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要问,说了半天,从没提过陈开有个儿子,而且娶妻生了个女儿。写书的不能有两张嘴。这就叫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再来表表陈开家里的事。
陈开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儿子,叫陈勇。小的是女儿,叫陈兰英。从小和他父亲一样,使枪弄棍,练就一身好功夫,也是出了名的好猎手。陈勇长大后,娶了夫人马氏,两人恩恩爱爱,马氏心眼好,孝敬父母是当地出了名的,深受陈开老夫妻俩喜爱。
陈兰英不同了,她除了带有本能的女子气质,还有一股男人的风度,刚强倔强任性,认准了的事,宁死不屈地走下去。但是,她并不是属于那种蛮横霸道不讲理的女人,她对人温柔、和蔼、善良、谦让,审视着度有一定的能力,是个非常体贴人的女性。
自从陈白两户亲如一家,亮亮和陈勇好的不得了,二人无不一时三刻在一块的。彼此两人年龄相差无几,亮亮比陈勇早出生几天,自然是哥了。
亮亮除了看病没别的,一天到晚在山下跟陈勇练功。他知道,当先三婶和姑奶奶都是了得的武家出身,可说是武世的鼻祖。尤其是三婶,她是一位了不起的神仙,武功天下无二。可是,为了医术,武功没有接替下来。不光自己如此,他们几个也是这样。那时错过就算错过了,而今,再也不能失去了。我要认真习练,将来必定有用之处,上山采药哪有不碰上猛兽的。如不习武在身,怎好上山采药。
亮亮想起在家时,曾与姑奶奶白彩莲、三婶果仙学过。那时忙于习医看病,没有时间着实苦练。要是当时有了成就,用不着再下功夫了。此时不同了,有机会了,不得不学了。一天到晚不离群,不是打拳,就是使枪,不是练棍,就是舞刀。陈勇把自己所学的本领都传给了亮亮,在陈勇亲自指导下亮亮的功夫大有长进。整天你来我往打在一起,其它的事也很少过问。
这下可好啦,两人好得热头热马,也把三佛带了过去。三佛在家也是这样,只学没练。这次三人在一起磋商武艺,相亲相爱。时间长了,你来我往吃住像一家人一样。白赵胜和陈开一商量,家中采药的事就直接交给他们三个人了。三人如何采药暂不细表。
这样一来,陈勇的妹妹陈兰英却不同了,她却藏了个心眼,慢慢对三佛产生了爱慕之心。时常眉来眼去,瞟眼勾搭三佛,有时在一起说话拉呱拉着三佛的手,传递爱慕痴情。
三佛是个老实人,不去答理她。时间长了,怎经得住陈兰英那般引人注目勾魂的眼神,使三佛陷入了深深情恋的海洋中,承受不了啦,不知咋的好。两手一触动,一股强烈的热流一下涌满了全身,像触电一样麻木了。浑身飘飘然,有一种一触即发之感,双方没有这股勇气。但陈兰英的心早飞入三佛浑厚的衣怀中,恨不能让他亲个够,可是谁也没有动。两双眼神默默地传送各自内心的喜爱,沉浸在不忍割舍温情融融的意境深处,晃如融化到心怀里,陶醉在情恋的热浪的漩涡中。
天长日久,两人的一举一动怎能逃过她母亲的眼睛。陈开夫人看到女儿这般举动,有了底。心想,儿女大了,有心眼了,我不能打扰,让她二人好好亲乎亲乎,尽情谈情说爱。能有这样的女婿,是我女儿的福,也是陈家的积德,这辈子了确我的心愿了。想到此,悄悄地退了回来。从此,三佛明着和亮亮一同来,到这里暗暗和陈兰英私约。
陈勇,亮亮除了上山采药,一有空就在陈勇后院的空地上练功,妹妹和三佛在那边习武。四人各有所图,喜有所爱,练得越发起劲。只要有空,谁也没闲着。
他们在一起,相互交流。亮亮讲得传神,陈勇听得认真,药物知识融化在他的血液里。他从辨认药物讲起,再讲何时采摘,采药有一定时节的,不能错过,如若错过,药性降低,失去作用。啥药常年采,不分春夏秋冬,啥药季节采,都不能错过时间。再讲药的管理:如晾晒,加工,包装,安放等手续。再讲药的配方,啥药配啥,有何作用,一一讲清,陈勇一一领会。
陈勇是个聪明的人,认真辨识记录。平时采摘搭配,拿给亮亮检验。因而,陈勇对药物融会贯通,掌握的快,配方准确。陈兰英与三佛两人不用多说了,对自己心爱的人,能有半点虚假。因而,兄妹二人进步相当的快。
陈勇发现妹妹与三佛有着一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总背着不知不觉地走了,又不知不觉地来了。有时一走两三个时辰也不回来,陈勇有点儿纳闷。
妹妹与三佛又不见了,他装着解手的样子,悄悄盯捎。妹妹与三佛好得不是兄妹关系,两人搬膀搂腰,向土坡后走去。陈勇蹑手蹑脚,躲在一棵大松树背后窥视。妹妹一把将三佛死命地搂在怀亲起嘴来。三佛推了几下也没推开,“别这样,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陈兰英柔情撒娇,“我才不管那些呢,刚才教我时,我就想抱,怕你脸红,才没呢。在这儿,有谁看见。”
