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波回到了武江市找父亲王松林诉苦,说尽了自己的苦和冷影的无情薄义,王松林半信半疑。他对自己儿子还是了解的,去RB留学,学的是企业管理,什么都没学会,基本是混了几年,唯独学会了RB的灯红酒绿,时常流连于红灯区。王松林内心里倒是希望冷影能成为他的儿媳,在自己百年之后,还能帮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管理自己的庞大家业。他也知道儿子喜欢冷影,但是冷影一直对他儿子不来电,所以他才把儿子派到南光,希望他与冷影每日相处能擦出点火花,现在听到儿子说冷影心里另有所属,他对这点还是挺在意的。
“你说你每天吊儿郎当的样子,冷影能喜欢你吗?”,王松林训斥儿子。
“我现在每天都呆在公司,也关心天云的大小事”,王剑波为自己辩护。王松林听了,眉头一皱,心里说:你的司机小曾什么事都向我汇报了,除了寻花问柳,还有什么事啊,自己辩护个屁!但是一看儿子耷拉着脑袋,心里又有点不忍,叹了一口气,说:“我跟冷影说一下,以后鞋的部分都归你搞,一是让你有点正事干,二是尽可能隔断冷影与那个什么林风业务上的联络,至于人家私底下的事,我可管不着,还得靠你自己争取!你能有冷影三分一的能耐,我就安心了!”
回到武江一个星期后,王剑波返回南光。王松林跟冷影谈了,鞋业的业务都归王剑波负责,人家是大股东,意见还得尊重,只能同意了。冷影跟王松林通完电话后,跟兰芳说:“老爷子说了,后面的鞋子业务归王董负责”,然后靠在椅子上,捋了捋他们父子俩的意图,笑着摇摇头,继续打开电脑看文件。
“老爷子是想让你离林风远一点”,兰芳回过头,看着冷影。
“树欲静而风不止,王董回来后,怕又要搞事情了,每天安安心心工作不好,非要弄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做什么?“,冷影抱怨,接着又说:”兰芳,你把老爷子的意思发个通知给大家!“
王剑波下午就回到了办公室,刚一进门,有些喜欢投其所好的同事,站起来向他庆祝,王剑波说:“谢谢,低调,低调哈!周末请大家吃饭“,办公室里一阵叫好喧闹声。嘴里说着低调,行为还是那么高调。冷影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外面的大办公室,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低头做事;冷影一看,原来是王剑波回来了,便笑着说:”原来是王董回来了,怪不得这么热闹;我已经让兰芳发通知了,以后鞋部就请王董多费心了,请大家多支持王董工作“,然后她带头鼓掌,办公室的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在办公室呆了一个小时左右,王剑波去了华雄找黄一雄。到了他办公室,跟黄一雄说了以后自己负责鞋部的事情,黄一雄非常开心,连声庆祝他,说:“王董,恭喜恭喜!说到底,天云毕竟是你们王家说了算嘛,这次可给了冷总一个下马威啊“。
“是的,如果她继续跟林风扯不清,可别怪我绝情,把她赶出天云!“,王剑波说着,抽着雪茄。
“那我就放心了,有了王董关照,后面我的订单也稳了“,黄一雄笑着说,他倒是直言不讳。聊到下午下班,天色慢慢暗下来,王剑波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黄一雄心知肚明,便请他去外面喝酒去了。白露在门外也听地清楚,心里感叹:这个王董还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典型的高富帅!
