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咖啡厅,换了工作服,开始工作起来,我来这家店打工有一个月了,工作流程也慢慢的熟练起来,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因为笨手笨脚总是被老板批评,毕竟在过去的18年我都是在父亲和大哥的呵护下长大的,以前我是沫家大小姐,在家从来没有干过任何的家务,刚来的时候经常摔碎杯子,就连咖啡都端不稳,总是撒到外面,而现在这些失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没有犯过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店里的同事都去周围的快餐店吃午饭,而我只是买个最便宜的面包在休息室里吃着。这是电话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是的陌生号码,随手挂断了,可是当我刚挂掉没多久那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进来,我停顿了一下,接了起来:“喂,您好。”只听那边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陌小姐吗?”我听着声音应答了声,只听电话那边又说了起来:“陌同学,您好,我是庆大的教导处主任,因为您高考成绩优异所以被我校心理系录取,今天我是通知您本月29号到学校报道。”听了对方的话,我吞吞吐吐的说着:“老师,我…我因为…因为经济…问题,也许…不去庆大了。”对方听了我的话大吃一惊:“你学费都已经交了为什么不读呢?”当我听完老师的话顿时惊呆了:“老师,您说什么?我的学费交了?我现在生活都是问题哪来的钱交学费啊,您是不是搞错了。”当时我只是认为老师看错了,可是接下来的话让我真正的蒙了:“对啊,你的学费一个星期前就交了,是一个匿名者资助的,他还说你大学四年的开销他都包了,会资助你到毕业的。”我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谁替我交的学费呢?难道是亦离?可是亦离不可能不和我说一声就给我垫付学费啊,电话那边见我我没有说话,便说着:“好了,我是通知你了,到时候记着来报道就好。”没等我说话那边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我记得,当时我为了找出资助我学费的人基本上打便了所有亲戚的电话,可是依旧没有找出那个人。亦离知道这件事儿也觉得惊讶,但是最后他丢给了我一句“不管学费谁交的,最起码我们又可以做同学了。”
直到下午下班我都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可思议,到了最后,我实在是想不出是谁了,所以干脆也就不想,换了衣服以后赶往酒吧了。而肖阳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最近这几天我每天过着几乎是三点一线的生活,那些催债的也有一个多月没有找过我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获得平静的日子了,但是就在这一天,我依然没有逃过命运的折磨。晚上我从酒吧下班的时候将近凌晨俩点钟,我骑着单车往出租屋走着,因为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人烟稀少,所以我一路上心里还是害怕的,眼看就要到家的时候,忽然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三五个体积肥胖,面部狰狞的大汉,还没等我下车,其中一个大汉走了过来把我从单车上拎了下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我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向我袭来,我想起身逃跑,可是是任凭我怎么挣扎都起不来,那个大汉看着我,冲我吐了口口水,:“还想跑?我看你今天往哪跑?”说着对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蜷缩的躺在地上,眼泪就是那么无声的滑落,我狠狠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就当我以为自己要结束在这里的时候,那个大汉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那么直直的倒在了我的面前,其他那些人看到大汉倒下纷纷冲了上来,然后就是一阵打斗声,当时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直到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拼命的喊着我,我才恢复了一些意识,眼前的这个人不就是一个多月前我救的那个人吗?他小心翼翼把我抱在了怀里,而当时的我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感觉呼吸都很困难,我记得这个人,他好像叫兮夜,我想张嘴喊他的名字,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兮夜看着我如此痛苦,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而我们身后却是一片痛苦的求饶声音,兮夜背对着他们,对旁边的助理冷冷的说到:“把这些人处理掉,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助理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一个眼神,只见那些保镖冲了上去,痛苦的哀嚎以后就是一片宁静。
兮夜把我抱上了车,向司机吩咐到:“去最近的医院,要快。”司机应了一声,出发了。当时的我感觉好困,好想睡觉,可是兮夜一直在我耳边叫着我,让我不让睡着,他一直在念叨着,那个时候我真的感觉这个人真的好烦,直到后来我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兮夜总是露出愧疚的表情,他一直都在暗处保护着我,只有那一天因为公司临时有事儿,所以他提前离开了,等他赶到的时候,看到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被人打着的时候,他就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拎起旁边的铁棍打了上去。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是一周以后了,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心里顿时产生了恐惧,浑身的疼痛让我想起了被打的那个晚上,原来我还活着,原来我没有被打死,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过下去了,真的好累,自从父亲离开以后,我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我不敢告诉别人我叫什么,我不敢去人多的地方,以前所有的朋友都不再联系了,就连亦离我也刻意的躲避着,可是就算我这样小心的活着,那些人依旧会找到我,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如果我没有被救该多好啊,死了也好,至少解脱了。
兮夜进来的时候看到我醒了,大步的走到了我的床前,看到泪流满面的我一下子蹲了下来,:“你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焦急,而我只是轻轻的张开了嘴,沙哑的说到:“你为什么救我?”明显兮夜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他的大手抚摸着我的额头,温柔的说到:“因为你是沫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