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二梅姐妹俩查看了病房,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停地谈论着。梅子指着门里的那位躺着的老人,问道:“妹妹,你认为这位老人怎么样?”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老人,心胸宽阔,品德高尚,宁可自己受罪,也不想将家事外扬,这种用自己伤残瘦弱的身躯保护儿媳妇的品格,真乃令人敬偑啊!”
“是啊,这样的老人,不曾多见,实属难得。”
“姐姐你看,那几个孩子还没休息呢。”二梅指着。
梅子提高嗓门,“天不早了,快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呢。”说完,姐妹俩回房安歇。二梅进屋,见公爹、婆母、二弟都在。吴夫人问道:“你姐姐呢?”
“她回房去了。”
“她见房里没人,自然会回来的。你坐下吧,我和你爹爹正等着你们呢。”
吴夫人话没说完,门开了,“哎呀……你们都在这里呀,我以为光他一个人。没想到,爹爹、母亲都在,是不是今晚有事啊。”
“梅子啊,是有点事,我和你父亲恭候多时了。本想明天一块儿聚聚,白天忙,没空闲,又是药铺,又是饭店。大伯、叔叔、伯母、婶娘都在,说话不方便,不如晚上说说好。”
二梅知道一定有大事,需要全家议决,这是多年从来没有的事,“娘,啥事啊,背着几个老人和俺说说。”
“不是我有事,让大家都说说。”
吴学天首先发了话,“自从上次相聚,历时好几年了。家务忙,没机会坐下作深刻总结,今晚一起理论理论。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才几岁,转眼都成大人了。远的不说,就说白兰这事吧。如果白兰不出事,敖风、敖静不来,对此仍不引起足够的重视。今天晚上,把你们招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心声。谁先带个头,说说自己的看法。”
“爹爹,还是您先说吧。”二梅第一个提出自己的看法。
“对,爹爹,还是您先说吧。”梅子赞同妹妹二梅的意见。
吴学天看大家都不吱声,只能说了,“好吧,我带个头。自从两个店铺开张,药铺的事,我很少过问过,里里外外都是你们打理。大家大口的,饭铺没有你伯父、叔叔几家帮忙,也没有今天的景象。几年来,日子过得不错。可是啊,我总觉得不够塌实。一天到晚只为了赚钱吗?能否增添其他的,实在的,我也想不出别的好法子来。你们看看,应当做点啥好呢。早先做了不少济贫扶危的事,我认为还是少了点儿。”
“爹爹,我认为应该增添新的血液,充实新的活力,才有较大的感召力。多少年来,我和弟弟忙于在外,家里过问不多。整天带领大家到深山采药,一去就是一两个月,有点空闲到外地购物。父亲说的对,应该这样,既丰富生活,也丰富老百姓的情趣!岳母不是说过吗,人要的不是钱,而是天地奉献什么,使之的和谐。只要老百姓好,才塌实。”吴同金谈了自己的看法。
吴夫人很愧疚,“我说几句吧,其实最没有用的就是我了。这些事都是你们做的,当时来的时候,我咋和亲家说的,到头来,我又做了啥,一无所有啊,愧待了亲家。”说着,吴夫人掉下泪来。
梅子有不同的看法,“娘,你咋这么说呢,家里功劳最大的还是你呀。你看,几个伯母、婶母,都听你的。孩子爹不在家,她们对你必恭必敬,饭铺里的事被你安排得井然有序。晾晒,加工的药材哪点不是你。平时关心教育孩子和我们的冷暖,如果没有你,像个家吗。娘是俺的主心骨,说句实在的,俺不如你呢。”
吴同银非常赞常同梅子的见解,“梅子说的是,家里莫大于母啊,你孕育着我们的生命,教养如何做人。俺虽然长大成人,仍觉得是个小孩。在家时,岳母说教俺。你们的名字固然于金银财宝有关,但不要被金银财宝迷住了眼睛,就看你们咋的应用了。”
“父母哥嫂说的非常有道理,尤其对母亲的评价,合乎情理。真正给母亲一个最公道的说法。听了你们的言论,很受感触。记得前几次,要不是母亲,能救得了那几个病人吗?母亲是咱们的典范,教育好下一代,还有啥不知足,还有啥不满意的呢?谁有话谁再说说。”二梅补了一句。
“俺没有了,就想听你的。”
二梅没推辞,“听我的,好,我再说说。刚才爹爹和哥嫂都说了,咱们的日子过得不实在,不丰富,没有新鲜感。我也有如此之感,应该怎样过才有滋有味呢?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合适不合适。”
“大家让你说,你就说。”吴夫人催着。
“姑奶奶和我娘不是常说过吗,关心人们的疾苦,就等于是关心自己。救死扶伤,治病救人,是咱的天职。天气一天天转冷,人的体能是否适应天气的突变,不如搞一次预防,进行体检。有病的治病,没病的预防。提高人们健康意识,注意冷暖,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抵抗能力,你们看如何。”
全家一齐称赞,“说的好,说的好,到底你有心计。”
吴学天非常高兴,“远的不说,就说周围几个村寨,够咱预防几个月的。从明天开始,着手准备,家里由我打点。”
二梅道:“这不是新鲜事物,实质老熟套。每年过腊八,不就是预防吗?这次所不同的就是提前时间,说来意义是一样的。冬天和春季是多发病季节,提前搞预防是非常必要的。”
“也好,就这么办。”全家人一齐赞同,至于如何准备,暂且不提。
再说白菊、白兰、敖风和敖静,说会笑话。敖风抑制不住内心激情,“我和妹妹看到的一切,非常羡慕你们白家,让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刮目相看你们了,你们白家公德无量啊。不说一年了,就说一天吧,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看好了多少人的疾病,恢复了多少人的健康,是很难想象的啊。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世上还有谁比你们白家再伟大,再高尚的呢?没有,真的没有,永远也没有,真了不起啊!等俺回去,和父王说说,你们白家是怎样救死扶伤,为人治病,挽救人的生命的,大爱无疆啊!”
