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眼一瞪,“我咋的没高量低的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都是你的对。”
“你大哥,你少说两句,文夫人说的没啥不对的,自己的女儿能不挂在心上,你应当体谅她才对呀。”
从善的话说到文夫人心里,她很高兴,“哎!这还差不多,还是白老人家说的对,你看老人家,多会说话,哪像你,竟说我不是。”
“文夫人,快坐下,来半天了,也没喝口茶,还惹你生气,等会儿,我过去看看,让你女儿过来。”
夫妻二人坐下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说一声。还是从善开了口,“你们先坐着喝杯茶,我这就过去。”气氛平静下来了。
文殊,白太白在一块有说有笑。文殊央求白太白赶快抱抱她,说了几遍,白太白仍无动于中,自己再也等不及了。一把抱住白太白,疯狂的亲了起来。金兰看到这个样子,一下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情景。没想到,这个丫头竟和自己一样,那么泼辣,那么大方。听文殊问道:“这位是……”
“噢,只顾这样,没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奶奶。”
“这是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奶奶,奶奶,我叫文殊,有可能我就是您的亲孙媳妇。奶奶,您嫌我这样吗?”
“好,好,好,不嫌,不嫌,这样好,奶奶高兴,奶奶喜欢,奶奶满意。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泼辣大方,无拘无束的的女孩,你们好好玩吧。”
“好,奶奶,我帮您晾晒吧。”
“不了,就这么一点点,一会就要晾晒完了。”
“谢谢奶奶,那……奶奶,那俺爹俺娘呢,我咋没见到啊?”
“哎哟哟,真响快,奶奶,奶奶喊着,爹爹娘叫着,他们都不在家。”
白太白笑着,接上了话,“爹和娘到外村给人看病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文殊忽然想起道士给她的一张图,从身上掏出来和太白一对,简直就是一个人。太白也拿出自己的图一看,眼前站着这个姑娘不就是图上的人吗?两人图像一对,顿时图形旁闪出几行字来:红光圣天尊一双,配就仙童到这厢。两仙本是自幼好,二老仙尊促成双。让你二仙到下界,文白两仙成鸳鸯。各自相见心有数,不知前身已许上。让你二人成婚配,都是你们情两厢。二老只是搭个桥,让你下界到这方。好好孝敬你们老,生儿育女留烟香。待到百年携头老,返回天宫另封赏。完成你们宏尘愿,从此不许思凡想。在此留下一柬贴,特为作证姻成双。告诉你们两家老,我们皆是神一双。今日下界走一番,完成大事回故乡。你们都是仙童子,去掉二老心忧伤。欢天喜地成婚配,了却师傅心一桩。一心一意为人民,不留私情在心上。继承白郎果仙业,功满成就回天上。育人和睦促和谐,不辱天地众厚望。
二人看罢,心中豁然开朗,一起惊叹,“哎呀,无怪一见钟情,原来前世早已注定。”
白太白,文殊还想说啥,前面药铺里传来了大呼小叫声音,像有人在顶嘴。文殊突然想,一定是父母。自己不辞而别,给父母带来麻烦,相互怪罪下来,弄不好给老爷爷带来罪过。一转身拿着图像和柬贴飞快跑回药铺,一听,可不是,母亲正在瞒怨父亲。幸亏爷爷在,要不,有可能大吵起来。唉!天下父母不就视女儿是娘身上的一条裤腰带吗,这下好了,了却二老心病了。
文殊没有冒然闯入,在门前稍停一下,听听气息平和再进去。她正然推门,听爷爷说,我出去看看,这才破门而入。文夫人见女儿进来,起身拉住,“我的乖孩子啊,大一点和你爹爹吵起来。我就说嘛,这么大的丫头咋能说没就没了呢,刚才你到哪里去了,这儿好看不。”
“这儿好看,我还不走了呢。”
