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学生志愿者莫锋的故事
2004年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新闻发布会于2004年4月13日下午2:30在北京饭店隆重举行。2004年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正式启动。
新闻发布会上,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西部计划项目办主任赵勇一再提起莫锋的名字,说西部计划项目办正在为莫锋办相关的手续,希望可以帮他早日实现扎根西部的梦想。
莫锋是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98级本科毕业生,一个多月前荣获第五届“中国十大杰出青年志愿者”称号。
他申请提前结束原定两年的西部志愿服务计划,要求长期扎根西部。当时的莫锋正在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防疫站支医。莫锋还给父母寄了一封信,希望得到他们的谅解。他觉得,父母最终会支持他的,因为他们也一直希望他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他同时也征得了弟弟的同意,弟弟甚至表示等他大学毕业会向哥哥学习。
新闻发布会的最后,莫锋以“2003年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的志愿者代表身份站起来面向媒体和学生代表发言,莫锋的发言就像他的人一样,朴实无华。他给在座的人讲了一个故事:“我到防疫站不久就养成了翻阅防疫站门诊记录的习惯。一天我翻阅着记录,发现一个被狗咬伤的6岁小女孩打了两次狂犬病的防疫针后就再没有来了。但正常情况下,那种防疫针必须打5针,才会排除感染狂犬病的可能。而一旦感染狂犬病,在现在的医疗水平下,死亡率等于百分之百。我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小女孩家的住址。女孩的父亲却告诉我,孩子到现在都没事就应该没事了。在我的反复劝说下,孩子的父亲终于同意为孩子补打上剩下的三针防疫针。”
“通过这件事,我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在西部,你只要多用一份心,多出一点力,就可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
“将近一年的时间,当看到很多和自己一样的年轻人要一辈子生活和服务在那里时,我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责任’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据北京大学报道,莫锋和当地人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他说,有一次他和同事冒着零下20多度的低温,跑了140多公里的路,挨家挨户给孩子们发放防病的糖丸。那天回到防疫站天都黑了,却发现站长和全体同事都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当地曾有一个防疫员给莫锋写过一封信,信中说,像莫锋这样一个有着渊博的知识又从来不歧视穷人的人,能来到内蒙古边陲,他们都很激动。
莫锋坦言,和当地人的这种感情,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始终是快乐的,虽然有时候物质上不免艰苦。
现在,国家越来越重视西部建设、基层的发展以及“三农”问题。前不久,温总理又提出要树立“科学发展观”。因而,留在西部,在莫锋看来,他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和潜力。他说,西部地区需要千千万万的人才,而他只是那千千万万中的一个。这就是他选择留下的另一原因。
二、学农爱农的大学生
不久前,湖北电视台报道了河北农学院毕业生黄劲松学农爱农,扎根山区,服务于农的典型事迹。黄劲松是湖北农学院99届毕业生,这位23岁的土家族青年,毕业回到条件艰苦的长阳土家族自治县榔坪镇后,主动请缨驻点山大人稀的桂家冲村。他结合该村的气候、土壤条件,提出发展木瓜和天麻的建议。他像农民一样在地里劳作,锋利的木瓜刺把他的双手划得伤痕累累,坚硬的木瓜条挑飞了他的眼镜……开春后,满树的木瓜花开得比哪年都艳,天麻种植也使农民尝到了甜头。
黄劲松说:“有什么比看到农民增收还高兴哩?”
