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宇宙中漂浮着一团混沌的物体,经过千万年的岁月变迁,混沌受到外界压力挤压内部变得密实起来。时光荏苒,混沌内部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密集程度越来越强,体内温度不断攀升,终于在达到临界点之后开始急速膨胀发生了爆炸。
混沌爆开之后巨石乱飞,宇宙动荡。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混沌不复存在,附近的空间里到处都是混沌炸裂的碎片,大者称为恒星,细小者为星辰。
混沌密度最高的核心部分分裂成了三块,一为日、一为月、一为中土,其中又以中土面积最大。
中土乃混沌核心,为混沌精华荟萃而成。日月有灵,故万物吸收日月精华和混沌蕴藏的天地灵气皆可得道。
宇宙之中压力依旧,混沌爆炸张力残存,两者大小持平,众多星辰方能保持恒定围绕着中土周转不辍,六合乃定。
——《六合》
混沌初开,天地方成。中土、日、月、星辰各得部分混沌内在灵气,其中中土最浓,日月次之,星辰更弱,故仅有中土灵气能够孕育生灵。
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受天地灵气滋养皆能成圣,能感悟灵气者称为通灵,吸收灵气方可启智,使用灵气称为开化。
通灵之物得天地垂青,心生七情六欲;启智之物能言能语,会思会想,能使用自身灵力变化人形;开化之后自身能力得到加强,或力大无穷,或腾云驾雾、行云布雨,种族不同各有奇特。
花鸟鱼虫通灵后称精灵,飞禽走兽通灵后为妖怪。
圣贤为万物终生所求,成圣之后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辉,能另辟天地、自造寰宇。
故能有一洞天福地修炼对同族有莫大益处,无论何族为择一良地定居无不需要与他族争抢,因此中土大地连年征战,血流成河。
人族为万物灵长,天生启智,奈何有智无力,只有极少部分智者方能吸收灵气化为己用。人族既无羽翼躲避灾害,又无爪牙进行攻击,无法与其它族类争夺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只能受其驱使。
万幸天降帝高,劳作之余刻苦钻研法术,终于发现开化之法,其择族人数十将自己所悟心得传授,开化者十之三四,乃知开化通过修习可得。后几年吾与其遍访智者,将所知所得汇编成册,以供同胞开化修习。
吾等所作所为不求超凡入圣,但愿人人皆可自保,不再受异族奴役。
——《天师教化》
北风呼啸,在白雪覆盖的邙山脚下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屋子正中有一个石块垒成的火炉,熊熊燃烧的的柴火照亮了整间屋子,也把刺骨的寒意阻挡在门外。
有八个男子围绕着火炉席地而坐,他们个个包裹着兽皮抵御严寒,外露的古铜色肌肤下隐约可见壮实的肌肉,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浑身布满了伤疤。此时他们伸着手在火盆里取暖,跳动的火蛇舔着他们的指头把寒意慢慢地从身体中驱赶了出去。
“这鬼天气,那些妖精老爷怕冷躲在屋子里喝酒、吃肉,却要我们人族为他们打猎、做饭,稍有不顺心就是一顿毒打,真是太可恶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轻抚着手臂上往外渗血的伤痕向众人抱怨道。
“山男,别唧唧喳喳了。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情,人族为奴为仆的时间太久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难道要我们人族的子子孙孙全都给妖精们为奴为婢吗,是时候该改善一下人族的处境了。”
当中一个头带发箍,面容清秀的男子拍了拍壮汉宽阔的肩膀,笑着说道。
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山男的眼睛像是铜铃一般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高,这、这么说你同意了?”
名字叫高的中年人看了看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得到对方点头回应后,高站起来对着大家说道:“现在你们大家每人在一个异族群中教授大家使用灵力的功法,现在咱们教会的开化者有两百多个,再加上那些能够天生感应灵气的智者,人族差不多有三四百人能跟异族一战,这点实力在异族中差不多就是个大部族的水平,退一步说就算我们没法跟他们抗衡,只要我们把人族团结起来,自保不成问题。
我们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可以通过功法获得天地灵气,这比妖族通过潜移默化修炼才能通灵、开化的方法快捷不少。所以只要我们将所有人族团结到一起,把开化的功法教会每一个人,人族再出几百个开化者不成问题。到时候人族实力大增,就算是异族大部落的攻击我们都有信心击退。”
听高说完,在座几人个个喜上眉梢,他们互相之间窃窃私语,内容不外乎人族不用再受他族蹂躏欺辱。自古以来能够通灵开化之人莫不把自身的修炼方法视若珍宝,高能够把自己的功法传给所有人简直是人族的救星,人族若是真能自成一体,不再受异族压迫高功不可没。
“各位,请听老夫一言。”头发花白的老者站起身来阻止了屋内的杂乱讨论后接着说道。
“老夫夜观天象,明晚将有大雪,后天傍晚我们可以趁夜黑天冷异族难出门,集合所有人向北迁移,大家度过黄河再择地定居。我已派人在北边的大山中寻觅到一处乐土,若是能到达乐土,可攻可守,保证再无妖患。我们头可断、血可流,绝不能让子孙后代再受异族奴役!”
头发花白的老头站起来低声嘱咐众人,说到最后激动地把手中的枣木杖敲得地下“啪啪”作响。
众人听了老人的话,眼神炙热,人族世代受到异族压迫早就想翻身,几代人全都憋着一口恶气,天幸人族出现了高和陶父这两位智者,人族终于看到了自由的希望。统一后的人族拥有快速开化的功法,与妖怪、精灵分庭抗礼指日可待。想到这里,大家全都兴奋难抑,不少人激动地热泪盈眶。
大家又查漏补缺直到半夜,等计划完美无缺之后才各自分散潜回异族中寻找自己的族人私下安排。
看着大家分散在大如席的雪片中,高抬头看了看天空厚重的乌云,长叹一声:“后天天亮之后不知道还能有多少同胞能够活着到达乐土?”
老人拄着拐杖站到他身边,皮包着骨头的手掌握紧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不论多少人能够活着到达,只要能保证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再像我们这样命运被异族掌控,就算人族所有智者全部战死也是值得的!”
两人并肩而立,空中的雪花渐渐稀疏下来,一朵乌云飘过把埋藏在身后的月亮露了出来,明亮的月光洒在晶莹的雪花上,将整个大地映射得银光闪闪。