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弟兄俩刚商量好,顾客九出去找人,听到外边有人说话,“你到哪里去,你要找的人来了。”
听说话声,就知是谁,顾客仁、顾客义进来。顾客九生气了,“真是恬不知耻,这几天你们弟俩跑到哪里去了,为何见不到你们的影子。”
“大哥,俺没去哪儿,就在家里呀。”
“既然在家,为何不来。”
“俺没脸啊,今天……俺弟俩特意向白大哥赔不是来了。”
“哎哟哟,看你们说的。咋几天不见,倒有不是来了,啥时听说你们有不是了,也没听说你们得罪白大哥呀,为何赔礼?真是的。”
“大哥,你是明知,还是故问,俺的事你还不清楚吗,不就是那天的事吗?”
“那天啥事,我咋不记得。”
“不就是白大哥给婶母看病的事吗,俺说了不好听的话,我想,俺弟俩一定得罪白大哥了,今天特来给白大哥赔不是的。”
“噢,原来是这个。二位兄弟,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刚才我和你大哥说了,你们几天没露面,一定为的这个事。说心里话,你们没有不是,有错在我身上,怪就怪我没把事情说清楚,使你们产生了误会。好了,不说这些了,其他的话都不要说了,让你大哥把刚才商量的事和你们说说吧。咱还有好多好多的事等你们要做,用你们之处多着呢,今后多多帮忙。”三佛一阵话解开了他们心里闷着的这把锁,一下开开了。
“你们没来,我和大哥商讨了几件大事,正要找你们,也巧,你们来了。”顾客九把刚才商量的事,怎般如此说一遍,弟兄俩惊喜极了,一致表示,“哥哥真是正人君子,您吩咐的事俺一定办到。白大哥你不要见怪,俺都是大老粗,没文化,不懂事,今后小弟很有可能还有冲撞您的时候,望您多多见谅。”
“小弟都是好人。其实呀,你们没有错,是你多心了。今后把心放开,好好合作,将事情办起来,大家都有光。”
“哥哥,您别在夸了,俺够丢人的了。”
“没什么丢人的,今天说到这里,你们弟俩随我来,咱有事商量。”说着,弟俩随顾客九出去了。他们来到那座山坡商量了半天,决定明天动手。
闲话少叙,不到两个月,窑洞挖掘出来了。里面相当现在高档次的楼房,四厅八室五客套,里面休整一新,光华四壁,十分美观。这些房间,为今后药铺开张,医治病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自己住房不在范畴之内,另有配套。
在休整房舍期间,三佛也没闲着,忙着种植神奇树种,张罗药铺开张,带着儿子四处寻找中草药,请教当地老人。晚上把自己探究的情况与弟兄商量,制定采购方案……在这两个月期间,这儿邻近的地方都被爷俩基本走遍了。眼下只有较远的,不曾亲临,待有机会,再去寻找。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开张这一天了。
开张这天,各个窑洞,各个牧区,三里五里的,三十里五十里的,甚至是更远的都赶来祝贺。所来之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这是咱这里一大喜事呀,祖上几辈不曾见到这种场面,更谈不上在这里开药铺了。”
“那是当然,我今年快七十九了,也没听说过开药铺的事。”
“你七十九了,算个屁。你知我多大了,快九十五了,也没听说过啊。就是上几辈老人也不曾听说过,哪还有郎中为人治病呢。所好咱们这里都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也有懂得一般疾病治疗方法。但不是长久之计,而今,有了白家后代,三佛夫妇这样医术精湛的好郎中,还怕什么病魔疾病呢。”
“别在这儿比岁数了,岁数大小有啥用,狗屁不如。你没听说过,有志不在年高,无志枉活百岁。你们才多大点,卖弄岁数来了,不嫌丢人。就是活到一千岁,又有啥用,还不是等于白活。”
“你才放狗屁呢,你长没长耳朵,只听上半截,没听下半语。我是在夸赞白家,在此炫耀白家医术妙手回春,有手到病除的本领。不信你问问他,是于不是。”
