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抱着林殊与离开后,晚悠和景烨也连忙跟了过去。深夜的朗月亭只剩下了向南笙和已经不省人事的于清歌,当众人的欢笑逐渐散去,此处又恢复了寂静。于清歌趴在混乱的酒桌前,脸上的红晕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显色泽,风儿轻轻吹拂着于清歌额前的碎发。
向南笙本打算将林殊与送回去,不料白泽竟将于清歌强塞给自己,心里着实不满,独自喝着闷酒,见夜已然深了,才起身抱起于清歌离开了此处。
翌日,知暖阁内。
熟睡的林殊与依偎在白泽的怀里,蜷缩得像一个孩子。白泽的胳膊被林殊与枕了一夜,已经趋于麻木,但他始终一动没动,静静的躺着,温温的眼神看着睡得正香的林殊与。
昨日的酒劲基本已经过去,睡了一觉的林殊与抿了抿嘴,闭着眼睛伸直了蜷缩的手臂向周围摸去,咧嘴笑道,“这谁啊?这腹肌,这肌肉……想不到我林殊与在梦中还有这等艳遇”看着在自己胸脯到处乱摸的林殊与,白泽心里瞬间揪紧,尝试将手臂从林殊与头下挪开,就在这时,林殊与睁开了双眼。
刚刚睁开睡眼的林殊与,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看着身边似乎还有个人,皱着眉头接着用手摸了摸,“不对啊,这梦怎么有点真实啊”,确定是真的肉身以后,林殊与缓缓将手移了回来,提着胆子抬头向上看去。此时的白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林殊与,想看她如何收场。
“王……王爷,早啊。”看着眼前的白泽,林殊与慌乱地眼神闪躲着,笑着说道。接着伸头往被子里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起身提着裙子便准备离开。
“千夏公主,不给本王一个交代吗?”白泽看着仓皇逃窜的林殊与,一本正经地说道。“什么交代?”林殊与转身看着白泽,故作不懂地笑道,谁料坐在床上白泽用眼神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林殊与转移着目光,怔怔地说道:“王爷,昨日我不是故意给你吃辣椒酱的,再说王爷不是也觉得好吃吗?”
“昨夜,本王的手臂叫人枕的麻木,不知又该如何去算?”看到四处躲避话题的林殊与,白泽心里憋笑道。听到此话的林殊与瞬间恢复了往日神情,放下了提着的裙子,怒怒地指着白泽说,“你还有脸说,白泽,你偷偷跑到我床上我还没给你算账呢,你还来劲了”
趾高气扬的林殊与瞪着双眼,不可遏制的怒火瞬间充斥在她周围,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许久又吐出几个字,“死变态。”
看着满脸挑衅的白泽,林殊与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要离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说道:“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必想着对我负责,当然,我,也不会对你负责。”说着林殊与便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侧卧在铺上的白泽禁不住笑着。
刚打开门的林殊与便碰上了前来敲门的景烨,一看到景烨,林殊与就想起刚刚白泽那副欠揍的模样,对他狠狠说道:“呸,流氓。”景烨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我……”“你什么你,死变态。”林殊与不容景烨多说,便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景烨满脸无奈又无辜,见林殊与走后急忙进了知暖阁,见白泽起身坐在床边,昨日的衣衫已经凌乱,小声说道:“王爷,要我说您这事做的确实不厚道,再怎么样,您也不能趁人之危啊,怪不得公主这么生气,要是我……我也……”看着自以为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景烨,白泽满脸疑惑,欲言又止,说道:“我……算了,回南风阁更衣。”
偏殿的于清歌在迷迷糊糊中也醒来了,起身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心生警惕,眼睛四处扫视着。刚刚醒来,于清歌的头还晕晕的,便坐在桌前倒了茶水喝着。
片刻,向南笙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进来,放在于清歌面前,冷冷说道:“清歌郡主,这是厨房做的醒酒汤,郡主趁热喝了,便离开吧。”
“昨夜……”醒来的于清歌依然记不清昨夜发生了什么,便问道。向南笙接话,“昨夜郡主喝醉了,泽王殿下命在下将郡主带到房间休息。”我就知道,白泽心里还是有我的,想到这里于清歌抿嘴笑着,又继续问道:“泽王殿下现在在何处?我好前去向殿下谢恩。”“他在知暖阁。”向南笙咬牙说道,眼神中是难以遏制的怒火。“什么?”
“清歌,昨夜休息的怎么样?”林殊与刚出知暖阁便带着晚悠奔这里来了。于清歌本打算继续追问向南笙,却被闯进来的林殊与打断了,只好作罢,笑着回道,“甚好。”又试探性地问道:“千夏,昨夜你跟泽王殿下……”
“你不要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白泽,他一定是见我昨夜喝的烂醉如泥,又孤苦无依,所以才心生怜悯,送我回去。没错,就是这样。”林殊与看到误解的于清歌连忙解释道,在房间里踱步自言自语道。
“千夏公主,莫不是本王肚里的蛔虫,竟然对本王的意思了如指掌。”白泽人还未到,便先声夺人。众人见白泽到来,立马行礼道,“泽王殿下。”
“清歌郡主,今日可好些了,可有喝醒酒汤?”白泽径直走到了于清歌面前,问道。于清歌怔了怔,应道,“多谢殿下关心,向先生一早便带来了醒酒汤。”“昨夜,泽王府招待不周,希望清歌郡主不要介怀,都怪本王平日里对千夏太过放纵。”白泽面不改色的说着,一时间惹怒了三个人。
“殿下,时候不早了,清歌也该回宫去了。不日后便是太后寿宴,到时候再与殿下和公主叙旧。”于清歌向白泽和林殊与行过礼便离开了。
于清歌走后,林殊与瞪了一眼白泽,便带着晚悠回知暖阁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白泽和向南笙两个人。
两人对视良久,白泽终于开口,“本王之前就告诉过先生,柔千夏是我陈国未来的皇后娘娘,先生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还是趁早消失,先生于千夏,只不过是漫长一生中的一个过客。”向南笙早就不满白泽的所作所为,接话道:“王爷既然知道千夏公主与陛下的婚事已定,就应该跟公主保持距离,以免坏了公主清誉。”
白泽本想压一压他的气焰,不料竟将火引到自己身上,两人针锋相对,气氛也是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