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上的杨浩然,众人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从台上走了下来。
台下众人纷纷让开,给其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来。杨浩然步履蹒跚的走着,浑身上下的到处都是伤口,眉毛和头发是还满是冰渣,脸上,手背上都是被锋利的冰刀切出来的伤口,一丝丝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渗出。众人就那么看着他一瘸一瘸的走着,额头上满是汗水,他走的很是艰辛,但却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弟子们的临时住所。
当杨浩然到达临时住所的时候,慈霖夫妇都刚好在场。慈霖看着自己的弟子那么艰难的一步步走来,浑身鲜血淋淋的,脸上无丝毫血色,他连忙走屋子里走了出来。于若菡看慈霖脸色不对,也跟着走了出来。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自己的脸色也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杨浩然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慈霖的跟前,慈霖看着眼前这位平时自己最为厌烦的弟子,心中尽然有了一丝愧疚,但更多但却是无法掩饰但愤怒,差点就要现场爆发了。尽管他已经尽力压制,跟着过来的众人还是看出了自己的师父此刻正是满腔怒火,又听见他问道:“老幺,和你比试的弟子是苦月洞天的吧!赢了你就算了,还要将你伤成这样?”
于若菡心头大震,这是几百年来第一次看到丈夫如此的愤怒,而且还是为了他平时最为厌烦的弟子。她担心自己的丈夫一时冲动而去找慈镜算账,连忙拉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又用满含关心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杨浩然。
杨浩然先看了一眼于若菡,然后再看向慈霖,他发现自己师父的光头上青筋都暴起了,可见自己的师父此刻心里有多愤怒,而这一切却是因为自己,他第一次从师父的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
他想摇头却疼的龇牙咧嘴,有气无力的说道:“师父您别生气,弟子幸不辱命,又侥幸赢了一场。”
说这句话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直觉整个人天旋地转,就整个人朝后倒下,昏迷在了地上。
杨浩然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众人都听清了他刚才说的话语,是以醒月洞天包括慈霖夫妇在内的都一时间愣住了,还是慈霖率先清醒,蹲下瘦小的身子将杨浩然扶了起来。
慈霖细心的检查了一番,发现自己的弟子尽管浑身都是伤口,但却没有内伤,应该只是失血过多导致但昏迷,看着浑身密密麻麻的伤口,众人都无法想法想象刚才的比试他遭遇了什么。他略作思考,看了现场的众人一眼,似乎在责怪自己的那些弟子,为何就没有一个人陪杨浩然去参加比试。与此同时,自己也是深深的自责,为何自己就为了面子,而不去给自己的弟子加油。
慈霖抱起杨浩然,慈霖对于若菡道:“师妹,我带老幺去我的住所,你先给这里的弟子交代下,稍后过来找我。”
于若菡看出了自己丈夫的凝重和愧疚,有些担心了看了一眼脸色惨败的杨浩然,尽管内心也同样愧疚和担心,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郝天奇走了过来,道:“师父,我跟你一起去吧。”
慈霖瞪了他一眼,道:“看看你们这些师兄师姐,怎么照顾你们师弟的,回头我再来收拾你们。”
此刻,让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刚才观看杨浩然比试的那些弟子都在南方的战台跑去,一个个的脸色铁青,如果杨浩然此刻还清醒的话,他一定能看出,那些弟子的怒气都是因为他,而他们此行前去明显是要找李大业算账。
※※※
那是一处巨大的地下宫殿,到处都是白骨,一些活生生的人被一片片的割下血肉,喂给一些奇异的怪兽,哪里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恶臭冲天。这是杨浩然昏迷后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场景。
随即,画面再次回到了皂角村,依旧是那般的祥和宁静,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好景不长,突然天空变得黑暗,一些披着人皮的恶魔来了皂角村,将皂角村的村民一个个屠杀。本来祥和的村庄刹那间变成了屠宰场,成了血的海洋和惨无人道的地狱。
“别!停下!”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呼喊,可却没有任何作用,屠杀还在继续,他的双眼开始变得通红,锥心的痛从心口传来,让他整个人变得佝偻。下一刻,他醒了过来,额头上全是汗水。
“哎呀,十师弟,你终于醒了。”一道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话语里全是关心和担忧。杨浩然顺着声音看去,看到的却是娇俏而立的龙依菱。
看着眼前的龙依菱,和慕容婉儿一样,秀发自然的披落在背后,白皙的皮肤,还有她明亮而璀璨的双眸,灵动而美丽,而在杨浩然的心里,龙依菱的身影在逐渐与慕容婉儿重合。
他在想,自己难不成也喜欢七师姐吗?
