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莞尔一笑:“夫人睡糊涂了,整一日了。”她点头“我,好像梦到,你死了。”顾夜白:“那夫人可曾哭过?”若影玥抬头:“欣喜若狂。”他不语,若影玥盯了许久也未见到他愤怒的神情。“慕雪去哪里了?”“她留下一封书信,匆匆忙忙回京了。”
她轻轻点头:“我也梦到,她死了。”顾夜白摸摸她的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为夫给你下面吃。”“嗯。”
晚上,微风细雨,透露点点温凉。“也不知,何时才到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极爱淋雨,不一样的雨,有不一样的感觉。
大雨,坠落,是悲切,点点忧伤染上心头,若影玥就因此,总会默不作声,望着阴暗却温柔的天空,此时,一滴雨坠在脸上,总是可以让她变得清醒,人世间,有干净的街道,有她,和滂沱的大雨,这样,一条路走下去,除非他情愿,否则,不尽兴,定不归。雨,总会落在她的眼角,像极了泪,顺着她的脸在下巴滴落,就是这样,怎么忍心傻乐,只会带着不知何处来的悲伤,一个人,隐在雾中。也难免有时候上天懂她,心思不好,就给她痛痛快快下上一场暴雨,她时常会像水中爬上的,每每这时,妘妺就会一句话都不说,为她擦干头发,放好要换的衣衫,还有,暖身的白酒。
回味起白酒的滋味,她轻轻笑了,身边,现在是细雨绵绵。
小雨,温柔,这时会带着轻快的心情出去,她喜欢光着脚体味不同的感觉,这一刻,没有喧闹,总会有一个面摊不肯离去,等雨停,就那么等着,默不作声。她会慢慢落入水洼,慢慢看着泛起的涟漪,带着轻快的感觉,这样一个人走下去,难免会乏味,她会去面摊吃一碗面,一边吃,一边,看棚外的蒙蒙细雨,长久以后,面摊的老板每当下雨,就会揉面,做好,若影玥也就玩够了,她便会叫若影玥回来,吃这一碗面。她不问若影玥是谁,为何一个人这样喜欢雨,只是一直,为她,留一碗面。
或许就是这样,她喜欢雨带来的知情冷暖,可惜,京中鲜少落雨,因而,只要她在,每一场雨都不会错过。
“在外面干什么,快些回去。”他很紧张,若影玥不知为何,很快,用过晚膳,顾夜白在她房中看书,她开始发热,胃中却感到极冷。“夜白,我,好难受”他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太小,头痛与眩晕让她眼角淌出泪来,她想站起来,却直直掉下榻,他闻声走来,只看到,他的衣角,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