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塞乔装侯骑经过多日侦查,大致摸清鲜卑斥候活动规律。在落日余晖掩护下,葫芦塞守军押运辎重车赶到干河谷,行军足迹刻意被清除,车辙印被细沙覆盖隐藏。
夜幕降临时,葫芦塞守军分散隐藏在河谷中修整。兵卒因为携带干粮水囊,不用埋锅造饭产生烟火。没有火把被点燃,没有士兵敢说话,上茅厕都有督战兵曹监视。辎重车的军马全是钳马衔枚,整个河谷寂静的如同空无一人,士兵祈祷鲜卑斥候没发现踪迹。
蛊朴一头雾水问:“少君,全军要在这里等到黎明吗?”
刘木仍心神不宁说:“不用火把根本无法挖掘壕沟,点燃篝火很远就会被发现。反正辎重车和物资都藏到巨石后面,我们只要不行动就不会被发现。若鲜卑骑兵赶来,把风的斥候会提前通知。”
蛊朴若有所思说:“少君,鲜卑骑兵会上当吗?就靠旌旗上的这些标语?”
刘木仍解释道:“这些标语用汉字朗读无法理解,但发音是鲜卑语辱骂语句。”
……
第二天破晓黎明,全军按预先设计开始挖陷马坑,刘木仍身穿防爆服仔细的埋设地雷。完成部署后就躲藏到指定位置隐蔽,葫芦塞骑兵乔装成鲜卑人在外警戒。快要部署完成时,蛊朴率领葫芦塞所有骑兵离开河谷,前去访问违章建筑:鲜卑前哨小寨。这些年宇国骑兵很少出塞,五十位骑兵在侯骑的引导下,逐渐接近鲜卑人的违章建筑。
蛊朴提着罐红色颜料,在鲜卑违章建筑的木墙上,用粉刷画出个巨型大圈,中间写出个汉字:拆。随后用飞刀钉住张帛书。葫芦塞骑兵展开旌旗,呼喊旌旗上面的芬芳语句,并丢下刘木仍的绘画作品。
汉元帝建昭三年,西汉名将陈汤击败匈奴军队,杀死盘踞在哈萨克斯坦的匈奴单于,并斩下郅支单于头颅。葫芦塞骑兵们绘声绘色叫嚣,前哨小寨的鲜卑人颇感意外,怒不可遏的骂回去。鲜卑骑兵骂骂咧咧的追出营寨,只见葫芦塞骑兵匆忙丢下旌旗逃窜,蛊朴带头朝干河谷逃跑,葫芦塞骑兵不时回头咒骂。
虽然葫芦塞骑兵自己都不晓得说是是啥,不过鲜卑骑兵是气急败坏的口吐芬芳。这次成功引出两百多个鲜卑骑兵,葫芦塞骑兵不时回头用骑兵弩射击,鲜卑骑兵依旧穷追不舍。随时间推移双方骑兵距离拉近,互射的箭矢越来越频繁。
双方很快进入干河谷,骑兵在对射中已经出现伤亡。蛊朴带队沿蛇形穿过地雷阵,前排直行的鲜卑骑兵纷纷触动引线,地雷炸伤后排的鲜卑骑兵。虽然地雷火药纯度不高,但是巨大的声响能让战马受惊失控。
河谷巨石后涌出宇国步兵,排列成盾墙戟林堵住出口。葫芦塞骑兵从中间缺口通过,刀盾兵立刻上前填补缺口。巨石四周又出现弓弩兵,不停朝鲜卑骑兵发射箭矢。宇国军队长期龟缩要塞里,鲜卑骑兵没料到会有伏击,想不通宇国步兵如何躲过斥候侦查。鲜卑骑兵冲过地雷阵,接近盾墙戟林后靠拢阵型用短弓进行骑射,希望用密集阵型冲垮盾墙戟林。
宇国盾墙立刻闪出空隙露出床弩车,五根巨型弩箭射出,串出五根红色糖葫芦。匆忙分散的鲜卑骑兵踩到铁蒺藜上,或踩到浮土直接栽进陷马坑。残余鲜卑骑兵冲进宇国步兵方阵内遭到长戟攻击,双方短兵相接进行搏杀。
……