杨浩然不敢看她,她不知道她是否也如同慕容婉儿,有着自己喜欢的人。他甚至害怕有一天看到龙依菱如同慕容婉儿一般,倚偎在别人的怀里。
此刻,狭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醒月洞天的所有人除了慕容婉儿都来了。慈霖分开众人,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点头道:“总算没事了。”
众弟子都是满脸微笑,杨浩然能够如此快的康复,大家都很开心。显然,慈霖的训示,让他们意识到了自己平时对自己这位师弟的疏忽,都想用自己的心动来弥补曾经的过失。
杨浩然看着屋里的众人,心里暖暖的,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重视,自己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个师姐上。一众都在自己跟前嘘寒问暖,就连慈霖夫妇的眼中也满是关心。
“你、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龙依菱微笑道:“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今天上午你和苦月洞天的钟旭辰比试,回来说完一句话就昏迷了,师父都差点找人去干架了。不过你现在没事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杨浩然翻了一下身,发现自己依旧是浑身无力,但那些伤口好像都莫名消失了,看不到一丝伤痕。不由得摸了摸脑袋道:“我记得我受伤了的呀,怎么现在......”
慈霖抢话道:“还好你的伤只是外伤,我用洞天的特制丹药给你疗伤了,所以伤口自然就好了。你这次还好没伤及内腑,要不我都没办法了。你多休息吧,明天你就能生龙活虎了。”
站在另一边的于若菡则是道:“老幺,你这是受伤最辛苦的就是你师父了,你都没有看到他有多紧张,如果不是他耗费功力为你疗伤,估计你至少也要躺个一俩月的。”
杨浩然心中惊讶不已,心里慢慢的都是感激之情,看着慈霖道:“是弟子没用,让师父操心了。”
慈霖则是冷哼一声,道:“你还没用?我看呐,整个洞天最有用的就数你了,比那些废物强多了。”
众人皆羞愧的地下了头,而杨浩然则是说道:“师父,不是这样的,师兄师姐们都比我厉害,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就像大师兄,我根本就......”说道这里,他似乎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此刻除了自己,自己的师兄师姐们全部都已经被淘汰了。而大师兄则在上一轮比试中受了重伤,此刻整个人都还在萎靡不振的状态。至于除了大师兄,实力最强的慕容婉儿,遇见谢语嫣也只能说是她的悲哀,换了其他的选手,慕容婉儿或许还有一博的机会,遇见谢语嫣则是注定是被淘汰的。
杨浩然看了一眼郝天奇,道:“大师兄,你的伤没事了吧!”
郝天奇摇了摇头,似乎不想说话。而一向活泼的费尘则说话道:“十师弟,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厉害,我们整个洞天,现在就剩下你这一颗独苗苗了。”说完,还颇为歉意的看了一眼杨浩然,似乎在为他之前说的那些话而懊恼。
此时,慈霖咳嗽了一声,打量着杨浩然。冷着脸道:“老幺啊,师父有话问你,你可要如实说来。”
杨浩然心中咯噔一声,看慈霖的脸色不善,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本能的感到有些害怕,于是有些怯懦的说道:“师父,您问吧?”
慈霖就那么盯着杨浩然,突然问道:“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从何而来?”