这边,冷影和兰芳正在跟浩子商量,正在为调查黄一雄而烦恼,上次发现浩子被跟踪后,已经停了一段时间没有动作了。浩子说:“现在你要找的东西最有可能在他的密室保险柜里,但是他的别墅安保升级了,无法进去“
“那能不能让他自己拿出来呢?“,冷影问,”让他自己觉得不安全,自己拿出来转移“
“这是一个办法,报警去查他?没有证据,警方不会受理的“,浩子说。
“我就是要找到证据,才去报警“,冷影说,”可以从他的身边人下手!“。浩子也觉得有道理。
白露每个周日习惯性的去美容院做美容,这个周日下午,白露同往常一样,来到虞美人美容院。来到之后,发现时常给她做美容的技师不在,新到了一位叫莉亚的技师,便向白露自我推荐,白露一看她说话柔声细气的,面容姣好,而且对自己的肤质判断还算到位,便愿意给她试试。果然还不错,手法到位,舒服,比之前那位技师还要用心。白露对莉亚的印象不错。
后面连续几个周末,白露都指定了莉亚帮她做美容,两人慢慢聊开之后,发现共同的地方还不少,比如都喜欢名牌服饰和包包,喜欢看电影,喜欢打麻将。有一天做美容的时候,两人聊到了麻将,白露感叹说:“很久没打麻将了,在鞋厂工作太忙了“
“下次你想打麻将的时候,找我呗,我还有两个姐妹也喜欢打,刚好凑成一桌“,莉亚边给她做美容边说。白露一听,麻将瘾就上来了,说:”等下就可以打,你问问你的姐妹有没有空?“。莉亚停下手里的活,发微信问朋友,等了一会,无奈的说:”一个有空,一个没空,只能改天了,我约好了告诉你“。白露有点失望,说:”行吧,那你约下周日“
林风没能进入天云系统,现在鞋部由王剑波掌控,想进入天云就更难了,他并没有太失落,毕竟进入天云的系统,很有可能给冷影造成困扰,他也心疼冷影,不想这么做;但是,金步鞋厂依旧缺单,生产线时常要停线。老板老刘年近60,膝下无子无女,也没有多大的动力去打拼了,甚至还不止一次跟林风说,想把股权转让给林风,他也知道林风没有什么钱,也不急于让林风掏现金,林风婉拒了,他没有管理工厂的经验,对鞋业技术也不够了解。老刘是个实在人,上世纪80年代就从农村出来进城务工,算是第一批洗脚上田的农民工;打拼了二十来年后,有了积蓄和技术便开了金步鞋厂;林风的经历跟他差不多,也是从农村出来,为人也还踏实,老刘挺赏识他,愿意把工厂转给他,这是闲话。金步已经缺单,一直没怎么赚钱,淡季的时候甚至是亏损状态,整年下来一算,淡旺季一摊,也只能打平,没有什么利润,所以林风也是非常着急的。
上次进入天云失败之后,他就开始想着其它的路。一个月前正好看到意大利米兰有国际鞋展的消息,他决心去闯一下,尝试接国外的订单,跟老刘商量之后,老刘虽然心里没什么底,但是愿意支持年轻人去闯。工厂准备了一个月的样品,在这个一个月的时间里,林风也做好了参展的准备,因为缺乏资金,能省则省;他原本计划带萧琳一起去,因为她英文还不错,后来他决定带林劲过去,两个男的,干重活适合;同时,住酒店也可以只开一个房间,要在意大利住一周,也省了不少住酒店的费用。冷影得知林风要去意大利参展的消息后,在他们启程的前一天,她下班后专程来到了林风万达的店里。冷影到店的时候,林风正坐在收银台低着头吃盒饭,他并不知道冷影要过来。萧琳正在店里招呼客人,先看到了冷影,笑着跟冷影打招呼:“冷总来了”,冷影向萧琳走来,停住,微笑着问:“生意好吗?”。
“还不错,刚送走一拨客人”,萧琳说,然后用手朝林风的方向指了指,说:“在吃饭呢”。
“好,等下你忙完也过来,带了好吃的给你们”,冷影边说边向收银台走去。林风也听到了冷影说话的声音,抬起头看着她,问她:“你吃饭了吗?”。冷影笑着点点头,走过去一看他的盒饭,干巴巴的,几根菜叶盖着白米饭,旁边几片尖椒和几块咸鱼;正好她带来了汤,打开保温杯盖子,对林风说:“晚上熬了汤,正好配你的干饭”。
林风说:“来得太是时候了,我被噎得都快吃不下去了”。萧琳忙完过来一看,保温杯已经打开,摆在桌上,保温杯最下层装着汤,夹层装的是牛肉丸,盖子里则有卤味,说:“冷总,你这么优秀,让我情何以堪啊?”,然后就动手吃起卤味。
“小琳,你以后还是叫我姐吧,不要叫冷总了”,冷影坐在林风边上,对萧琳说。
“干脆叫嫂子吧,迟早得叫,免得以后还要改口”,萧琳笑着说。她已经对林风没有非分之想,内心里对林风和冷影也是理解和敬佩。林风停下筷子,点点头,对萧琳竖起拇指,说:“不错,能深刻领悟领导的意思,加薪水!”
