地抱着果仙,动情地亲吻起来。
正当沉浸在无限幸福之际,母亲过来了,“哎呦哟,你看你们搂得多紧,小心点,别把舌头咬下来。”
自己并没有松开,还是紧紧地搂着,抱着,白郎羞得满脸通红。果仙跑过去撒娇地埋怨起她的母亲来,“娘……你……真是的……咋偷看俺的好事呢,俺还没亲够呢,你一来,把俺的好事给打乱了。”
“好,都怪我,没亲够,回家好好亲。”说着拉着白郎跑回家了。刚走不远听母亲自言自语,“多么好的一对呀,真够幸福的。”
此时,她的心好像又和白郎紧紧地贴在一起亲吻着,心里暖暖的,融融的,一下沉浸在快乐幸福之中,如梦一样的甜蜜,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第一次洞房花烛夜两人同床的情景又闪现在眼前,轻柔如水,隔不开,离不去。
果仙似乎看到了婆母娘,她那银灰色的发丝似乎又增添了许多,她那慈祥和善的面容在发光,她那精灵的眼神左一眼右一眼望着她,像是安慰,像是嘱托,像是……她那温柔体贴的话语,仿佛又响在耳边,“我的孩子,你受苦了,自从嫁到了白家,操了那么大的心,没过一天安心舒适的好日子。你现在好吗?孩子好吗?白家能有今天,都是你辛辛苦苦用心血换得来的。我能有你这样的好儿媳妇,死也瞑目了。我不在人世了,你们小夫妻俩要恩恩爱爱带好孩子。白郎欺负你吗,待你好吗?”
是啊!多么好的母亲,多么好的丈夫。想到最后给丈夫的那分情,那分爱,仍历历在目,仿佛拥抱享受着那种甜蜜又回到了眼前。我的赛花好妹妹,我不在白郎身边,你身体好吗,照顾的如何,孩子都还好吗?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姑夫、姑姑、你们在哪里,孩子们好吗?我是多么想念你们啊!你们过得幸福吗?那些树种种得如何,长势怎样?教给你们栽培管理采摘配方使用如何,食用和药用用得如何,养生之道发扬的如何,它的功效神奇吗?老百姓收益如何,发展的如何?……
博一副、马天龙、四老、四怪、四仙……你们都很好吗,你们种下的果树长得怎样,取的何名,有没有意义,我太想你们了……
果仙独居山洞,辗转反侧,想着,想着,伤心地流下了滚热的泪,抄起衣襟拭了拭泪,又自言自语起来,“老天啊……老天……难道你就不能还我个公道吗,嫁给白郎,至于犯这么大的罪?不,不是,这不是老天的事,都是爹爹私心作怪,他守旧,他没有人情味,也没有人性。玉皇大帝的妹妹、侄女、外甥女和他的女儿哪一个没下过凡,哪一个没相爱过,生儿育女,也没有像我受如此之苦啊,何年何月才是我的出头之日。
“爹爹啊,你好狠心呀,把女儿一关这些年,从来没看过我,哪怕一此,也是你有点人味,可是……你啊,没有。难道你真的断绝儿女情长了,这么痛恨我吗?你不来也罢,母亲你为何也不来看我一下。当先你是咋支持我的,难道你也把女儿忘了不成。即使无能为力,没有权力,不能求救吗,我就不信,爹爹就不能看在夫妻一场情分上?哪怕一次,我也没啥抱怨了,为何一次也没有呢?就是使一个小狗小猫也是你们的情谊呀。可是啊,连个小狗小猫也不曾见着,我是多么好想你呀。”
想到此,果仙流下伤情泪。果仙擦了擦默默回到里面去了,躺在床上,怨起师傅来,“师父啊,师父,我一生下来被您带到了高山学艺,一学一十三年。您告诉我,托付我终身的是白郎,您说,我和他将来必成一番大事业,必将授天外之尊红光老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赐封,诏告天下,是天地三界最受尊敬的神(人)。我正置年纪青青,被关押在暗无天日没有人身自由的山洞里。师父,您都是德高望重的圣母,咋袖手旁观了呢,说话举足轻重的,爹爹能不听您的?您咋不过问了呢,我们所作所为,难道真的违反天规?不可能啊,一切都是按师父您吩咐做的呀,您为啥不来看我一眼,这是何故?
