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温热的唇瓣如同世间最美味的点心,只要不经意的触碰到一点点便会被它独特的味道狠狠的吸引。此刻瓯越如同着了魔一般贪婪的吮吸着,两只手用力的拄在庄维希睡着的枕头两边,深深的被压制的呼吸使得瓯越心口一个劲的抽搐。想要停下来但是不知道哪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讲,只要再揩住这份甜蜜多一点就好。
“希~”瓯越沙哑着声音喃喃低吟着庄维希的名字,仿佛来自未知世界的呼唤,庄维希站在一片令人晕眩的异度空间里,左看右看,想知道这么飘渺的声音来自哪里。
忽然黑暗中出现一扇仓库大门,里面传来嘤嘤的哭泣声,这种声音庄维希再熟悉不过,这是每每午夜梦回之际总会徘徊在自己脑海里的噩梦~
“啊~你敢咬我?”一个狮子一般的怒吼高分贝响起。
“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爸爸很有钱,你要~多少他都会给你的。”被反绑着的庄维希小声祈求道,满口的血腥让庄维希开始不停地干呕。
“有钱很了不起么?有钱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怒吼继续响起。
庄维希撕心裂肺一般的呕吐终于让男孩害怕,“喂,你没事吧。”庄维希根本说不出话来,眼泪粘黏着眼睫毛,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张开眼睛,那本该看清的面容却在水光中一度的扭曲。只有那在一丝可怜的光线下的绿让庄维希印象深刻。喉咙被碎玻璃片划伤了一般,疼痛之余涌出一股股腥甜的血。
“我去买冰块给你。”被庄维希狰狞的表情惊讶的快要说不出话的男孩顾不得还在流血的手臂,慌忙的推开仓库的门跑了出去。
无力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庄维希哽咽着疼痛的呐喊着,意识已经渐渐脱离自己,庄维希想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忽的,仓库门被推开了,这么快冰块就买回来了么?庄维希模糊的看着似乎不太一样的身影却还是看不到来人的面孔。
站在这一幕之外的庄维希惊讶的发现,这个男孩和刚刚慌忙跑出去的男孩不像是同一个人?!庄维希想跑过去阻止这被诅咒的一幕,疼痛鲜血还有男孩吃痛的闷哼,却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死死的挡在了前面,“救救他救救他,快来人救救他。”庄维希用力的拍打着透明的墙壁,用力呼喊着,企图有人会来阻止这一切,还给自己一个光亮一点的人生。
“希~希~快醒醒,你怎么了?”瓯越轻轻拍着庄维希的脸颊,希望唤醒在梦魇中痛苦挣扎的爱人。
“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庄维希用力抓着瓯越的白色衬衫,惊恐的吼着,仿佛在做灭亡前最痛苦又恐怖的挣扎,瓯越分明听到自己的衬衫被撕裂的声音。
“希醒醒快醒醒,你在做噩梦快点醒过来。”
“是他害我不是狮子,原来我一直被自己不完整的记忆给骗了,是他,那个混蛋。”闭着眼睛挣扎的庄维希脸色极为苍白,一种异样恐怖的笑惊得瓯越背后一凉,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如何被扭曲的记忆欺骗,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找回真相,即使费力掩盖自己也逃避不了真相的指控。
“你快点给我醒过来,你想要死在自己的噩梦里么?!!!”
“啪~”瓯越狠狠的甩了庄维希一个耳光,由于过度使力,颈间的链子突然断裂,那枚象征着幸福与永恒的戒指掉在地上,如同一条没了水的鱼,张合着绝望的腮,却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终于被疼痛拉回现实的庄维希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呆坐在一旁仔细看着象征着两人幸福的戒指的瓯越,“越,你怎么了?”庄维希费力的挪到浑身僵硬的瓯越身边,无力的问道。
“哦,没事。只是刚刚太过用力链子断了,我看看戒指有没有被摔坏。”说着瓯越看到庄维希潮湿了眼眶的右半边脸高高的肿起,有些闪躲的站起身,“我~我去给你弄冰袋敷脸。”
“我是不是又犯病了?”而且这次很严重,越竟然用耳光的方式唤醒自己,这次是不是太过了?庄维希看到瓯越破了的衣领上还有着点点血迹,不自觉地开始自责难过。这样的自己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伤害吧,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呆在他身边么?
