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知道了真相,想起了郝老爹爹对她的嘱托,她一本正经提出了不请之情,说道:“大妹子,我有一个相求,不知你能应允否。”
“大嫂,事已至此,你有什么不请之情的话说,你只管说,我没有不能答应的。”
莫夫人得到白夫人允许,说出了自己心里话,“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大妹子,事已大白,就让你的儿子认祖归宗吧,这是郝老爹爹临终时的遗嘱,俺可不能违背他老人的遗言啊。”
白夫人深情地望着莫夫人,语重深长地说道:“大嫂子,不要急。谢家都是被好心人所救,刚才你也听说了,我也是如此。以我之见,暂作保密,不能泄露。只有你知我知,更不要告诉你的儿子,在咱心里装着。他仍然姓你们莫家的姓,这样对他有好处,锻炼他,将来能成为世上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你要不于心,我认他为干儿子,教他习医,传授药方,发扬白家事业,不就两全其美了吗?你看我流落此地,至今没个家,你得体谅我的难处啊,这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白家事业的大问题。大嫂子,你要真正对我好,你就得听我的。”
莫夫人感到为难,知道白夫人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若不答应,是自己的错,更对不起白夫人。想到这里,满口答应,“大妹子,我一切听你的。”
“哎,这就对了,大嫂子。那就好,从今往后,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没得第三个知道了,需要知道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
两人正说着话,两个孩子跑来了。莫夫人要回去,白夫人哪能容走,“大嫂子,咱是顶门亲戚了,你是孩子的母亲,到了我家还不是到了你家一样吗,吃个饭,又有啥的。”
亲家俩说着话,上官英过来了,“娘,饭做好了,吃饭吧。”
莫夫人见上官英端上饭菜,见她长得这么俏丽,羡慕的她就是神仙下凡,敬佩的话语脱口而出,“大妹子,你这个儿媳妇,可够厉害的,抱着孩子做好了饭。你看她的模样,是不是七仙女下凡来到你家啊!”
“哎,看你说的,她也是人,你丑吗,就像个王母娘娘下凡投胎。你说她厉害,抱着孩子做饭菜,不可能吧,一定有人打帮手,要不,怎会有空。”
莫夫人捂着嘴笑,“大妹子,你……怎么夸起我来了。”
“这不是夸你,事实嘛。在我眼里,你就是王母娘娘下凡投胎托生出来的你。见其母,必见你女儿,一定倾国倾城,玉树临风吧。莫金锁这个孩子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儿做媳妇,他就是天上的了。”
莫夫人被白夫人一说,她就是长再多的嘴,真的没话可说的了。“好好好,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与此同时,两个孩子捂着嘴不漏声色地笑。老人一看明白了,笑了,夸赞她们,也是在夸赞自己,“好啊,你们都是好样的。没有你们帮忙,这顿饭吃不上了,谢谢你们了。”
“娘,多亏他们,要不,现在也吃不上呢。”
“是吗,我以为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真懂事!”两个孩子听大人一夸,兴奋得手舞足蹈,做了个怪样子,弄得人哭笑不得。
前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少,没过一会儿,何相让、上官英、谢展文一起回来,刚坐好,圆圆进来了。
“大妹子,你不仅有个好女儿,还摊个好亲家,人缘不错呀。”莫夫人还是不住夸赞着。
“大嫂,你说的是,亲家的确不错。现在更好了,你比亲家还亲家。今后有的是时间,过来一起拉呱,开心取乐了。”
“可不是吗,要不是这个丫头,不知啥时相认,还有这个亲家吗,这是天意。”
“我也万万想不到,今儿能有这样的事。”
圆圆接过孩子,全家边吃边说笑话。饭罢,谢展文将莫夫人和圆圆一起送过去了。
莫夫人回到家高兴地合不笼嘴,莫清幽看夫人这般高兴,心里很纳闷,这是咋的了,为何这样,留不住话问道:“你今天咋的啦,这样兴奋?”莫夫人说出实情,(没说认亲的事)。莫清幽兴奋极了,笑呵呵的,“哎呀,夫人,你是咋攀上的,还认咱儿子干儿子,我越来越佩服你啦。能和白家攀上亲,是咱莫家的福啊!白夫人还要把医术传给咱孩子,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你说的啥话,啥攀不攀,梦话不梦话的,人家啥时唱高调了,哪一点慢待过你,说出这样不着调的混话来,白吃一肚子墨水了。往日这么懂事理,今天变瞎了,真不嫌害臊。”
“对对对,夫人,我说错了,我改,我改。”
“改就好,从今往后不许说出半个字这样的话来,不光在家不说,在外也不许说,一旦被我知道,别嫌我对你不客气。”
“好的,好的,好的,夫人,是我错了,我一切听你的。的确人家对咱不薄,我不是一时高兴说出攀啊梦啊字眼的话吗。今后我一定改,我一定改。那……那……你……你今天说的这个事是……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啊,夫妻这么多年了,何时骗过你,不信就拉倒,反正说的都是实情,信不信在于你了。”
“我的好夫人,谁说我不信了,不过问问而已,你咋生这么大的气,我向你赔礼,我向你道歉。”
莫夫人看他那个样子噗嗤地笑了,“你说我气不气,说出这样不着调的混话来,这是人说的话吗,今后当心点。看你这个样子,还当真了呢,我和你开玩笑。但是,你要记住,虽说是笑话,也是真的,不要当儿戏。”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咋敢胡来呢。”
“这笔账我给你记着,今后要诚心诚意好好的对待人家。”
“夫人,白夫人这么虔诚对待咱,怎敢辜她一片心意呢!”
