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尽可能放轻了脚步。
前一天晚上的收获相当不错,而生活在这里的人对“看起来收获不错的人”及其敏感。
扎克又想起了曾因为丰收的兴奋放开手脚走路,致使怀中的银币发出叮当的响声。
随后,几乎整条街的人都跟了扎克一路。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绝望眼神的孩童、因不知名的病症半边脸上长满了斑的女性、颤颤巍巍的老妇,扎克姑且还能逃离她们;微笑着的同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念叨着“真是孝顺的儿子”眼神涣散的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暗处隐隐约约发出白光,要甩掉他们可真的是费劲啊。
他一边回想一边避开正在小跑着抱上来的营养不良的幼童,似乎还有谁在叫着爸爸。
这似乎是激起同情心的新型乞讨,也许是他真正的爸爸教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与连同龄女性的手都没签过的扎克无关。
我不是爸爸哦。扎克心里坚决地否定道。但这份坚决多少带着些落寞。
回想起昨天傍晚听见的无聊的夫妇争吵,扎克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用手轻轻护住怀中的银币,略微加快了脚步。
旁边似乎传来了成年女性的咂舌声。看样子是母亲呢,既然人就在旁边还差遣自己的孩子么。
扎克带着轻蔑的表情回头一瞥,那名女性则带着愤怒瞪视了回来,仿佛做错事的是扎克一般。
他放弃了对视,继续向前。
身后,略微稚嫩的声音叫着:
“爸爸”
“爸爸”
“妈妈”
“爸爸,啊”
有一个连性别都搞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