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着实可怕,尤其在这黑漆漆的环境下,稍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可能。
林五一和胖子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进,小路确实不好走,又湿又滑,早知道还不如原路返回算了。
胖子紧跟着林五一,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终于走过了这挂在悬崖边上的石头小路。
石头小路的尽头同样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里是一条向上的石阶梯。
二人继续朝石阶梯爬了上去,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终于到达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洞口,洞口被茅草覆盖着,往里透着光亮,林五一掀开茅草,二人便爬出了洞口。
天已是黎明,他们居然已经在洞里待了一个晚上。
洞口位于东山最陡峭之处,就连站稳脚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这里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这个洞口也就不容易被发现。
没想到出了山洞也落不了个休息的地方。正当两人垂头丧气之时,林五一发现峭壁上悬挂着一根很粗的绳子。
很显然,这是河神庙那伙人留下来的,他们肯定就是通过这根绳子进的洞穴。
二人便顺着绳子往悬崖上爬,爬到山顶,已是精疲力尽,累得瘫倒在地上。
此时的两个人哪还有心思再去想河神庙里的事情,只想倒头大睡,睡它个地老天荒。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
林五一醒来之时,浑身疼痛,头昏眼花,他连爬起来都力气都没有。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再看看隔壁的胖子,睡得跟死猪一样。
幸好今天是阴天,要不然两人早被晒成了人肉干。
“胖子,胖子,胖子……”林五一叫了很多声。
胖子从睡梦中醒来,躺在地上一直骂娘!
二人就这样躺在地上呻吟了大概十分钟,才逐渐的恢复了意识,身体的疼痛感也不再那么剧烈。
“咱们还是先回家吧!”林五一说道,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有了回家的冲动。
胖子连忙接过话:早他妈就该回家了,咱们就不该管这闲事,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蹒跚的回了家。
林五一回到家中,父亲就坐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他自幼丧母,父亲告诉他,他的母亲是病死的。
父亲一向对他很严厉,林五一从小就比较顽皮,所以挨打就是一种家常便饭。
看着父亲手里的棍子,林五一知道,这顿挨打是避免不了的了。
“站住!”一个声音高叫着。
林五一停下了脚步,低着头站在那里。
“昨晚干啥去了,为什么没有回家。”父亲的声音很气愤。
“去找林胖子玩,昨晚在胖子家呢!”林五一张口就来,这是他一贯的伎俩。
“昨晚上我去过胖子家!”父亲的脸色逐渐阴沉。
眼看事情败露,林五一转念一想,干脆实话实说,况且昨天晚上他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于是林五一将河神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父亲脸色苍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林五一有些纳闷。
“该来的还是来了,儿啊,这就是你的命数。”
林五一被父亲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管河神庙之事。”
父亲如此一说,林五一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我来”父亲说道。
父亲带着林五一来到了他睡的房间,挪开衣柜,衣柜下面有一个入口,两人从入口爬了下去。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地下室,林五一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地下室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泥土,桌上还有一个黑匣子。
父亲来到桌前,掸去上面的尘土,轻轻的打开了匣子。
黑匣子里有一本书和一个看上去像一只眼睛的玉佩。
父亲拿起书讲起了一段故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支骁勇善战的骑兵,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在一次战斗中被敌军埋伏,溃败下来。只有几百人活了下来。
面对追杀,他们苟且偷生。有一部分人便躲进了祭祀场所,靠些供奉品勉强度日。
久而久之,在欲望的驱使下,他们希望能得到的更多,于是便以造神,偷盗等手段获取更多的供奉品。
久而久之,手段越来越多,越来越成熟。并自成一派。
江湖人称:贼秃!
之后又分为四派:奇门、苟盗、土遁、法隐。四大门派,高深莫测。
相传民间有一奇人,生性胆大,有一双绿色的眼睛。能一眼识破那些贼秃的伎俩,行走江湖几十载,贼秃们闻风丧胆。死后留下一本《斗贼秘术》和一个绿眼符。
后人得其书,尊其为祖师爷,以绿眼符为象征。曾立誓与贼秃为敌,号称:骁骑术士,游历大江南北,成为无数贼秃的噩梦。
林五一的父亲就是骁骑术士第十七代传人,骁骑斗贼之术传到父亲这一辈时,连年战火,颠沛流离。
为了躲避战火,爷爷带着年幼的父亲奔波三十余载。
父亲虽为骁骑术士第十七代传人,因为时代的变迁,生活的流离失所。父亲并未从爷爷身上学到太多的骁骑斗贼之术。
爷爷死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父亲能够将骁骑斗贼之术发扬光大,怎耐父亲平生所学寥寥无几,加之社会的变迁,父亲也归于平淡的生活。骁骑斗贼之术就在父亲这一辈失传……
林五一听得一头雾水,况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父亲的话就像是聊斋一样,可听,但不可信。
父亲接着说:
河神庙之事,切不可告于他人,你还年轻,不要过早的参与世俗的纷争。
今日就将这本《斗贼秘术》和绿眼符传给你,从今以后你就是骁骑术士第十八代传人,其他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父亲将书和绿眼符交到了林五一手上,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林五一拿着书和绿眼符,一脸茫然的看着父亲。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