“吃你的饭吧!”,冷影推了林风一下,低下头笑笑。
冷影临走的时候,还从包里拿出一些防止水土不服的药品给林风,叮嘱林风去意大利一切小心,多发信息报平安,然后才离开万达。第二天,林风和林劲飞往意大利米兰。
周六晚上,王剑波请天云的同事到喜来登酒店吃饭,包了整个中餐厅。王剑波还通知了黄一雄,黄一雄带着白露和刘一手过来,刘一手是个大胖子,特长就是能喝酒;毕竟是去了天云的主场,不带个能喝酒的在身边,很容易被喝趴下;白露负责开车,不喝酒。中餐厅里有两张大圆桌,王剑波坐在主位,拉着黄一雄坐在他右边,刘一手挨着黄一雄,白露坐在刘一手边上,其他天云员工也陆续入席。王剑波左侧空出两个位子,因为冷影和兰芳去了分店,还没到酒店;兰芳已经通知过王剑波不必等她们,所以王剑波他们就吃上,喝上了。王剑波自然是席间主角,敬酒的人陆陆续续,连扒口菜的机会都没有,还好他也是久经酒场,酒桌上也是可以杀敌一片的人,这一套业务相当熟练,应付起来得心应手;黄一雄自然也不能少喝,自己是供应商,得主动敬酒,先和王剑波喝,完了再找天云的员工喝,喝一轮过后,有点头晕了;刘一手一开始没怎么发力,趁他们喝的时候,扒拉好几口猪肘子垫了下肚子,斜眼一瞧黄一雄喝地有点到位了,该他上了;他也是主动出击,一轮过后,还没什么大问题,天云的员工有的已经扛不住了,有去厕所的,也有趴着睡觉的,还有些能喝的继续跟刘一手对着干,旁边起哄的人不少,现场热闹非凡。白露一直坐着吃饭,没怎么说话,微笑地看着周围的人。
冷影和兰芳来地比较晚,来到一看,桌上基本上是风卷残云了,餐厅里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人都有。有人看到冷影进来,便说:“冷总来了!”,躺下的,趴下的,陆续站起来;黄一雄则专门从位子上走到门口迎接冷影和兰芳,说:“冷总,兰助理,真是太辛苦了,难怪天云的生意越做越大啊!请请请!”,然后一路领着她们往王剑波旁边的位子走去。
“哪里哪里!感谢黄总赏光!”,冷影微笑着说。
刘一手之前只听说过冷影,今天是第一次见她;当他看到冷影的时候,吓的酒都醒了,怔怔地看了好几秒,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端酒杯的手微微发抖。王剑波赶紧给冷影拉椅子,然后,关切地问她要吃什么,冷影和兰芳各要了一份炒饭,王剑波亲自给冷影倒了红酒,随即向冷影敬酒,天云的其他员工也跟着向冷影敬酒,黄一雄也不例外。轮到刘一手敬酒时,冷影看着刘一手,好奇地问:“这位先生没有见过,请问是那位?”
“哦,这是我们鞋底厂的刘老板,非常仰慕冷总和王董”,黄一雄连忙站起来介绍说。
“好的,欢迎参加我们天云的同事聚会!”,冷影说完,伸出手与刘一手握手。刘一手也赶紧站起来,伸出手,满脸堆笑,跟冷影说了几句客套话。
平时冷影的酒量还不错,不知怎地,今天喝了没多少便觉得头晕眼花,趴在桌上睡了。晚餐结束时,王剑波送别同事和黄一雄三个后,餐厅里只剩下他和冷影;兰芳在晚餐中途已经离开了。
王剑波叫了几声冷影,冷影回应了,然后抬头一看,人都走完了,便站起来,可是头晕难忍,又最终坐下。王剑波过去拉她,她把他推开后,再次咬牙强行站起,勉强能走,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王剑波帮她拿着包,又想过去扶她,被冷影推开。冷影扶着墙,慢慢走出餐厅门,往酒店电梯口走去,最终还是走不下去,在晕倒那一刹那,王剑波扶起她,往电梯走;下了电梯,出到酒店前台,王剑波的司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王剑波打开车门,正要把冷影往车里推的时候,萧琳出现了,抱住冷影,关上车门。王剑波看了一楞,他认识萧琳,大声呵斥她:“你要干什么?”,萧琳也是火辣脾气,反问他:“你想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
王剑波想推开萧琳,拉着冷影。这时,李闯停好车,也过来了,对王剑波说:“你放开,不然我报警了”。李闯是个大块头,王剑波有点怵,仗胆说:“这是我同事,她喝多了,我要送她回家”。李闯说:“哦,真的,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嫂子,我哥们要我们来接她”,然后,拿起电话,真的要报警。王剑波一看这势头,警察来了,虽然自己也有正当理由,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今晚的计划也被破坏了,便放开冷影,把包也丢给萧琳,上车走了。
