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看着自己面前的盛宴,林殊与的心情像极了美好,自言自语道。“悠悠,到南风阁请白泽过来,对了,记得叫上清歌和南笙。”
夜晚的朗月亭里,洒满了皎洁的月光,晚来的柔风吹拂着石阶内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朵在月色的映衬下一摇一晃着,不时飘落几片花瓣,四溢的香味随着风儿到处飘散。
“王爷,属下已经查明。这向南笙确实跟柔千夏有着密切的关联,似乎是水月城的人。”南风阁内,景烨向白泽禀告着探子的来报。
“果然如此。”当初向南笙进府时他跟林殊与的唱和之举,白泽早就看出端倪,只是没想到水月城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倒省了自己到处派人寻找水月城的踪影,想到这里,白泽又接着对景烨说道:“景烨,加派人手,看紧向南笙的一举一动。”
“是,王爷。”景烨领命后,接着说道:“另外,刚刚柔千夏身边的晚悠姑娘前来传话,说千夏公主请您前去朗月亭用膳。”
泽王府的夜晚,少有这般的宁静,景烨随侍着白泽缓缓地走着,刚到朗月亭,便看到已经布好的满桌宴席,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诱人。林殊与、向南笙、于清歌已经坐好了,只等着白泽一人。
“王爷,你来了,坐。”林殊与热情地招呼着,又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你看,这满桌的菜肴都是用王爷送来的松子百合糕做的,所以千夏,并不曾违反王爷说的话。”
看到于清歌和向南笙也都在,白泽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今日倒是热闹,清歌郡主和向先生都在,月色甚好,大家不必拘束,开席吧。”“等等……”白泽刚准备夹菜,就被林殊与阻止了。
“王爷,今日千夏特意为您准备了蘸料,其他人都没有哦。”林殊与一脸正经,低声细语地说道,示意一旁的晚悠将她调好的酱汁端到了白泽面前。
“这是?”看着圆形小碟中的红色液体,白泽心生疑惑,听到这是林殊与特意准备的,他倒也没有多想,用筷子夹起一块茄糕,放入碟中蘸上了少许放入口中。
初入口中,丝丝滑滑的,随着牙齿对食物的咀嚼,辣酱逐渐四散,在舌尖爆裂开来,仿佛熊熊烈火般在喉咙里形成了环绕之势,逐渐蔓延至耳根,白泽强忍着巨辣,快速嚼烂将之咽了下去,牙齿紧紧咬着却始终面不改色。
“王爷,好吃吗?”林殊与见状忍不住嘴角发笑,又继续逼问道。“好吃。此物滋味甚是奇特,诸位可以一试。”白泽强忍着舌尖的麻木客气地说道。
“不了不了,王爷,俗话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王爷喜欢,这些就都留给王爷。”看着急忙推脱的白泽,林殊与又急忙将辣椒酱推回到白泽身边。
自己前几日在泽王府的花园内竟然发现了辣椒,居然被泽王府的下人们当做长相怪异的花朵种植着,真是暴殄天物,对于自己这样无辣不欢的人,怎么能少得了小辣椒呢。林殊与在心里回想着,看着有怒不敢言的白泽,林殊与顿时消了气,低头抿嘴偷笑着。
看着被整的白泽,于清歌也忍不住发笑,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白泽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想到……“千夏,今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喝点酒来助助兴?”
“好啊,悠悠,把郡主带来的醉仙酿打开。”晚悠刚上前揭开酒布,酒香便四处飘散而来,晚悠又一个个地替他们将酒杯满上。
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林殊与和于清歌不停地喝着,似有点相见恨晚般酣畅淋漓,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倒酒……来,接着喝”,林殊与眯着双眼,趴在桌上说着,“我跟你说,清歌,你要是搁我们现代,绝对是豪爽”。
两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端着酒杯踉踉跄跄地在亭中走着,绯红的双颊在月色下微微撩起波澜。
“晚悠,公主喝多了,扶她回知暖阁。”看着胡言乱语的林殊与,白泽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呀,别碰我,我还没喝够呢。”林殊与踉跄中推开了前来搀扶的晚悠,继续往杯中倒着酒,醉酒的于清歌也是意犹未尽,两人捧着酒坛在桌前跳着唱着,丝毫不见停止之意。
恼怒的白泽上前一把拉开缠绕在一起的二人,将于清歌推给了向南笙,抱起林殊与走向了知暖阁。
被横空抱起的林殊与,不知所措地乱蹬着,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谁啊?你放我下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让白泽,诛你九族。”林殊与用手指着白泽的脸,十分硬气地说道。白泽丝毫没理眼前这个醉酒的疯女人,自顾自地往知暖阁走去。
很快,白泽抱着林殊与踏进了知暖阁,随即吩咐下人将房门关上。白泽将不省人事地林殊与稳稳地放在了床铺上,这时睡梦中林殊与突然揉着眼睛哭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听到林殊与嘴里的话语,白泽一心以为她说的是梁国,对她说道:“祝思尧如此对你,你竟还想着要回去?”可看到泪流满面的林殊与,白泽万般无奈地坐在床边替她掖着被子,轻轻地拍着她……
见林殊与情绪有所好转,白泽便转身准备离开,刚起身便被林殊与拽住了右手。灼热的酒在林殊与肚里翻滚着,使得她不停地瞪着被子,一只手拽着白泽,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襟,嘴里说着:“你别走。”
白泽看着满脸红晕的林殊与,尝试用左手去掰开她紧握的手,谁料林殊与抓的更紧了,两只手用力向后一拉,白泽还未反应过来,身体重重地压在了熟睡的林殊与身上。
慌乱中的白泽撑着双臂,抬头望去,他越来越猜不透她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总是会做出许多异于寻常女子的举动,又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面对眼前这个昏睡的女人,白泽心中充满疑惑。白泽奋力从林殊与手中挣脱了手臂,起身躺到了床铺内侧。
燥热的喉咙使得林殊与的眉头紧紧锁着,双手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衣领,色泽饱满的两瓣红唇张合着,乌黑凌乱的秀发倾泻在脸颊两侧,细长的眉毛更显得娇媚动人。
轻薄的纱衣之下是依稀可见的修长身姿,此时的白泽就温柔地看着林殊与,时不时地替她捋着耳边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