“哥哥说的是,我要不来,上哪知道你们白家的这些事,俺收益非浅呀。平时在家,听父母讲过你们白家的事,没亲眼见过。多少天来,真让我大开眼界了,学了不少东西,懂得了不少道理。虽说住在龙宫,哪知世上有这么多新鲜的事。生老病死在我们来说是不曾见到的,在凡间不是那么回事了。不是这儿死人,就是那儿咽气。”
白菊唉声叹气,“唉,凡间吃五谷杂粮,肉体凡胎,哪有不有病的。身体好的过了七老八十的,不行的,四五十岁就死了,好的身体能有几个,大不了就入土了,岁数大的,只能万里挑一。俺白家就是让人人都有个好身体,哪像你们成仙成道的,不知有病和死的滋味。人的一生怕就怕的这个,俺白家祖祖辈辈都是为的这个,让每个家庭过得幸福,美满,自在,享受人间天伦之乐,长寿百岁。”
熬静叹息着,“唉……白菊姐啊,你哪里晓得,龙宫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那么自由自在。神仙的寿命虽比凡人寿命长得多,也会得病,也会死,只是没有人间死得那么频繁。上次我不是说了吗,哥哥在龙宫闷得慌,悄悄偷着跑出来,引发一场灾难。要不是遇到了白珊珊你们这样的好心人,还有他的命在。这回好了,他们是夫妻了,恩爱了,今天不也是如此吗?
“几天来,你们家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等我回去禀报父王,把中草药多给你们送点来。这次仓促,没有带来,实在遗憾。龙宫里的中草药是不少的,听父母讲,早年在水晶宫送了不少给我姐姐,拯救了不少人。这次来得急,父母没想到,只顾早早送来,怕这里父母心急,忽略了。哥哥说的对,等俺回去禀明此事。”
“谢谢你了。”白菊一躬到底。
“没啥的,都是自家人。”
“敖静妹妹,龙宫里真的没有人世间这么美吗?”白菊不理解地又问了一句。
“你听谁说海里不美了,你没到过海里,美的很。陆地有陆地的美,海里有海里的美,两者大同小异。要说龙宫的美法,你是不曾见到的,是陆地不能比拟的。海里有奇形怪状的山石;有色彩明丽,五颜六色的珊瑚;有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的珍珠玛瑙;有形态各异,讨人喜爱,不同种类的鱼虾;有绚丽多姿,花团锦簇芳香的花草;有危峰兀立,怪石嶙峋,深不可测的山峰,有……
“龙宫除了龙宫还是龙宫,内外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到处金光四射,夺人二目,让人目不暇接。龙宫里还有别的,我不一一再说了。即使有,也是海里的水生动物和植物,但不象你们陆地上的动物植物那么有生机。因为,它们见不得日光,见了阳光就死了。就像你们陆地水草一样,离开水,遇到阳光就干了。
“海里的山不象陆地的山峰向上突起,高耸入云。海里的山,有的露出水面,和陆地一样,风吹日晒;有的贴入水面,半含半露,给人带来危险;有的藏入海底,深不可测,不见日光。
“向上突起的山,就是你们平常看到的,有的比陆地上的山还要高大,还要险峻。可是,这不是你们去的地方呀。如果想去,有机会带你去看看。除了龙宫之外,其他地方都去不得,那是水的世界。你又不是神仙咋随便行走呢,即便去,有我们带着。”
白菊感到很神奇,“妹妹,我等着这一天呢。”
“姐姐,我会圆了你这个梦的”
“哎……熬静妹妹,你看,白兰和熬风刚才还在,转眼间不知到哪里去了。”
“姐姐,哥哥的心我是知道的。当时在龙宫时我就看出来了,他喜欢你妹妹了。几天来,早想在一起了,没找到机会。这不,趁咱说话溜走了。让他说去吧,说够了,不说了,咱说咱的,不理他们。”
白兰很机灵,见熬静与她姐姐说得很投缘,见缝插针向熬风使个眼色,熬风心领神会,随白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