1997届毕业生韩爱明毕业后在深圳一家台资企业打工,月薪8000元。然而她有一个梦想:回家乡当一名农技员,为父老乡亲脱贫致富尽绵薄之力。在深圳,她收集了国内外许多关于农药配方的资料后,开始同家乡应城市农业局和杨岭镇党委联系。在杨岭镇农技站尽管月工资不足400元,她无怨无悔。她说:“我要发挥专长,为家乡的科技兴农事业出一把力”。
像这类利用所学服务农村的典型在湖北农学院毕业生中比比皆是。他们的事迹深深感染了在校学生。湖北农学院的“青春献农业”的宗旨,早就跨越了讨论这一层面,深深植根于大学生头脑之中了。
每年寒暑假前夕,大学生们带回家的行囊里,装满了一包包种子,一摞摞资料。像《反季节蔬菜栽培技术》、《网箱养鱼技巧》;之类,全成了“抢手货”。曾东同学说:“村里早给我下了‘委任状’,让我做致富参谋长,我要尽力当好这个‘官’咧。”
寒假,园艺专业的宋传波一回家乡,便成了大忙人,村里前来“取经”的农民络绎不绝。“布朗李的管理有什么诀窍”天麻皮部萎黄,还有臭味,是怎么回事尹……农民的疑惑“逼”着他查资料、泡图书馆。好几本笔记,密密麻麻10多万字,记录的全是蔬菜、中药、养殖等技术信息。
主动放弃山东一家合资企业许以的优惠待遇,自愿选择农村基层的应届毕业生、学生党员贺俊表示:“农科大学生对农村更熟悉,对农业更了解,发展空间更广阔”。
毕业办公室主任谌姿介绍:近年已有70多人像贺俊一样,选择了农村基层。尤其可贵的是,每临毕业前夕,都有100多人申请远赴新疆、西藏。他们觉得那里的农技人才短缺,去那里大有用武之地。仅今年,就有108人签约西部农业部门。
很多同学在与教师坦诚交流中这样说:“刚走进农业大学时,谈不上对农业的情感,更多的也许是失意。但随着农业理论知识的丰富,与社会的不断沟通和接近,触及到农村、农民对科技的渴求,我们的心态变了。我们真正感到农业的发展前景极其广阔,农业人才也将越来越有市场。”(《中国教育报》2002年6月21日第3版康群执笔)
三、带着阳光上路——记大学生支教志愿者冯艾
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附中的冯艾1996年以优异成绩考入复旦大学社会学系。大学本科四年冯艾多次获得奖学金。而且,自小学习芭蕾舞及民族歌舞的冯艾一进大学,就成为复旦大学学生舞蹈队的指导,既能上台表演又会编排节目。
四年令人难忘的大学生活结束了,冯艾荣获上海市优秀毕业生、优秀学生干部等光荣称号。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一系列让人羡慕的抉择同时呈现在冯艾面前:爸爸妈妈希望她能回北京已经联系好的单位工作;南方数家她实习过的大公司都向她发出了邀请;复旦大学保送她读本校研究生。冯艾的选择却出乎许多人的意料。她毅然报名参加了中国青年志愿者扶贫接力计划复旦大学支教团,到宁夏回族自治区西吉县教书。报名前,一位好朋友劝了她整整一夜:“到宁夏要耽误一年时间,西吉又缺水,太苦了,你会受不了的”。朋友的“游说”最终以失败告终。冯艾说:“国家培养我那么多年,我有机会能为贫困地区老百姓做点事,是一种荣幸,更是一种荣誉”离开西吉时,冯艾和学生们都哭了。西吉以“甲天下”而闻名,这里人烟稀少,交通不便,严重干旱导致生活用水匮乏。冯艾向老乡学习,很快适应了当地生活。没有水就走几里山路去挑,没有暖气就学烧炕,要做饭就向老大妈学架煤炉、手工制面。在这里吃一顿肉是很难得的,冯艾很快学会了操办只有素菜没有荤菜的“唐僧宴”,其中土豆是主打菜。支教每月生活费仅300元,冯艾却毫无怨言:“比起当地老乡,我已算有钱人了,每月伙食费只花100多元,还绰绰有余呢”