咋听之下还以为自己修炼娲皇宫的法术被发现了,但细想之下应该是因为慕容婉儿私传自己法术但事情。是以心中稍稍一宽,刚想说,但发现自己似乎说不出口。他又朝着师兄师姐们看去,看到尽然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说话,而且还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也有些理解了,本来一直修为垫底的他突然间修为一路高歌猛进,甚至超越了自己这些师兄或者师姐,换了谁估计心里怕是都不好受。
看着师父期待的眼神,他真想直接告诉自己的师父,自己不仅私下跟慕容婉儿学习了仙法,而且还学了另外一门不弱于人王阁“大日焚天神诀”的“九幽不灭真经”,但他知道此时牵连颇大,脑中又想起玉颜但嘱托,是已还是决定隐藏在心里,绝不能说出来。
在人王阁修行十年,他早就不是昔年一无所知但少年了。不管是听师兄们谈话,还是自己看宗门的典籍,他也清楚的知道了娲皇宫,那是一个不弱于人王阁的顶级宗门,还是三大正道领袖之一。对于玉颜,那个传授他“九幽不灭真经”的老太婆,那可是娲皇宫五大仙巫之首。这些年,他从未忘记过玉颜的嘱托,从未间断过修炼“九幽不灭真经”,从情感而言,他对玉颜的感情是要超过对慈霖的感情的。
“那个我,不是,还是弟子愚钝,这些进展太慢”杨浩然低着头,不敢看慈霖的眼神,心中编排着词汇,希望能蒙混过这一关,他一字一句的道:“就在前不久,弟子才达到问仙境第一重,这个让弟子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怕师父责骂,所以才没有告诉师父,只是.....”
慈霖冷笑一声,道:“只是没想到进了前七,成为本次的最大黑马是吧!”
杨浩然连否认忙道:“没有,没有的,弟子从未想过要什么名次,师父......”
慈霖岂能让他随便蒙混过去,严厉的道:“你说你踏入了问仙境第一重,这个我问过你大师兄,他传你的功法只道脱凡境第二重修炼法诀。看来是你师父无知了,那你给我说说,你是如何在没有第三重的功法的前提下,直接修炼到问仙境第一重的?说出来,让我们也涨涨见识,以后洞天也能培养出更多的杰出弟子了。”说到这里,慈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怒吼,吓得众人都不敢出声。
杨浩然闭上了嘴,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
安静的越久,而慈霖则是黑着一张脸,就那么看着他。杨浩然忍受不住,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床上爬了起来,爬到慈霖的跟前,跪了下来。而此刻慕容婉儿正好回来,看到这一幕后,连忙问到:“爹,十师弟还有伤呢,你怎么能这么折磨他?”
慈霖怒气冲冲的道:“你自己问他,看看他干的好事。”当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慕容婉儿脸色也变得煞白,只是静静的站在哪里,没有再说话。
慈霖冷着脸,说道:“怎么,还是不想说吗?”
杨浩然趴在地上,郑重的给慈霖磕了三个头,低声道:“师父,都是弟子的错,没有人传授给我,你就责罚我吧!”
众人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慈霖则是气的嘴都在哆嗦。于若菡走到杨浩然跟前道:“老幺,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给师父师娘说,我们为你做主。”
杨浩然只是跪在哪里,保持沉默。
慈霖怒极反笑,道:“真不错啊,你还真是个厉害的绝色,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杨浩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心下打定主义,就是打死也不能供出慕容婉儿。而此刻,慕容婉儿则俏脸煞白,她想站出来承认,但又听杨浩然道:“师父,都是弟子一个人的错,您逐我出师门吧!”
众人听到杨浩然的话脸色大变,慈霖则是愤怒的挥出一掌,刚刚杨浩然躺着的那张床竟是化成了粉尘。就听他说道:“好,既然是你的错,那你可知偷师学艺在宗门是大罪,可不仅仅是要逐出师门,还要废除修为的,你也愿意?”