“那是自然,好不好就看你的行动了。”
“白夫人,还说啥?”
“在今后的几年里,她不光教孩子医术,还要教更多人学医和做人的道理,继承发扬白家事业,要远源流长。让学医的,要有道德品质,方能名垂青史。”
“哎呀,白夫人高瞻远瞩,目光远大,让更多的人学医,是在拯救人间,使天下人和谐,平安,过着无病无灾,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才是大能大德的人。”
“你说呢,看把你高兴的。”
莫不愁,莫金锁一步跨进门,见二老这样兴奋,有些纳闷,“爹,娘,您今天为何这么高兴啊,家里有喜吗?”
莫老夫人呵呵笑着,“到底是我儿子,一眼看出家里有喜事。”莫夫人说完,莫不愁不高兴了,挂着脸,撅着嘴,一声不吭。甚时,说话了,“他不是你的闺女婿吗,咋变成儿子了,那……我是啥人了?”
“你不是不愁吗,咋发愁了,生气了,与你性格实不相配,真的不应该。”
“谁生气了,也没发愁啊,我是想问问呗,咋揭我的短了呢。”
“孩子,你已是孩子的母亲了,咋连这点小事想不过来。咱家非同一般,你们一担两角,他既是儿子,也是女婿。你呢,也是这样。既是女儿,也是儿媳妇,说啥都行,是不是这样?我的憨丫头。”
莫不愁笑了,“娘,咱家有啥好事,说俺听听。”
“我不正想说说吗,你挂着脸,被你一搅,能说下去,你们坐下,说给你们听听。”莫夫人说了,莫不愁高兴得欣喜若狂。
莫金锁兴致不已,凑进一步,问道:“爹,娘,这太好了,婶娘这样对待咱,那是没说的。人都说,我的长得跟谢展文一样,好像孪兄弟一样。要是这样,我得加倍努力,学好医术。也像白家一样为天下人服务,不图名,不图利,只图为人做好事。一定为咱家争光,树一身正气。”
莫夫人看金锁这样高兴,有这么大的决心,真不愧白家的人,“孩子,我也听人这么说。”莫夫人心想,孩子呀,其实你们就是亲包兄弟。可是我不能说啊,只好装在心里了。看了一下金锁,“你不要太高兴了,白夫人还没正式收你们,平时要好自为之。以我看哪,白夫人要考察你们,看看够不够这个料,平时多加注意,不要失了德。”
莫清幽也劝导着,“白夫人不是一般的人,你母亲说的对,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以德为上,要想做好事,首先要做人,怎样做好人,向钱光明学习,你看人家做得多好。”小夫妻俩一一记下了。
从此,莫夫人三天两头来白家药铺坐坐,陪着白夫人说话。白夫人隔三差五过去说说家常,从中观察二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时间长了,很满意。
就这样,你来我往,无疑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逢年过节,不是你到我家来,就是我到你家去,连钱程也连在了一起。别人不知三家发生了何事,来往这么频繁,像一家人一样。可是,谁也不知这里因情,三家的孩子也跟着欢雀的不得了,就像同父同母的孩子一样。
外人不知三家关系为啥这么好,倒可原谅。就连何相让、谢展文、上官英以及圆圆和钱大成也不知为何,莫清幽更不用说了,都被蒙在鼓里。时间长了,乡亲们越发感到谢展文、莫金锁两人长相如同亲兄弟一样。人都说,天下没有一样的人,这不就摆在咱们面前吗?可是呀,谁也不知其中底细,只在一旁估计猜测。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白家是个外来户,莫清幽也是外来户,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并且,一个来得早,一个来得晚,是完全不可能同胞亲兄弟,这一点定论了,但是他们还是错了。
白夫人为何不立时教莫金锁医术呢,这是白夫人的安排。白夫人想了解孩子的心胸,好好考察,看看孩子是否是学医的料。虽说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一定个个都像自己一样。她准备着,行,就教,不行,就教别的,总之,不能让这个孩子闲着,一定有一技之长。经过多日观察和询问,不次谢展文、上官英,决定教小夫妻俩医术。
这天早饭后,莫夫人带着孙女莫谢郝又来白家药铺。白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在院中玩,莫夫人进来了,老姊妹俩亲热的不得了,“大嫂,两个孩子在家很好吧。”
“自从大妹数劝,孩子比往日塌实多了。”
“对学医有何态度?”
“哎哟,大妹子,甭提了,哪天也没闲着过,一天不说也得说三遍两遍的,让我过来和你说说,教教他们吧。可是,我每次来,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没好开口。今天再也等不及了,非要我过来说说不可,逼得没法,带着孩子的意思过来了。”
白夫人笑呵呵呵的,“孩子不错,能忍到现在,真不容易。现在是时候了,明天晚上让他们过来,教一个时辰,看看他们的智力与智商,过了这一关,就踏上学医的路了。若是如此,我看没问题,等掌握了基本要领,再进行医学传授,实习就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