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湄已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瞪着,真是让梁言深的心头对她爱怜不已,不舍得生气,只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爱怜一番才是。然后再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摆在她面前,她若是要星星月亮,自己也会在所不辞的帮她弄到手。
只要她要,只要自己有,便什么都可以给予她,就算自己没有,也会拼尽全力找到她要的东西给她。
最关键的不是她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而是她的语气,虽说是生气的语气,却又带着一种撒娇意味,撒娇多余斥责,这种发现顿时让梁言深内心飘飘然了起来。
哈哈,这傻孩子是在对自己撒娇呢!
“!!!”
江湄已也是脱口而出,一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十分地不对也是愣住了,白嫩的小脸骤然间变得通红,她赶紧撇开目光,懊恼得咬着嘴唇。
天啊,她这是怎么了?为啥要用这种语气对梁言深说话?!
自己疯了不成!
以梁言深的性格怎会拆穿她?肯定不会说些让江湄已尴尬的话嘛,所以也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来,只是如同以往一般面目温和慈祥地看着她的小脸。
余光撇着梁言深脸上还是那副表情,江湄已才松了口气,梁言深表情装作毫无所动的样子,其实内心高兴得早就高歌好几首了。
虽然如此,可江湄已还是觉得丢人,只恨没有地洞,不然她早就跳进去了。
她吐了一口气,很快的恢复了脸上冷淡的表情,对梁言深淡淡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你快回去吧……我先上去了,再见。”
说完,不等盯着自己的梁言深开口,便已经关上了车门,然后落荒而逃!
真的是落荒而逃!
瞧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梁言深猛地咧开了嘴角,大笑几声:“哈哈……这傻孩子……”
一想到她方才看自己的眼睛,和气呼呼的咬着嘴唇的模样,梁言深内心更是愉悦不已嘴角也跟着咧更开了,眼睛越发的澄清干净,这洋洋得意的样子哪里还有那深沉如同狐狸的心计?
满足又幸福的笑容,还带了点欣喜意味,没人能想到这是一个已经31岁的男人发出来的表情。
能让梁言深卸下伪装的人少之又少,江湄已便是其中之一,不是唯一一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江湄已是梁言深除母亲以外最在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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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只是梁言深和江湄已之间那种你不说我也不点破的情愫,越发地浓烈了,两人之间也更有默契了。
江湄已一个眼神,梁言深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两人说着说着,她若是皱一下眉,梁言深就会反省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讨论着什么的时候,江湄已没理就会沉默着生闷气,这个时候梁言深也只好认输,温和着目光凝视着她,再抚/摸/着江湄已的脑袋,低喃一声:“傻孩子……”
江湄已的车在维修厂期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梁言深“顺路”把她送回家的,当然梁言深每次都为江湄已准备了瓶草莓味的酸奶,她累了就会在他车上微微眯一会儿瞌睡,可总是睡过头,因为梁言深舍不得叫醒她。
梁言深如此这样“顺路”一周都要送江湄已四五次,直到江湄已的小车维修好,梁言深才不得已的终止了的这一切,虽然他十分不愿意江湄已的车修好,可是又心疼她早上挤公交。
江湄已自那日在电梯单独见过柳生棉,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他了,见面的时候无非都是在人多的时候,比如公司会议,再比如公司餐厅,柳生棉想和她说点关于过去的事都是没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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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江湄已把至渝叫进了自己办公室,似乎有要事需要至渝帮忙一般。
站在窗户边的江湄已,正望着天空发着愣,北城市的天气到了三月是奇好的,蓝天白云,天蓝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白云绸得像是棉花糖,看起来那么舒服,让人恨不得冲上去把白云含在嘴里,把那白白的棉花糖抿化在嘴里,吞进肚子里去。
来了北城市,江湄已才知道何忘酒并没有骗人,北城的冬天真是不会有雪的,冬天来得晚,去得却很早。
北城市的冬天和鼎峰市的冬天,果然天差地别,鼎峰的冬天来得早去得晚,若是没有厚实得大衣、羽绒服、靴子、围巾、帽子在鼎峰是过不下去的。
而北城市就不用这样了,冬天穿一件薄外套一条普通的牛仔裤,鞋子随便穿上,都是不会冷的。
江湄已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里天气真好。”
就拿前段时间来说,一二月份的时候,江湄已不过穿的是衬衣加西装,下身包裙穿一条肉色丝袜,如此单薄的着装她却从来不会感到冷。
现在江湄已穿得更简单了,白色正装衬衣配下身高腰黑色包裙,在气温稍微升高了些的时候,江湄已不得不放舍弃掉肉色丝袜,这样一来,她那双修长有力而皮肤又白皙的大长腿也就露了出来。
江湄已抚/摸着右手腕上的名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原来死沉沉的双眸染上一点旁人无法弄懂的温情,眉宇之间更是妩媚动人。
她勾勾紧抿着的嘴角,目光空洞地呢喃着:“北城的冬天果然不会让人感到冷,日子比鼎峰好过多了。”
“咚咚咚——”
耳边响起敲门声,江湄已知道是至渝来了,她下意识地收起方才脸上少有得温和,又换上那副冷漠而又深沉得模样。
她走回办公桌坐下,声音清冷的道:“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