西吉白崖乡中学教学设施十分简陋:图书室里只有几本破旧且已被淘汰的教学参考书,英语课没有录音机和磁带,地理课缺少地球仪和挂图,理化课没有实验器具,体育课全班40多人用一个篮球。面对学生们充满求知欲的双眼,冯艾心里直着急。她与支教队员通过写信、打电话、自编简报等多种形式向母校、向社会各界求援。在她们的不懈努力下,一批批援助物资运到了白崖乡中学,有效地改善了学校的教学条件。白崖乡中学还受赠了20多台电脑和无线上网设备,成为全县第一所“上网学校”。2001年金秋,白崖乡中学十多名毕业生参加高考,六名学生榜上有名,创下白崖乡中学历年来的最好成绩。作为高三毕业班英语老师的冯艾,一年来体重下降了十多斤,可看到学生们的成绩,她欣慰地笑了。
冯艾和其他支教队员要回上海了,全校200多名学生聚在操场上为远方的老师送行。欢送会上,学生们和冯艾都哭了,离别的忧伤笼罩着校园。第二天冯艾出发时,学生们一大早就等在宿舍门口依依不舍地送别冯老师。一位女孩说:“我做梦都想上冯老师的课”宁夏归来,冯艾进入复旦大学社会学系攻读硕士学位,并被团中央授予中国青年志愿服务金奖奖章。平静有序的学习之余,对西部的眷恋总是触动着冯艾年轻热情的心。去年6月,得知团中央将组织1万名大学生志愿者服务西部的消息,冯艾跑到校团委报名。校团委老师告诉她:“这项计划只招募本科应届毕业生,你可以不去的。”“请老师帮帮忙,我真的太想再做一回志愿者了。”冯艾恳求道。经过团中央批准,冯艾如愿以偿,启程到海拔3200多米的云南省宁蒗县战河乡中学支教。几个月后,当被滇西北高原紫外线晒黑了的冯艾风尘仆仆回到北京开会时,爸爸才知道女儿又一次到了西部。地处小凉山的宁蒗彝族自治县农民人均收入很低,受窘迫的经济条件约束,不少孩子随时受到辍学的威胁。初三年级彝族女学生杨候美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但她仍多次向老师提出不想上学了。原来由于家里穷,杨候美小的时候母亲离家出走了,父亲到煤厂打工养家,不幸患上了肺炎。懂事的杨候美觉得只有不上学,才可以省下钱给爸爸治病。冯艾知道此事后,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寒冬时节,冯艾有机会到北京开会,来不及与父母叙家常,她冒着鹅毛大雪,来到北京交通大学,向师生们讲起了小凉山、彝家女孩杨候美……被感动的北方交大领导当场答应资助战河乡中学的杨候美及其他6名同学完成学业。战河乡中学初二年级彝族女生卢芳说:“我做梦都想上冯老师的课”。冯艾上课认真,处处为学生着想。考试期间,冯艾让学生集中精力准备考试,自己到哪个教室监考,就把哪个教室打扫干净;考试结束了,她只念考得好的学生的成绩,还自费买来字典、笔记本等文具奖励给学生。冯艾值班,学生们不用担心食堂的饭菜不够热,早餐馒头不够吃。冯艾被县教育局任命为战河乡中学副校长,行政事务繁杂,但她考虑到学校师资不足,教学任务重,仍主动承担了每周近30节课的教学任务,还经常给学生补课。学校每月连续上课28天,月末仅有的两三个休息天也被冯艾充分利用起来。作为上海赴云南大学生志愿服务队队长,她关心着每一位队员,利用休息天乘乡间公交车,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地跑遍了上海大学生志愿者所在的乡镇中学。在宁蒗县跑马坪乡中学支教的上海复旦大学历史系毕业生王海霞说,冯艾知道她喜欢吃莲藕,上次来看她还专门带来藕呢。正值寒假,冯艾仍留在宁蒗,主持了全县新春联欢晚会,给其他教师上课,忙得不亦乐乎。冯艾,在贫穷而充满希望的西部山区,乐观地、勤勉地留下了一串串坚实的脚印,印证着她不悔的青春。(以上事例笔者均有删改)
我们,特别是年轻人,应该大胆进取,要去开发自己灿烂多彩的世界,而不要因为长辈或薪金的原因被纳入一条安定的轨辙,失落掉应该属于自己的天空。
——美 唐拉德·希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