两人亲了半天,说会话像没事似的回来了。陈勇看了不但不生气,心里挺得意。心想,哎呀,太好了,我们不但好,还是亲家呢。妹妹能找三佛作靠山,是她终身的幸福。父母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为不暴露目标,陈勇悄悄地从另一个方向转回来。
亮亮生气地问道:“你们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这么随便,解个手需要这么长时间。你们两人咋也走了,不好好学,东一头,西一头。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事瞒着我啊。”
陈兰英看亮亮不高兴的样子,说了不好听的话,脸一挂,“哥哥,俺又不用你教,你教你的,俺学俺的,管你甚乎。你看你说的甚话,你能把他教会,就行了。再说了,他是一男,我是一女,又不是外人,还能做啥瞒你的事。要说瞒,是我哥哥。你看他的眼神,和刚才就不一样,老瞅着人呢,你说,你真的去解手了吗?还不老实向大哥交代。”
陈勇心想,你们做的好事,认为没人看见,其实,我都看见了。可是,她是我的妹妹,我能说出口吗。我没说她,她倒说起我来了,有话只能咽到自己肚子里。陈勇被他妹妹一问,吞吞吐吐的,“我……我……我哪有啥事啊,只是肚子有点儿不好,所以……呆得长一点,哪有不可告人的事。”
亮亮连忙赔礼道:“好了,我错了。既然没啥大事,接着学吧。”说着,三佛亮亮又讲起来。就这样,日复一日在一起学着练着。
一天晚上,陈夫人把她丈夫叫到身边,“孩子爹,最近发现咱家有啥喜事了吗。”
陈开被夫人一问,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咱家有啥好消息,我怎么没看到有喜事啊。”
陈夫人指着,“你呀,真是死眼珠子,当真看不出来,儿媳妇怀孕了。”
“是吗,那是大喜事呀,陈家又要添人口了。”
“那是。”
陈夫人还想告诉丈夫另一件好事,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想让她丈夫亲眼看看,比自己说要的好多。
没过三天,亮亮三佛又来了,陈勇出去迎接,陈兰英也跟着出去了。陈兰英没把三佛领回家,仍到老地方。陈夫人知道女儿的秘密,指着她的丈夫,“你出来,带你看一件事。”
陈开莫名其妙,“啥事啊,神兮兮的。”
陈夫人拽了一下,“随我去,不许作声,说了,看不见了。”
陈夫人将她丈夫拉到一堵墙后,指着给他看,陈开一看可把他丢死了。他一把将夫人拉过来责备,“你既然知道了,和我说说就行了,何必这样,要是被人看见,说咱不是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这是大好事,你掂着办吧。”
“我咋办呢,这是两个孩子的事,不知大哥大嫂那边如何呢。你让我说,我好开这个口吗。虽说两家关系好,还没到这种地步,咱高攀得起吗?”
“你咋有这样的想法呢,古往今来都是两家看好做亲,这不是亲上加亲吗。”
“我只不过说说而已,我不希望两人好吗。成了亲,说不定下辈子也能成亲呢。”
夫妻俩一边往回走一边商议着,“夫人哪,就看两个孩子的缘分了,咱不能高兴得太早了,看看事态的发展。全当一概不知,一概不晓,走一步,看一步。”夫妻对此只能商议到这儿,没有下结论。
再说亮亮陈勇,耍了一阵枪棍,舞了一阵子刀,打了一阵拳脚,浑身汗津津的,坐下来休息,亮亮问起来了,“陈勇小弟,我觉着你好像有啥瞒着我啊?”
亮亮问这句是有目的的。他早就看出三佛与兰英的关系不同一般,只是没说出口。他这一问,想让陈勇说出实情。可见,亮亮与陈勇耍心眼。陈勇万万没想到亮亮会问这样的话,以为亮亮知道了。这时,他不得不说了。
陈勇一说,亮亮追问陈勇,“陈勇弟,说句心里话,你认为如何?”
“哥哥,说句心里话。自我结识了你,早把你当成亲哥哥了,三佛是我的亲弟弟。他们的事我也看出来了,就是你批评我的那天,我假装解手,看到他们好的不得了,的确不是一般。其实,妹妹和三佛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三佛弟弟来,妹妹就盯上他了。一来三佛弟没当回事,只是表面性,没有真情实感,日子长了,不一样了,关系越发密切。自我看见,我就想,这是件好事,不知你家二老如何。再说了,俺家非比你家呀。因此,我只能装在心里,没能说出口。今天你一问,我不得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