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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说话 来信与回复

请恢复小小说栏目

尊敬的杜主编:

作为贵刊的一名忠实读者,这几天我读到了《小说选刊》2012年第12期,眼前为之一亮。因为久违的小小说又回来了!贵刊这期选载了申平小小说三题:《张切糕 李切糕》《老照片》《祭狼》,我读得津津有味。三篇作品篇幅虽短,但笔法老到,主题深刻,感觉分量一点不比中短篇差。毫不夸张地说,这三篇是本期的一个亮点。

以前贵刊也曾开设过小小说栏目,我们很爱看。每期来了先看小小说。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栏目突然取消了。现在我们又重新看到小小说的身影,就像看见了一个老朋友一样激动。《小说选刊》是一本老牌智慧的杂志,所选作品代表了中国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和最新成果,全面反映中国小说创作面貌,也素有“文坛风向标”和“文学浓缩本”之誉。小小说现在在国内大行其道,作为国家级选刊,应该给它一席之地。使读者在享受完中短篇小说文字叙述带来的精神乐趣后,再沉浸到小小说里,那么,读者的心情就犹如在漫长旅程之中邂逅了一次短暂艳遇或是突然获得一份温暖的赐予。因为,小小说容量不大,却很有分量,以另一种风采更加适合大众阅读的口味,她营造的世界如万花筒一样,让读者难有片刻的平静,余味久长。小小说其实一点也不小,比如诺奖获得者莫言先生,他也充分认知了小小说的力量,在繁忙的创作间隙,写过不少好的小小说呢。所以,衷心希望《小说选刊》能在新的一年把这个栏目恢复起来,用一种更具智慧的选稿眼光呈现出让读者信服的文学力量。我们期待着。

最后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福建省三明市人民银行中心支行 吴富明

莫名其妙

杜主编您好:

一口气读完了2012年第9期的《小说选刊》,她给我带来那些精美的精神食粮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一点点意外的想法。

要说挑刺咱不敢说,只能说与您探讨一下,探讨内容如下:

其一:在《小烟妆》这篇小说里第16章节(第106页右栏倒数第三行)有这样一句话:“每天一个二两装的二板头。”这里指的是酒。可能是我见识太少,没听说过二板头,只知道有二锅头。这酒是否有头板、二板之说我还真不清楚。同是这篇文章(第99页右栏第4章节正数第9行)有这样一句话:“那小日子就像是一瓶廉价的二锅头,……”看来作者是了解二锅头的,那二板头又是怎么回事?

其二:在中篇小说《官腔》(第128页)中,一开始就给我弄得一头雾水,第一句说:“康太家的电话九点以后最忙活,几乎是一个接一个。”如果从字面上说没毛病,可再往下看就有问题了:“康太的朋友……白天怕影响康太工作……”看来这个“九点”指的是晚上九点。大家知道,“九点”应该指的是上午,如果是晚上九点就应该是21点。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一般都说上午九点或晚上九点,别人就很清楚了。

不知说的对与不对,望杜主编批评指正。

北京市昌平区史各庄中心小学退休教师 陈春喜

接地气的《正月》

杜主编,您好:

自上世纪80年代末读师范学校至今,《小说选刊》已经陪伴我20多年了,在这20多年里,是贵刊让我阅读到了当代中国文学的许多优秀作品,是我每月必读的一道精神大餐。从心里说,读书的时间是宝贵的,我更相信专业编辑的眼光,相信编者百里挑一精心挑选的文学盛宴。特别是贵刊设立的责编稿签和说话栏目,成为编者和读者交流的最佳桥梁,让编者所想的和读者所盼的融为一体,有利于杂志更上层楼。

读完2012年贵刊第9期《小说选刊》,我被《正月》深深吸引着,只有几千字的小说,深深打动了我,接连读了三四遍,还不想放下。这才是接地气、有文采、反映现实生活的好小说。在杜鹃等待哥哥的期望中,作者巧妙地把农村世俗人情、妯娌关系、亲戚感情、生活百味逐一深刻地刻画了出来,让小说格外生动感人。作者描写细腻,语言传神,如在写杜鹃哥哥来时,“正为婆婆揉腿时,耳朵支棱着就听见了音儿。哈哈的大嗓门子,半条庄子都听见了。人还没进门,杜鹃就知道是盼着的人来了。”既写出了杜鹃的期盼,也写出了她的快乐。另外,第8期我最偏爱的小说是《难肠》。

山东省泰安市财政局 池庆喜

希望您不要恨我

杜主编您好:

