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没有让朕全部失望的。李相、杨尚书,二人对此有何看法?”鲜于须立于二人跟前问。
“回皇上,九王爷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夺下襄、夷、平三州,自然也会有守住阳关城及皇上安危的万全计策!”李相作揖,淡道。
在这里,皇上最大,皇上都没发话,一帮奴才的发什么话?
不是自找苦吃么?
李相这只老狐狸,不管对错,总是等皇上问了,才会出声的。
“回皇上,臣认为,如果九王爷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他就不叫九王爷了!再说了,一切有皇上!”杨洁道,嘴巴挺甜的,实话实说的同时,还不忘轻拍皇上一个小小的马屁。
“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你们都得学学!不愧是我朝重臣!分析得很有道理,朕很欣慰!”鲜于须道。
“臣等惶恐!”除了李相与杨洁,其他臣子跪伏于地上,齐答。
“却!”鲜于须心里嗤了一下,你们惶恐?你们的胆子都大到天上去了!
居然也不会看人脸色,敢在朕面前挤兑咱贤弟,再让你们跪跪!
哼!
新兵营。
九王爷拿下了襄夷平三州?
陆车干趁着练兵空缺,在思索着传遍了整个新兵营的消息。
匪夷所思,真匪夷所思。
他是如何做到的?是怎么在那个残暴无道的皇兄的眼皮底下出兵的?
陆车干的双眉打结,桃花眼泛着迷蒙,想不透……
四月天,有绵雨。
细细绵绵,厚且密实。
润物细无声,也将人的衣服由半干到粘润再到全身湿秀。
蜀皇下令继续推进,将襄夷平三州已落敌手之事认为是误传。
但是天公不作美,才走半日,每个士兵都被雨水打湿了。
计划又得搁浅。
一连下了三日,没有停歇。
逐鹿墨往三州下令,马上送来干草粮食遮雨之类的军需物质。
四月绵雨,五月六月那雨更大。
送信的人,去而复返,再度告知,三州已落敌手。
不可一世的逐鹿墨还是认为传令兵谎报,推出去斩了。
其他大臣们这回可并不糊涂,跪请皇上派亲信亲自去探查。
那些传令兵,不可能都作假,每一个人都说同样的一件事情,即便是不信,也要派人去查一查。
又担搁了一日一夜。亲信回报,情况确实不妙。
这回已经由不得逐鹿墨不信了。
因为米珠率领的十万兵马,会同襄夷平三州的“锐”部队,已袭了百万雄兵的后方。
逐鹿墨是又气又急,精/兵都在前方,后方是最弱的,且是军需所在地。
自己人又被自己人给堵死,即便他有心拨兵回援,此时已是被束缚住了手脚。
米珠领兵是奸诈到了极点,擂鼓也不敲,只用号角,攻时,群兵从山上一涌而下,冲入蜀营,见人就砍;放火烧营,一座连着一座。
见有援兵冲来,号角一响,全军撤退,隐入山林。
等他们屯兵后方,中间薄弱之时,又袭中间;前后兵营人马赶到,他们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