“恩,不过希不要多想。”说着瓯越快步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冰块,把冰块一块块的放进冰敷袋里,冰凉麻木的手指用力的攥住一块冰块。以此来冷静自己的情绪。
“还痛不痛?”瓯越细心的帮半躺着的庄维希敷脸。“不痛了,你痛不痛?”庄维希歉意的看着瓯越被撕烂的衣服,上面点点血迹那么的刺眼。
“我也不痛,只是你这次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才会用这么激烈的方法来唤醒你。不要怪我好吗?”指尖划过温热的脸颊,瓯越轻声说道,眼中的愧疚让庄维希有点看不懂。
“我怎么会怪你呢,越明明是为了我好。”抬起手指,指腹触碰到衬衫一角,却被瓯越慌张的躲开,“对了,越,我好像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现在麻烦你安心的躺着不要动不要思考,只看着我就好,行不行?”瓯越终于弯起温柔的笑靥,庄维希暗自舒了一口气,“可是,可是这很重要。”
“不听话的话就要受惩罚。”一手拄在庄维希耳边的沙发上,湿热的呼吸均匀的洒在庄维希的脸上,看着瓯越复杂的眼神也不再多想,因为想也没有用,在没有了解瓯越的秘密之前只会用猜疑来自圆其说,这只会让彼此越走越远。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惩罚。”说着庄维希微微垂下眼皮,心跳的格外厉害,毕竟在心底深处自己是期盼着和瓯越亲密的,“小傻瓜。”
“西康还是没有出现过是不是?”司徒傲然眉头紧皱,双手交叠托着下巴,这段时间的拘禁,仿佛无时无刻不再消磨着他得傲气。阿ken仿佛看到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已经转化成了一只温顺的猫咪,这种转变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自己头顶,往日里自己欣赏的那份感情犹如半山腰的云朵,被风一吹便要烟消云散。
“没有,然你变了。”阿ken轻声说道。
“变?谁没有变?天变得更蓝空气变得更凉,而你变得我越来越不了解。”司徒傲然微启唇片,如同梦魇一般的声音悠然响起。
“我吗?不还是原来那个我么?”阿ken笑着说道,双手放在纯白色的饭盒上。修长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如同此刻似乎被洞穿了想要躲避的心思。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司徒傲然抬手说道。“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肉麻?我这么做是为了安慰,她那么不声不响的离开肯定很痛苦的吧,所以我要代替他好好照顾你,直到她回来为止。”
“安慰有你这样的人爱着是她的幸福,只可惜她还没有看到。”
“好了,我会密切注意西康那边的动向,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阿ken说道,看到恰巧提着装满东西的三个大塑料的警察走进来。“看来好朋友不止我一个。”
“最近眼皮一直跳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庄繁用手指不停地点着乱跳的眼皮。
“哈,看来是那个姓徐的在算计怎么捞够本甩掉你。”庄简翻着时尚杂志,眼皮也懒得抬一下说道。
“大姐不喜欢二姐的恋爱对象吗?”罗丽莉好奇的问道,一面仔细的涂着庄繁送给她的护甲油。
“何止是不喜欢,是实实在在的厌恶,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上梁够正下梁该歪还是歪。”庄简讥讽道,歪头看了下手机,已经九点钟了,小希怎么还不回来?
“你不就是这句话活生生的证据么?”庄繁充满敌意的回道,负气的站起身,上楼。
“那个大姐,二姐是不是生气了?”
“让她做点心理准备更好,那个姓徐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再翻一页杂志,庄简这才想起前面一页自己根本没有看。暗自叹了口气,有种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还是让她自己去发现吧。希望那天不会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