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斗地主,我只是想让你设身处地的为高羽想一想,你说喜欢他,口口声声说爱他,你了解他多少,他穿多大号的鞋?穿多少x的衣服,穿什么颜色的袜子,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平时喜欢玩什么,上次考试他得了多少分?你知道吗?”
不知道对吧!你天天吃饭,吃七八十块钱一盘的意大利面,吃五六十一个的小汉堡,喝二百大圆的一杯咖啡,你知道高羽一天的生活费只有多少吗?你知道他一个月往家里邮多少钱吗,你知道他家纯收入多少吗?你还在这里胡吃海塞。”
“萌萌,难道你不是这么的胡吃海塞吗?”陈帆杨弱弱的说。
“喂!现在是说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好不好,你态度能不能给我端正点,我现在说你你就给我认真记着,我要是你的男朋友天天喊着爱我,喜欢我,对我一点也不了解,动不动还发大小姐脾气,我早就不惯着你把你赶走了!看什么看,有钱就了不起啊,怎么的,不服气你别喜欢我啊,对吧,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改掉一些臭毛病,感情喜欢人家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谁求着你喜欢了,谁稀罕你喜欢了,还不是你自己愿意么?人都是一样的人,及时在社会上分三六九等,但是在感情面前人人平等,你要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上去和人家交流,那样你们才能长久,或者说你那叫尊重人知道嘛你!”
陈帆杨撅起小嘴,几乎又要被说哭了:“黄真南,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嗯,你和高羽好好谈谈吧,把问题说清黄了,说你不是那种人,你们俩会好的,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的,这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你对哪个男孩儿这么动心,虽然你和她差距很大,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俩个要好好的,多交流,沟通,互相理解对方,不要意气用事,你们都不是小孩儿了,比如他今天说分手,说我们不合适在一起,你就不要气急败坏的逃走啊,你就应该心平气和的问他:“为什么?难道我不漂亮吗?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你不要把这些心理话对我说,你要对你爱的人说才是啊。你说呢!
“黄真南,我简直有些崇拜你了,你要是个男人该多好,我就嫁给你了!”
得了,我可不敢要你,谁要是要你,那这个男人不得倒多大的霉啊?
我真的那么可怕吗?
嗯,我的肩膀这会儿都湿透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陈帆杨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冲黄真南感激的笑了笑。
黄真南开导完陈帆杨,自己心里却乱了起来,陈帆杨至少还有可爱的人,我呢?我可以爱谁呢?我的爱又在哪里呢?刚才说陈帆杨那么多尖酸刻薄的话,我真的是对她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说的是陈帆杨还是我自己呢?
洗衣服从来都是妈妈洗,不然就是干洗店,洗衣粉多少钱一袋只要妈妈知道,水多少钱一顿也是妈妈知道,还有一只唇膏等于一个家庭的收入,还有衣服,鞋,自己的那些卡,够多少山里的学生读书的呢。
黄真南不想想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却津津乐道的教育别人,天下脸大莫过于此。
陈帆杨去争取爱情了,呵呵,我啊,现在去寻找爱情吗?三个月了,永江市的秋天马上就到来了,可我几乎悲秋了一年,我似乎可以写诗歌了,当一个诗人也不错,只是诗人总是喜欢自杀的习惯不是很好,或者去写小说,当一个作家吗?作家似乎也和拉风啊,只不过中国的好作家太少了,真正的好作家死了,残了,只剩下韩寒,小四,这些人的骂战,真搞不懂,为啥他们只写了一本书就如此火的出人头地,为啥这么多年还是被人津津乐道,而且那么多的职业作家,那么的辛勤的耕耘和努力都是无济于事。难道是写作水平的高低吗?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稀罕当什么作家,或者说一个职业的摄影师更适合自己,带着自己心爱的照相机,左拍拍,右拍拍,多好。或者自己可以做一个画家,但是画家似乎往那里一坐就一整天,或者画一幅画卷要十几天二十几天的,达芬奇画的更要一年多。还是算了吧,我很怕老的,为了一幅画损失掉生命的几十分之一多么不甘心呐。
那我能做什么呢?美食家,导游,空姐,或者拳击运动员,看来很不错啊,天天打架,锻炼身体还能学点防身术什么的,如果上次事件自己会打架,那么那几个小流氓怎么会那么嚣张,自己哈哈哈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给撂倒了,也不会。算了不想了。
黄真南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职业选择成为拳击运动员,她只是想突然学点功夫而已。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叔叔李润然的电话,黄真南刚接通,叔叔那边就开吼:“黄真南啊,叔叔我已经练到四十级了,叔叔我厉害吧!哈哈哈哈哈!”
