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兮夜,我满是疑惑,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看起来很了解我的样子。但是此刻的我,不想去想太多,也不想去问太多。
这时我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询问了一些我的症状,看了一眼旁边的兮夜说到:“这位小姐恢复的不错,只要多加休息,好好补充一下营养,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听了医生的话我顿时觉得可笑,我现在连动一下都疼的钻心,很快就能出院?这话我可不相信。只见兮夜对医生点了点头:“辛苦陈主任了,您带我去拿药吧。”说完以后兮夜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对我说到:“我去拿药,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助理去做。”我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走出了病房,陈医生把兮夜带到了办公室,面对兮夜那铁青的脸色陈医生唯唯诺诺的说到:“兮总,陌小姐虽然醒了,可是身体有多处骨再加上有点轻微的脑震荡看来得修养一段时间了。但是……”说到这里,陈医生停顿了,兮夜的眼神变得锋利了,:“但是什么?”冷冰冰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陈医生的双腿不禁发抖:“但是我…建议…建议…陌小姐…去…去…看一下…心…心理医生。”陈医生紧张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兮夜听了陈医生的话微微的怔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我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一直想着我近俩个月的遭遇,从父亲去世到家里破产又到我躲债的这些日子,虽然只有短短的俩个月但是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煎熬,我当时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真累,耳边一直都在回想着那些嘲笑以及谩骂我的声音,我不禁苦笑起来。这次算我幸运,碰到了兮夜,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这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真的是煎熬。
兮夜拿药回来后,旁边的助理对他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他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旁边,我睁开眼看着他,问到:“你,到底是谁?”只见兮夜握着我手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五年前我和沫昱一起去澳洲的时候,还是你到机场送的我们。但是我只在那里待了俩年就回来了,而沫昱一待却是五年。”从兮夜的语气中我感觉到了一丝渴望,他渴望我记着他,渴望我没有忘了他。
听了兮的话,我回想了一下当年大哥出国的时候身边的确还有一个人,但是我当时一直处于悲伤的状态,所以没有注意旁边的人。
“原来是你啊。”我的语气很平淡,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过多的事情了。
兮夜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我,替我掖了掖被子,说到:“你记得就好,其他的事情先不要想太多,先养好身体最重要,我让管家煮了粥,待会儿就会送过来了,你刚醒来,最好吃点清淡的。”此时的兮夜看起来很温柔,至少比我上次救他的时候显得温柔多了。
“我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虽然我问了他这个问题,但是我的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公司破财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即然他知道我叫沫颜,那么就一定也知道我的遭遇。
兮夜点了点头说到:“从你父亲被抓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这件事儿我一直没有和你大哥说。”
“那就不要说了。”我开口说到,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既然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么所有的后果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不想再让我身边的人受伤了。”当时的我对于现在的生活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我经历的这些心里上,身体上的所有折磨,不想让哥哥再去经历了。也许等我有一天离开了这个世界,一切都会结束吧。
当亦离知道我住院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虽然已经过了一周了,但是我依旧是动一下就浑身疼。
当他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我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泪花。
他走到了病床边,就那么的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这时一旁的兮夜倒是开口了:“亦大少爷是来看望你“女朋友”的?”兮夜故意把“女朋友”三个字说的很重,因为在所有人眼中,我和亦离是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兮夜也是这么认为的。
亦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盯着我问到:“到底伤到了哪里?怎么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我冲着亦离笑了笑,这是我这一周以来第一次笑,就连一旁的兮夜也惊讶。
“没有多严重啦,就是手臂骨折,肋骨骨折,小腿骨折,顺便还有点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我的语气听起来很是轻松,但是看起来亦离却是那么的紧张。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能笑出来?当初就和你说过那个地方根本不能住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了,又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亦离明显很生气,但是看到这样的我又是很心疼。
兮夜的眼神早已经变得凶狠起来了,只是碍于我在,他没有出手去打亦离。
我看着眼前这俩个人都是怒气冲冲,亦离是气我没有听他的话,而兮夜是气亦离没有保护好我。
“哎呦,我说亦离啊,你不要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啥事儿啊。”说着我看了一眼兮夜,“他是我的挡箭牌兼死党亦离。”
“挡箭牌?”兮夜对于这个称号很是不理解,眼神诧异的看着我们。
“对,挡箭牌,之前我俩为了不让家里逼着去联姻,所以立了个约定,对外称是情侣,但是私下里是闺蜜。”亦离随意的解释着。
兮夜听了亦离的话,紧握着的双手一下放开了,当时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轻松。既然我和亦离没有关系,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
亦离陪我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喂我吃了水果,最后是被兮夜以我要睡觉的名义赶走了。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兮夜在吃醋。他说他照顾了我将近半个月我连句多余的话都不对他说,更别说对他笑了,可是亦离没来多久,我俩就聊的不可开交,他还说我当时的笑容太刺眼,所以才决定把亦离赶走的。
后来那几年,每当清明节我们去给亦离扫墓的时候,兮夜都会把这事儿拿出来说,可是那是的亦离再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