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用力挺直了背脊,双手靠后拉长。在确认背脊骨发出了一阵整齐的响声后,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去。
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的酒馆点亮了象征营业的火烛。
从扎克的视角看来,从此刻开始到次日早上为止,这条街属于失意者与无法者。
他此时正站在酒馆街后街的角落,审视着过往的人群——严格来说,挑选着今晚的猎,呸,客户。
根据他的经验,在这条路上路过的人群,相比走在正门前的来说更好下手。
会从这条路走过的,大概率是莫名其妙被其他人灌的晕头转向后放着不管的男性,中概率是因为独自喝闷酒而喝的过量的男女....女性居多一些。他们有些时候甚至会就这么倒在路边。
每逢这种情况,扎克总会热心的上前,将他们扶到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并且自主地从他们的身上收下护送费。毕竟这又不是免费服务。
此外,扎克还会代替客户保管他们的钱袋——“这附近到处都是同,咳,我是说,这附近到处都是贫民窟出来的小毛贼。就这么让客户成为他们口中的肥羊有违我的良知,因而我也提供代替客户保管他们的财产的服务。”扎克曾经笑着这么解释道。
不过这服务当然也不是免费的。每10分钟10银币,除去一开始就扣走的的护送费之外,大多数人的钱袋只够支付30分钟左右的保管费。
而扎克也会很知趣的,在客户付不出下个10银币前偷偷的离开。
“不能让客户感受到尴尬是服务业人员的基本素养。”扎克如此自满道。
不过更多的时候,扎克的业务还是替不小心与自己相撞后不小心掉下钱包的不小心的客户提供他们找回来为止的财务保管服务。
当然这也是有偿的,童叟无欺的每10分钟10银币。
这后街偶尔也会出现成群结队的矮人工匠们,在酒馆后门的路边盘腿而坐,一边发出豪放的大笑一边不停的碰杯而后一饮而尽,并且每隔几分钟便要重复一次。
话说倒是进店里坐着喝啊,又不是没位子。
扎克觉得他们真是吵得要命,因而会故意绕开他们常去的几家酒馆。
绝不是因为他们个个酒量过人而且力大如牛。
也不是因为他们的总喜欢把钱包塞进裤裆里。
更不是因为他们习惯喝到所有人都身无分文。
即使是不会与同行有深交的扎克,这点信息总归是能掌握的。
那么今晚,扎克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位似乎很需要我的服务啊。
他向着十步开外的,正踉跄着向自己走来的中年男性,露出了热情的营业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