“是是是,是这样的,错误在我,不在于他。”
“那……我也错了。俺不是说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吗。我还以为你们在比岁数。”
“你能不错嘛,比岁数,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啊。别说了,快过去看看吧。”
斗大的“白家乡间草堂”六个大字悬挂在大门正上方,远远望去,十分醒目。当天营业,看病的真不少。有小来小去的,有积劳成疾的,有年长日久治育不好的,有卧床不起的,还有病到临危等着咽气的。哎呀,啥情况都有。甚至连两口子打架,婆媳不和,官府处理不好也来找三佛夫妻俩进行调解。说真的,有的可以医治,有的病入膏亡,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放过,等待医治。
三佛一家尽最大能力给以治疗,实在不行劝说回去,不再浪费精力和时间。剩下的留在这里进行医治,恢复健康安然回家。
从此,三佛,陈兰英一家的名声威名远震。在此,成了他们救苦救难的大救星,活菩萨,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对三佛陈兰英一家像说唱书,逢人就说,见人就讲。他们的言语就是风,就是云,四散飘飞,飞向四面八方。
一天早上,全家人刚吃过早饭,听到外边吵吵嚷嚷,来了好多人。三佛一家不知外边发生了何事。听到一人劝阻,“你们姊妹俩找人家做甚,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事你们不懂,人家是个郎中,是给人看病的,别再给人找麻烦了,还是赶快回家吧。”
“大嫂说的对,有啥大不了的跑到这里,找人家麻烦。这是什么事,是不应该的,咱还是回家自己解决吧。”
“家庭过日子就像树上的叶子,密密麻麻。你想想,谁家烧锅不冒烟,太阳不打谁家门前过。哪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谁家都有磕磕绊绊的事。”又一个大嫂劝说着。
那位随之而来的大嫂又开言了,“咱还是回去吧,你俩听我的,回去,我会公平合理给你们解决好的。”
两个来调解事年青的姊妹俩谁都不服,一起说道:“你们不知底细,这不是家里的事能自己解决的,如能解决,何来找人家麻烦,要是家里的事那就好了。”
“我们知道,不就是外边轰言轰语传播的流言蜚语的那些事吗,大家心里明白。”
“你们几个明白,能代表其他人明白吗?谢谢你们的好意,几位嫂嫂,请你们回去吧,俺到里边看看,能解决更好,不能解决再另想办法。”
大家咋劝也劝不回来,只好随同一起进去,站在门边等候着。过了甚时,也没出来。又等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见出来。没办法,这些好心人一起回去了。
再说姊妹二人喳喳呼呼进了三佛家。陈兰英一看,是顾小宝的表子妹,秀娟和秀梅。看那样子,知道有大事,“你们发生了啥事呀,吵吵嚷嚷来到这里。都出嫁了,还发生矛盾?秀娟呀,你是当大的,不带个好头,咋和妹妹闹矛盾,真不应该。”
秀娟觉得亏,“嫂嫂,你不知,不是我和她闹矛盾。是妹妹做事欠考虑,将家里弄得满城风雨,好说不好听啊。”
“能出啥事,弄得满城风雨的。别说没事,就是有点事,被你们姐妹俩一闹,事情不就闹得更大了。说说你们家到底出了何事,到这里来找我。”
秀娟听嫂嫂问,自己不愿意说出真情,“我不说,事情都是妹妹惹出来的,还是让她和你说说吧,省得我又添油加醋的。”
“也好,秀梅,你先说说吧,到底因啥事。”
“嫂嫂,没啥大事。其实呀,我做的是一桩好事啊,老来红,老来有缘啊。”
“啥老来红,老来有缘的,我听不明白。”
“嫂嫂,你不知,自从母亲去世,家中里里外外都是父亲一人忙。田里的活也少不了他呀,家里的事他拦着,孩子他带着,还得照管别的。我劝爹爹,爹爹不听。俺不让他干,让他在家歇着,别累坏了身子,带个孩子,安度晚年,这不是个好事吗,可是爹爹不听。嫂嫂,你想想,要是出了差错,伤了身子,咋得了啊。俺当小的不忍心看到爹爹出这样的事啊。再说了,虽说有哥嫂,俺也担心啊。谁曾想到,俺二姨却在后边默默地照顾爹爹了,她是俺母亲的亲妹妹。