杨浩然满脸都是泪水,抬头看了满脸怒容的慈林,他心变得更沉了。他突然有些后悔,居然就犀利糊涂的听了慕容婉儿的话,可当慕容婉儿说没事,他就信了。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变得如此严重。
他知道慕容婉儿此刻就紧张的站在他的背后,他不敢回头看,他怕师父猜出什么。
众人虽然很想上前求情,但却不想承受慈霖的怒火。
背后的那个人呼吸变得更急促了,似乎在紧张,又似乎在担忧。
想到之前的种种,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毕竟,这些年慕容婉儿照顾了自己许多,自己绝不能让她站出来,否则受罚的就要是慕容婉儿了,就在慕容婉儿刚要开口的时候,他却先一步说话了。
“弟子愿意被废除修为,逐出师门,请师父责罚!”
慈霖铁青着连,一拳朝着杨浩然打了过去,力道奇大无比,遭遇重击的杨浩然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将一排栅栏撞的粉碎,碎木屑满地都是,他跌落在地上,连续吐了好几口鲜血。
众人大惊,郝天奇更是不顾自己浑身伤痛,连忙道慈林面前跪下,其他弟子见有人开了头,也纷纷跟着一起跪在了慈霖的面前,齐声道:“师父,求您饶了十师弟吧!”
郝天奇更是声泪俱下的道:“师父,十师弟是我教的,是我没教好他,我也有错,我愿意承担教导无方之过,请师父责罚我,饶了十师弟。”众人纷纷求情,一片哀嚎。而此刻慕容婉儿则是将嘴唇都咬出了血来,看着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满嘴鲜血的杨浩然,几次张嘴,愣是没将实情说出来。
慈霖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的一众弟子,又瞟了一眼在地上的杨浩然,脸色发黑,一拂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而于若菡则是叹息一声,对郝天奇一众弟子道:“你们师父都走了,还跪着干什么,起来吧。”说完,又看了一眼费尘道:“你照顾下老幺,我去劝劝你们师父。”
费尘起身连忙道:“谢谢师娘,弟子知道了。”
于若菡摇了摇头,朝着慈霖离去的方向走了。
屋内,众人皆破涕而笑。慕容婉儿站起身,走到栅栏边,扶起了满是血污的杨浩然,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干了血迹,而杨浩然虚弱的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就在那一刻,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杨浩然的脸上,那是悔恨的眼泪,带着歉意与内疚。
※※※
夜色已深,在醒月洞天的一座高山山,云雾环绕,俨若仙境。
慈霖一个人静静的站着,看着凄美的夜色。
冰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件银色的披风。
背后,有脚步声清晰的传来,一位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于若菡,她先看了一眼天空,温柔的道:“还没有想通吗?”
慈霖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于若菡淡淡一笑:“你啊,骗了所有人,但是你能骗过我吗?你击打老幺的那一拳,看似含怒而发,其实力道却恰到好处。你是在帮他疏通经脉,将他经脉里郁结的血液给逼出,我说的可对?”
慈霖依旧漠然的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于若菡叹息一声,道:“怎么,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死要面子呢?也不看看你都是几百岁的人了。”
慈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于若菡,道:“我真是气不过,一个小小的弟子也敢给我较劲儿了。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哪里有半分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我问他,也是想给他机会,没想到他跟我倔上了,合着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怪错了他了,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于若菡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弟子居住的方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慈霖一愣,道:“你所指的是什么?”
于若菡淡淡道:“你没发现婉儿有好几次想站出来,只是不知为何又退缩了,难道你就不怀疑吗?”