我是《小说选刊》订户。一年快过完了,给您提点意见。希望您不要恨我。

总的来说,我对里面的小说是满意的。写得太棒了,作家们的用心读者可以体会得到。有时想到他们中一些人收入并不高,一种感佩之情油然而生。自己生活不容易,却奉献给人民精品,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这不正是党的十八大再次提到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吗?当然这也是《小说选刊》的功劳,没有她,我不会喝到这杯奶。但我觉得编辑再细致一些就更好了。首先是第三期启事说印刷厂致歉,会在第十期无偿增加半个印张(8页),多刊发一部短篇小说,以补偿读者。等拿到第十期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8页里除了有关胡学文的文章占了一页,其余7页都是期刊征订广告。启事里的承诺没有兑现,反倒成了创收机会。歉意没收到,诚意也便随之消失不见,只看到了唯利是图。我当时心里拔凉。说实在的,当时您还不如不登载那纸启事呢。第二,我找了些错字,如第八期172页吴克敬照片下“1954年生与陕西省扶风县”,“与”错了,应该是“于”。第八期170页左侧23行“有时候左边半疼”应该是“有时候左半边疼”。第十一期20页右侧第6行“眼光”应该是“眼花”……。我想说的是,本来就是转载,即便原刊错了,你们也应该矫正过来;原刊对了,你们弄错就更不应该了。复制粘贴的活儿都干不好吗?光副主编就两个,编委18个,责编,校对,平时都是怎么对待工作的?这么多人一个月出一本176页的刊物,不出错,大致不出错,就那么难吗?我是一个普通读者,是不是要求太高了?还是你们的工作压力非常大,根本不是我所说的复制粘贴那么简单?

你们作为刊物的编辑,每一期新的《小说选刊》应该就好像是你们生下的孩子一样,收拾得干净利落了再出来见人多好?红彤彤的苹果脸人见人爱,一脸麻子谁都不愿多瞅。

新年快到了,给您添麻烦了。尽给您挑刺,搁谁也该不高兴了。其实我是个外行,有什么说得不对的您就多批评。

河北阳原县化稍营镇三村 陈尚春

小说选刊伴我成长

尊敬的杜主编:

我是一个生活在偏僻西部的文学爱好者,多年来一直坚持购买和订阅《小说选刊》并从中获益,让我的人生轨迹处处有成长的开心和快乐,工作、事业、家庭都因《小说选刊》的帮助而注入活力,并且我自己的写作水平和业务能力都有所提升,这是《小说选刊》给我的激励和帮助所取得的最大收获。

2011年,我所在的县被中国文化部命名为小说之乡,其间同样与《小说选刊》对我县文学创作的支持分不开。

2012年9月15日,“《小说选刊》走基层——中国小说之乡正安文学讲座活动”在我所在的县开展,杜卫东主编率主编助理毛成骅老师前往授课。黔北地区务川、绥阳、道真、遵义等县的众多文学爱好者闻知这一喜讯后都纷纷前往听讲座。全国300多个县,我们是个小县,这已经是杜主编第二次为了正安的文学发展前来亲自讲课,这让与会者非常敬佩和自豪。

在讲座现场,杜主编以《小说选刊》的复刊、办刊的宗旨和选稿风格及要求对爱好者们进行了详尽介绍,还就小说创作要贴着地面行走,与时下生活同步作了精彩讲解,要求小说创作要穿越庸常的生活表象,直抵生活的本质与人的内心。与会人员获益匪浅,纷纷表示要深入基层,搞好文学创作。

特别是2012年《小说选刊》专门开设技巧专栏,由刘庆邦、秦万里老师精心撰写的文章,让我们这些文学爱好者欣喜若狂地反复研读,交流感受。为此,正安珍州文学沙龙的会员们让我转达对《小说选刊》编辑部和刘庆邦老师、秦万里老师的良苦用心和辛勤付出的感谢。缘于此,2013年的《小说选刊》当然是我首先要订的第一本刊物了。

贵州遵义市烟草公司正安分公司 王开宇

杜卫东主编的回复

1

吴富明先生的来信让我很纠结。

开办小小说栏目的初衷是:调节阅读节奏,增加小说品种,推动小小说创作,每期所占页码有限,应该是受到各方欢迎的一个举措。不承想,此栏目一开便争议不断,赞成者认为《小说选刊》开办小小说栏目是主流文学对这一文学样式的扶持与鼓励。因为有了这个栏目《小说选刊》才更加靓丽,更为读者所喜爱。反对者则怒不可遏,批评《小说选刊》此举是自毁形象,自降身价,声称只要《小说选刊》一日不取消这个栏目就一日不看。在与文学爱好者私下交流中也是众说纷纭,意见难以统一。后来由于人事变更,“掌上小说”栏目也就停办了。

接到你的来信,我又认真地总结了一下读者中两方面的意见,似乎还是赞成者居多,因此,自本期开始,正式恢复“微·小说”栏目,并聘请了著名小小说作家申平为本栏目责编,希望在他的主持和全国小小说作者的支持下,“微·小说”栏目能够成为《小说选刊》的一个亮点。

