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吓得尖叫着转身就跑,却不小心踩到裙脚,扑倒在地。
公鸡扑闪着翅膀扑上去,春花害怕地乱挥手臂,喊道:“救命!明秀救我!”
明秀手里拎着木棍,象征性地在公鸡上方挥了挥,急声喊道:“表嫂,我来治住公鸡,你快往屋里跑!”
公鸡被明秀赶得从春花身上跳下来,露出脸上被啄出小口子的春花。
春花满脸鼻涕泪水地爬起来往屋里跑,头发散乱,面容狼狈。
而那公鸡却并未将目标转移到明秀身上,反而是跟着春花去了屋里。
霎那间,屋里嘈乱起来,春花的哭泣声,李珍珠的尖叫声,还有李富贵的呼痛声,好不热闹!
屋外徒留明秀一人,明秀将木棍丢开,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旁,听着屋内几人的惨叫。
公鸡是她故意从鸡圈放出来的,她也知道公鸡出来后,会狂性大发,她更知道公鸡不会伤害自己。
这一切都多亏了原主。
李家养了一只母鸡和一只公鸡,两只鸡一直都是原主来饲养,原主每天按时投喂,不过母鸡下的蛋却都给富贵娘她们吃了。
直到昨天李富贵回家,富贵娘为了给李富贵补身体,命令原主将母鸡给杀了,不杀公鸡是因为母鸡的肉比公鸡肥嫩许多,不得不说,富贵娘对李富贵确实是好,为了李富贵,宁愿杀了能下蛋的母鸡。
不过,最后在杀鸡这一环节卡住,因为原主养鸡养出了感情,硬是下不去手,最后还是春花做了刽子手。
自明秀从河边来到这里时,这只公鸡就一直在叫,声音尖锐得刺耳,明秀喂了食物才好许多。
世间万物皆有情,两只鸡从出生就在一起,怎么会没有感情?
春花他们落不了好,也幸亏明秀没有吃那块母鸡肉,不然,搞不好公鸡也要对她不利。
玄乎吗?真的有点玄乎吧,毕竟,这世上连穿越都有,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没过多久,屋里安静下来,明秀捂住自己激动的心,攥紧颤抖的手,满怀期待地走进屋。
赫!
乱,是真的乱!
桌椅都被推倒在地,地上有李珍珠还没收拾好的碗筷,有的碗已经摔碎了,倒霉还是属李富贵最倒霉,这家伙刚从自己屋里出来就被袭击个正着!
此时李富贵双手抱头趴在地上,**露的雪白臀部上赫然是几个红口子。
至于李珍珠和春花呢?转身一看,原来两人一齐抱头蹲在了门后。
屋里窗子大开的窗台上有几根鸡毛,屋内也没了公鸡的踪影,约莫是公鸡自己从窗台逃走了。
明秀努力压住自己微翘的嘴角,轻咳一声,厚颜无耻道:“都别害怕,公鸡已经被我赶走了。”
话落,李珍珠和春花还没什么动静。李富贵迅速抬头四下瞅了瞅,没看到公鸡时明显松了口气,当看到背着光站在门口,浑身像用了滤镜一样的明秀时,眼睛就是一亮。
李富贵爬起来,暧昧地笑着,冲明秀招手,“明秀,快过来扶哥哥一把。”
然而李富贵刚站直身体,那并未系紧的裤腰带就是一松,裤子顺着腿落在地上。
明秀似是早有预感,在李富贵冲她招手之时,就已经转身面向门外。
屋内响起李珍珠刺耳的尖叫,原来李珍珠和春花二人已经从门后出来,正好瞧见李富贵没穿衣服的下半身。
春花倒没什么异样,李珍珠却双手捂眼,尖叫不止,估计是看了个正着!
明秀背对众人,揉揉被刺痛的耳朵,不禁庆幸自己有眼力见,及时避开。
没办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长针眼。
李富贵没什么羞耻感地穿上裤子后,不耐地冲李珍珠道:“别叫了,没见识,等你找婆家后,多的是机会。”
说完,李富贵凑到明秀旁边,觍着脸道:“明秀啊,哥哥这段时间不见你,可真是让我想念得紧。”说着不安分的手就想往明秀腰上放。
明秀不动声色地避开李富贵的咸猪手,微低着头,朝李富贵看去一眼,羞涩道:“哦?那哥哥有多想明秀呢?”
李富贵一看明秀娇羞的小模样,精神就是一振,这次有戏!
就在李富贵又想将手放在明秀身上时,富贵娘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狠狠甩开,富贵娘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
“整天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咋咋呼呼地像什么样子?珍珠,刚才是不是你叫的?”
李珍珠张口欲解释,“我……”
富贵娘这时注意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谁干的?”
公鸡是春花引进屋的,她自然是要解释,“娘,这其实都是咱家的公鸡干的!你看看,我这脸上的口子也是被它啄出来的。”
富贵娘半信半疑地看了春花的脸一眼,反驳道:“满口胡言!公鸡好好地被锁在鸡圈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来屋里坏事?”
春花:“那是因为……”
说着春花徒然一顿,因为什么来着?
是啊,公鸡就是被锁住了啊,那它是怎么出来的?
春花皱眉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就在她即将打到明秀时,那公鸡就毫无预兆地出来了。
为什么?
想着想着春花突然一顿,猛地抬头看向明秀,脱口道:“是……”
但却在触及明秀眼神时顿住,将即将出口的“明秀”二字卡在喉咙里。
春花和明秀对视着,明秀嘴角似乎一直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可亲,明秀此时的眼神,明明是淡淡的,却让春花觉得浑身一凉,竟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看着明秀眼中自己的身影,春花忽然觉得,明秀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洞悉着一切。
公鸡为什么会出来?明秀又为什么毫发无伤?春花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用来报复自己的阴谋,而主谋就是明秀!
越想春花心越颤,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明秀?为什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她不是明秀,她又是谁?那真正的明秀又去了哪里?
春花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富贵娘等得不耐烦了,“春花,你发什么愣,你到底想说什么?”
春花低下头避开明秀的视线,摇头道:“没什么,我是说我也想不到为什么公鸡会从鸡圈里出来。”
这时李富贵接过了话茬,“娘,春花说的不错,确实是一只公鸡闯进来了,还啄了我的屁股。”
富贵娘立刻紧张起来,“什么?公鸡啄了你?那你疼不疼啊?来给娘看看。”
…………
一上午已经过了大半,几人的早饭还没吃,经过商定,春花和富贵娘去做饭,李珍珠继续收拾房间,而明秀此时也没必要再使坏,没异议地和李珍珠一起收拾。
毕竟,往远了讲,她还要在此地待一段时间,房间太乱怎么可以?近了讲,她中午也要吃饭不是?没有碗和桌子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