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有专人帮他们端过奉上的茶水。
太子妃肖宁儿温婉的俏脸上闪过一抹寒光,藏于美眸中的是厉然阴鸷,真是想不到,她还没死,真是命大。
崇希拿着手中奉上的热茶,没有喝上一口,失神地望着眼前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心!有种隐隐作痛,可又记不起自己跟他有任何的记忆。
小文望着崇希,心中感叹:他终于与肖玲结成连理,或者真的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明皓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邪眸瞄了一眼那双狂野的眸子,内心涌起无限的酸意,有了那个女子还不知足吗?现在他好像对自己的王妃也有兴趣似的。
“父皇!没有什么事,请让我们暂且离开,本王妃也应该累了!”他阴下寒脸,不悦地说着。
对于明皓的不悦,皇上也有所察觉,不想这样的气氛僵持下去,罢了!看样子明皓对于现任的王妃也颇满意,点了点头。
“准奏!”
明皓扶着小文离开那个尊贵的皇殿之中。
崇希的神还没回过来,心中涌起了无限的疑惑,那离开的背影与梦中的背影是多么的相似,但是为何没有一点记忆,突然,他有点迷惘和害怕。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好,阳暖明媚,明皓拖着小文的手,一直地走在皇宫中的花园道上,虽然没有一句说话,但,小文可以感受到明皓的喜悦。
来到一处庭宛之中,明皓放缓了脚步,脸色凝上一抹忧郁。
邪眸微颦,生痛地望着不远处的那宛中,没有说一句话,思忆像飘至远方,久久不能收神。
这个宛,比起倚兰宫还要大,里面的一树一木,都是罕见,但宛中杂草丛生,而宛中的摆设也像常年没人住的样,覆满灰尘。
明皓走至那棵梨树下,紧紧地握住树身,那背影现出无限的悲凉!
小文走近,树身已长满了茧,但刻于树身上的字,虽然经长年的磨练,却可以清析地看到:我愿:相牵手,共白头。纳兰明皓,肖宁儿。
文风稚嫩,可见那字已是好久前就已写下,原来,他也是喜欢肖玲的,也对,那样漂亮的女子,连自己见了也心动,更何况是正常的男子。
小文的心划过一抹失落,可是,她刻意地不让其再滋生。
树上轻轻飘落一片黄叶,落在地上,随风摆动。
暖春,火夏,悲秋,酷冬,四个季节不断的变更,就像人的心情一样,都是起伏不定的。
“想知道吗?”突如其来的一句,将小文收回神,望着他,那冷冷几个字,将他内心的伤表露无遗。
没有看小文一眼,也没有听到小文的任何一声,只安静地在一旁听着,等着。
“这是八年前写下的,那时的我只有十三岁,而现在的太子妃肖宁儿,只有十一岁,每次的宫宴都是我所期待的,因为只有宫宴,才能有见面的机会,所以我很珍惜。”明皓一字一句地清楚地说着。
“那天,又是一个宫宴,我见到她与大皇兄有说有笑,我很气愤,牵着她,来到这里,刻上这几个字,而她为表诚意,也跟着我写下她的名字,那时的我真是很开心,很兴奋。”明皓合上双眸,掩饰着内心的伤,内心的痛。
“生母虽为国母,当时俞妃跟母亲都是非常得宠,那时候父皇曾说,要是谁先生下就立谁为太子,因为我排行第三,所以崇希的太子之位一直是父皇默许的。后来因为母后的坚持,一年前,我与皇兄来了一场较量。”他再艰难地说下去,深深地闭上双眸,想起那无意听到的一场对话,那是崇希与他的母妃的对话:“母妃,我觉得太子之位应该是明皓,我不想争,这样一争,兄弟之情也就没了,谁当太子还不是一样。”
还没说完,他的母妃已狠狠地将五个掌印明析地印在他的脸上,还气愤地骂他没出息。而他更是倔强地望着他的母妃,不论如何,他也不能不顾兄弟之情,太子之位就让给明皓,放下一席话,转身就走。
就是这一席话,深深地感动了他,在两人对垒时,他们俩的实力是不相上下,在最后的射击上,这虽是自己的强项,明皓故意将弓稍稍射歪,而自己也跟太子之位远隔。
没有经历过任何风浪的明皓,怎么会料到,只是简单的一箭,就已将自己的幸福,母后权势关之门外。
母后更是心绪郁结,而郁出病来,卧床下起,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没有好起来。
宫中的宫宴很频繁,但是那日思夜念的女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想念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着自己的心,隐隐作痛。
一天,他无意见到她,那出尘飘逸,美丽温婉的她,越发楚楚动人,好一段时间没见,她更美了,明皓喜出望外的心跳怦怦直跳,想飞冲过去,却停下步履!
她的身旁站着的是现在的太子,自己的皇兄,而她羞然的娇态,娇美动人,让人为之心醉,暧昧的动作,看得明皓生痛,更痛的是,对于大皇兄的触碰不但没有拒绝,还有一种让人欲拒还迎之感,他站在远处看得很清楚,她脸上洋溢着的是无限的兴奋与喜悦。
他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离开,心中承受着巨大的伤痛。
他心神恍惚地来到母后的安如宛,这个宛清静安宁,最适合于母后的了。
在母后面前,他的心思全让母后所理解,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生痛地说:“皇儿!你要记住,只有强者才能有资格随心所欲,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拥有心爱之人,只有强者才能有资格受万人的参拜!所以,你一定要成为强者。”
望着母后那期待的眼神,明皓点了点头,但是,内心的不舍令他再一次牵着她,问她的实情,她只是无奈地说,这是她父亲的意思,还责怪自己为何要输给崇希,那天,他抱住她,不断地跟她道歉,拥她于怀,她眸子内的爱意不会是假的,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可是,一个月后,传来了她与崇希的诣婚,那时的自己更是像疯了一样,想方设法要跟她当面问清楚。
一天的夜里,他候在肖府,望着肖相国出发的宫宴的队伍中,没有她的影子,他偷偷地潜入,来到她住的闺阁中。
一见于她,紧紧地拥着她入怀,以慰藉自己内心这些天来的寂寞空虚的心。
他为她抹泪,怜惜于她,为她洒泪,为她伤悲。
他只要跟她在一起,什么都不要管,相约好一起私卉,浪迹天涯,没有纳兰明皓,没有肖宁儿,只有一对平凡的夫妻。
要出东天国,寒玉山是必经的山,里面有着奇花百草,让他们沉浸在此山的美景之中。
怎么也没有想到,明皓的胸前一把匕首穿过衣衫,直达心脏后,血正汩汩而流,很快染红干净的衣衫后,才传来巨痛,真是想不到,为何?
为何要衬着他最松懈的时候落手?为何要如此心狠?为何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