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陈明遇与朱红灯出兵后便兵分两路,陈明遇领三万人消灭其他小规模乱匪,朱红灯则率领六万人攻打叛军第二大势力秦宗权。
……
北海,郡守府
秦宗权枯坐在案后,死死地盯着地图,眼神中满是不甘。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呕心沥血创建的精锐在朱红灯率领的义和团面前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
北海一战,秦宗权麾下的五万精锐部队竟然被朱红灯四万人杀的丢盔弃甲。
秦宗权在这个世界的的三弟秦宗礼、五弟秦宗温和外甥杨练尽皆战死,自己仅率数千残兵退守北海郡。
北海战役战败造成的更严重的后果是人心尽失,秦宗权在北海周边的统治已经开始土崩瓦解,许多地方官员顺风而倒,献城降曲。
当然,军队之中自然也是出现了不少异心者,截至今日为止,已经有十三名将官带队投奔隋军。
“主公,曲营来了一名使者,给主公送来了一封信,说是他们主帅给将军的亲笔信。”
秦宗权在这个世界的的四弟秦宗俭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轻声禀报道。
秦宗权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使者在哪里?”
秦宗俭躬身答道:“就在门外候着吧!”
“让他进来吧!”
秦宗俭领命而去,片刻将一名年轻的送信文官带上来。
那文官朝着秦宗权躬身行了一礼,将一封信递给秦宗权,并说道:“这是我家将军让我交给秦首领的亲笔信!”
秦宗权接过书信,仔细地看了一遍,朱红灯在信里写道只要秦宗权开城投降,他可以保他不死。
秦宗权沉吟良久,沉声说道:“好吧,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我可以投降,只不过我需要和手下的弟兄们沟通沟通,请让他给我三天时间!”
“好!”
使者应了一声,在几名士兵的护送下便离开了郡守府,出了建安城返回朱红灯的大营。
使者刚走,秦宗俭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哥,您真的打算投降曲军?要知道咱们的兄弟和家人可都是死在曲军手中的啊!”
秦宗权闻言冷笑一声,道:“我自然知道我们的家人都是死在曲军的手中。
你的二哥秦宗衡,三哥秦宗礼,还有五弟秦宗温都是死在曲军的手上,我与曲朝不共戴天,今生绝不会投降曲朝!”
秦宗俭闻言更摸不着头脑了,疑惑地问道:“那大哥刚刚为何……”
秦宗权阴阴笑道:“兵不厌诈,我刚刚那样说无非是骗骗那个曲军使者。
朱红灯那个泥腿子出身的蠢货知道我要归降之后必定得意忘形,放松警惕,我便趁此良机奇袭朱红灯大营,一举扭转败局!”
秦宗俭顿时恍然大悟,拱手说道:“大哥英明,小弟佩服!”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房屋内久久回荡着两人猖獗的笑声。
……
曲军使者返回大营向朱红灯禀明了前事,朱红灯听完使者的话后,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冯厚敦,道:“厚敦,你怎么看?”
在陈明遇与朱红灯分兵时,朱红灯为了保险起见将陈明遇的谋士冯厚敦借了过来。
正是因为有了冯厚敦的协助,朱红灯才能一路上势如破竹,现在朱红灯已经把他视为自己这一支军队的主心骨,在许多大事上不时地询问冯厚敦的意见。
冯厚敦闻言抚须一笑,道:“秦宗权雕虫小技安能瞒过朱将军法眼,此贼定是诈降想骗我军放松警惕,趁机突袭我军妄图反败为胜!”
朱红灯故作惊奇状,问道:“厚敦何以见得?”
冯厚敦答道:“秦宗权这厮的家人大多数都死与我们大曲之手,此贼必然是恨我大曲入骨。
今日竟然仅凭朱将军的一封书信便答应投降,定是诈降无疑!”
朱红灯抚须大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成功之言甚合红灯之意,不知厚敦打算如何对付秦宗权这贼子?”
秦宗权淡淡答道:“外松内紧,引诱秦宗权前来劫营,趁机一举剿灭此贼!”
朱红灯拍案而起,大喊道:“好,就依厚敦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