萧琳扶着冷影上车,李闯开车。中途,萧琳想叫醒冷影问她住什么地方,但是冷影实在睡地太死,而且整个人不省人事,非常吓人,两人便把冷影送到了医院。在医院打了针,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化验报告出来了,血液中没有检出迷药成分,但是医生说血液中酒精含量不高,不太可能醉酒,诸多症状表明确实被下迷药了,可能是一种半衰期短的水溶性新型药物。林风在意大利一直关注着冷影同事聚会,想起了小李的遭遇,便留了个心眼,提前通知萧琳和李闯去酒店寻找冷影;当得知冷影高度怀疑被下药之后,他压抑已久的怒火被点燃,他下决心要干王剑波了。之前七夕产品发布会被搅黄,他理解王剑波是因爱生恨,情有可原,没有与他计较;但是他的手法越来越下作,便无法原谅。
冷影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听了萧琳的讲述,也是惊出一头冷汗。虽然没有证据证明王剑波对自己心怀不轨,但是指向性已经非常明确,后面面对他需要非常小心。兰芳赶到医院后,对冷影连说抱歉,说自己昨晚有事先走了。冷影没有怪她,她也知道兰芳昨天晚上确实有事,兰芳昨天下午就跟她打过招呼了。
刘一手昨晚也受了惊吓,本来想跟黄一雄说事,一看黄一雄醉醺醺的,另外白露也在旁边,便没有声张。第二天上午,刘一手来到了华雄找到了黄一雄,关好门,环顾四周后,小声对黄一雄说:“你知道我看到天云的冷总想到谁吗?”
黄一雄靠在椅上,揉揉额头,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问:“像谁?”
“像任傲天的女儿”,刘一手说。黄一雄一听,一个激灵,后背离椅坐直,头皮发麻,连问几个“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当年老三负责追杀双胞胎的任楚雪,我负责任楚云。我在任楚云上班的服装工厂外蹲守了三个礼拜,怎么不认识她?”,刘一手继续低声说。
“任楚雪被老三开车撞死了,老三也被警察抓了,生死未卜;那你意思是,冷影是任楚云?”,黄一雄问,点起一根烟。他平时很少抽烟。
“就是任楚云,我当时跟踪了任楚云三个礼拜,摸清了她上下班的路线;那天晚上我在她下班路线上选好了合适的地方,要下手的,但是她那天晚上没有走那条路,我失手了,后来任楚云也失踪了;接着老三出事,我们就躲了”,刘一手说。
“妈的,前面我被偷了几回,现在任楚云出现,老怪又下落不明,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黄一雄感叹了一句,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到了二十四节气的寒露了,即使是南光这个南方城市,天气也慢慢凉起来了。
周日下午,白露来到虞美人美容院,给她做美容的还是莉亚。莉亚跟她讲,今天晚上可以一起打麻将,她已经跟姐妹们约好了。白露非常高兴,做完美容后,在美容院边睡边等莉亚下班。下午六点,莉亚下班,两人奔饭店而去,莉亚说她的姐妹已经订好桌位,一起吃个饭,吃饱喝足才有精神码长城。到了饭店包间,两位妙龄少女正在点菜;看到白露后,两人先自我介绍,一个叫可可,一个叫丽莎,都是外贸白领。外贸白领一般都有英文名字,不管在村里叫猫蛋,狗蛋,在外面基本上都有一个洋气的英文名。白露对她们几个印象不错,言谈举止像是文化人,年纪也与自己相仿,兴趣也相仿,也就是聊些吃吃喝喝和明星八卦,一时间有找到知己的感觉。四人吃罢饭后,到了一个棋牌室打麻将,一开始也没赌钱,打了一个小时后,白露觉得不过瘾,毕竟她是去过澳门赌场玩过的人,打麻将不赌钱没劲,容易瞌睡。白露便提出赌钱,可以玩小一点,另外三人也不想扫她的兴,便随她了。从晚上7点多打到了10点半,白露赢多输少,既娱乐了,还能赢钱,挺开心。散场的时候,莉亚一个劲地夸奖白露牌技不错,希望下次继续跟她较量,白露也表示乐意跟她们几个玩。在她看来,她们三人跟她相比牌技还是差了一个等级。
周一上午,王剑波来到冷影办公室,向冷影嘘寒问暖;昨天上午,王剑波就已经发了微信给冷影问候,询问周六喝酒后是否是身体不适,说自己表示道歉,没有照顾好她,那时冷影还在医院里,看到后恶心地差点把手机扔了,还好林风在微信里不断地安慰她,情绪才慢慢缓过来。现在,王剑波又过来恶心她了,冷影笑着说:“王董的酒果然是好酒,两杯就能把人喝倒!”
