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的天际浮现一抹鱼肚白,空气格外的清新,似是可以沁人心脾……
“唔。”
扶着额头勉强睁开眼的弈轩,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向山外走去。
经过一整晚的思考,他已经决定离开清幽山,去参圣阳皇朝不久之后的九州大比。
圣阳皇朝只是祖武世界末流势力,但它却拥有九州之地,分别为中州、青州、隋州、冀州、云州、安州、秦州、易州以及北川。
每一州辖界不下方圆十万里,其内更是宗门林立,但皆归州府统治,而州府又为各个王府管辖,王府又听命于圣阳皇朝。
因此,各个宗门、州府、王府之间相互平衡,又相互制约,但又相互竞争,而这恰恰就是圣阳皇朝统治者想要看见的。
九州大比,是由圣阳皇朝发起的每十年一度的比试,参赛者经各个州府选拔,且必须是二十五岁以下,修为不低于武境才可。
通过比试抉择出的前百名中,前三会被选入圣阳皇朝的“宗制院”,这是一个由各大王府以及皇朝中老祖级人物统率的、区别于宗门、州府、王府和皇朝的势力,不听命于皇朝却又对皇朝的社稷安稳负责。
可想而知,它的力量在这个圣阳皇朝之中是有多么的恐怖。
至于剩下的九十七人,则是规划到皇朝的每一个权力机构当中培养,他们的原生家族也会大蒙皇恩,各种财源、资源不断。从此,其人、其家族终生终世效命于皇恩!
想到九州大比之地就是中州,中州又是京都所在之地,弈轩就有些期待,望着远边的朝阳自语道:“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也会让某些人付出代价。”
参加九州大比的事,还是霍罗给他提议的,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对弈轩来说是个不错的提议。
“去祸害不久以后的九州大比,然后进去宗制院,只有这样,你才能为你正名,才能除去你的某些大敌。”这就是霍罗给他说的原话。
走着走着到了山脉的边缘,弈轩瞥见不远处依靠着树桩而沉睡的蓝芯儿,心底里不由的一荡。
待来到她身旁,弈轩欲脱下自己的衣袍为其遮凉,才发现自己那衣衫上,撕裂的缕缕布条间有大片肌肤裸露在外面,其上伤痕更是格外明显。
于是,他轻轻的为她驱散四周的蚊虫,而后缓缓的坐在她的身旁,望着远处的朝阳,安静的像一个邻家大哥哥。
不知怎么的,他特别贪恋与蓝芯儿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两人独处的日子。想着自己即将远去,故而对眼前的这个傻丫头有更多的不舍,这种感情谈不上男女之间的那种,但却近似而非。
蓝芯儿曾给他说过,在她的梦里,自己与她似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识一般,像是追逐了无数个轮回一般,故而她对于他有着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在弈轩沉思的时候,依靠在旁的蓝芯儿微微的睁开眼睛,然后又迅速的闭上眼睛装作沉睡中,从朝霞刚起到烈日当空,再到夕阳西下,到夜色弥漫。
清晨,又一抹鱼肚白在地平线上泛滥,蓝芯儿身上的女儿香也更加的诱人。
“饿吗?”弈轩挪动了下酸痛的身体,温柔的笑着,声音略带磁性的说:“不要装了,早知道你醒了,这几天我都陪着你,你想让我陪多久,我就陪多久!”
“啊……哦!?”
听到自己被揭穿,蓝芯儿的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赶忙坐起身来,遥望着远方,等待着希望的朝阳。
“咕……”只是,如此美景却被她的肚子出卖了,她的耳旁也传来弈轩那无情的笑声。
就这样,一连七天,他和她都在这片山脉间嬉闹、追逐,饿了就打只野兽充饥,渴了就找个山涧溪流畅饮。没有记忆的烦恼,也没有外界打扰,有的只是最为纯真的开心和快乐!
与此同时,在距离清幽山数千里之外,有一处山谷,此地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竹屋、石房、凉亭有序的错落。天空上偶尔也有良禽飞过,却有意识的避开高空中的虚无的彩色屏障,那是多重法阵组合成的护谷大阵。
在山谷的中央,有一柄长百丈,宽十丈左右的铁剑,斜插于一座宏大的石台上。在铁剑底下周围,则有数千余身穿白衣的少年盘膝而坐,认真的感悟那铁剑中传来的剑意。
距此数里地外,有一座雄伟、宏大的阁楼,楼檐飞流,琉璃多彩、雕梁画栋,气势绝非清幽山那种小屋、小厅所能比的。
楼阁之内,白易正与一中年人于棋盘间执子对弈。
“大长老,其他弟子呢?”那人手执黑子,盯着棋盘在仔细思量。
“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替他们解脱了。”白易神色淡然,仿佛再说一件很是平常的事,但白易的目光还是紧盯着那人,希望能从他的神态举止上看出一些东西来。
因为他不仅仅是灵剑谷谷主这么简单,更是灵剑谷有史以来最为年轻、心思最为深沉的谷主,哪怕他尚不足百岁。
那人听得此话,微微一愣,而后笑道:“大长老有心了,想来那人的身份也已经确定了。不然,大长老又何须如此费心,欧阳在此谢过!”
“那清幽山的弈轩是什么身份,我并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我灵剑谷现在就如同这棋盘上的棋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敢问谷主,我们又该如何才能跳脱出去?”
白易看着欧阳先煌的笑容,一直紧绷着的心,也松懈不少。
“在十一年前,中州京都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拥有血煞之气的孩童,那时他大概只有六七岁吧。其人常于夜间出来行走,专门找那些属于王侯贵胄的纨绔子弟,甚至皇室之子也偶有之,然后捆绑搜刮、折磨,轻着则是狠狠地揍一顿,重者则是断手断脚卧床数月,也难见好。”
“一时间,满城风雨,复仇的、伸张正义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统统出动,只为了找出他,可谁想他又凭空消失了……如果,只是这样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什么几大王府、诸侯也都不会介入其中,只是,谁也不会想到,看似平静的背后竟是袭刮京都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