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大惊,忙要收回手去,却被刘仙儿一把拉住。
“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刘仙儿向车外大叫,“爹,他非礼我,救命啊!”
刘壬眺闻言提着一柄大斧,一头就闯进车里。
“女儿,他欺负你了?”
刘仙儿忙点了点头,“他进来就想非礼我,我不依,他就要用强。”
刘壬眺冷哼一声,“好呀,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了。”把斧子一横,搁在白石脖子上,“说吧,你想怎么死?”
白石终于明白这是二人给自己设下了局,自己成了羊牯大傻子。想要反抗,体内真元却还没有恢复,连未来洞察也开不出来,更别说召唤拔山,说不得也只好认栽。
“拉他去见官!”刘仙儿气鼓鼓道。
“见什么官,依我说,一刀宰了,多干净?”刘壬眺愤愤道。
“好好的,何必宰了他,倒还污了你的斧子。”
刘壬眺拿斧背拍了拍白石,“你说怎么办,宰了你还是送去见官?”
“私了吧。”白石早知道他们的目的,也不多言。
刘仙儿哼了一声,“我不要!”
刘壬眺想了一会,“若是送去见官,只怕以后再没机会出来,好好的人,虽说一时走上弯路,也不必就这么毁了,依我说,不如私了。”
白石冷笑,“用不着和我来这套,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落在你们手里我认栽了,说吧,你们要什么?”
刘壬眺哈哈一笑,“你倒看得开,那我就直说了,把钱都交出来,要不然,先割了你的舌头,再砍了你的手,最后把你拖去喂狗。”
白石将自己包袱一解,“都在这了,自己拿吧。”
刘仙儿忙把包袱拆开,看了一下,惊道:“这么多?”
刘壬眺忙回头问:“多少?”
刘仙儿一面数一面道:“少说也有七。八百两。”
刘壬眺眼睛也直了,忙向白石问道:“身上还有没有了?”
白石道:“一共一千两,都在里面了。”
“大爷我可不是让人唬大的。”刘壬眺冷笑道,说着就来搜身。
白石心一凉,钱没了也就罢了,若是永夜被他翻去,那就真的再没办法翻身了。想到这时,刘壬眺已在他腰间抽出了永夜。
刘壬眺拿出永夜看了一眼,见到永夜通体诡异花纹,杖头一端还有一个凹陷,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丑?”
“没什么用,是根搅屎棍子。”
刘壬眺忙把永夜丢在一边,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又在白石身上搜了一会,见果然没钱,这才道:“算你运气,今日饶你一命,给我滚吧。”
刘壬眺一把将白石丢出车外,又如丢瘟神般把永夜也丢了出来,纵马而去。
刘仙儿还不如往伸出头来,向白石笑道:“可惜了这么好个模样。若不是爹爹在这,倒真想把你办了。”说着挥了挥手,又缩回头去。
白石只气得顿足捶胸,怒吼连连,自出门以来,一路屡逢坎坷,竟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眼下既没了马,又没了盘缠,连怎么再去丽冬院也不知道,只怕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活活饿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在路边徘徊了一阵,忽听远处传来流水潺潺,忙顺着水声而去。不一会,只见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溪中还有几条游鱼。
白石忙到河边猛喝了几大口水,又废了半天力气拿永夜插了条鱼,由于没法生火,只得抱着鱼肉生啃起来。幸而鱼肉极嫩,就是生食,也不算难吃。
吃过鱼肉,勉强填饱了肚子,就靠在一颗树下恢复起真元。经过了刘仙儿之事,白石已清晰地明白,独自出门在外时,无论如何,都要有足够的真元。
花了小半日将真元恢复后,又抓了条鱼来吃,吃完了鱼,就又继续向前赶起路来。
走了小半日,来到一座山下,山边立一块巨石,上刻“桃花山”三个大字。
白石在低疏县时就曾听闻,桃花山里有个桃花庵,桃花庵下有个桃花仙,桃花仙人种了棵桃树,领着一帮子弟兄在树下收买路钱。
想到这,忙就避开桃花山大路,从一旁小路悄悄过去。岂知,刚一到小路,就见一个提着朴刀,露着两条毛腿的大汉自树后一跃而出。
“呔!”那大汉怒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白石大惊,“来者何人?”一见这大汉,惊呼,“是你!”
那大汉一见白石,也是一声惊呼。
“是你!”
白石登时大叫,“贼汉子,偷马贼,快快还我马来!”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清晨那拉了裤里的嘴臭大汉,黑铁无双圣斗士。
圣斗士一见白石,也是大怒,“我的儿,是你!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说罢一身仰天大笑。
白石大怒道:“贼汉子,我问你,我马呢?”
圣斗士冷笑,“我的儿,你马死了。”
“什么?我马怎么会死?”
“你的马刚一上山,就被我们山寨的弟兄们一人一刀给宰了。”
白石积累了这一整日的怨气,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抽出永夜,指着圣斗士大喝。
“拉裤!拉裤!!拉裤!!!”
圣斗士当即大笑,“我的儿,傻了吗?忘记我说的同样时招数,不会对圣斗士生效两次了吗?”
白石看着圣斗士长衫下的两条毛腿,大惊道:“难道,你还没穿……”
“受死吧!”圣斗士大喝一声,提起朴刀,一招力劈华山就像白石劈下。
白石未来洞察骤然开启,猛一个闪身,形如鬼魅般闪到大汉身侧。
“你知道吗,我除了拉裤之外,还有另一个绝招。”
“是什么?”圣斗士忙问。
白石一步跨到圣斗士身后,对准了圣斗士毫无防备的两条毛腿,伸出了永夜。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