黄真南不想打击他,人家一天就可以练到四十级了,他用了将近四个月。
不过李润然继续大吹大擂,在游戏里他如果的英勇,砍杀那些小白兔,狐狸,狗熊,还有一些小偷儿,人贩子之类的。
简直把自己吹嘘成了一个郑成功式的民族英雄。
黄真南也不忍心打断他的美好时间。
最后李润然才说:“大侄女啊,这要幸亏你告诉我斗气塔修炼,修炼真是事半功倍啊,我的真气成倍的往上涨,我厉害吧,哈哈哈哈哈。”
黄真南无意间说了一句:“那你打boss了吗?”
“什么?boss,什么叫做boss?”李润然在电话那端吃惊的问。
黄真南简直无语了,玩了四个多月的游戏连boss都没打过,更不知道boss是何物的游戏玩家。估计设计游戏和游戏的老总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呢。
“就是在特定游戏的时间里去杀比较厉害的怪物,那个怪物非常难杀,而且会有许多人去杀,有的是游侠,有的是有帮会组织的组团,如果人多的话,弄不好还会自相残杀。总之很刺激很过瘾的。”
“竟然还有这种事?”李润然那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算了,和你说那么多,你还是不明白,你去看看游戏说明吧,找不到的话就在百度里搜索,把游戏的名字打上然后在后面打上攻略两个字就有许多人在回答你的各种问题了。这样好了吗?
电话那端好久没有声音,然后再听,李润然说:“刚才我找笔去了,大侄女你再重说一遍,慢点,我需要记录。”
黄真南几乎要被搞疯掉了。但是李润然却是异常的兴奋。
每个人的幸福额度不一样,幸福的方式不一样,获取幸福的方法方式也不一样,真正的幸福也许对某些人来说远在天边,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可能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但是人们都在不断的寻找,在有限的生命力不停的在探索和寻求更好的,更出色的,更精确的幸福,幸福不是圆周率,可以让你精确到无数位。幸福也不是股票,让人看着红线不住的涨啊涨,下落的时候也许能让你清醒的看清你自己在做什么也许也是难得的幸福。
黄真南回到家,母亲依然做好了饭菜等她,父亲则说有应酬,姐姐平时不爱怎么说话,也不爱怎么打扮,但是最近穿着有些暴露,而且小包里面多了一些化妆盒之类的东西。
黄真南感觉好奇,有种声音似乎在悄悄的说姐姐可能恋爱了。
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儿似乎应该到了恋爱的季节。可是却隐秘的很好。
黄真南胡乱的吃点东西,然后打开了一本厚重的经济学,然后把自己的电话设置成免干扰状态,她现在简直害怕了玩游戏玩得无比疯狂的叔叔了。想当年谆谆教导自己要用大把的时间学习,不要放在玩上,时间短暂,人生有限这些大道理现在在叔叔那里都成了过往云烟。游戏几乎取代了他对知识的探求欲望,现在也要扰乱别人探求知识的欲望。
黄真南看书很快,进入状态也很快,小的时候老师就夸黄真南聪明,上课几乎不是睡觉就是玩,基本不听讲,但是考试依然能及格,这样的孩子简直是个奇葩。被老师这么和蔼可亲的夸不是一次了。妈妈几乎把她的耳朵说的都长了茧子,但是没有办法,黄真南就是这个样子,做什么都擦边。
厚厚的经济学貌似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晦涩难懂,一件事只要自己做进去了,就没有什么再难的了。
难的是自己看着不去做,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看完书已经快半夜一点了,黄真南打了个哈欠,收拾床铺睡觉。虽然妈妈已经催了她好几次了。
在黄真南上床的时候,父亲李润建也醉醺醺的回来了,进屋就开始笑呵呵的,像是有什么喜事。
妻子陆家悦问了好几遍,李润建就是笑而不答。随后悄无声息了。
夜晚,寂锦而漫长,虽然黄真南努力忘记脑海里的那个日渐模糊的影子,但是有的时候手指尖还会传来那股轻微的颤动。也许,我应该再多看一会儿书的。黄真南这么想,慢慢的进入梦乡,一滴冷却的泪,不知何时挂在腮边。
早上起来,黄真南依然按时到了学院,但是她没有在班级发现陈帆杨的身影。
心想也许人家小两口和好了,正快乐着呢。
上完了一节大课,黄真南这次想起自己的手机设成了免干扰状态,所有电话和短信一律打不进来。
改了状态之后,竟然惊人的发现有一百多个未接电话,里面除了一个叔叔李润然的,其余的全是陈帆杨的。
而且手里里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夜里一点多陈帆杨发的。
打开里面写道:“黄真南,我和他谈了,我把你和我说的都和他谈了,但是他依然不接受我,我真的,我哭了,我哭我自己傻,我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臭小子这么死心塌地,甚至是死不要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真的想他,不想离开他,黄真南我真的,我真的想,甚至是想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