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秦宗权领着一众亲兵赶回了北海城,却见城门紧闭,顿时大叫道:“开门!”
城头上探出两个头来,高声询问道:“什么人?”
秦宗权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连你们主子都不认识了?还不快我开城门!”
城头上的两名士卒闻言后对视一眼,眼神中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喜色,恭恭敬敬地说道:“主公,我等二人新入伍没多久,只是远远见过主公一眼,一时没有认出,还望恕罪!”
秦宗权听了之后气稍稍消了一些,自己此番突袭曲营是精锐尽出,留守城池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败退入北海之后新招募的兵丁,这些新兵迟些的可能参军还不到十天,不认识自己确实情有可原,当下马鞭一挥,高声喝道。
“那还不快给我来开城门!”
“是是是!”
两名士卒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走下了城墙。
片刻之后,城门开了。
秦宗权当即骤马进了城池,刚刚走进城门没几步异变陡生。
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将他连人带马罩住,旁边突然窜出来十几名军士,发声喊,齐齐扯动网绳,将秦宗权连人带马裹在渔网里面扯了起来。
与此同时,城门内外也涌出了数百名曲军,片刻间就将秦宗权的几十名亲兵全部消灭。
一员文士策马来到秦宗权面前,微微一笑,说道:“秦首领,冯厚敦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
中原
入夜,方玉麟的王帐内还是灯火通明,方玉麟、方玉麟的谋士丘开荣和陈胜三人分主次而坐。
面前的桌案上都摆着一份丰盛的美酒佳肴,不过令人感到惊奇的是三人身边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
就在此时,三人中陈胜站起身来说道:“末将就在这里提前祝贺大王早日龙登九五,一统江山!”
“哈哈哈!”
方玉麟也是放声狂笑一阵,拿起桌上的酒杯说道:“陈将军,丘军师,来,为了我们日后的宏图伟业,干了这杯酒!”
“干!”
陈胜当即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看到陈胜喝掉了杯中的酒,方玉麟嘴角一勾,突然间又将手里的酒杯放了下去。
“大王,军师,你们怎么不喝啊?”
陈胜放下酒杯,这才注意到方玉麟和丘开荣都没有喝酒,顿时疑惑地问道。
方玉麟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喝了这酒就会没命,本王和丘军师,所以我们当然不会喝!”
“什么?”
陈胜闻言一惊,脸上迅速浮现出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冷汗直冒,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脸不甘地看向方玉麟,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方玉麟缓缓地起身走到宋金刚的面前,冷冷说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借着这次机会在军中排除异己吗?
前番交战,你将自己的部曲放在后军借机保存实力。
你的那点小心思,本王同样是心知肚明!”
“你……你好狠!”
陈胜嘴角已经开始流出鲜血,挣扎着冲着方玉麟大声吼道。
方玉麟阴阴一笑,突然间凑到陈胜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也算是个人才,只可惜威望太大,若是你造反了,本王的基业顷刻间就会陷入崩溃,所以你非死不可!”
陈胜听到方玉麟伏在耳边说的话,突然间惨笑一声:“当年你将我收入麾下的时候我就猜到有一天你会杀我灭口,所以才拼命在军中培养势力好让你有所顾忌,想不到这居然坚定了你杀我的念头。”
说罢又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往后一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方玉麟拍了拍手,帐外迅速闪进来两名亲兵。
方玉麟颇为厌恶地看了陈胜一眼,挥了挥手说道:“把这个人给我拖下去,丢到乱坟岗里的去喂狗。”
“是!”
方玉麟安排在外面的两个亲兵都是方玉麟的死忠心腹,虽然心知陈胜的身份,但依旧没有任何迟疑地领命而行。
看到陈胜的尸体被抬远,丘开荣小心翼翼地提醒方玉麟道:“主公,陈胜在军中威望极高,有不少心腹死忠,如今他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些人恐怕会闹事啊!”
方玉麟冷冷笑道:“此事孤早有准备。
那个陈胜一开始为了整顿军纪,可是杀了不少人。
孤记的有个叫林瑜的校尉,他有个弟弟林承在伙房做事。
把他拖出来当替罪羊,就说是他为兄报仇,毒害了陈胜。”
……
两个亲兵提了陈胜的尸首趁着夜色出了大营,来到乱坟岗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将陈胜的尸体往下一丢,便拍拍手往大营方向而去。
许久之后,原本已经一动不动的陈胜突然间翻身而起,警惕地朝两边望了望,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道:“幸好我早有防备,没真正把那杯酒给喝下去,否则今日必死无疑。”
顿了一顿,陈胜又往方军大营里望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咒骂道:“方玉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将你踩在脚下,以报今日之仇!”
说罢一扭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