“乖孩子,竟说傻话,咋就不走了。”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合适,不就是来联姻的嘛,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一改口,说道:“真的不走了,怕说的不是心里话吧。”
“娘,是真的。娘,你知道嘛,不光我不走,你们也不走了,咱就好好在一块过日子吧。”
“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咋连娘也不走了呢。这儿又不是咱的家,咋不走呢,你这个傻丫头,是不是疯了。”
“谁说不是咱的家了,这才是你女儿我真正的家啊,正了八经的一家人呢。”说着,文殊将手中图象一晃,“娘,爹爹,你们看,这是啥。”
文夫人拿过图象一看,是道士给他们的那张图像,“这有啥的,不就是一张图像吗。”
“娘,你再仔细瞧瞧。”
“哦,图像旁边有几行小字啊!”看了,这才明白其中的奥妙,连忙递给她丈夫。
文天赐看了,惊喜万分,原来上苍早有安排,那位道士是两个孩子前世的师傅。文天赐笑呵呵的,递给从善,从善看罢,方解其意。哎呀,联姻,联姻,真的联成姻了,难怪这么多亲事相不成,都是事出有因啊,前世已定,因而如此。
文天赐想想老道临走说的话,越发确信无疑了,两家没话可说了,天作之合,亲亲两家,笑口常开,无话不谈。
金兰光顾忙着晾晒药材,见一对年青人拥抱在一起有说有笑,只能一知半解,却不知内情。两人亲亲热热,嘀嘀咕咕,不知说啥。各自拿着一张图像,背面看不清。过了一会儿,丫头拿着图像跑走了。随走将她手里那张塞在白太白腰间,不知发生了啥事。等她晾晒完药材,太白过来,这才问了一句,“太白啊,这位姑娘是谁?刚来,为啥对你这么亲热,这是咋回事啊?她拿走的那一张不就是你的吗?”
白太白笑笑,“奶奶,咋说呢,您看看这个,便明白了。”
金兰接过图像一看,“这……这不就是那位姑娘吗。”金兰不解地问,“你们不是人手一份吗,咋她就拿走了呢?”
白太白向他奶奶解释,“我这张是她的,她那张是我的,不就是那位道士给的吗。您再仔细瞧瞧,就完全明白了。”
“这个我看到了。”金兰接在手里仔细一瞧,上面有几行字,认真地读起来,看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回事啊。“快,快把我扶起来,你看人家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还在瞎忙活,连个影儿也没给人见,认为是来看病的,没想到,竟是孙媳妇来了,这可怎的了啊,我们慢待人家了。”
金兰抖了抖身上泥土,顾不上再换,带着孙子来到了药铺,推门而入,十分抱歉的站在那儿,“我说亲家呀,你们来大半天了,也没过来拜见你们。我在那儿穷忙活,今天采了点草药晾晒。你们来,我认为是来看病的,打发孩子爹过来。俺这儿经常有人看病,今天不同往常。你们来,是我招待不周,冷冰冰的,实在过意不去,要不是孙儿……”说着,拉过太白,“这是我的孙儿,名叫白太白。是他把那张图像拿给我看,方知你们到来。人都说,巧碰姻缘,天作之合,平时不曾见到,今日让咱两家摊到了,这不是天意又是啥呢。太白,快快过去,给你岳父岳母见个礼,赔个不是。让你岳父岳母原谅咱,要不,今后连饭也没了。”
金兰滔滔不绝的话语,使文天赐夫妻俩无所适从,弄得没法开口。文夫人腼腆起来,不知怎说才好,笑道:“老夫人,你咋这么会说呢,我一碰到你,变成哑吧了,你这一套说得天花乱坠,叫俺无从张嘴了。”
金兰拉着文夫人,“我说的都是实情,咋这么巧啊,今天来的是亲家,平时真没像今天这么忙过。平日里都是儿子、儿媳妇做诊,那些杂活都是他干的。今天儿子、儿媳不在家,也不知咋的,心里想干活,让他来照顾客人。若是平日,咱不就早见面了嘛。恨我自己,恨自己没有用,恨自己和你们见面太晚,对不住你们,冷落了你们爷几个。要是儿子,儿媳知道了,能不埋怨我,看你咋招待亲家的,我只有在此谢罪了。”
“哪里,哪里,您何罪之有。都怨俺,没把话说清楚,误会了。”
