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姑娘们开始松了一口气,一个个笑的和老鸨似的,对我套近乎,妹妹啊,你长得真漂亮,长得和那个天上的仙女似的。我就说呢,这谁家的小姑娘长得这么俊,原来是许哲他妹啊。
我一听,眼睛直翻瞪,刚才还说我是张不开的大白菜,这回就变成仙女了。许哲躺病床上笑的惨绝人寰。一张血盆大口咧的可以看见牙龈。我陪着笑和抽风的狐狸似的。
后来,那些女的们夸奖我一番,便一个个迈着小碎步,屁股一扭扭的走出了病房。整个房间春满乾坤。
等着这些个姑娘不见了踪影,我就皮笑肉不笑的对许哲说,行啊,小子。在医院走桃花林呢。你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了。这个拉客都做到了医院。你是不是想把医院也变成风月场所啊。
许哲躺在病床上,用他那双大眼睛开始瞪我,里面带了一丝轻蔑,“南小果。你不能把别人都想得像你似的。他们都是我的同学,是你师姐。你以为人都像你似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看那些言情故事,看傻了吧。
我就笑,许哲,他们打扮成那样,能怪我误会他们是不良行业的吗.?明明还未成年,一个个打扮的像三十多的。莫不是,你喜欢吃这口,故意让她们给你打扮成这样,好一饱眼福。
许哲的嘴角直抽抽,他咬牙切齿的说,南小果,现在的学生都这样打扮。而很多做那种行业的,嗯,就像你这种打扮。外表清纯,内心风骚。
他一说完,我就立马窜到他的面前,开始掐他。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我和许哲当时掐的不亦说乎,都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是谁。后来,直到进来的人站在我的面前,开始打量我,我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的脑袋没有绕过来,还在想我面前这个一副干部做派的老太太来这里干嘛?
许哲一开口,就把我吓了一跳,他说,妈。
我下意识的看向我和许哲的动作。
许哲抱着我,病床上一片狼藉,像是在厮打,像是…..
老太太站在我的面前,开始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着我,脸色寒的像喜马拉雅山。
许哲估计知道让老太太误会了,他说话开始颤抖,“妈…..妈….你听我说,我们没有…..”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拒绝那么多的女生,原来是喜欢这么清纯的。妈也不是什么太封建的人,你谈恋爱妈不反对,可是,你不能约据。就像今天,如果不是我来的早,后果不堪设想。记住,你们还是学生呢。”老太太大手一挥,动作潇洒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根本就不让他说完。然后,她扫过衣衫不整的我们。
我一听,差点抽过去。这一什么老太太。许哲她妈真是极品。
“阿姨,不是这样…..”我想解释,可是她妈根本不让我说完。他已经认定了我和许哲有一腿了。
打着之后,许哲她妈就经常让我去他家。还每次做这个做那个给我吃,而且老拉着我说,让我多吃点,长胖一点。并亲切的告诉我,胖点好看,不要减肥。
差点感动的没让我直接喊他妈。
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对于没有和许哲谈恋爱感觉挺愧疚的,感觉对不起他妈。
后来,许哲那个小子,住了一天的医院,就回到了学校。顶着没有拆的纱布,在我的面前晃啊,晃啊的,晃得我头晕。
“内疚吗?我说南小果,你真本事。看在足球快砸到你了,还在那里毅然不走。你以为你是雕塑啊,不知道躲啊。你看我头上被戳了个洞,你高兴了吧。’许哲回到学校,就跑到我的面前,埋汰我。
看他头上被包的像是木乃伊,我挺愧疚的。本不想打理他。但是,哪知许哲贱贱的,还继续说。
“你看你。南小果,你本来找的不好看吧。头上在来上这么一个,得,直接不能看了。唉,你说一定更惨不忍睹的。”
我一听,老大不乐意,“去你丫的,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闻名全校的大帅哥,整个一无赖,笨蛋。脑袋开的天窗,正好通风。”
许哲一听,立马窜到我的面前,我不能想象,我眼前的这个身手利落的男人就是刚才喊头疼的病号。
此时,这个病号使出江湖文明的九阴白骨爪把我掐的五光十色。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以救过我一命为借口,要我为他打饭,陪她吃饭,请他喝水,看他打球。我稍有反抗,他就抱着头直喊痛。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被他欺压的像孙子。
我是不可以有一点反抗的。例如,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当许哲要我参加他们的毕业晚会的时候,我示意自己不想去。
沉默,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许哲转过头,用一种可以凌迟处死的目光看我。暴风雨来临了,只见许哲一招饿虎扑狼恶狠狠的掐住我的胳膊,这神情,这动作,就像是共产党见到了鬼子。
血雨腥风后,我晃荡着被他掐的像是中华火腿一样的胳膊,走在了参加晚会的路上。离高考不远了,高考过后,校园就再也见不到许哲,我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点的悲伤。
那是一次很成功的晚会,地点设在学校的会堂里,很多的毕业生都来,带着自己的节目,欢歌笑语震耳欲聋。这是他们高中生涯最后一次的聚会。我看着高高大大的许哲站在舞台的中央,意气风发。
“这首《后来》,我要把她送给一个特别的女生,谢谢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说完,他抱着吉他,歌声悠然的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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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中,是许哲看着我的目光,我知道这首歌是许哲献给我的。
活动结束,天色已晚,许哲送我回宿舍,我一路哈欠连天的抱怨,“许哲,都怪你,我快困死了。你丫夜晚的精神咋这么好,夜猫子。”
许哲笑我,“夜猫子,总比你这个只想吃想喝的猪好。你看你,南小果,你这吨位,直接影响了地球的运转。南小果,你说你整天的吃喝拉撒,你还会啥?”
“哼,你懂什么。我长得很好看,怎么会和猪挂边。”我反击他,当时的我特腐败,自从我升上高中,我的面容饱满,我一直特自恋,认为自己怎么也算高中一朵特鲜嫩的小花。
“是,就你长得这张五光十色的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了车撞车。”他哈哈大笑把自己的外套给我穿上。
“这还不错。”我不客气的套上他的大衣。当时的我没有听出许哲损我的话,以为他在夸我,所以我美滋滋的。
“小果。过一段时间,我就要上大学了。我要去上海的大学。小果,你想去哪一个学校?”
“我还不知道呢。不过,复旦大学我听说很好呢”
“嗯,小果,你可以去上海啊,那真是一个很好的学校呢。”许哲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到了我的脑门上。
自从和许哲认识之后,我一直和他掐的不亦说乎,大有一天不掐,就吃不下饭的感觉。当时认识许哲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如此俊朗的帅哥,竟然还会和我这个小姑娘互掐。
后来,许哲考上了他理想的学校,他终于可以完成他的梦想。
最后一次见到许哲,是在他去上海最后一天。空荡的地上,许哲的笑容一闪而过,有一些亲切也有短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