慈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于若菡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也发现了婉儿的小动作了,你想啊,杨浩然自从来了醒月洞天,何时外出过,又接触过那些人。他能够接触的也就你我以及那些弟子罢了。婉儿这么多年来有多护着那个小子,而且也只有她才有那个胆子,因为我们太宠她了。将她学会的秘诀私下传授给老幺,估计也是希望老幺能够出人头地。你那次批评老幺,那个丫头没有和你顶上几句,她今天难得的第一次这么沉默,你说她不是自己做了某些事么,心里有鬼自然也不敢来和你争了。”
面对妻子的话语,慈霖没有丝毫的惊讶,恍若早就心知肚明一般。当下冷哼一声道:“我知道肯定是婉儿做的,只是我气不过那个小子尽然给我使脸色,还跟我犟上了,这么不给我这个当师父的面子,你让我情何以堪?”
于若菡掩嘴一笑,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慈霖道:“那还不是和你一样,你当年也不是那样吗?现在倒好,别人如此这般你就受不了啦。你当年气你师父的时候也不是如此这般吗?你就不能换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老幺如此袒护婉儿,只能说明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祸及他人。”
慈霖点了点头,认同了妻子的说法。
于若菡拨弄了下头发,道:“你啊,也是太冲动了。事情闹成这样,你准备如何收场。偷师这个罪名在宗门可是死罪,你是真的要将老幺废除修为,逐出洞天吗?”
慈霖怔了一下,没好气的道:“怎么可能,我门下难得出现一个人才,逐出师门你让我去哪里再找个弟子去。如此这般,还不是让其他洞天的热看我笑话。既然木已成舟,那我这个做师父也要袒护他一回,我不仅不会罚他,我还会额外的教他。让其他洞天的人瞧瞧,我醒月洞天也不是没有人才的。”
于若菡被慈霖的话逗得哈哈大小,上前挽住慈霖的手,靠在他的坏里,道:“你这个人啊,明明心很软,为何总是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你三百两银子的样子?”
瞧见如此动人的妻子,慈霖的老脸居然变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就不怕弟子们看见,要是撞见可怪不好意思的,我们可是他们的师父和师娘。”
于若菡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柔情,道:“你还会不好意思?我可记得,当初,某人总是找机会外出,更有甚者,某人还深更半夜的跑进我的房间,一呆就是大半晚上的,赶走赶不走。那个时候,我师父灵犀上人和我大姐慈念秋都还在呢,可曾见你怕过?”
慈霖挠了挠头,厚着脸皮说道:“你师父,那个老妖婆实力也就那样,我为何惧她;还有你那个姐姐,也真是的,自己想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居然还不让你谈恋爱了?自己不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非要拖上你。如果当年不是她一味的阻拦的话,我早就抱得美人归了,哪里需要苦苦的求了五十年。对你姐姐我有的只是讨厌,又怎么会惧怕她?”
于若菡打了一下慈霖,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师父和我姐姐,我记得当年我姐姐可是......”
慈霖用手捂住了于若菡的嘴,没让她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因为那是一段不可回首的往事,当年,慈霖疯狂追求于若菡,而于若菡的姐姐于若水(慈念秋)则是自己喜欢着慈霖。
看着满怀深情看着自己的丈夫,于若菡紧紧的抱住了慈霖。
一时间,慈霖心情大好,将妻子抱在怀里,抚慰着她的秀发。
“哎呀,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啥事啊?”
“那混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把粪叉,看样子他还将其炼制成自己的法宝了。我刚才气过头了,居然没有瞧一瞧他的法宝到底是什么。”
“老幺的修行都是靠自己一路摸索,想来法宝也是随意而为,要不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如果他的法宝品质不好的话,我们也帮他改进一下。你看可好?”
“先不管了吧,到时候再说。昨天晚上掌教师兄找我们去谈话了,说鹏祖的暴动可能是因为邪煞出现在我人王阁所致,只是一直没有找道那个源头。”
“什么邪煞,连掌教都没有办法吗?”
“据说邪煞也只是突然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难不成是邪教分子潜入了我宗,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啊,按我看啊,也就是掌教自己的猜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鹏祖弄错了,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