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打架了么?不过这里可不是适合你的消遣地方,想起当年我可是喜欢用飚车排解呢。”萨满轻笑着,把冰敷袋递给庄维希。
“谢谢。”庄维希把背包放在一边,小心的用冰敷袋触碰着灼痛的脸颊,“小朋友,一个人?”一个满身酒气身形有点发福的短发男人坐在庄维希旁边,有些稀疏的头发倒是精神的立着,依稀看出年轻时英俊的眉眼里充满着名为****的东西,直晃的庄维希眼睛痛。“不是。”庄维希把脸颊撇到一边凉凉的说道。
“从你一进门我就已经注意你了,分明就是一个人嘛,能到这种地方来,说明我们的性趣是一样的,不要害羞嘛。”酒醉男的手轻轻拍了拍庄维希的肩膀,而庄维希却如同触电一般迅速躲开,两只眼睛冷冷的撇向酒醉男。
“我是来找人的,麻烦放尊重一点。”拉起背包,庄维希朝着另一边人比较少的座位走去,酒醉男倒也是个锲而不舍的主儿,也跟在庄维希身后,周围的人们也不乏好事者,却也不无醋意的说道,“薛老板,运气不错啊。”
“你不要再跟着我。”庄维希强压制住心里越积越多的火气说道,暗自握紧拳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坏了庄繁的宝贝生意,为什么身边要围绕这么多烂桃花?这男人是,村上一是,瓯越~瓯越也是。想到这里,庄维希把拳头抵在胸口处,只觉得什么东西要突破皮肉钻出来一般,无论拳头怎么使力都无济于事。那种东西叫心痛,叫欺骗叫绝望。
第一次把自己交付给另外一个人却得到了欺骗,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其实我身边也有很多像你这般年纪的小朋友,只是你是那么的特别。”酒醉男似乎想找到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或者比喻来表达庄维希的不一样,可是醉酒之后的大脑哪里还有那么灵活,醉酒男只好不停的甩头让自己清醒。
“是吗?谢谢老板的赏识,只是你太老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紧紧咬合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如同在人间作恶的妖精在肆意的啃食受害者的骨头。
“哎?呵呵呵~我就喜欢这么辣的,够味!”酒醉男把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神经病。”庄维希见还没有庄繁的踪影,把背包背好准备离开gay吧,当走到门口时才看到阴暗的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
“小朋友你不能走。”酒醉男一胳膊挡住了庄维希的去路,笑吟吟的脸上盛满了名为图谋不轨的东西。另一只胳膊欲要抓住庄维希的肩膀想要一亲芳泽。一声刹车一声开门。
“他必须走。”瓯越冰凉的声音如同此刻落入脖颈里的雪花一般,一把搂住庄维希的肩膀放进自己怀里。瓯越的突然出现让庄维希措手不及,一面推开他那坚硬似火的胸膛,一面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
“你是谁?竟敢跟我抢男人?”酒醉男酒气一呼,庄维希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未等瓯越回答,“我不认识他,帮我赶走他我就陪你喝酒。”一直保持钢铁般的理智在情感面前如同塌方的山,带着崩溃的趋势走向灭亡。
“希,你在说什么?”瓯越不可置信的松开紧紧搂住庄维希的手臂,看着捂住脸颊的庄维希,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庄维希不正视自己的面容。只觉得心口被大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痛的那么突如其来那么措手不及。
“你没听见吗?他说不认识你,快点走开别破坏了老子的好事。”酒醉男满眼闪着惊喜的光华,一把推开了瓯越。瓯越又是一个措手不及踉跄几步之后,靠在了泊在门口的奥迪车身上。
“希,你到底怎么了?我是瓯越。”瓯越受伤的神情就像一把刻刀,在彼此的心上毫不怜惜的刻画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三个人的身上,庄维希忽然觉得雪花其实是有温度的,竟然可以暖暖比它更寒冷的身体和内脏。
庄维希突然邪魅的笑了起来,像是开在料峭枝头上的梅花妖精,冰冷的令人觉得害怕。酒醉男只觉得胸口闷热的感觉散去了一些,不清晰的头脑中映现的画面竟然是自己被面前俊美的男孩啃噬着骨肉的画面,一阵寒意,酒也醒了大半,“那个,我们改天再喝酒吧。”酒醉男笑呵呵的说道,见面前的两人完全陷在一种无以名状却是自己没办法进入的气场之中,自找理由,溜了。
“希,你是不是病了?”瓯越说话要走上前,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个昨天还亲密无间的爱人,如果不是病了一时间自己还真找不出庄维希这么冷淡的对待自己的理由。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庄维希放开自己抚住红肿脸颊的手。“你问吧。”看着爱人红肿起来的脸颊,瓯越不禁眉头一皱。
“你有没有骗过我?”庄维希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不知是那越下越大的雪的侵害还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寒冷让他产生的本能反应,只是这些在庄维希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其实自己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再在自己伤痛累累的心上猛插几刀。见瓯越呆愣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把我摆放在你最亲密的位置为什么要欺骗?不要回答因为爱我所以欺骗我的鬼话。”
瓯越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只有握紧又松开又握紧的拳头狠狠的抵在车身上,原来自己也会这样,无话可说。不可以,不可以!
“对不起,我可以马上告诉你一切。”瓯越极力挽回的口气在庄维希看来那么的搞笑,“如果你杀了一个人却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并告诉他原因他就会醒过来吗?他的魂魄会原谅你吗?”庄维希轻蔑问道,眼中却盛满浓浓的伤痛。
“希,我们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可是,明明是你杀了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迅速的融化掉了聚在毛呢大衣衣领上的雪,却融不开心头的寒。“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挽回吗?你的爱带着多少欺骗你自己最清楚,这已经不是欺骗的问题,已经关乎到你对我的感情,它掺了假,掺了假的东西不能要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既然爱不能让我好好活着,那我就不要了,通通还给你。”庄维希一把扯掉胸口的链子,狠狠的丢在了瓯越的脚边,如同一种宣告更是对自己的警告,庄维希僵硬着双手放进衣兜里迈开僵硬的双腿,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消失了身影。
只留的瓯越慢慢摘下已经模糊不清的眼镜,盯着地上那独自躺在冰冷里的戒指慢慢闭上了眼睛,却始终不敢去看庄维希离去的方向。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吧,只是这天为什么来的这么快?连同老天都在惩罚自己吗?原来背负的罪始终不会因为掩藏而消失,尽管不被发现但是总会有裂痕,总会有悲伤趁虚而入化掉幸福,如同手心被温热化开的晶莹。
车子里,播放着歌手撕心裂肺的歌声,仿佛是坠入地狱前的呐喊,那么的那么的绝望。
我们的爱再也回不来,这是一句多么悲伤的话,转身去人海天色都已暗,河流辗转我们站彼岸,隔着时间呼喊等不来的船,最巨大的遗憾是被命运安排,如果你的手不那么温暖,如果我的眼泪没掉下来,我们那么爱却爱到了分开,只剩回忆还在继续残喘的交战,如果你的手还那么温暖,如果当初眼泪没掉下来,哪来这些物是人非的苍白感慨,如果你没选择离开,河流辗转我们站彼岸,隔着时间呼喊等不来的船,最巨大的遗憾是被命运安排,如果你的手不那么温暖,如果我的眼泪没掉下来,我们那么爱却爱到了分开,只剩回忆还在,继续残喘的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