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出了什么?
警署的军官将语气放松,“校长先生,您请放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眼下,侯言柚小姐溺死湖中的消息也是今早就被人报道出去了,这……我无能为力啊。”
“不过,至于她被何人所害亦或是自杀很快便会查出,我已经从湖中寻了一物,现要回警署做调查,您大可放心,此事将不会牵扯到学府。”
待他走后,于佩成去了处室,侯言柚的父亲却迟迟未来。
筱姒进了一室后,礼仪学已然开讲了,她就木楞地站在门室,礼仪学的教师并无理会。
顾今澈走去门室,牵住她的手,低声说:“别在这儿站了。”
又是一阵喧呼,“教师都还在呢,他们可就这样了……”
“这筱姒真的是可以啊,和哪个男人都暧昧不清。”
礼仪教师开口道:“你们两位都先回座。”
筱姒松开了他的手,忽然觉得有何不对。
那手腕处是少了点什么……
珀晶手链。
昨天还戴在手中,从始至终都未曾取过,可今早擦伤口的时候那手链已然不在了,不然就是昨夜手腕被绿藻藤蔓割伤时,它掉进了澜湖中。
若是那样……警署的军官所说的寻了一物,寻的就是手链。可他怎么就断定这手链是他人的。
除非,侯言柚的手腕上没有任何链痕。
所以,他不敢断定侯言柚是如何溺死的。
一切都是那么快,仿佛瞬间白天就昏暗了……
下午二时,警署就来了一众人。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指证,那人她记起来了,就是那天她扇了一巴掌的人。昨夜值守的教员也陈述了一番给警署的人听。
“就是她这手链绝对是她的,她这德行就不配在学府留着,侯言柚绝对是被她害死的!你昨夜去了学府,出来时浑身还浸着水,你再狡辩也是事实。”
“你就如何断定这手链是我的?”
“那你将你的手腕露出来,铂晶的链条是匝窟款式,不想留链痕恐不大可能吧。”
她话说间就伸手,筱姒侧身微微向后倾躺,“你是不敢把手拿出来!”
“前几天给划伤了。”
那人一阵冷笑,“你可真会装呐,分明是害怕被查了出来,这才对自己下狠手。我可真是小瞧你了,你这还真是嘴硬得很。”
“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还真是恶心,我这区区嘴硬也算不得什么。”
那军官开口道:“筱小姐,你还是和我们走一趟。”
警署局。
那军官夹着一支烟,缓缓说出:“那链条你认与不认可都无关紧要了,侯言柚溺水定然与你脱不了关系,再加上这酷刑伺候,看你嘴硬到何时!”
“你是怕查不到真相丢光你的脸,所以就一口咬定是我。”
“还想狡辩,来人!上刑。”
那下官支支吾吾地凑在他耳边说:“这人和陆将可有关系呢,这……眼下事情没有查清,贸然用私刑万一开罪了人。”
那军官关上了门,出门说去:“废物!这儿是警署,就算是想救人也得看我会不会放,怕什么,他是军统的人,无数双眼睛可都盯着呢,还敢硬来不成。”
“这万一呢……何况他杀人都是常事,前不久还不出了个西湾河事件吗?”
“用刑,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救人的。”
经侯言柚溺死事件,圣母学府停课三日。筱姒进入警署局的事被掩了下来。
侯言柚的父亲侯泽铭得知了女儿溺死的事,只是露出了淡淡幽怨的神色。
旭楚派去的学府教员在侯家谈话时,侯泽铭也只是哀叹,“我女儿的死希望学府能给个交代。”
他就托下此话,显然漠不关心。
他就这一个子女,妻子在三年前就病逝了。
欠下了一大笔债,却在妻子逝后,将债还了清,还开了一家大工厂。
高级军统处所特将局。
旭楚开口:“我已派人伪成教员去了侯家问慰,他只是想寻个交代,而且这出事,他像是早已预知,依我看这其中决然是不对劲。”“他能这般轻而易举地摆脱债务,还能创办一家工厂,背后一定有人。”
“那厂子是日本人交由他接手的。”
“所以他背后的人就是……那她女儿自杀也和日本人有关,这牵扯的并不是只是学府,所以这事一出您就派人盯守着侯家。”
……
夜临天黑的窗内,旭听末拿着笔支在纸上,将报社长发配的文章写抄写下来,突然,她顿住了,满目疑惑地盯着那二字。“哥,学府死人了?”
他泡了一杯蜜果花茶递给旭听末,话语严厉:“这事你是也该管的。”
“那就是咯,可筱姒进了警署局,这事你应当不知道吧,这报道是昨日搜罗来的,假不了。”
“她怎么进了警署局?”
“不是……哥,你急什么,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她知道侯言柚的死因,至于其二,那就是侯言柚的死因与她有关。”
旭楚进了客室拨通特将局部处所室的电话,只是一军官接通,便转拨到陆家。
陈妈问道:“请问您找谁?”“陆将。”
陆沂诃接过,旭楚开口道:“陆将,筱小姐和此事也相关。”
“那她人呢?”
“进了警署局,按理说警署局的消息军统应当是熟知,可此次并未宣扬,我也是无意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