2

陈春喜和陈尚春先生的来函,是批评本刊的,对于批评信函,本刊一贯格外重视。陈春喜先生和陈尚春先生挑的刺,虽然不是全部准确(《小烟妆》中的“二板头”是当地人对“二锅头”的口语表达,编稿时本刊责编就与作者沟通过并根据不同的叙述语境加以使用,收到陈春喜先生的来信后,我们再次与作者联系,予以确认),但也反映了我们工作的不到位,错别字问题我曾在“说话”栏目中郑重承诺要认真加以解决,但从实际情况来看,依然问题不断,在此,我再一次对所有指出我们工作中问题的读者表示感谢,并坚决落实与执行工作中的各项规章制度,对所编稿件错别字超过国家标准的相关人员,在年终给予严厉的经济处罚。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做一下解释,本刊编委除《小说选刊》现任主编、副主编和上一届副主编外,皆是文坛上有重要影响的代表性人物。我们荣幸地请到他们出任本刊编委,主要是为了听取他们对本刊编辑方针与艺术品质的指导与意见,具体编稿他们是不过问的,刊物出现的一些错漏与他们毫无关系。由于我们工作的失误使各位文坛大家蒙受不白之冤,颇感内疚。

3

这里要特别向读者致歉,我在去年第3期的启事中曾明确承诺会在第10期增加半个印张,多刊发一部短篇小说,可是第10期多增加的8个页码中,竟有7页是期刊征订广告。陈尚春先生批评得对:“启事里的承诺没有兑现,反倒成了创利机会。歉意没有收到,诚意也随之消失不见,只看到了唯利是图。”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责任完全由我承担。增加的8页本由印刷厂出资,我们分文未出,却白发了7页广告,不是唯利是图是什么?陈尚春先生看到第10期刊物心里拔凉,我读到陈尚春先生这封信惊出一身冷汗,我怎么会恨陈尚春先生呢!我想有类似想法的读者绝非陈先生一个,如果不是他来信指出来,这个错误就得不到及时纠正,《小说选刊》的信誉就会受到影响,我就会留下难以释怀的愧疚。是陈尚春先生给了我及时改正错误的机会,使《小说选刊》的声誉不致受损,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恨他呢?此乃由衷之言,绝非虚言客套。

本期增加8个页码,以做弥补。希望得到陈尚春先生和广大读者的谅解。

4

王开宇先生的来信,令我感慨颇多。记得去年9月15号那天上午,一间上百平米的会议室挤满了基层的文学爱好者,我没想到在消费和欲望充斥的时下生活中,在一个边远的山区还有这么多的朋友用真诚守望着文学这一块净土。正安县是中国小说之乡,也是国家级贫困县,其实,正安并不贫穷,精神上富有得很。我很同意县政协罗遵义主席的说法:正安之所以被评为小说之乡,并不是因为正安县有类似于“鲁郭茅”或者“巴老曹”那样的文学巨匠,即使出了这样一位大师级的作家,那也是他个人的成就,不能因此就把正安县称为小说之乡,正安县之所以被评为小说之乡,是因为它形成了一个以小说创作为主要样式的作家群。而且这个作家群,延绵几十年,中间没有断层。那天晚餐时,和县委宣传部郑娟部长聊天,她也开玩笑说,正安60多万人口,有30多万是文学爱好者。虽然是一句笑谈,却让我感受到了正安的文学氛围和文化底蕴。我由此想起了两则轶闻:二战期间,莫斯科保卫战。当德军的铁骑兵临城下,莫斯科上空传来隆隆炮声的时候,斯大林在红场检阅红军,面对列队走过,马上就要开赴前线的红军士兵,他说:俄罗斯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曾经诞生过普希金、托尔斯泰、别林斯基、屠格涅夫等伟大的文学家。诞生过这样一些伟大人物的民族是不可战胜的!类似的表述还曾出自拿破仑,他说:法兰西民族如果少了五十名诗人、五十位小说家、五十位艺术家,那么,她就不再具有浪漫而又高贵的气质,她将成为一具僵尸。俄罗斯民族的高贵、法兰西民族的浪漫、美利坚民族的坚韧无一不渗透着文学的素养。文学,对于振奋一个民族的精神、构建一个民族的心态、彰显一个民族的尊严,高贵一个民族的气质,无疑具有十分巨大的作用。我当时对郑部长说,从全国范围来说,正安现在的经济发展,还没有处于领先地位,但是我相信,文化作为一种软实力,在未来正安的经济腾飞中,一定会为它注入强劲的精神动力。

正安朋友对庆邦和万里的问候,回来即已转到。他们很高兴,庆邦明年将继续奉献他的创作心得系列文章。

池庆喜先生关于《正月》的评说很有见地,欢迎读者对我刊刊发的小说评头品足,有好说好,有坏说坏。这样将更有利于小说创作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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