这次伏击非常成功,缴获一百七十匹健康战马,能组建三支骑兵队还有余。从燕赵地区的步卒里选出百名骑兵不难,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为合格的骑兵。根据投降的多名鲜卑俘虏交代,前哨小寨只剩下不足百名老弱病残。于是郡兵军司马卢韬率两百葫芦塞骑兵,前去拆除违章建筑。步兵打扫战场后,缴获战利品与鲜卑首级堆满辎重车,缴获的鲜卑短弓暂时分发给宇国骑兵。
辎重马车和俘虏伤兵,由葫芦塞步兵掩护率先撤往葫芦塞。卢韬率两百葫芦塞骑兵很快追上步兵大部队,鲜卑前哨小寨给放火烧了,并且解救出辽东郡四百名工匠。这些工匠是来鲜卑营寨建造攻城器械的,给秋后匈奴南侵做准备,工匠携带各种各样的工具,几辆破驴车里还装载不少淄重,随军一起撤回宇国葫芦塞。
在燕北匈奴指挥营开会后,返回部落的骨都侯丘林举惊呆了,宇国步兵躲开斥候侦查跃过长城?前哨小寨里损失三百多骑兵,有四百名辽东工匠被掳走。逃回的败兵还转交一份帛书,让匈奴骨都侯被迫接受事实。这份帛书详细记载葫芦塞军事行动细节,同时恐吓鲜卑部落主动拆除另一座前哨小寨。
……
刘木仍率领驴车队跑到郡治沮阳县,用缴获的鲜卑武器盔甲,从郡守长史那换回大量能吃的食材与不能吃的建材。现在葫芦塞库房施工设备齐全,采购不少建筑材料。只要把建材交给辽东工匠施工,葫芦塞总体防御又能得到提升。
上谷郡守兼度辽将军公孙度,听说葫芦塞有三百多鲜卑首级,立刻屁颠屁颠跑来葫芦塞视察。刘木仍组织盛大的欢迎仪式,公孙郡守发现葫芦塞内部确实破旧不堪,于是拨调葫芦塞大量建材修缮。广宁县酒楼请来的厨师烹饪出了丰盛宴席,公孙郡守对葫芦塞接待工作还算满意。
客客气气的刘木仍腰挂司徒府玉牌,同公孙郡守反复进行人头邀功协商。郡守公孙度大儿子的年龄已经到拜师学经时候,有意结交洛阳高干子弟,方便享受京城优质教育资源。能结交司徒府的刘公子,大儿子以后在洛阳也有照应,双方反复商定后给洛阳发出报功文书。
欢送公孙郡守后,军司马刘木仍集合全体军民,开始施工安全教育演讲。随后把葫芦塞军民,分成四支大型施工队。葫芦塞守军负责辅助专业工匠,辽东工匠只需负责技术活。四支大型施工队按流水线修缮葫芦塞:运送建材、割锯木石料、修砌砖墙……
刘木仍始终奋斗在第一线,对工程质量进行检测。建筑材料领用采用复式记账法,每支施工队都有负责人监督,采用流水线作业提高工作效率。破旧葫芦塞正在蜕变成坚固要塞,全体军民沉浸在愉快施工中,有个工匠居然用火山灰与石灰等材料调制出一种混泥土。同时期的罗马水泥是水硬性胶结材,在罗马建筑领域广泛使用。
葫芦塞建材快耗尽时,刘木仍再次跑到郡治沮阳县。用金锭行贿还有驴车抵押,从郡守长史手中连行贿带交换又搞到一批建材。在劳动竞赛的氛围下,葫芦塞施工队越来越默契,工程质量越来越高。葫芦塞水泥防御墙异常坚固,不是原来的夯土防御墙能比的,防御墙布满床弩车和弓弩塔。葫芦塞施工队不仅修好床弩车,还用剩余材料修建投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