果仙怨恨自己来。想当初,不如大战一场,拼了个鱼死网破,大不了还是被关押,都怪自己太慈悲了,没有狠心,落得这样的结果。对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算真正的理解了。唉……只好听天由命了。果仙想着想着,渐渐沉入了梦乡。
话说果仙母亲在家调养了一两年,身体健壮,有白似红,体格比以前硬棒多了。
一日,树神来看望他夫人,开口就喊:“夫人啊!你的身体比以往强多了,准备何时看望女儿啊?”
树神母探女心切,哪能再等几天呀,一口回道:“我明天就去。”
“那好,我去准备。”说完,树神出去。临走叮嘱一下,“要带的东西,你好好准备吧,不要耽误明天起程。”树神一走,树神母让仙女云云准备,告诉香玲和艾莲,一块同往。过了一会,云云回来,“老太太,她们都在准备。”树神母一一过目,非常满意。
晚上,树神回来,一张手谕,一块令牌交给夫人,“你拿这个,方能进入,不可丢失。明天有事,我不能陪你一块去了,要快去快回。”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树神一眼,“当不了我还不回来了呢,陪女儿,俺母女一同死在里面。”
树神没多语,知道她在说气话。是的,夫人一时之气,怎由得了她呢,这只不过树神使用的权衡之计罢了。要不是夫人骨瘦如柴,那般的皮包骨头,换个平时,哪有她探望女儿的机会。因此,多少年来,他不仅没过来看望,就提也没提过,哪有这样的好心情让你看望女儿的。今天由不得已而为之,不能因女儿再搭上夫人的命。因此,只要她能好,要天不许地,只好如此了。一切准备就绪,安排几个神将明天护送,不得超越时辰,谁要误了时辰提头来见,几个神将领令而去。
天刚亮,老夫人早早起来。梳洗完毕,云云回来告诉树神母,“老太太,外面车辆准备好了,还有好多神将。”
老太太给她们壮壮胆子,“不用害怕,不会把咱咋样的,护送不是好事。说是护送,倒不如说监视。不管咋说,今天还是去了,快走吧。”
小仙女搀扶老夫人上车,树神一挥手,赶车的盖起布帘,一阵风响,疾驰而去。大约两个多时辰,车停了。赶车护送神将轻轻喊道:“老夫人,到了,请您下车吧。”
老夫人被仙女扶着下车,眼前,山靠山,山连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山脉。渺无人烟,到处杂草丛生,成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境地,甚是荒凉!树神母见此不由得内心凄凉。泪水簇簇,流满面颊,不住地念叨着:“我的儿呀,我的儿呀,你这狠心的爹爹把你关押在这里,让娘怎不心痛。”
老夫人拭了拭泪,心事重重,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啊,有谁知道她内心的苦衷,问道:“是这儿吗,咋这么凄凉啊?”老夫人有意无意地问,“你们这么多人在此干啥啊?”
“回禀老夫人,俺奉命在此保护果仙姑娘的。”
“说得倒好听,有这么保护的吗,你姑娘好吗?”
“姑娘好,一切都很好。老夫人,俺知道姑娘受冤。可是……我们……我们不敢哪。俺在此奉命行事,不敢违抗啊。也想让姑娘早点出去,俺哪有那么大的权力。今日,您把姑娘带走,俺也不用受苦了。”
“你们受啥苦,能比你姑娘受的苦还大吗?”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姑娘虽关在里面,没有自由,见不着亲人,心里难受,俺是知道的。但是,姑娘并不受苦啊,里面大得很,和外面一样,有山有水,有日月、花草、鱼虫、鸟兽,比外面强多了,里面不热不冷,舒服极了。俺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整天风吹日晒,不得吃,不得喝,弄不好挨罚,能不受苦受罪吗。”
“里面能像你说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