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兵攻进城内大肆劫掠,很快抓到一位管家模样的大叔,从身上搜出来不少金银。这位宅院管家为保全小命,只好带匈奴兵返回这座宅院中,招供身上金银全都来源于此,花圃里有皇甫虔埋藏的金银。有位匈奴贵族对此很感兴趣,带上亲卫和猎狗前来寻宝。管家只找到一处埋金银的地方,是先前在半夜发现皇甫虔偷偷埋金在此,其他埋藏金银的位置并不清楚。
匈奴贵族看到挖出的一袋银锭非常满足,这比掠夺平民财物更有成就感和乐趣,当场赏赐亲卫并吩咐匈奴兵继续搜寻。李信和王福不清楚匈奴兵在花圃里干嘛,对那条猎狗的存在颇为忌惮,万一闻到气味被发现就完蛋了。大街小巷里平息不久的厮杀声再次响起,并且马匹嘶鸣声并不是匈奴马。这群寻宝的匈奴兵匆忙撤退,留下满目疮痍坑坑洼洼的花圃。
李信和王福确定匈奴兵走远,离开地窖到高处观察外界情况。城内出现很多宇国蛋黄旗,并且匈奴号角声越来越远,城墙上陆续树立起宇国旗帜。
“这是什么情况啊?”年轻的李信两眼蒙圈。
“从城内旗帜数量看,是两部白羽军进城赶走匈奴兵。”伍长王福推测道。
“昫衍城暂时安全了?”李信颇为惊喜道。
“要看这次援军数量。”王福撇撇嘴道。
“咱们现在要回军营吗?”李信拿不定主意。
“咱们只找到块铜镜,不回军营上哪填饱肚子。”王福回到地面快步离去。
“哎呦!”李信想追上王福,一不留神被土坑绊倒。
“怎么了?”王福扶起毛毛躁躁的李信,发现李信这次摔挺严重的。
“什么鬼东西这么硬。”李信撑起身体站起来,发现摔在什么硬物上。
“土色不对,这里好像埋有什么东西。”王福仔细一看道。
“该不会是金银财宝吧!”李信抄起匈奴兵遗弃的农具,干劲十足的挖掘起来。
“这袋子里全是铜钱!”王福划破布袋道。
“这有五万钱吧?”李信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袋里有土应该没五万钱,两三万应该还是有的。”王福估摸一下重量推测道。
“咱们先把钱藏起来吧。”李信环顾四周道。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愧姑娘钻出假山问。
“额……额,外面兵荒马乱很危险。”王福边说边拖动钱袋,吓得愧姑娘又躲回地窖。
“太重不好搬运,要不咱们藏地窖里面吧。”李信感觉带一大堆铜钱行动不便,离开宅院可能会被劫掠。
“这会多个人分钱。”王福并不赞同李信提议,抽出环首刀走向假山
“杀掉愧姑娘灭口,以后咱们如何进地窖取钱?”李信连忙拽住王福道。
“你是馋那姑娘身子吧,那赶紧去快点完事。”王福拖动钱袋往假山方向移动道。
“这袋钱一半归你,犯不着为几千钱杀人灭口,她们姐妹俩逃难至此容易吗!”急眼的李信喊道。
“这袋钱有一半归我,那你可不能反悔。”王福摇摇头道。
“好!一言为定!”李信如释重负道。
李信和王福把钱袋运进地窖,点燃先前搜出的半截蜜蜡,把散发铜臭的五株钱倾倒在地。愧氏姐妹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傻愣愣盯着说不出话来。这个废弃地窖只有愧姑娘知道,所以把钱藏在这里还算安全,以后由愧姑娘分批运出宅院。清点完是两万四千二百钱,其中有一半归王福,李信和愧姑娘均分剩下的。
王福对愧姑娘一番威胁警告才离去,这笔钱虽然不算很多却不算是个小数,正常吃喝能花好几年。宇国一万钱能买匹好马,类似现在买下辆二十多万的汽车。愧姑娘得到这笔钱能赎身回乡,还能有点余钱积蓄。李信有钱娶媳妇就更怕死了,王福和李信走在回城西军营的路上,城内险要位置已经被白羽军控制。
“唉唉,你俩在这干啥?”一队巡城维护治安的白羽军骑兵问。
“我们部曲已经打散了。”王福仰起头老实回答道。
“昫衍城已经被白羽军收复,郡兵去城南军营集结,别在街道上瞎晃悠!”白羽军趾高气昂的说完离去。
“中央军清一色骑兵真威风,这铠甲兵器比咱们的好多了。”李信注视白羽军离去的背影道。
“城南是最先失守的,那里的军营还能住吗?”王福撇撇嘴道。
“咱们先去看看,那里吃食应该还是有的。”李信已经是饿得不行了。
……
来到城南破旧的军营,李信与王福按照原先的编制分配军帐,幸存战友在此团聚,没有缺胳膊少腿就是万幸啦。晚饭分发的伙食明显不如守城时的标准,不少郡兵开始抱怨起来。
“周队率,城外匈奴被打跑没有呀?”伍长王福还不清楚城外的情况。
“当然被中央军打跑了,不过看阵势应该还有战事,否则不会急着整编郡兵。”队率胳膊上缠着止血布,龇牙咧嘴分析道。
“难道郡治富阳有战事?”李信插嘴猜测道。
“是泥阳县失守了,听说灵州富平一线的匈奴已经往东渡河,现在应该在赶来昫衍城的路上,这事是白羽军百户说的。”队率压低声音道。
“泥阳县运来的补给断了,城中粮草应该是不多了,现在城里就两部白羽军八百兵?”王福惴惴不安道。
“城里只留守两部,北营校尉率八部骑兵追杀铁费部落,先锋中埋伏损失三百多骑,白羽军就没敢继续追。现在驻扎在匈奴留下的营寨里,估计那里还有牛羊。”队率提起牛羊直流口水。
“渡河的匈奴兵有多少?”
“铁费部大概剩下六千,要打下泥阳县少说要两千,加上新渡河的最少有一万。咱们处境很危险,应该还会有战事,现在城内粮草又不多了。”队率哀声叹气道。
“已经知道城里粮草不多,匈奴攻城图什么呀?”李信不解道。
“可能想围死这支白羽军,这样才能顺利南下攻入三辅。”队率环顾四周小声道。
“那咱们还有救吗?”
“富平灵州的援军最近,其次是驻守三辅的中央军,西面安定郡的郡兵,但愿匈奴早点退兵打不起来。”队率小声嘀咕道。
周围郡兵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认为是队率故意吓唬他们,李信现在有一笔小钱就更不想服两年正卒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