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刘伟生拿着卷子回到班里面。
“数学摸底测试的卷子我已经改出来了，现在我把卷子发下去，和大家对一下答案。题目明天上课的时候讲。”
卷子发下来，向晚歌看了一眼分数，满分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她做了一百二十四分。主要就是最后的附加题十五分她没有拿到，还有前面错了一道计算题。
对于现在她的情况来说，这个成绩，她还算满意。
就是不知道这个成绩在班里面排到什么水平，能不能被选上奥数实验小组。
向晚歌看到蒋森把卷子倒扣在桌面上，看不到他考了多少分。想来肯定是个让人诧异的分数，她也没有要探询的意思。
“这次的摸底考试，我们班有一位同学考了满分。”刘伟生站在讲台上郑重地说。
向晚歌下意识地就朝齐沅凯的背影看过去。
要知道，齐沅凯以前在班上和年级里可是常年第一名。
她的眼睛里放出了爱心光芒，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少女情怀总是诗，这诗意难以掩藏。
“他就是，蒋森同学。”
刘伟生的声音打破了少女的粉色滤镜，滤镜碎了一地，碎得彻彻底底。
果然是个令人诧异的分数。
向晚歌缓缓地转过脸，正对上蒋森似笑非笑的眼睛。他幽深的眼眸里带着戏谑，眸光直射她的眼底。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好像是个外放的花痴。
不会被他看穿她对齐沅凯的爱慕吧？
还有，这家伙到底脑子是怎么长的，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连草稿纸都没用，怎么就满分了？！
前排的齐沅凯，回眸看了蒋森一眼，顺带扫到了蒋森旁边的向晚歌。
他很快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卷子拧紧了眉头。
最后一道附加题，他没有做出来。
所以他只得到一百三十五分。
“这次的卷子比较难，最后一题附加题也超纲了，但蒋森同学用大学微积分的方法做了出来。虽然结果是对的，但我们现在毕竟还是高中生，我还是建议大家用高中的知识点来解答。”
“一百二十分以上的同学有六个人，这六个人将组成奥数实验小组，准备参加明年的全国联赛。”
向晚歌眼睛一亮，万万没想到她这个成绩竟然还在前六名。
下课铃声响起，刘伟生在讲台上宣布，“放学”。
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变得人声鼎沸，女孩子们看向蒋森的目光里，又多了许多崇拜，三两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讨论他。
“我能看看你的卷子吗？”向晚歌试探性地问。
蒋森随手把卷子丢给她。
卷面干净整洁，每一道题都打了红色的勾，最后一道附加题，寥寥数行微积分，写得很漂亮。
“你是不是知道答案？”向晚歌想到他那空白的草稿纸，忍不住提问。
“老刘刚刚把我叫出去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可惜不是。这些题目对我来说都太简单了，就像让一个小学生去口算一加一等于几一样。”
向晚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是明晃晃的智商碾压。
可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