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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假公济私

赵语嫣请慕容渊入座后,就将情况简单说了下:“现在药方的确是找到了,但是里面用的药材都很昂贵,普通百姓怕是负担不起,就算官家拨款,也得花费不少。而且就算是这个方子,见效也很慢,一些病入膏肓的病人已经救不了了。为了节省药材和银子,这部分人是必定要放弃的,怕只怕会引起民怨。”

慕容渊思考了一瞬才回答到:“看来只能劳烦姑娘尽快找到效果更好的便宜方子了。至于已经找到的药方,能救几个是几个,钱财方面不用太担心。治不了的就先拿药吊着,只求能等到新方子吧。”

赵语嫣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若只是与病人短暂接触,王爷的方法的确可行,百姓里近来染上瘟疫的人的确是少了。但若是与病人长期接触,倒是风险极大。况且现在也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潜在的病人还没显现出来。只怕还得找到预防的药方。”

“事情的确很棘手,诸多事情还得劳烦姑娘了。”

“王爷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本王不日就将出发离开杭州,有些事情需得处理一下。杭州城的恢复就看姑娘的了,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赵语嫣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慕容渊觉得这赵神医倒是跟小丫头有些相似:“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赵语嫣强忍住激动,摆出一脸正经的表情开了口:“我定尽己所能一心钻研药方,到时可能就需要一个打下手的。我觉得陈默就挺不错的。”

慕容渊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以。”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赵语嫣立马跑出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陈默。

陈默听完转头询问地看向慕容渊。见王爷点头,他就安静地跟着赵语嫣离开了。

林芸珊看见赵语嫣一脸兴奋地出来就直奔少年,她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人走了,林芸珊一脸好奇地向慕容渊凑了过去:“不是聊病情吗?怎么把人送出去了?啊,她拿药方跟你换的?”

说着林芸珊一脸不赞同地看向慕容渊。

慕容渊想了想,好像差不多,就点了点头,结果就见小丫头一脸的“果然是这样”,还朝着赵语嫣离开的方向小声嘀咕了一句“流氓”。

......

回府的路上,慕容渊告诉了林芸珊明天就出发去信州的事。

“明天就走了?”

“嗯,这里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有新情况陈默会写信给我。那边的事也不能再拖了。”慕容渊头一回把事情解释得这么清楚,林芸珊觉得她又向慕容渊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这次去信州是秘密调查,所以护卫,丫鬟什么的都没带,装出一副王爷还在杭州的假象。刺史大人那边也还没采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去信州的只有慕容渊,林芸珊和木兮,所以三个人就驾了一辆马车。路上林芸珊又开始绣起了荷包,其实早就绣完了,但是她闲着无聊,把上面的图案加了又加,颇有种清明上河图的气势,只是很难看就对了,完全看不出来啥是啥,乱七八糟一大团。

林芸珊绣荷包没能坚持太久,这次她坐在马车里做刺绣,很容易就头晕。才走出去二十里她就放弃了,改为趴在车窗上看风景,一成不变的风景。

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信州了,林芸珊一行人随便挑了个客栈住下。

林芸珊发现从她们进城起就一直有人跟着她们,那人也不怎么掩饰,就大摇大摆的跟着。她几次回头,看清了那人,白衣飘飘,文质彬彬,但看身材,却不像读书人那般柔弱,身上的穿着也是不俗,那他跟着我们干什么?

林芸珊放好行李就去隔壁找慕容渊,一推开门,就看见刚刚那个男人就坐在慕容渊对面。

林芸珊一脸好奇地走过去,坐在了慕容渊的旁边,看向这个陌生男人。

对面的男人也很好奇地看着林芸珊,然后她们齐齐看向慕容渊:“这谁啊?”“这位姑娘是?”

慕容渊先介绍了下那个陌生男人:“这是郑皓轩,我的线人之一,之前在业州做生意,就是他比我们先到这查看情况。”

然后他又看了眼林芸珊:“小丫头,我府上的丫鬟,最近一直跟着我查案。”

小丫头?林芸珊顿时想了起来,我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慕容渊我的名字......

郑皓轩也发现了慕容渊好像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他有些好笑地转头询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我也叫你小丫头吧?”

“林芸珊。”

“一个丫鬟有名有姓,倒是不常见。”

“我也不是生来就是丫鬟。”说着她装出一副被人戳中痛处的悲伤表情。

慕容渊看着小丫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郑皓轩也对自己的失礼感到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为了赔礼,我明天带你玩遍信州城,你别伤心了。”

林芸珊见好就收:“嗯。”

等她们相互认识了,郑皓轩就开始汇报情况:“对方反应太快了,我来的时候那座矿背后的势力已经藏了起来,只知道一个管事的,对方很小心,最近都没见什么人。想要查出这矿到底是谁私吞的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林芸珊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边吃边说:“这还不简单,把矿炸了,背后的大人物总要找那管事的谈话。就算揪不出最大的势力,但好歹比这管事的职位大吧。”

慕容渊想了下,的确可行,只是要注意的细节很多,不能伤到矿工,不能炸了矿的命脉。

他转头看向木兮:“你想办法在矿外面点把火,把矿工都引出来,然后把矿洞口炸了。用火药的事我先向皇兄征询一下,现在他们很警惕,等过几天再行动。”

“这么说我们要在信州待几天了?”

“嗯。”

“耶耶耶,这才有点旅游的样子嘛,不枉我坐了那么多天的马车。”

慕容渊看着小丫头一脸兴奋的样子,也被感染了,对这信州城多了几分好奇。

郑皓轩从林芸珊进门就直接坐下开始对她有了几分好奇,直到她提出炸矿,这份好奇就更甚了。等触及王爷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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