“俺二姨夫也是个好人,因病早年去逝。虽说她家和俺家一样,大家大口的,儿孙满堂,你想,总没有老伴好啊。人不说了吗,老伴,老伴,老来有搭伴,老来没伴,苦度半生,这样下去咋行呢。作为儿女的,怎么也关心不到有老伴的那般程度呀。他们只在暗中相好,从来没到一块去,有时在一起也是草草而过,惟恐被人看着。人嘴臭,说了不好听的话,舌头不次于利刀子,甚至比刀子还厉害,也会垫死人的。
“就这事,我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想办好此事。嫂嫂你想想,这不是老来红,老来有缘吗?后来,我找个时间,开门见山问爹爹,爹爹,你看我二姨怎样?爹爹道:‘好呢,好的没得再说的了,除了你母亲就是她了。’我说,人家再好,是我二姨啊。爹,我想给您找个老伴,您看如何。爹爹说,‘我不要,有你们几个照顾我就行了,找啥老伴。’我于心不忍,继续说,爹,我是真心的。爹爹叹了一口气,‘唉……家里就数你孝顺,疼我,心里想着我。你上哪里能找到像您二姨这样的好人呢?’我爹爹说完,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走了。我明白爹爹的心。再后来,我到二姨家,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二姨。二姨说:‘你爹爹是个好人,可是呀,姐姐没那个福啊。日子刚好过,她就……孩子呀,你的心思我领了,可是啊……没办法呀。’我看透了二姨的心,说道:二姨啊,你是不是怕我哥哥姐姐他们不同意啊。二姨看了我一眼,打了个唉声。‘唉……咋说呢。’我说:二姨,你放心,这个事包在我身上了。后来,哥哥、嫂嫂和姐姐知道此事,出来阻拦。唯有二哥二嫂及家里其他人都支持我这种做法,希望我能将此事能办好。为这事,弄得满城风雨,说啥的都有。
“今天,姐姐找我就是为的这事,本来好端端的,被他们一忽悠,好事也变成坏事了。都持我不是,事情发作了,二姨被大哥准备用车子送到城里去。二哥、二嫂得知此事,跑到地里告诉爹爹,爹爹知道没差点儿气死。大嫂亲眼所见,她也转变过来了,支持我的意见。因为,他们亲眼看到爹爹气得那个样子,不敢阻拦了。可是啊,大哥和姐姐极力反对,不允许这样做。说啥,这是伤风败俗。哪有姐姐去世后妹妹嫁给姐夫的。即使有,那是人家的事,咱家不能有这种事发生。为这,我和姐姐才来找嫂嫂你的,你看这事该如何解决才好呢?”
“秀娟你听听,是不是像你妹妹说的这样?”
“是的。”
“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呢?”
“嫂嫂,刚才妹妹说了,有俺哥嫂、姐妹照顾爹爹足够了。要是那样的话,会给人留下了多少的话柄,好说不好听啊。说俺不是人,唆使爹爹做出这样的事,俺有何脸面见人哪,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爹爹和你二姨的事,你知道吗?”
“我只听说,不足为奇。总而言之,不是好事。”
“对于你爹爹和您二姨的事,多少我也晓知一二,他们的事我听说过,那只是个传言,都是从表面而言,谁也没亲眼见过。说起这事,我倒亲眼见过。他们的感情不是现在建立起来的,已好长好长时间了。
“记得前年春末的一个晚上,我到东家寨给一位老夫人看病。在回来的路上,路过后面的那座小山冈。看到树丛里有两个人,行踪神秘,不知何人。我悄悄地走了过去,到跟一看。我的天来,是你二姨和你爹爹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那个亲热劲你想都不敢想,两人拥抱在一起,眼泪不住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