白太白倒上茶,端到面前,文夫妇边喝边打量着白太白,心里思量着,怪不得提亲女儿看不中(实际他们也没看中),真正的连姻在这儿,是前世配就好了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女儿能有这么个好女婿,真是天上的,嗨……这下放心了。家道清静,又会医术,心眼实,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家。
从善,金兰见文殊这么俊美,简直倾国倾城,美丽嫦娥站在面前,心里在思量着,难怪都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确实没有用,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前些日子,为了孙子提亲,操碎了心,结果咋样,不成。天命,天命,天来注定。不是你的,硬拿拿不来,是你的,推也推不掉,找上门来。
金兰有事,轻轻吩咐从善,“你陪着亲家,好好聊聊,我去做饭,要好好招待亲家。”说完,金兰出去了。
“亲家,别走,我也没话说,让他爷俩拉去吧,我给打下手,若大年纪,怎好让你做饭,咱娘俩一起来吧。”文夫人急忙站起,随之而来。
金兰推托,“亲家,你刚来,这种活,咋让你做,不好意思。在此歇息,我行。”
文夫人哪肯,怎么也不让,笑道:“都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做饭是咱的事,谁没做过,走,做饭去。”金兰没法,与文夫人一起做饭去了。
金兰没走几步,回身嘱托白太白,“到里边玩玩,等候父母。”白太白领着文殊,高高兴兴玩去了。
屋里只剩下从善文天赐爷俩,文天赐看满屋药材,羡慕的不得了,问道:“老伯父,开药铺不错啊。”
“谈不上,在家没事干,山上的草药比较齐全,丢在山上怪可惜的,采回来为人治病也是一桩好事。天底下,谁没个病?老百姓看个病要走十里八里的。你看这山,这岭,这沟,这河,行走不便。在家开个药店方便乡亲,自己也省得闲着,手里有点事做,总比闲着好,也能造福于民,自己生活也有个着落。”
“说的也是,虽说相隔几十里,都是一样的,到处沟沟坎坎,湖泊河流,高山密林,一方进去,必走到尽头,要不没得出来。前时期,地界动荡,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活着下来的都是万幸。”
“我也如此,这里原是个大镇,地界动荡的人死有八九。山依旧,仍是一片旷野。现在不是这样了,这条河,就是在动荡之后形成的,这儿人人烟少,那边的人也是从别处搬来的,听说,别处比这还差。”
“老伯父,您行医,一定是祖上传下来的吧。”闻天赐不明白老人家怎的行医,笑呵呵随便说了一句。
“对,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不是自幼学的。”
“那是为何?”
“家里人手紧,顾吃,顾喝,顾穿,总不能没人干别的吧。因而,到大才学。俺原先不在这里,流落此地,也算避难吧。”
文天赐一心想知底细。从善不客气,一五一十告诉了文天赐(没告诉姓欧阳的一段经历)。从此,这方人谁也不知欧阳从善一番情景了,就知道他叫白从善。
文天赐为此更加敬佩白家的为人了,“哎呀,你就是白郎的二哥,真没想到,在此幸会。”
“是的,我是他的二哥。”
“你们白家可出名了。”
“你怎知道?”
“早年间,家人到外地做生意,曾在那里看过病,都是上几辈人传下来的,后来俺就知道了。至于你们在这儿,俺也清楚,虽说几十里,也不算远,可道路复杂,不好行走,有心而不及呀,却不知您是白家的人。今天天作之合,成了亲家,我是万万想不到的!放在往日,想都不敢想的啊!没想到,今日却成现实了,我得谢天谢地,把咱两家促成了一起。”
“说的是,说的是啊,我也想不到,文白成一家。”
爷俩正说着话,外边传来闹嚷嚷声,紧跟着进来几个人。要知来者何人,要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