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刚刚结束战争不久,蜀尘国里是一团散沙,没他在,只怕会出现更多的问题。
只是他管不了,心底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叫器着督促他,一定要来一次楼刹国,一定要来一次楼刹国,一定要再见那个战功赫赫的小王爷一面。
如今,谜底全开了,他知道他为什么要亲自来了。
鲜于须见状,非常的不悦,身子微微地倾了倾,将米珠护于身后,挡住了他的视线。
强势的男人对危险的情敌总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警惕,如同森林里寻找伴侣的狮王一样,这只美丽高贵的母狮是它的,别的雄狮休想过来占便宜,把母狮勾搭走。
当然,鲜于须不是狮子,他也比较倾向于用人类文明的手段解决。
如果,上天早已注定这世上只有一个九王爷,而这个九王爷是属于楼刹国的,那么,你的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鲜于须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明明白白地传递了这个意思。
逐鹿轩一震,收回了视线。
如果一个男人只能喜欢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又只能喜欢一个男人的话,那么,他还真的是多余的,自作多情。
此刻,他忽然很想笑,很想仰天悲怆地大笑,直笑到眼泪流出来还要笑,要笑到无力。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安静地坐着。
他,一个落魄到要借粮的国王,没有资格和能力去抢自己喜欢的女子。很多人在相遇的第一眼中,就在懵懂地爱慕着对方,自己却一直不知道,待到时机成熟,已经明了自己心思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在别人的身边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人心中充满郁闷悲怆的了。
那种悔恨、懊恼,为什么不早一点知道的责问会紧紧追随,自我惩罚。
他已没有心思再谈借粮的事情了,他不想落魄到向自己喜欢的人伸手。尽管她不是楼刹国的王,却相当于是了。
逐鹿轩的思绪很复杂,眉头紧紧纠结。
九王爷是女人,到底还有谁知情?!被扇了一巴掌的逐鹿月阴沉着脸坐在船舱的最角落里。
因为米珠的女子身份被暴露了,所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她身份转变的震惊中,暂时没有再去细察逐鹿月是无意还是恶意将米珍推下水的事情。
“好你个皇上,瞒得臣弟等人好苦啊!你是一早就得知了是不是?否则也不会顶着一顶那断袖的帽子,秘密地与九王爷来往了,是不是?”鲜于真搂着有些发抖的米珍,言语一点也不客气地问道。
他现在是一丁点也不怕皇上会派他去做马官喂马了。
这两姐妹嫁给他们两兄弟,简直就是一段完美的佳话。
与皇上关系这么密切,既是亲兄弟,又是姐妹夫,哈哈,无人能及无人能及。
鲜于须将停在逐鹿轩身上的眼光收回,转向了他的七弟,面无表情地道:“朕一直都说要看好你的女人,别总是连累朕的女人,你却总是不以为意。七弟,南锤之地似乎少了位王,不如朕封你为南王,去守楼刹国的南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