王剑波尴尬一笑,说:“那是黄一雄带来的酒,我自己喝了也难受”,然后摸了摸肚子,说:“胃难受!昨天一天都没精神,下次还是喝我的酒,RB带回来的!”
“自从前天喝了那酒之后,我后面都不想喝酒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冷影意味深长地说。
“前天那酒的确不好,另外,那天你状态也不好,可能累了,跑了好几家分店”,兰芳对冷影说。
王剑波岔开话题,说:“冷总,你认为继续分些订单给孙大炮怎么样?”,他还惦记着小李,最近小李没有理睬他,发微信也不回,他想下点订单给孙大炮。
“鞋部的事,你说了算,不用问我了”,冷影说。
“我也是刚接手,还不太熟悉业务”,王剑波笑笑,看着冷影。
“老实说,我也不太了解鞋子,你可以多跟华雄的黄总讨论,他对鞋子有经验,毕竟你们关系也不错,趣味相投!”,冷影转过脸看着电脑,开始忙手里的事,她对王剑波越来越不耐烦了。王剑波看她对自己的态度,也识趣地离开了冷影办公室。等王剑波走后,兰芳回过头对冷影伸出大拇指,说:“说话越来越高明了!”
林风和林劲在米兰的展出很成功,他们这次带去的鞋样包含了上次给天云开发的七夕系列,这个系列是中国风的设计,有很多外国人没有见过的中国元素,例如敦煌飞天,景泰蓝,客家围龙屋等设计元素,让老外们很惊喜,所以当场就下了不少意向订单。林风的这些产品本为天云所设计,却不能如愿进入天云系统,如今阴差阳错,打开了更庞大的国外市场,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这个道理。人只有不断地努力,毫不懈怠,上天终不会亏待于你。但是在意大利参展确实辛苦,早出晚归不说,吃地不习惯,他们不习惯吃意大利菜肴,虽然也有中国餐馆,但是价钱也不菲,他们也是能省则省,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靠国内带去的方便面对付一下。国内,金步的老刘得知消息后,也很欣喜林风他们的成功,如今有了订单,工厂不愁停线的问题了,老刘不断跟身边人感叹:世界永远都是年轻人的,他的确该退休了。
在意大利呆了10天,他们回国了。冷影开车到机场接他们回南光。随车过来的还有林风的黑狗。林风在出国之前,把它交给冷影照料。冷影一看林风瘦了一圈,心疼地问:“意大利没吃的吗?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吃不惯意大利的东西”,林风笑着回答。
“我还能吃点意大利披萨,风哥是连披萨都吃不习惯”,林劲说。
“他是不喜欢西式菜的奶油味”,冷影开着车,随口回了一句。
“所以我吃披萨,他吃泡面”,林劲说。
“你小子是吃地比我好,睡地也比我香,呼噜声震天响,好几个晚上都想把你扔到门外去喂狗”,林风对林劲说,摸着大黑狗,黑狗把前爪趴在林风肚子上,发出轻轻的呜呜声,很久没见面了,再次见到主人非常兴奋。
“你是想着影姐睡不着吧?三更半夜不睡觉,找地方抽烟”,林劲笑着说。
“话多,八卦!”,林风瞪了林劲一眼,接着说:“不想她还能想别人吗?是不是?”,林风望着冷影说。冷影看了一眼林风,害羞地笑了笑,继续眼望前方开车,没有搭理他,心里美滋滋的。
“林劲,你跟萧琳发展地怎么样了?”,冷影问林劲。
“哎,没有什么进展,比以前稍微好一点,不会那么排斥我了”,林劲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在意大利的时候,萧琳不是给你发微信关心你了吗?有戏,不要气馁!”,林风说。
谈到这事,林劲倒也兴奋,萧琳很少主动给他发信息关心他,这次确实是第一次,他笑着说:“这倒也是,她这次破天荒地问候我,说明我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所以我要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林劲有点爱吹牛,特别是高兴的时候,林风了解他,但是也知道林劲为人还算本分。
他们回到南光已是晚上7点半,老刘为林风和林劲安排了接风晚宴,庆祝他们此次意大利之行获得成功,冷影直接把他们两个送到了举行晚宴的餐馆门口。临下车时,林风邀请冷影一起参加晚宴,跟冷影说金步老刘也曾念叨着想认识一下她。只是现在天云的鞋部拨给王剑波了,冷影不想因此给王剑波以口实,避免给王剑波纠缠自己的理由,林风听了她的解释后也理解,便没有强求,趁林劲搬行李下车的时候,林风在车上拥抱了一下冷影,然后拉着黑狗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