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白石坐在一辆二轮马拉小车上晒着太阳,小车前,两只拔山肩并着肩,奋力地向前拖曳,速度缓慢,动作僵硬,时不时还吐出一口血来。
“走快点,别偷懒!”白石坐在车上如是骂道。
一只拔山回头望了白石一眼,强压下一口咬死白石的冲动,继续向前赶路。倒不是它不想咬死白石,而是在白石时空之心的作用下,任它如何抗拒,也依旧是无能无力。
白石已如此走了半日,他被偷马之后,无法可施,只好从客栈老汉那弄来一辆破车,让拔山拉着自己前进,并在一批拔山累倒之后,再重新召唤下一批。
这半日时间里,他已不知召唤了多少拔山,他本以为,以拔山速度,想要拉着他到下一处城镇,只需半日时间,谁知拔山这种生物爆发时虽快得惊人,却没有一点长力,走着走着就越来越慢,而且每一只都是拖不了多远,就累得筋疲力尽。
因此,白石就只能一批接着一批的召唤,他原本就不多的真元用在召唤了这些拔山之后,终于耗得一干二净,眼前这两只,已是他最后的极限,而这两只也已即将累倒。
这一路上荒无人烟,连个能吃饭的地方也没有,他腹中早已又饥又渴,等到两只拔山也倒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下之计,也唯有期望运气好些,能有个路过的人来带他一程。若是没人,他就只能趁着拔山消失之前,把拔山宰了吃掉,但拔山的肉到底能不能吃,有没有毒,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正想着,眼前一只拔山栽倒在地,旋即消失不见,回了原本的世界,剩下的一只也是摇摇欲坠,眼见就要倒下。
白石忙叫道:“等等。”就在身上找刀,想在拔山消失之前将它杀掉吃了。
翻了一阵,这才想起自己离开时走得匆忙,刀还在白给身上插着。待要去找块巨石砸死,没等下车,剩下的那只拔山便也一头倒了下去,就此没了踪影,只气得白石跳脚大骂。
好巧不巧,就在白石无能狂怒之时,忽听身后马蹄声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汉,赶着大车,自后疾驰而来。
白石急忙拦在路中,向老汉疯狂招手。
老汉见了白石,“吁”的一声,在白石面前停住马车。
老汉皮肤黝黑,戴着一顶草帽,满脸庄稼人的诚挚朴实。
“小伙子,叫我有事?”
“在下白石,是行路的旅人,无意中被人偷了马,淹蹇在这没法赶路,只求大叔带我一程,到下一处城镇,在下定重重报答。”
“老头子帮你个忙,还要什么报酬。”老汉憨厚一笑,“小伙子,是富家的公子吧,第一次出远门?”
“是啊。”白石道,“第一次出门,哪曾想就遇到这种事?”
老汉哈哈一笑,“这路上歹人不少,像你这种单身公子哥,可危险得很啊。”
正说着,忽听车内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爹爹,怎么停下了,在和谁说话呀?”跟着就见一个少女从车帘中探出头来。
这少女只比白石大了两三岁,眉目如画,楚楚动人,一双桃花媚眼,两瓣樱桃朱唇,秋波款款,娇柔妩媚,恰便似未遇武大的金莲,不识黑三的婆惜。
白石一见少女,眼睛也看得直了,忙就作了个大揖,道:“姑娘有礼,鄙人白石,自低疏县而来,人称低疏赛潘安,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那少女盈盈一笑,瞄了一眼白石,含羞带臊,却不说话。
老汉憨笑道:“老汉姓刘,叫刘壬眺,车上的是我女儿仙儿。”
“这位公子丢了马,想让咱们带他一程,仙儿,你说怎么样?”刘壬眺笑道。
“那就请公子上来吧。”刘仙儿说着,向白石抛了个媚眼过来,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白石登时如在天堂一般,早喜得连魂也丢了,不等刘壬眺说话,一步就蹿上了车。
“那就多谢刘大叔了。”
白石风一般钻进车里,放着刘仙儿对面大片地方不坐,就在刘仙儿身旁坐下,“也多谢仙儿姑娘了。”
“公子客气了。”刘仙儿娇媚一笑。
秋风正冽,马车疾驰,一张薄薄的车幕,就将车里与车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在这马车中的小小世界里,白石与刘仙儿肩并着肩,安静的空气中,就连刘仙儿每一次轻轻的呼吸,也能清晰传入白石耳中。
半晌无言。
“公子是低疏县人?”
白石点头,“正是。”
“我听说低疏第一大户也是姓白。”
“实不相瞒,低疏首富白宕迭就是家父。”
“原来如此。”刘仙儿点点头,“那公子要去哪里?”
“丽冬院。”
“窑子?”
“学院……”
“啊!”刘仙儿恍然,“是天下四大学院之一,丽冬院。”
“嗯……”
这时,马车轧过路边一个土坑,整个车身剧烈一晃,刘仙儿登时身子一歪,就栽在了白石怀里。
“仙儿姑娘,你没事吧?”白石心中登时乐开了花,脸上却装作不经意。
刘仙儿乘势就在白石怀中一靠,抬头楚楚望着白石,轻声道:“公子,我冷。”气若幽兰,吐在白石耳畔。
白石伸手在刘仙儿腰间一览,“现在呢?”
“还是冷。”
白石索性就把刘仙儿一抱,放在自己大腿上。
“这回呢?”
刘仙儿妩媚一笑,“你欺负我。”一张俏脸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白石哈哈一笑,“可不是你自己说冷的?”说着就要向刘仙儿脸上去亲。
刘仙儿把白石的脸一推,笑道:“别这样,这样我还怎么嫁人?”
“还嫁什么人,嫁给我不就得了?”
“我不信,你在骗我。”刘仙儿嘻嘻笑道,“指不定下了车就把我丢了。”
“那你要怎样才肯信?”
“除非……”刘仙儿把声音拖了老长,却不往下说了。
“除非什么?”
“除非你和我先圆了房,生米煮成熟饭,才不会骗我。”
白石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上一个还是武嚼铁。但当此情迷意乱之时,他又哪里还肯顾及其他,就算真有不对,那也只好日后再说了。
“好,全都依你。”白石淫笑道。
刘仙儿笑着就去脱外衫,脱了外衫,却不脱里衫,只是笑嘻嘻望着白石。
白石等了一会,见刘仙儿始终不动,心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便去拉刘仙儿里衫。
刚一碰到她衣领,只听刘仙儿大叫,“救命啊,非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